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原本已經知道事情始末的幾個高層獸人們，無論是誰聽到聞人楚出關地消息都震驚地合不攏嘴。
“所以閉關到底是什么？去哪了？這一走就是十三年啊。。。楚族長就不害怕回來發現自己變草原了嗎？”
“哎哎哎，你說什么呢？我們鮫人王情比金堅！”
“。。。”
聞人楚原本想要低調的‘復出’，奈何泉和三個幼崽不樂意。非要大張旗鼓地辦個聚會，宴請城內所有獸人吃飯。
聞人楚現在沒有了系統，失去了海底牧場和農場，在花銷這方面很控制，這個主意他是不同意的。
然而，他的孩子們都大了，他的雄性也不再聽他的話，所以他想要節約的意愿最終沒能通過。
“我們曾經使用柳樹皮煮水陣痛，是因為柳樹皮里含有一種叫做水楊酸的物質，這種水你們的爺爺、奶奶，甚至是爺爺的爺爺、奶奶的奶奶應該都用過，他們深受它的副作用的困擾。。。”
聞人楚出關慶祝之后，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再次擴建了的萬獸城學院。這里，已經有了新的校長。
“柳樹皮煮出來的含有水楊酸的水是不能直接服用的，我們從它的名字可以看出它是一種酸，直接喝對胃的刺激非常大，若是過量服用甚至會導致患者死亡。然而過去我們條件有限，沒有辦法去減輕它的副作用，所以，很多獸人在幾次大流行之后都患上了長久不愈的嚴重胃病。。。”
聞人楚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看著是十米外講臺上正認真講課的鹿仁賈，心思一瞬間有些恍惚。
他當‘星星老師’的時候是不敢來這里的，怕影響學生們學習，也怕回憶起那個有著粉頭發的青年。他在這十幾年里反思過無數次，若是時光能夠倒退，他還會不會做出那種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的事，結果是不會。。。
可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就在半年前，醫學院在經過十幾年的研究失敗后，終于合成了一種對胃部刺激比較小的鎮痛藥，乙酰水楊酸，為了好與水楊酸區分，我們叫它阿司匹林。”鹿人賈將‘阿司匹林’四個大字寫在身后黑板上，轉過頭看見了教室里坐在最后一排旁聽的聞人楚。
他頓了頓，心中一時間有些復雜。當年他的老師兼恩人消失得不明不白，師公青蚺當場就瘋了，后來與大部分冉族離開蚺省，去向不明。
他原本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再次變得風雨飄搖，他總覺得這一切與突然閉關的聞人楚有關系。
之后的幾年，萬獸城中有傳言，說是九夷部族族長聞人楚當年被棱棱三院長挾持，選擇了同歸于盡，他不敢相信，但又不自覺地認為，那就是真相。
聞人楚若是一直不出現，他也快要想不起來。現在他出現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鹿院長。。。？你還好嗎？”前排的學生看著鹿仁賈變得難看的臉色關心道。
“啊。。。沒事，我們繼續。。。”鹿仁賈一怔，回過神來繼續講道，“阿司匹林這種藥具有止痛退燒的功效，當年大流行若是有它，我們會少死很多同伴。與此同時，它還對我們的血小板有抑制凝聚的作用，可以降低老年獸人的急性心肌梗死。這種藥不是第一次提出來，在很早很早以前，國立醫館創始人、九夷部族族長聞人楚就提出過，只是后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研究停滯了。。。”
“今天既然講到阿司匹林，那我們就不得不提起另一種鎮痛藥劑，海洛因。相信大家對翼虎族獸人翼嘯都有印象吧？就是原先接替爾爾國王在外城管理循環馬車的那個紅眼睛暴躁雄性。他應該是整個獸人大陸第一個受到海洛因影響的獸人。”
聞人楚震驚地聽著鹿仁賈講，這些年他沒有聽說過嘯和婁珠的消息，也沒有機會打探。他只知道翼虎國的兩個罪囚被無限期留在萬獸城中，之后的一切信息都被國立醫館隱瞞了。
他從泉和幼崽們嘴里一點風聲都聽不到，他也實在沒想起來。原來當年嘯性情大變是因為海洛因？？？那在獸世，能夠提煉合成出這種東西的只有棱棱三一個人了。。。
“海洛因可以鎮痛，效果比阿司匹林更好，但是，他會讓人產生依賴，也就是上癮。長期食用含有海洛因的東西，內在，會導致獸人性情大變，變得暴躁易怒，情緒不受自己控制，外在特點是雙眼變紅。”
“鹿院長，那嘯之后去哪里了？他看馬車的時候沒有傷過人啊。。。雖然他長得很兇。”坐在前排的女性獸人舉手問道。
鹿仁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在配合國立醫館戒毒，意志力之強讓人敬佩。”
“鹿院長，您今天講這些是因為阿司匹林和海洛因快要大批量生產了嗎？”
“當然不是！海洛因是不可能生產的，而且不止國立醫館不可以生產，全國都不可以！”鹿仁賈立刻糾正道。
“我們也不知道配方啊。。。您別激動。”
“。。。”鹿仁賈正了正臉色，“阿司匹林將來是會量產的。。。”
后面的課聞人楚沒有再聽，他起身悄悄離開了。
“怎么了？鹿仁賈講得不好？還是講的太好了，讓你感覺自己有差距了？怎么回來就悶悶不樂的？”泉走到聞人楚身邊坐下，揶揄道。
聞人楚翻了個白眼，實在是懶得理這個嘴皮子越來越欠的人。
“說說嘛，怎么了？你的疑問沒準我知道呢~”
“嘯怎么樣了？”聞人楚嘆了口氣，下定決心轉過頭問道。
“你突然提起他做什么？我以為你在愁什么呢！”泉瞬間不樂意了。
“是棱棱三讓他變成后來那副模樣的，而我算是棱棱三的監護人，有些過意不去。。。”
“只是有些？”泉挑眉看著他。
“再多一點吧。。。”
“哼，他去海底看庫房了。不是萬獸城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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