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舒夏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這一消息,震驚了外界,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誰也無法相信,從舒夏入院到病危,就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是什么陰招如此歹毒,催人命這般快速?!
方蔓、宗詩白、溫辰玄想去病房欣賞一下瀕死的舒夏是什么樣子的。
然而,3人空有這個想法,沒敢實行。
此時,溫辰墨不論是心情還是精神狀態,一定是最差的!
誰這個時候往上湊,誰就準遭殃。
舒夏事先給溫辰墨、溫辰妤、秦瑜、柯灼安排了幾件事,只要醫生給她下了病危通知,那么,4人就可以將事情辦起來了。
溫辰墨帶著舒夏出院了,他沒回溫宅,而是前往小別野。
他將舒夏放在臥室的床上,他的動作極其的輕柔,仿佛微微用一點力,舒夏就會碎掉一樣。
10分鐘后,柯灼來至小別野。
自打舒夏入院,除了醫護人員,只有溫辰墨、溫辰妤、秦瑜和那幾個風水師見過舒夏。
其他的人,溫辰墨一律不準探望。
當柯灼第1次見著暈迷不醒的舒夏,他血管里的血,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垂在體側的手指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眼前的舒夏,瘦到脫相,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出死白死白的顏色,她躺在那兒,宛如一具尸體。
“你在這兒守著舒夏,我回一趟溫家。”溫辰墨對柯灼道。
柯灼移動目光,轉視溫辰墨。
他不敢認現在的舒夏,也不敢認現在的溫辰墨。
溫辰墨的生命力,仿佛在隨著舒夏一起衰弱。
這種衰弱,由內而外,他的內里,仿佛正耗盡著。
柯灼點頭,“好,你去吧。”
溫辰墨離開,柯灼坐在了床邊。
他忍不住的探出手,輕輕地撫著舒夏消瘦的臉龐,心痛、不忍、憤恨,3種情緒接踵而來。
心痛、不忍,是對舒夏。
憤恨,是對方蔓、宗詩白、溫辰玄。
方蔓3人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世上沒有最壞的人,只有更壞的人。
3人一廂情愿的認定舒夏會分宗家的財產,要害死舒夏,其心可誅!
舒夏交待給柯灼的事情——他近期不要離開洛溪,她病危以后,他就來小別野。
柯灼見到舒夏,他與溫辰墨相同,緊張、不安、憂慮、焦急。
就算這是一個計劃,就算舒夏事先安排好了后面的事,也無法令他安心。
她這個決定,太大膽了……
溫辰墨快到溫宅時,他將賓利停在了馬路邊的車位上,他下車,步行。
現在是午休時間,溫宅內安安靜靜的。
溫辰墨進了舒夏的書房,打開她的保險柜。
在包著血釘子的黃紙旁,放著一根和血釘子一模一樣的血釘子b。
他拿出血釘子b,鎖上保險柜,轉入臥室。
溫辰墨挪開床,將血釘子b釘進血釘子那個釘子孔里,再將床移回原位。
他檢查了一遍,看不出床有挪動的痕跡,才將小錘子收回褲子口袋。
他收拾了一些自己和舒夏換洗的衣物,離開溫宅。
1、他沒把車開過來,不會產生汽車發動行駛中的聲音;
2、他全程動作輕。
從他回家,到他離開,無人知道。
下午,溫辰妤、秦瑜離開公司,給舒夏買完壽衣,便去了小別野。
二人買壽衣的事一傳開,外界就炸了!
溫辰墨、溫辰妤、秦瑜、柯灼將手機調成靜音。
4人就看他們的手機不間斷的瘋狂接收消息,來電一個接一個。
4人一律不看消息、不接電話,現在是最后的危急關頭,什么都沒舒夏重要。
宗宅。
方蔓、宗詩白、溫辰玄,3人簡直笑瘋了。
溫辰玄:“老三和秦瑜都給大嫂買壽衣了,看來,大嫂的大限就是這兩三天了。”
方蔓:“我只要想一想,舒夏馬上就死了,宗騰馬上就沒靠山了,我就特別高興!哈哈哈哈~~~”
宗詩白:“30多年了,終于要把大嫂盼死了!”
“早知道血釘子那么管用,早就釘給大嫂了,真是白白的浪費了這么多年的時間!”
入夜之后,溫辰墨、溫辰妤、秦瑜、柯灼全部守在舒夏床前。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來到后半夜,凌晨1點鐘。
舒夏久久不曾動過一下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她的肉/體,依然平躺在床上。
然而,一個白色的人形虛體漸漸地向上浮起,正在脫離她的身體。
見狀,溫辰墨的身上一片冰冷!
他霎時間握緊了掌心之中舒夏的手,眼底出現一絲惶恐,聲音低沉嘶啞,“柯灼!”
柯灼握住舒夏的另一只手,隨著五指的收緊,他叫了一聲,“鉉鉤!快救舒夏!”
溫辰妤、秦瑜緊張的攥緊拳頭,大嫂的靈魂開始離體,大限到了!
柯灼話音落下,一團黑色的影子飄出他的身體,落到了舒夏的身上。
溫辰墨、柯灼、溫辰妤、秦瑜,4人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黑影。
黑影一邊拉長形態,一邊在舒夏的身上蜿蜒攀爬,一條黑漆漆、油亮亮的大蛇出現在4人眼前。
它攀爬了一會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下巴搭著自己的蛇身,懶洋洋的不動了。
就連它的背部,從頭到尾的密密挨挨的芒刺,也顯得格外的柔軟起來。
現在,它是無害的,與幾年前在佛口保護柯灼的兇狠毒辣相比,判若兩蛇。
舒夏的身上,仿佛多蓋了一床黑色大蛇的被子,本該是驚悚恐怖的視野效果,又因為它的慵懶而讓效果打了折扣。
鉉鉤只是趴在那兒,并沒有特別的去做什么,舒夏已經離體一些的靈魂,居然怎么浮起來,又怎么沉下去,回到了舒夏的身體。
溫辰妤、秦瑜看得一愣一愣的,鉉鉤還有讓靈魂歸位的能力呢?!
眼瞅著舒夏靈魂歸位,溫辰墨、柯灼的腦中同時出現4個字——屬性壓制?
鉉鉤的身體又長又粗,瞧著就特沉,而,舒夏的身體又如此的虛弱。
柯灼仿佛看出了溫辰墨在擔憂什么,他抓住鉉鉤的尾巴,朝著溫辰墨的手邊放過去。
溫辰墨張開掌心,柯灼將鉉鉤的尾巴放到了他的手上。
這時,溫辰墨才感受到,鉉鉤看著特別沉,實際上沒有重量,這一條大尾巴,仿佛只是一片棉花落在他的手掌。
蛇的觸感,應該是冰涼的。
然而,鉉鉤沒有體溫,既讓人感覺不到涼意,也感受不到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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