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在星際當咸魚 > 第 36 章 當咸魚的第三十六天
  封曉幾人收了機甲就發現海藍快遞總部整棟大樓都震動的厲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封曉智腦的屏幕跳動著,他沉聲說道:“那群蜘蛛在瘋狂逃跑。”

  而且是毫無章法的逃跑,所有的紅點全部散開了,毫無組織毫無目的,拼了命的逃跑。

  陸東言又打了一遍時予的智腦,還是沒有接通:“我們現在怎么辦?”

  能讓蜘蛛那么瘋狂的逃,這里一定發生了不正常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們連時予的影子都沒看到,肯定不能就這么走了。

  洛夏辭眼皮抖了抖,他突然抬頭,觀察了一圈之后,跳到旁邊一座建筑上,展開智腦屏幕,他的智腦屏幕中探出虛擬觸手,隨后貼在建筑上,建筑的監控立刻被調了出來。

  剩下三人緊隨其后,很快看到一個模糊的畫面出現。

  三個穿著黑色擬態外骨骼的人帶著時予和謝與硯從懸浮車上下來,幾人心中一緊,互相對視一眼。

  謝與硯就算戴著頭罩,他的那頭銀發也實在太明顯了,根本罩不住,幾人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了避難所,看到和時予一塊被人抓住的他,自然無比驚訝。

  四人沉默著往下看,等看到接下來的場景時,不約而同抽了抽嘴角。

  顧前謙捏了捏拳頭:“我覺得我們實在沒必要擔心她,我們可以原路返回了。”

  被人抓了還能悠哉悠哉的吃水果,抓她的人可真慘。

  封曉附議點頭。

  陸東言很難不贊同。

  洛夏辭也艱難的收了智腦。

  一分鐘后,四人站在升降梯前,詭異的對視一眼之后走了進去。

  別問,問就是好奇心作祟。

  -

  時予看著一上一下對視的兩人,心里生出一股詭異之感。

  銀發少年的模樣全部露了出來,但他明顯和小漂亮長得不一樣,他的眉心有一個鏤空的花紋,可惜隔得太遠,時予看不清那是什么花紋,往下,是一雙充滿神秘感的金瞳,里面流轉著神秘的光輝,讓人不自覺想要探究他在想什么。

  他的眉眼不像小漂亮那樣充滿疏離與冷銳,但同樣棱角分明如刀工鬼斧,他銀色的長發在未知的液體中飄飛著,又無端為他增添幾分別樣的美感。

  突然,一個透明導管從玻璃罐中甩出,它像一條靈活的蛇,甩著針尖刺入銀發少年的脖子,等透明導管中的液體注射完畢,導管又甩了甩收了回去。

  少年的眉宇頓時彌漫上痛苦,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身體也劇烈的抖動著,原本的美被揉碎,取而代之的是凌亂與窒息。

  他痛苦的掙扎著,咕嘟咕嘟的吐著氣。

  時予心里莫名多了一股沉重感,她艱難的移開眼,卻見謝與硯又不知何時展開了他的智能,虛擬觸手連接在透明玻璃罐。

  他緊抿著唇,雙手在一個又一個虛擬屏幕上劃過,時予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脫口而出道:“你瘋了嗎?”

  SSS的疑似蟲族王族進化體,要是輕易放出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時予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太過冷血,但事實便是如此,她經歷過人性之惡,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遇到危險時,她最先考慮的是如何活命,而不是為著某些心軟做下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決定。

  謝與硯抿著唇,說了一句讓時予錯愕不已的話。

  “我見過他,他應該死了的。”

  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透明玻璃罐中的液體開始被抽離,等液體完全下降,玻璃罐打開了,牢牢被鎖在玻璃罐上的少年滑了下來。

  謝與硯脫下外套將他扶住,卻在一瞬間被少年反扣住咽喉,推撞在另一個透明玻璃罐上。

  時予毫不猶豫抬起能源槍,謝與硯卻立刻對她抬起了手,示意她不要開槍。

  “蘭洛,是我,你還記得我嗎?”謝與硯握著少年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艱難的說道。

  一邊的時予已經瞪圓了眼睛,小漂亮竟然認識這個疑似蟲族王族進化體?連名字都叫出來了?

  少年沒有再繼續用力,謝與硯緩慢說道:“你不是離開了嗎?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謝與硯緊緊盯著少年毫無焦距的金色瞳孔,見到里面一閃而逝的疑惑,低聲道:“是誰把你抓來的?你知道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少年依舊一言不發,謝與硯始終盯著他的雙眼,終于,那雙金色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少年艱難的張了張嘴,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小……硯……”

  謝與硯立刻握住他的手點頭:“蘭洛,你想起我了嗎?”

  少年在他的視線之下慢慢松開了手,卻又在放下手的一瞬間一把抓住謝與硯的領口將他甩了出去。

  “不是!你不是!你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謝與硯被他這一下砸得氣血翻涌,倒在地上重重咳了兩次。

  時予眼見少年失控,透明的指甲甩開變長,帶著剛刀般的鋒利朝謝與硯抓過去,暗叫一聲不好,她兩步彈跳過去,右手小指上的擬態外骨骼指環立刻激發,銀藍色的光芒乍現。

  只聽‘錚’的一聲長鳴,少年手上的指甲和覆蓋著時予整張手的擬態外骨骼相接。

  震開的巨大力道讓時予身體歪斜,一陣酥麻之感從手臂上泛開,險些被掀翻出去。

  她可不是吃素的,手中彎刀乍現,對著少年的下顎就劃了過去,少年狼狽的避開,下顎處卻被劃出了一條血絲,鮮血飛灑出來,可他下顎處才被劃破的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時予聞著隨著鮮血飛灑而飄散開的淡淡清香,愣了一下,而在這時,外頭響起一陣劇烈的震動。

  少年也被外面的震動吸引,他金色的瞳孔中散開迷茫,又在一瞬間變得警惕,時予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突然變長的指甲收了回去,從背胛處長出一對美麗到了極致的蝴蝶翅膀。

  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少年的蝴蝶翅膀,那雙翅膀便在空中一劃,劃出一個黑色的孔洞,少年立刻鉆進去,人和孔洞一起消失無痕。

  如此反物理的現象,讓時予嘴巴張了好久都沒閉上,一直等到謝與硯把她拉起來,時予才后知后覺剛剛是真有那么一個少年出現并消失。

  時予揉著被震得發麻的手臂,看一眼面色冷凝的謝與硯,悄悄問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什么關系?”

  謝與硯的神色突然變得很復雜,他好像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和對方的關系,時予立刻擺了擺手道:“算了,這個回去再說吧,我們快點離開這里,也不知道外面怎么了,突然震得這么厲害,不過肯定沒什么好事。”

  她話音剛落,下一秒鐘轟隆一聲,重物撞在墻面上發出的動靜讓整個空間都在顫抖。

  時予也跟著抖了一下,她一把拽住謝與硯的手,從空間包中掏出之前從他頭上拿下來的頭罩,又給他罩了回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金系異能撕開墻面,結果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她險些沒往回跑。

  地上全都是被撕碎的尸體,一個身上長滿肉瘤的人形身影,趴在角落里,咔嚓咔嚓似乎在咀嚼著什么,時予險些沒當場吐出來。

  兩人出現,那個怪物咀嚼的動作停止了一下,僵硬的回過頭來。

  它有著人的面孔,頭上卻全是肉瘤,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液體從肉瘤中滲出來,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真的,時予的胃已經在翻涌了。

  時予飛快看一眼這個空間,抓住小漂亮試圖想把頭罩拉下來的手,眼中金光凝聚。

  那個怪物已經從角落里站了起來,嘴角還染著血,發出陰測測的嗬嗬聲,可它還沒開始動作,一柄金屬利刃就刺進了它裸露在外的心臟。

  時予沒有任何停留,繼續拽著謝與硯跑。

  時予也不知道另一面墻之后有什么,反正那邊離震動的聲音越遠她就往哪邊跑。

  如果不是這里的空間太小,她肯定馬上取出【戰神】,而不用這樣哼哧哼哧不知道跑了多久也沒跑出名堂來。

  終于在她又撕開一面金屬墻之后,她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這里到底發生什么了?怎么震個不停?說不說啊,不說就要你小命。”聽聽這囂張的聲音,顧前謙無疑了。

  時予狐疑的往聲音發出的方向掃了掃,還真看到幾個隱隱綽綽的人影。

  “看他們傷成這樣,估計事情有點難搞,這樣吧,你們只要告訴我們你們帶來的人去哪了,我們就放你們離開。”這次說話的是陸東言。

  時予無語望了望天花板,一把拽掉小漂亮頭上的面罩塞進空間包里,假裝自己剛剛什么都沒做,然后在他冰冰涼涼的眼神中把拉著他朝幾人走過去。

  “你們幾個怎么在這兒?”時予一只手撐著墻面,看著四個人堵著三只小雞崽。

  等看清楚三只小雞崽的模樣,時予放肆的吹了口哨子:“喲,770,880,520三位老兄,你們怎么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770,880和520三人還穿著黑色擬態外骨骼,但是他們其中一個人斷了手,一個人渾身是血,還有一個腹部被一根鋼條捅穿。

  時予吹完了哨子又對封曉等人挑了挑眉:“你們幾個把他們折騰成這樣的?有點牛逼呀!”

  封曉看著完好無損還有心思調侃的時予,發出了沉默的點點點。

  陸東言陰測測地盯著時予。

  顧前謙拉了拉能源槍的保險栓。

  洛夏辭并未隨波逐流,而是點了一下智腦的虛擬屏幕,瞄了一眼謝與硯,說道:“他們三個是避難所那三個裁決軍團的人。”

  裁決軍團的人把謝與硯和時予帶到這里來是想干嘛?

  時予驚訝的瞄一眼770,880和520,然后用手肘輕輕頂了頂身邊小漂亮的腰腹處:“你這御下能力也忒差了點,自己人想要你性命?”

  謝與硯低頭看著時予的手肘,目光冰冰涼涼,而后說道:“先離開這兒吧。”

  “那這三個人怎么處理?”時予指了指生命體征已經很微弱的770,880和520。

  謝與硯淡漠地拿起能源槍,在幾人驚訝的眼神中,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叛者,死。”

  時予看了一眼身邊神情冷肅的小漂亮,覺得自己對他的印象好像又要刷新了。

  幾人剛剛踏出地面,海藍快遞總部整棟大樓瞬間倒塌,時予一把扣住謝與硯的腰際,在其他人此起彼伏的臥槽聲中,帶他進了【戰神】的駕駛艙。

  大樓倒塌,一個巨大的觸手從地里探了出來,這只肉色的觸手上長著許多肉瘤,和剛剛那個怪物一樣,肉瘤上還淌出令人惡心的液體,它從地底里鉆出來露出肥碩的腹部,腹部上方長著巨大的圓形尖齒。

  它的尖齒不斷咬合著,發出劇烈的咔嚓聲,與此同時,從它的腹部下方又抽出一只巨大的觸手,如此陸陸續續,一共抽出六只觸手。

  說它像章魚吧,又沒有章魚的腦袋,說它像蟲子吧,偏偏長的不是腳而是觸手。

  觸手上的肉瘤臌脹著,時予隱隱覺得有點眼熟,腦中一道光掠過,她就想到了那次蝴蝶襲擊避難所最先從孔洞中探出來的那只觸手。

  這只怪物難不成就是那只觸手完整的模樣?

  蟲族圖鑒上并沒有這種怪物的介紹。

  時予操控著【戰神】飛向天空,怪物的尖齒打開,那個黑洞洞的口器發出震耳發潰的咆哮聲,無數不知名的惡心東西從里面噴出來,時予手上的光束劍幾乎都要挽成花了,才免于【戰神】沾上那些惡心的東西。

  【戰神】駕駛艙里謝與硯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了他的烏龜殼,他面前無數的虛擬屏幕涌動,隨后說道:“它可能被打了誘發劑,之前絕對沒這么大,六只觸手中其中有四只都是新長出來的,從它嘴里噴射出來的物質有能源結晶,看來是有人利用能源結晶喂養它,結果發生了突變。”

  “不能讓這個東西離開這里,等它體內的誘發劑完全生效,它會變異的更恐怖,到時候沒有一個避難所能應付得了它。”

  時予匆匆忙忙之下瞄了一眼謝與硯,實在看不出來他是從哪里得知這個怪物被打了誘發劑,還是被喂養長大的。

  很快,怪物舞動著六只觸手,它沒有攻擊時予,也沒有攻擊封曉,陸東言和洛夏辭,六只觸手全部朝顧前謙襲擊過去。

  這可實在太反常了!

  顧前謙被六只觸手包圍,機甲的推進器開到極致,但這并非他自己的機甲,是后面在避難所領的,性能完全比不上其他幾架機甲,狼狽的躲閃之間,機甲搭載的武器也被觸手完全攪碎。

  眼看著他要被觸手捆住,一枚狙-擊子彈從遠處激射而來打穿了觸手的一個肉瘤,里面的物質就噗嗤噗嗤飛濺了出來,觸手疼得往后甩去。

  封曉的炮彈支援也已經到了,幾枚炮彈在空中轟隆隆炸開,觸手被掀翻過去,緊接著洛夏辭駕駛著的機甲一閃而過,帶著顧前謙出了險境。

  【戰神】手里的光束劍早就準備好了,時予像一陣電光掠過,撕拉拉幾聲舞動的觸手被她一節一節切下,怪物疼得再次發出劇烈的嘶吼,他瘋狂地舞動觸手,原本斷掉的觸手又噗嗤噗嗤全部長了出來。

  新長出來的觸手更惡心,肉瘤更多。

  “臥槽!這怎么玩?還能再長?”時予無語一句吐槽,而怪物的動作更快了。

  “看到他觸手根部的紅痕了嗎?那邊是他的弱點,切掉它。”

  謝與硯面前虛擬屏幕涌動著,他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分析判斷。

  時予咧嘴一笑,應道:“好嘞好嘞!”

  【戰神】背后的虛擬粒子雙翼輕輕震動一下,時予就在怪物再次襲擊來之前消失在原地,她又直接摁開公共頻道:“兄弟萌,掩護我一下,我要去切了它!”

  封曉機甲上的炮彈發射,每一枚都精準的打在怪物的觸手上,他摁開公共頻道,冷冰冰道:“一分鐘沒搞定你就不用回來了。”

  陸東言幾發子彈打出槍口,也摁開公共頻道:“不是挺能耐的嗎?一個人跑,怎么現在不一個人干掉它了?”

  時予被兩人的冷言冷語說的心虛,偷偷關掉了公共頻道,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發生,操控著【戰神】化作一道光影在兩人的掩護之下直直朝地上墜去。

  時予還沒有傻到自己去接近這個龐大的怪物,她墜落到地面,立刻拆解開戰神腿上搭載的浮游器,跳躍翻身之間四個浮游器就射出銀色的光束,狠狠朝怪物的觸手根部切去。

  四個浮游器同時動手,時予手上的光束劍也沒閑著,趁著怪物其中一根觸手被切斷,兩把光束劍就像兩柄光刀回旋著飛了出去,撕拉撕拉的聲音過后,又在時予的操控之下飛了回來。

  與此同時,【戰神】身后出現納卡雙翼浮游器,時予操縱著【戰神】,在謝與硯的指導之下完成和納卡浮游器的對接。

  時予感受著納卡浮游器搭載在【戰神】身上的感覺,眼中涌起一股興奮,她劃過面前新出現的虛擬屏幕,再次震動著虛擬粒子雙翼,高高飛上天空。

  銀色的光束從那納卡浮游器中激射而出,筆直的轟射在巨大怪物肥碩的腹部。

  納卡浮游器中釋放出的能量光束能夠破壞格雷光盾的防御,能夠使撕裂出來的空間裂縫消失瓦解,對付這一只怪物自然綽綽有余。

  怪物在能量光束之下瘋狂的嘶吼,可它太大太笨拙,根本沒有辦法逃離能量光束的吞噬。

  在一陣刺目的銀光之后,怪物轟隆一聲倒在地上,原本細細密密咬合著的尖齒也沒了動作。

  極致的戰斗之后便是極致的安靜。

  時予眼中興奮收斂,轉頭就看到小漂亮又跪倒在地上,拿出一支藥劑往嘴里倒。

  他仰著頭,銀色的發絲飄散,外套因為給了剛剛那個少年,此刻穿著一件束身軍裝,精裝的腰帶很好地將他的腰身收緊,顯出他單薄消瘦的身材。

  意識到自己的目光不太對勁,時予心虛的眨眨眼,將他扶起來:“你沒事吧?”

  弱成這樣,究竟是怎么干翻那些入侵者,把聯邦丟失的領地搶回來的?

  謝與硯沒有拒絕她的幫助,輕輕喘了口氣,正要站好,可人卻沒了力氣,直直倒在時予身上。

  時予連忙拽過他的手臂放在肩上,耳邊卻傳來他低不可聞的聲音:“蘭洛的事……別告訴別人,待會你把這里毀了,記住,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來過這里……”

  時予見他都半死不活了還惦記著這事,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剛想說話,就覺得身上一重。

  小漂亮暈過去了。

  時予只好一邊扶著他,給封曉幾人發了條消息,讓他們把整個海藍快遞總部毀掉。

  幾人帶著謝與硯偷偷回到避難所附近,時予這才想起來給謝江颯發消息,打開智腦就看到刷了屏的一堆問號。

  時予無語的從對話框往上滑,總算找到了一句完整的話。

  【謝哥哥:什么叫暫時回不來?我不是說了嗎他不聽話你打暈了帶回來就好】

  時予低頭瞄了一眼小漂亮,還真是暈著帶回來的。

  謝與硯這個目標實在太大,時予也沒敢明晃晃地帶著他進避難所,而是在避難所附近偷偷貓了下來等著謝江颯過來接人。

  幾人看著靠在墻根上昏迷不醒謝與硯,悄咪咪對視一眼,隨后同時看向時予。

  時予被他們看得心頭一虛,卻很快想到了什么理直氣壯起來:“你們在海藍快遞總部拿的什么?別想否認,剛剛那怪物追著錢大少打,我可全都看見了!”

  錢大少是時予給土豪顧取的外號。

  幾人被她倒打一耙,也心虛起來,顧前謙期期艾艾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水晶盒。

  時予看到水晶盒里的蝴蝶標本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你們這是在集郵呢?又弄到一個蝴蝶標本?”

  很快,時予就覺得這個蝴蝶標本有點眼熟,它的翅膀和那個少年背后長出來的翅膀一模一樣。

  時予低頭瞄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小漂亮,拿著蝴蝶標本對光看了看,金色中帶著淺綠的翅膀上面散落著點點碎金,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漂亮。

  時予歪過頭問道:“你們從哪弄來的?”

  “剛剛那三個人逃跑的時候拿著的,我也就是順手……”錢大少試圖解釋。

  “差點把你的命順過去。”時予毫不客氣接了一句。

  顧前謙被她一句話懟在臉上。

  好的,他閉麥,他不該講話。

  “這蝴蝶標本給我沒問題吧?”時予晃了晃水晶盒。

  顧前謙可憐巴巴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謝江颯匆匆而來,他看到蹲在一起的幾人識詫異的挑了挑眉,等他看到昏迷不醒的謝與硯時,難以置信道:“你真把他打暈了帶回來的?”

  時予眼神左右亂瞄,沒回答是也沒回答不是,很快又理直氣壯地叉著腰道:“人我給你帶回來了,布丁記得給!”

  謝江颯見時予現在還惦記著布丁,一時間被她給氣笑了,應了一聲好,把謝與硯扶了起來。

  時予猶豫了一下,沒有把蝴蝶標本給他們。

  她總覺得這個蝴蝶標本和那個消失的少年有關系,指不定對方會再找上門來。

  反正小漂亮一時半會兒的也離不開海藍星,等他醒了當面給他會比較好,順便問一問今天這到底什么情況。

  可時予卻沒有想到這次一別,下次見卻是在兩年后了。

  一行人回到避難所,謝江颯揪出一大堆臥底,以血腥手段進行清洗。

  裁決軍團的核心成員被謝與硯調遣了一些到海藍星,十架SSS級機甲血洗整個海藍星蟲族老巢,又找到了一個黑色孔洞,將這個孔洞消滅之后,蟲族似乎知道大禍臨頭,體型小的全部藏匿起來,體型大的則做最后的臨死反撲。

  避難所和空間站也終于能夠往返,謝與硯醒來后忙得連軸轉,時予又一直在出任務,根本沒有時間跟他見面,就在裁決軍團持續處理海藍星的蟲族時,前線一個消息傳了過來。

  托亞斯共和國元首在利爾維亞要塞和聯邦簽訂和平協議時被暗殺,托亞斯共和**方最高領導人海勒斯將軍對聯邦宣戰!

  謝與硯要走了。

  自從他率領著裁決軍團利爾維亞要塞奪回來之后,利爾維亞要塞一直都是他統籌管理,從來都沒出過錯。

  如今他人在海藍星,托亞斯共和國元首卻在利爾維亞要塞被暗殺,不免讓人將之和陰謀聯系在一塊。

  倘若聯邦議會要追究,謝與硯免不了要被問責。

  時予跟著避難所的所有人去送行,本來心里還有點擔憂,結果在人群中聽到‘謝指揮,這次可要錘爆托亞斯共和國的渣宰,別客氣,我們支持你’‘就是啊謝指揮,他們肯定是自己人內訌了,還想把鍋甩到我們頭上,讓他們見識見識這口鍋不是好甩的’。

  時予看見小漂亮對著人群揮了揮手就穿著那身暗紅色的漂亮軍裝,束著綢緞般的銀發走進了穿梭機。

  穿梭機啟航,謝江颯連同其他裁決軍團的核心成員駕駛者機甲護送在其左右。

  時予跟著人群揮揮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她跳起來指著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的穿梭機,怒氣沖沖道:“艸!小漂亮!我的布丁你還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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