大暴雨+狂風+電閃雷鳴。
何柳在客廳走來走去,手機的聽筒放在耳朵邊,語音再次提示她——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蔣正問道:“學姐,聯系上大少奶奶沒有?”
大少奶奶出發時都不下雨了,航班也沒發布取消的通知,誰能想到大暴雨突然而至!
何柳著急的說了聲“沒有”,又給柯灼打。
她記得非常清楚,大少奶奶出發前的幾分鐘,才把手機和充電寶都充滿了電。
怎么可能手機這么快就沒電了?
就算手機沒電了,那插上充電寶開機以后就能打通了,不會一遍一遍的提示關機。
柯灼的語音提示和舒夏一樣,倆人全部關機。
這不對!
絕對不正常!
蔣正一樣著急,“怎么樣啊學姐?柯灼接電話了么?”
何柳臉色凝重,“這么大的雨,大少奶奶、柯灼一定是出狀況了!”
蔣正的腦袋“嗡!”地一聲,臉色瞬間就白了。
大少奶奶是來給他看事的,如果大少奶奶在佛口有個閃失,溫辰墨一定會活剝了他的皮!
何柳的想法,與蔣正出奇的一致。
她是中間人,她陪著大少奶奶來佛口,溫總能放過她就鬼了!
蔣正恐慌,“學姐,這可怎么辦?!”
何柳迅速的想了想,而后,撥下電話號碼。
塞斯維加,凌晨5點多。
溫辰墨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來電顯示“何柳”。
在這個時間,何柳給他打電話?
溫辰墨打開床頭燈,從床上坐起,“喂”
何柳立即匯報,“溫總!”
“佛口沒預報今天晚上下大暴雨,可現在暴雨下的特別大!”
“柯灼送大少奶奶去機場了,他們走的時候沒下雨!”
“我聯系不上他們,兩個人的手機都關機了!”
“大少奶奶的手機和充電寶都是滿電的,我擔心大少奶奶……”
她先講原因,再說情況,最后沒繼續了。
“大暴雨”、“聯系不上”、“關機”,這三組詞語仿佛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溫辰墨的心臟!
他明白何柳的意思了,“我知道了。”
手機另一端傳來寒沉的4個字,溫辰墨掛了電話。
溫辰墨遠在塞斯維加,然而,何柳半拉身子已是凍得發麻。
溫總的辦法一定比她多,希望大少奶奶不要有事才好!
刑龍、邵玉從外頭遛彎回家,刑龍手機響,他接起電話。
溫辰墨立身床邊,他內心擔憂著急舒夏,口吻并沒有什么異常,“刑局,舒夏在佛口失去了聯系,當地正在下暴雨。”
刑龍本來和妻子笑著聊天,聽了溫辰墨的話,他腦中立馬跳起一個紅色的驚嘆號!
“溫老弟,我現在就叫局里的人查小舒的定位!”
他掛了電話,立馬打給局里。
待刑龍嚴肅的交待下去,邵玉才問:“小舒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刑龍告知妻子。
邵玉跟著緊張,“一定要找到小舒,她千萬不能有事!”
刑龍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溫辰墨穿好衣服,他手里握著手機,站在窗前,注視著外頭的夜色。
他冷峻的面容一片沉寂,胸膛里的心,緊緊的揪著。
柯灼在舒夏身邊,并不能讓他安心。
約摸10分鐘,溫辰墨的手機鈴聲一響,他馬上接通。
刑龍:“溫老弟,我找著小舒了,她的定位是在金蝀橋消失的。”
“衛星畫面顯示,洪水沖毀了金蝀橋,小舒極有可能是遇到了洪水。”
“我剛給佛口當地公安分局的黃德局長打了電話,他去聯系消防,以金蝀橋為起點,立即向四面八方擴大范圍搜尋小舒。”
“老弟,你不要胡思亂想,小舒絕對不會有事的!”
“我們一定盡快找到小舒!”
溫辰墨垂在體側的手,捏起了拳頭,聲音沉啞,“拜托刑局。”
通話結束。
溫辰墨進入APP。
由于佛口突降大暴雨,導致許多航班取消,已經沒有直飛佛口的機票了。
但,有直飛佛口鄰市,饒水市的航班,3小時后起飛。
不管是私人專機還是航班,暴雨之下,就算到了佛口也無法降落,交通必然也要受阻。
況且,這場暴雨不知道會下多久。
與其在這兒等佛口雨停,不如先到饒水,再由饒水進入佛口。
饒水天氣情況良好,航班正常。
溫辰墨快速的買了機票,只帶必要的證件和物品,其他的行李都沒拿。
他去隔壁,跟秦瑜說一聲,就去機場了。
接下來的工作,由秦瑜完成。
轎車四面的玻璃,要么碎沒了,要么半掉還連。
柯灼透過擋風玻璃上的一塊窟窿,瞧見右車頭頂著運河的河壁。
車身雖然在洪水的沖擊下一直晃動,但還處于卡住的狀態。
如果不趁這個機會趕緊離開洪水,怕是他和舒夏會命喪于此!
生死之際,柯灼沒慌,他一邊托著舒夏的頭部,避免她沉進水里,一邊用腳去踹擋風玻璃。
他只用力的踹了3下,擋風玻璃便順著從后窗戶灌進來的洪水消失了。
柯灼先從車里出去,而后把舒夏弄出來。
他擔心舒夏被洪水沖走,將舒夏護在懷中,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
他一邊抓著車框,一邊調轉位置,洪水往二人身上拍了又拍。
他能感覺出來,這時候的水勢,比之前有所減小。
柯灼將舒夏放到背上,外套的兩條袖子從后面繞過舒夏的腰,再繞至自己身前,把她和自己綁到一起。
他伏低身體,雙手撐抓著前車蓋,一點一點朝河壁移動。
當他移動至河壁時,一股洪浪拍下來,他重心不穩,險些落水!
柯灼全身較著勁兒,死死地扒住河壁,愣是挺住了這一波。
他一邊雙手扒著河壁往上倒,一邊用腳蹬踏車頭,又要承受著洪水,就這樣艱難的爬上岸。
在洪水不斷的拍打下,卡住的轎車再次被沖走了。
柯灼托著兩個人的重量,和浸泡在水中沉重的身軀,遠離河岸,這才解開腰間的外套,扶著舒夏的頭,讓她先躺在地上。
他打開舒夏的口腔,看她嘴里有沒有東西,再用手摸她的咽喉,并無異物。
他雙手壓在舒夏胸前,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胸外按壓。
舒夏、柯灼的額頭、頸子、雙手上面是一道道劃開的口子,有血在往外流。
在柯灼的緊急急救下,舒夏吐出臟水,睫毛顫抖了兩下。
見狀,柯灼托著她的后腦,扶她坐起,“姐姐!你聽得見我說話么?姐姐!”
舒夏有了意識,她半睜開眼睛,咳嗽著叫一聲,“柯灼……”
她恢復意識,柯灼稍稍的放心了一點。
他查看周圍的環境——左側運河,右側山體,河道再往前一段距離拐了彎。
洪水危險,山體同樣危機,必須趕緊轉移!
柯灼扶著舒夏站起來。
舒夏抬頭時,瞧見他脖子上,黏著皮膚的項鏈繩。
她伸手,隔著衣服摸柯灼的胸口,是之前度假村事件時,她專門為他制作的降魔杵。
柯灼攬著舒夏往高的地方走,“這個降魔杵,我一直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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