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在星際當咸魚 > 第 27 章 當咸魚的第二十七天
  不管封曉等人怎么想錘她,都不得不承認時予這一番操作簡直帥炸了,那些讓他們看到只能轉身跑的蜜蜂現在一個個都成了烤蜜蜂,噼里啪啦的響聲引起極大的舒適。

  S級和SS級的蜜蜂靠著時予的粒子狙-擊-槍就能全部干掉,但為首那只SSS級蜜蜂中了一槍粒子狙-擊-槍的子彈后,竟獲得少許自-由。

  它用力震動著身后的翅膀,身上的雨被它全部抖落開,身邊甚至形成了一小片真空地帶,使得滂沱的大雨無法靠近它。

  沒了雨水作為介質,電弧再想麻痹它要困難許多,而就這么點時間也足夠它完全擺脫電弧和火焰的控制。

  一直注意著蜂群的陸東言一口吞掉嘴巴里的布丁就地架起狙-擊-槍,封曉毫不猶豫開炮,洛夏辭則已經完成了對蜜蜂的數據收集。

  時予放出去的浮游器還在不斷絞殺其他蜜蜂,眼見著這只SSS級的蜜蜂掙脫束縛,她解體粒子狙-擊-槍甩出光束劍。

  可就這么短暫的幾個動作,蜜蜂已經閃身而至,它似乎陷入了狂暴狀態,它剛剛趕路的速度和現在的速度完全沒辦法相比,而且它腹部的紅痕顏色越來越深,原本黑色的口器開始發生變化,裂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尖齒,好看的蜜蜂頓時變得讓人毛骨悚然。

  它的翅膀也膨脹變大突然長出尖銳細密的剛刺,它揮舞著變得龐大的剛翅直接朝時予切割而來。

  時予拿著光束劍險險擋下它這一擊,卻被蜜蜂的巨力掀飛,蜜蜂沒有任何猶豫,煽動著翅膀發起新一輪進攻。

  封曉的炮彈眨眼而至,全部轟在它腹部的紅痕上,可就是這么直接而強大的炮轟,卻對蜜蜂一點傷害都沒有,只是稍稍減慢了它的速度。

  陸東言扛著狙-擊-槍,連續對它發出射擊,蜜蜂這次沒有硬扛,而是左右閃身避開陸東言狙-擊-槍里射來的子彈。

  顯然,它覺得剛才的炮彈對他沒有威脅,而狙-擊-槍射出來的子彈卻能夠傷到它。

  洛夏辭集中精力看著自己模擬出來的蜜蜂建模,他咬著牙,腦中飛快轉動,放在虛擬鍵盤上的食指也瘋狂舞動,不斷有數據被他測算出來又被他否決,終于他眼睛一亮。

  “想辦法斷掉它的尾針!”洛夏辭對著幾人發出通訊。

  在剛剛的戰斗中,時予的光束劍從蜜蜂尾針處擦過,根本沒有造成什么傷害,蜜蜂卻下意識將尾針往后撤,這像一種本能,遇到危險下意識想要保護弱點的本能。

  他腹部的紅痕也是弱點,但是隨著它變得狂暴,封曉的炮彈轟炸都奈何不得它幾分,很顯然,想從這里入手,困難會大很多很多。

  時予被蜜蜂巨大的力量掀出去,【戰神】在空中搖擺了一下,她聽到洛夏辭的聲音立刻瞇起了眼,也注意到蜜蜂圓鼓鼓的尾巴之下那枚小得相對于它的體型而顯得微不足道的尾針。

  從古至今蜜蜂都有一特性,一旦蜜蜂的尾針斷裂,用不了多久都會死亡。

  時予相信洛夏辭的判斷,大喊一聲:“掩護我!

  封曉和陸東言同時應了一聲好,炮彈中夾雜著狙-擊-槍射出的子彈鋪天蓋地朝蜜蜂轟過去。

  蜜蜂的速度太快,封曉這次射出的是追蹤炮彈,他射出的炮彈掩護在前面,陸東言狙-擊-槍里射出的子彈緊隨其后,時予嘴邊露出一抹笑,抄著光束劍閃身向前,與此同時原本包圍蜜蜂群的浮游器全部回收過來。

  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蜜蜂巨大的翅膀將一顆又一顆炮彈全部切開,它沒有受到一絲傷害,而一顆隱秘的狙-擊子彈卻悄無聲息從不斷爆炸的炮彈中穿了過來,直挺挺射在蜜蜂圓鼓鼓的腹部。

  這顆子彈不像上次對付八爪鋼蛛時能破開它腹部的防御射-入它的體內,它只是給蜜蜂腹部的紅痕造成了一點點小凹槽,蜜蜂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它口器長出來的尖齒咔嚓咔嚓地咬合著,似乎在嘲笑著什么。

  可就在這時,數不清有幾顆狙-擊子彈從炮彈炸開的煙霧里穿過來,每一顆子彈都精準無比的打在那個凹槽上,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直到將最里面的那顆子彈淺淺釘蜜蜂的體內,再次釋放出電弧。

  蜜蜂尖齒咬合的動作一頓,緊接著它狂暴的嘶吼一聲,巨大的翅膀震動著,強烈的音波從它身上釋放出來,所有射過來的子彈全部被它震落掉在地上。

  它氣急敗壞地怒吼著,似乎不敢相信這么脆弱的東西能夠對它造成傷害,可它還沒憤怒完,時予就抄著她的光束劍閃身而至。

  左右兩把光束劍一同朝蜜蜂逼來,蜜蜂雖然沒直接見識過這種武器的力量,但是它本能的感覺到粒子武器對自己的威脅。

  但它也不容許自己在此時退去,它煽動最強勢的翅膀企圖和時予硬碰硬,時予就知道它會這么做,笑出一口白牙,只聽‘錚’的一聲,光束劍和蜜蜂的翅膀碰撞在一起。

  蜜蜂的復眼開始變紅,它的尾針翹起,企圖做出什么來。

  可就在這時,被時予抽離過來的浮游器光芒大綻,徑直從遠處釋放粒子光束,只聽撕拉一聲,有什么東西被切開了,緊接著能震破天的嘶吼聲從蜜蜂嘴里震了出來,它的尖齒不斷咬合,被切斷的尾針已經直直朝地上掉去。

  蜜蜂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死亡,它怒不可遏,翅膀上的剛刺全部豎了起來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粗變長,而它的身體也在同一時間癟下去。

  洛夏辭發現蜜蜂身體數據強烈的波動,毫不猶豫道喊一聲:“快離它遠點!它要和你同歸于盡!”

  時予也想離它遠一點,可戰斗都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情,她想要退,蜜蜂卻不讓她退。

  它口器上密密麻麻的尖齒張到最大,并且配合著巨大的剛翅想要刺穿時予的駕駛艙。

  時予面前的虛擬屏幕上數據不斷涌動,她知道,就算蜜蜂這一擊沒有辦法刺穿駕駛艙也絕對會給她的精神力帶來不可挽回的沖擊。

  她受傷在所難免!

  呵,小蜜蜂,別這么囂張好不好?

  時予眼中金光大盛。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銀紅色的彎刀從遠處激射而來,只聽咔嚓一聲,蜜蜂巨大的翅膀直接被彎刀敲碎,而它張開的口器也在同一時間被彎刀切斷。

  幾乎是同一時刻,另一把彎刀也回旋而來,對著蜜蜂的腰腹處橫切過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蜜蜂就碎得七零八落嘩啦嘩啦往地上掉。

  時予愣了一下,模擬沙盤中一架機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靠近。

  時予不過抬頭的功夫,那架銀紅色的機甲就停在了空中,它身后張開和【戰神】一樣的虛擬粒子雙翼,回旋的彎刀在空中打了個轉轉最后鑲嵌毀它的手腕處。

  謝江颯看著幾乎被解決到差不多的蜂群,挑了挑眉,開啟公共頻道:“你們幾個小家伙挺不錯的嘛!有點前途哦~”

  莫名飄起的尾音讓銀紅色機甲剛剛的帥氣全部消失殆盡,時予莫名有點想笑,心神也放松下來,意識一空,人就昏了過去。

  銀藍色的機甲突然熄火往下掉,封曉等人嚇了一跳,謝江颯一個閃身就把時予接住,他看著面前虛擬屏幕中構建出的【戰神】3D建模,挑了挑眉頭,眼中露出一抹極有興趣的光芒。

  之前謝與硯把空間站里的視頻全部刪光,他可沒少盤敲側擊問他蘭斯澤爾現在在哪里,謝與硯一直都沒正面回答過他,沒想到沒想到,蘭斯澤爾竟然在一個小家伙手里。

  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像并沒有發揮出蘭斯澤爾全部的威力,否則就這么一群小蜜蜂,實在不至于打得如此慘烈。

  -

  時予醒來時覺得頭很痛,非常痛,像有人拿著針在扎她的腦袋一樣,偏偏又不是從外往內扎,而是從內到外的刺痛,她痛苦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了,甚至想一拳捶在自己腦袋上,讓自己再昏過去。

  “你醒了?醒了就趕緊把這支藥劑喝掉?你的精神力使用過度,現在腦子是不是很痛?”

  封曉冰冰涼涼的聲音響起,時予這才垂死般睜開自己沒有焦距的雙眼,發出嗚嗚嗚了這等痛苦且沒有逼格的聲音,然后可憐巴巴說道:“就不能遞過來嗎?”

  這三個人一個靠在門處抱著胸,雙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個坐在椅子上手里捏著一支營養液正津津有味吃著,剩下一個則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好家伙,她都痛成這樣了,這三個人鐵石心腸嗎?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嗎?

  三人要是知道她現在在想什么,指不定一口唾沫啐她臉上,哪陣香哪塊玉打起架來比他們還兇還猛?簡直就是人形的戰斗兵器。

  封曉估摸著還有點良心,俯身把時予扶起來,拿著藥劑讓她咕嘟咕嘟喝下。

  喝了藥劑不過幾秒鐘,時予就覺得腦袋里的疼痛緩解了不少,見效如此之快,讓她飛快把剩下的藥劑都給喝完,并且再來一句:“還有沒有?再來一支!”

  甜甜的比營養液好喝多了。

  封曉一只手把她摁回床上:“想變成傻子嗎?藥劑是能隨便多喝的?”

  這種特別治療精神力的藥劑,向來有市無價,封曉自然是沒有,不然他在之前就會給林榭等人使用,這支藥劑是謝與硯讓人送來的,封曉猜測他是把自己的藥劑拿出來了。

  時予莫名其妙被懟了,只好乖乖躺回床上,也不知道小醫生是不是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沒頭沒尾的就喜歡懟她。

  稍微舒服了不少的時予表示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乖乖在床上躺平。

  等躺平了她才恍然想起自己躺的地方好像不太對勁,這是單獨的房間,不像之前在避難所,大家住在一個空曠的房間里,唯一能夠有私密空間的是一頂帳篷。

  “我們這是抵達總指揮處了嗎?”時予后知后覺的問道。

  “你暈了之后我們就把你帶過來了。”封曉順勢回了她一句,然后從空間包里取出檢查身體的儀器,又說道:“頭抬起來,把這個帶上,我看看你的精神力怎么樣了。”

  剛剛時予睡著,一切都不太好測算,現在醒來了,才能進行更加細致的檢查。

  “給你測個精神力和體能等級吧?”封曉一邊說著一邊就從智腦上操縱儀器。

  時予也挺想知道自己現在的精神力和體能等級是多少,于是點點頭。

  很快,她感覺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自己太陽穴的地方,隨后從她的左邊太陽穴轉右邊太陽穴,然后開始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陸東言也有點好奇時予的精神力等級,之前她一直吹自己A級,陸東言一開始還真信了,直到后面看見時予那架漂亮得不像話的銀藍色機甲,他才后知后覺自己被時予這個滿口胡言的家伙給騙了。

  陸東言自己就有SSS級的機甲,也見過不少SSS級機甲,當然看得出來時予那架銀藍色的機甲等級并不低于SSS級,他甚至隱隱有一種預感,覺得這架機甲的級別甚至超過了SSS級。

  陸東言不敢確定,又被自己的猜測嚇到。

  眾所周知,SSS級別的材料整個宇宙都沒有多少,聯邦目前為止,已知的SSS級機甲只有七大元帥的機甲和謝與硯的機甲【裁決】,其他國家也同樣屈指可數。

  說句更直觀的,整個宇宙SSS級別的機甲絕對不超過一百架,這絕對不是保守說出的數量。

  陸東言看著好奇抬眼不斷往上看測定儀器的時予,實在摸不準她到底什么來歷。

  不過這好像并不重要。

  他把營養液喝光,走時予面前看著儀器測量出的數據。

  三分鐘后,陸東言皺著眉頭指了指儀器彈出來的虛擬屏幕,轉頭問道:“這什么意思?”

  正常測量精神力和等級不到一分鐘數據就會穩定,時予測了三分鐘數據還在跳動。

  封曉同樣皺著眉頭,時予好奇的眨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見封曉又伸手來將她頭上的儀器重新固定。

  三分鐘后,靠在門邊發呆的洛夏辭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虛擬屏幕后直接說道:“你的儀器不是壞了吧?”

  眾所周知人在十八歲之前精神力是處于不斷變化中的,正常都是往增長的方向發展,只有少部分因為基因或者外在影響而呈現負增長的情況。

  時予當然不可能是負增長,但是她的精神力和體能等級時不時上跳一下,時不時下跳一下,一下跳到S級,一下又下降到A級,夸張點還降落到B級,卻又很快反彈到了SS級,過山車都不帶這么玩的。

  封曉下意識就反駁:“怎么可能壞了,我都沒用幾次,而且還是在兩個月前新買的。”

  “那你怎么解釋她的精神力等級這么跳躍?”洛夏辭摸著下巴,虛擬屏幕上的數據還在跳動。

  封曉也是頭一次見這種狀況,他抓耳撓腮了一會兒,勉強想出一個解釋:“可能是她的精神力在之前的戰斗中受到損傷,又剛剛服用了精神力修復藥劑,所以才會這樣橫跳……”

  封曉這話說得極沒有底氣,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儀器的狀況。

  “還有沒有檢查儀器?這個不行換一個唄?”陸東言在一邊摸著下巴建議道。

  “沒,我買的這是最精準的一款,應該沒這么巧買到個壞的吧?”封曉也開始質疑儀器是否完好了。

  時予眨巴著bulingbuling的大眼睛,小聲遲疑道:“到底什么情況?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打啞謎?”

  估計是精神力修復藥劑起了作用,她現在的腦袋沒有剛醒來那么痛了,有一種清涼的感覺蔓延開,疼痛在逐漸減緩。

  “你要不要摘下來戴我頭上試試?”洛夏辭給出一個能夠測試這儀器是否完好的建議。

  封曉眼睛一亮覺得可行,很快就把戴在時予頭上的儀器摘下來戴到了洛夏辭的頭上,陸東言順勢把剛剛自己做的椅子搬過來讓洛夏辭坐下。

  被三人無視了個徹底的時予又眨巴眨巴著眼睛,試圖把他們的注意力拉過來,又說道:“你們能不能理我一下?好歹告訴我我的精神力出什么問題了?”

  “怎么樣?”洛夏辭抬眼問道。

  陸東言說道:“應該是壞了。”

  封曉艱難的點點頭,有點不太情愿自己新買的一切竟然壞了,他買的這一款可是限量最昂貴的,當時宣傳的時候和他說絕對精準保質期二十年。

  垃圾商家,竟然敢騙他錢!

  封曉憤怒完,他身后就傳來一聲驚咦:“A級?洛洛啊,你的精神力等級和我一樣誒!”

  原來是時予見他們三個將她無視了個徹底,自己認命的爬起來準備看看什么情況,正巧就看到虛擬屏幕上的測試結果。

  洛夏辭聽到了詫異的挑挑眉:“沒錯啊,哪里壞了?”

  封曉&陸東言:“!”

  “你的精神力等級是A級?”陸東言聲音里明顯有些難以置信。

  洛夏辭給了封曉一個眼神示意他把儀器拿下來,便說道:“對,我的體能和精神力等級都是A級,有什么奇怪的嗎?”

  比普通人好上一些,又算不上強大的戰斗力。

  陸東言著實有些詫異,他之前以為封曉只是一個醫生,結果他反手就掏出SSS級機甲,眾所周知,如果精神力等級沒有SSS級是不可以駕駛SSS級機甲的。

  宇宙所有國家都是這么規定的,是為了避免有些人貪圖冒進,駕駛超過自己能力等級范圍內的機甲,導致身體和精神力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再說時予,這混蛋嘴里就沒一句真話,什么A級精神力和體能,也就他之前太單純才會被騙。

  而見到洛夏辭之后,對方掏出來的那架機甲也不太簡單,十分輕盈,速度是更是快過時予的銀藍色機甲,陸東言也沒見到那架機甲過多的性能,理所當然的就將它歸入SSS級機甲的范疇。

  封曉顯然也是這么想的,現在聽到洛夏辭說自己的精神力和體能只有A級時,也都不太相信,不過儀器不會說謊,洛夏辭自己也這么說,那必然不是假的。

  陸東言老實巴交道:“看了你的機甲,我還以為你的精神力有SSS級。”

  洛夏辭眼中掠過一抹無奈:“那是我自己改裝的,速度快卻沒什么攻擊力,逃跑起來很快,要是被人攔下,只能送命。”

  好家伙,原來唯一的特長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了。

  時予見他們三個字顧自說著,還不打算搭理自己,她生氣了,咚一聲躺回床上,躺平閉眼,拒絕和人交流。

  至于精神力和體能等級,不知道就不知道。

  哼!反正她能駕駛牛逼轟轟的【戰神】!

  三人察覺身后的動靜,對視一眼,無聲的笑起來。

  誰讓這混蛋三番四次自作主張,反身去救林榭的時候吱都不吱一聲,一起送蝴蝶標本來總指揮處的時候,搶過標本就跑,根本不跟他們商量,他們看起來有這么不靠譜嗎?

  躺著去吧,躺平了就沒那么能來事兒了!

  聽到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時予掀起一只眼皮,本來只想偷偷瞄一眼就迅速閉上眼睛,結果屋里空蕩蕩,那三個人竟然一個都不在!

  時予頓時氣大了,重重哼一聲閉上眼睛。

  三個混蛋!你們已經失去我這個可愛的小咸魚了!

  -

  時予的精神力和體能等級等她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也沒能測出所以然來,封曉不僅試了洛夏辭,還是試了自己和陸東言,都確定儀器沒有損壞,可是一旦把儀器帶到時予頭上,儀器就開始抽風,后面封曉都懶得幫她測了。

  這天,封曉宣布時予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之后,她坐在床上吃小布丁,吃完了之后繼續躺平。

  陸東言開門進來正好見到她躺下去的模樣,額前頓時滑下一排黑線:“別躺了起來吧,謝指揮要見我們。”

  時予聽到別躺了三個字立刻閉上眼睛,隨后聽到謝指揮三個字,認真反映了一下這個人是誰,然后‘騰’的一聲坐了起來:“是我想的那個謝指揮嗎?”

  “如果你想的那個謝指揮是謝與硯少將的話,那就是。”陸東言頭一次見她反應這么快,眉頭挑了挑。

  時予哦了一聲,開始下床穿鞋。

  她差不多有一個月沒見小漂亮了吧,不知道他更漂亮了沒有?

  時予嘿嘿笑了兩聲,笑得封曉和陸東言毛骨悚然,封曉剛想問她為什么笑得這么猥瑣,時予就已經挺了挺腰板說道:“那就走吧,可不能讓謝指揮久等了。”

  好家伙,之前林榭找她哪次不是三催四請,時予能多一分鐘就絕對不會早一秒鐘到林榭面前。

  時予走到門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去哪,轉頭問道:“你們誰來帶路?”

  陸東言認命的走在她前面,兩人出門就見到洛夏辭靠在門外,開著智腦不知道在干嘛,感覺有人出來,瞄了他們一眼就把智腦收了起來,然后詫異道:“這么快就叫起來了?”

  時予:“……”

  有被內涵到!

  洛夏辭之前被時予的戰斗力震驚,想著她是個牛逼哄哄的高手,平時一定很勤奮的訓練。

  結果來到總指揮處后直接幻滅,時予曾經有沒有很勤奮的訓練過不好說,但她現在是真的很勤奮的在偷懶。

  時予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拽著陸東言往前走。

  封曉跟著從房間出來,在兩人走出去之后說道:“方向錯了,走這邊。”

  時予又憋屈的拉著陸東言退了回來。

  幾分鐘之后,四個人坐在會議室里,時予掏出她的小布丁剛想吃,一只手就伸了過來。

  是陸東言。

  很快第二只手第三只手。

  時予:“……”

  她保證!她以后絕對不在這些人面前吃小布丁!

  她的布丁快要見底了!

  謝與硯進來時就看見會議桌前四個人吭哧吭哧的吃著小布丁,場面過于下飯,導致他掃了一眼時予腰間的空間包。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時予就在吃零食。

  謝與硯進來,封曉和陸東言立刻放下手里的小布丁站起來,乖乖敬軍禮,洛夏辭稍慢一步卻也沒慢多少,只有時予,她咬著布丁杯子晃晃悠悠站起來,然后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她不是故意的,她沒當過兵。

  謝與硯對著幾人點點頭,也回了一個軍禮,隨后走到他們對面的位置坐下,倒也沒上主位。

  時予咬著布丁杯就準備坐下,結果余光見到旁邊的三人還站著,又抖了個機靈站起來。

  謝與硯才剛剛坐好,就聽見前方傳來一句試探:“小……不是,謝指揮,我們能坐下了嗎?”

  謝與硯聽出了她沒說完的那個字后面想跟的是什么,眼皮子抖了抖,淡淡道:“坐吧。”

  時予心安理得的坐下了,旁邊三人忍不住想扶額,但他們沒有時予的狗膽,只能忍著丟人的感覺坐下。

  “這幾天適應的怎么樣?傷勢好了嗎?”謝與硯開口問道。

  時予把空了的布丁杯放在桌上,開心道:“適應的很好,傷勢已經全好了。”

  她說著笑瞇瞇的,目光在小漂亮稍顯鋒芒的眉眼略過。

  穿了軍裝的小漂亮就是不一樣啊!渾身那股清冷的氣質還在,多了的威嚴和深沉之后更好看了。

  謝與硯掃她一眼:“既然適應了,傷勢也恢復了,之后我就給你們安排入編,你們可以嗎?”

  時予腦門上翹起一個問號,很想回到十秒鐘之前,重新好好回答。

  她試圖討價還價,封曉和陸東言已經鏗鏘有力的應了一句:“沒問題!”

  洛夏辭也跟著點點頭。

  時予:“……”

  但凡她的隊友聰明一點,都不至于把自己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感覺到小漂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予憋屈的點點頭。

  謝與硯頷首,又說道:“關于那個蝴蝶標本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能保密。”

  這當然沒問題。

  謝與硯就不是個能和別人談起來的人,短暫的對話后他站起身來說道:“我稍后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待會兒會有人帶你們去登記。”

  謝與硯說著就要走,時予連忙站起來道:“等一下!”

  她的聲音又急又快,幾個人同時轉頭看她。

  時予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失態,輕咳一聲道:“我有點事想問你,可以麻煩你留一下嗎?”

  隨后她又把‘你們趕緊走的目光’遞給封曉三人,圖謀不軌的意思有點明顯。

  謝與硯多少猜到她想問點什么,點頭應了一聲好。

  封曉三人只好乖乖站起,排成一小隊出了會議室。

  安靜的會議室里只剩下時予和謝與硯,時予上下打量著小漂亮,這才將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束起來的銀發發尾長達腰際,現在側著身,軍裝的白色腰帶將他的腰部束縛起來,從時予的角度看,顯得他整個人修長而筆挺,第一次見面時他只穿著一件單薄襯衫的羸弱之感消失得一干二凈。

  “在看什么?”

  時予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聽到這么一句話。

  她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自覺,笑出一口大白牙:“看你漂亮。”

  謝與硯冷淡的掃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還惦記著當時她口嗨說的小漂亮。

  謝與硯也沒坐下:“有什么事就快點說,我還有事。”

  現在的小漂亮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小漂亮可愛,時予鼓了鼓臉頰,走到小漂亮身邊問道:“那份郵件是你給我發的吧?你知道我機甲的來歷嗎?”

  她問的很直接,目前也只能從謝與硯這里知道答案。

  謝與硯垂下眼眸,目光在時予的食指上掃過:“那我有沒有告訴你,機甲要收好?”

  明明是她在問問題,小漂亮瞎反問什么?

  不過她還是老實巴交說道:“我小命都沒了,哪里還顧得上收不收機甲?你老實告訴我,這架機甲到底怎么回事?”

  越是見識到【戰神】恐怖的性能,時予心底的不安就越強烈。

  和摳門大叔一起生活了十年,時予一直都覺得他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只是喜歡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藥劑,偶爾還會抓她做實驗,雖然每次都被痛苦的折磨,但最后都沒什么影響,時予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

  可這架機甲的出現讓她意識到摳門大叔藏著的秘密怕是不小,而他這次離開海藍星前往首都星……

  時予不愿往下想。

  謝與硯看著時予,沒有說話。

  時予繼續問道:“你去海藍星快遞總部到底干嘛?雖然我看不懂你處理的那些數據,但是很不巧,在前一天,海藍星快遞就寄給我這個機甲指環。”

  “你說……這里面有沒有關聯?”

  她意外遇見小漂亮一行人,老母雞他們別有目的,從她進入那個商場,老母雞就對她有殺意。

  這種殺意不是特別的針對,而是不管進入商場的是哪個人,他都絕對會出手,但是礙于小漂亮,老母雞沒能在第一時間動手。

  而且老母雞雖然是小漂亮的下屬,但是很明顯他們的意見有分歧,老母雞并不絕對服從于小漂亮,往深一點猜就很有意思了。

  老母雞和小漂亮的確是一伙的,兩人來海藍星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但是又分別有自己的打算。

  之后他們遇到蜘蛛襲擊,時予之前以為小漂亮帶上自己是因為他跑兩步就喘氣,沒什么戰斗力,遇到蟲族只有死路一條,帶上她勉強算個打手。

  可后面知道他是裁決軍團首席指揮官,她的想法被完全推翻,誰遇到蟲族都有可能死路一條,唯獨小漂亮不可能。

  牛逼轟轟的裁決軍團首席指揮官可能輕易把自己置于險地而毫無翻身的機會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那他帶上她一個沒什么本事的‘累贅’又是為了什么?

  時予思來想去再聯系那份郵件,便推測出一個答案。

  那就是小漂亮再見到她手上的機甲指環時心頭就有了盤算,他甚至有可能認識摳門大叔……

  這個推斷讓時予抓心撓肺的許久,但是她又沒有辦法沖到小漂亮面前質問他?直到現在。

  謝與硯聽著她邏輯清晰的推斷,眨了一下眼:“不過是巧合而已,證據在哪?”

  謝與硯從不怕別人逼問,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算是謝立欽都沒辦法讓他開口。

  謝與硯干脆坐下來,轉過椅子面對著時予,見她被自己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他把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手背拄著側臉,干脆把話題攤開了說道:“既然能猜到這么多,你也應該知道這架機甲帶給你的不是幸運而是麻煩。”

  “稍后我會讓人重新給你機甲。記住,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別把這架機甲取出來,否則……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

  時予聽他話里的停頓,明顯感覺他是想說一個人。

  時予不喜歡這樣,她覺得自己被迫掉入了一個泥沼中,偏偏她還不知道這個泥沼有多深,該怎么使力才能脫離。

  時予摸著食指上的機甲指環,謝與硯察覺了她的想法,說道:“把機甲指環給我也沒有用,它應該和你進行了綁定吧?綁定之后,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駕駛這架機甲。”

  “換句話說,其他人拿了,只是一堆廢鐵。”

  時予:“……”

  小漂亮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

  不是……這架機甲這么坑爹?

  時予瞇了瞇眼,目光在謝與硯漂亮的臉上掠過,她現在是沒法獨善其身了,既然這樣……

  時予抓著謝與硯椅子的扶手,將椅背推靠在桌邊,隨后一巴掌撐在桌上俯身下去:“既然這樣,你是不是該多跟我說點東西?總不能拉我上-了-你的賊船我還什么都不知道吧?”

  時予俯身下來,兩人幾乎面對面,如此近的距離讓她能夠看清小漂亮臉上每一寸肌膚。

  看了兩秒鐘,她心底一句臥槽!

  這男人怎么保養的,皮膚這么好?

  謝與硯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從未不處在如此弱勢的地位,心底升起詭異的別扭,而他也從來不是妥協的人。

  謝與硯唇線緊繃,時予卻又繼續往下靠,兩人的鼻尖都快處到一塊了。

  “小漂亮啊,這間會議室里現在可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只好迫不得已對你做些什么了……你看你長得這么好看……我——”

  “滴——”

  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謝江颯一邊看著智腦一邊走進來:“與硯,空間站那邊——”

  “艸!”謝江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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