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科波特的條件，蓋勒文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相反，如果科波特不主動提起這件事，蓋勒文也想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聊一下。
畢竟在他的計劃中，這場戲只需要自己一個主角就夠了。
現在科波特主動提出來，蓋勒文自然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這或許就是大部分聰明人都有的通病，只相信自己。
雙方簡單對接了一下，在科波特將存放軍火的倉庫位置告訴蓋勒文之后，雙方便結束的通話。
……
蓋勒文剛剛解決了軍火的需求。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讓杰羅姆帶著他的一眾手下前往倉庫中取軍火武器。
而是讓他們家族的守護教團——圣杜馬秩序教團前去科波特所說的位置將軍火取回來。
雖然在他的計劃中，杰羅姆以及他的一眾手下——現在可以稱呼為藝術家幫派，他們的作用非常重要。
但是實際上，蓋勒文并不完全信任他。
雖然他與科波特也只是合作關系，同樣也是合作關系，但是作為哥譚地下霸主的科波特，可以為他帶來更大的利益，雙方的關系自然也就更近。
即便是自己真的競選市長成功，短時間之內，蓋勒文也并沒有想要動科波特的想法。
……
蓋勒文與科波特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這一次，圣杜馬秩序教團前去取軍火的過程依舊非常順利。
他們在到達指定的位置之后，甚至連看守倉庫的人都沒有見到，只有一間堆滿軍火的倉庫！
這一點倒是略顯奇怪！
當圣杜馬秩序教團的人帶著軍火，從科波特的倉庫中返回之后，將整個過程跟蓋勒文講了一遍。
蓋勒文隱約中覺得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看著已經到手的軍火武器，只當是自己想多了。
并且經過他實驗之后，這些軍火武器，雖然種類上并沒有軍隊的制式武器那般統一，但是質量上絕對不輸于軍隊的制式武器！
確認了這點之后，蓋勒文對自己的想法便更加肯定。
根據他對于軍火武器價格的了解，這批軍火武器的價格絕對不菲！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科波特怎么會舍得下如此血本？
或許只是科波特本身不方便露面吧？
……
蓋勒文確實了解軍火武器的價格。
科波特提供給他的這一批精良的軍火武器，價格確實不低。
但是，蓋勒文不了解科波特，或者說他不了解哥譚。
與這批軍火武器的價格相比，科波特還是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如果他真的和蓋勒文不清不楚，走的太近的話。
他只會覺得，自己頭頂上那柄名為李維院長的利劍，隨時都會朝自己的腦袋砍下來！
……
圣杜馬秩序教團的人，將這些軍火武器帶回來之后，蓋勒文便交給了杰羅姆他們。
杰羅姆在拿到這些武器之后，但是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分給手下眾多精神病罪犯們，反而是先找來了伊恩。
自從被蓋勒文從阿卡姆瘋人院中“救“”出來之后，伊恩在藝術家幫派這個團隊中，他一直處于一種小透明的狀態。
他不光沒有像他精神病罪犯一樣，看起來窮兇極惡，到處惹是生非。
甚至就連在韋恩報業大廈的時候，伊恩也只是在一旁站著，看著其他精神病罪犯們將那些韋恩報業的員工綁起來。
“伊恩，你先挑吧，我們需要制作一顆大炸彈。”杰羅姆笑著說道。
雖然眾多精神病罪犯們對于讓伊恩率先挑選武器這個決定頗有微詞，但是此時杰羅姆威信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
在杰羅姆的注視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
伊恩笑了笑，他同樣也無視了其他人不滿的目光，走到武器堆前，開始挑挑揀揀起來。
只有他和杰羅姆才知道，兩個人真正的任務。
對于其余那些精神病罪犯們？
連成為他們同伴的資格都沒有，何必在意他們的想法呢？
無論是他，或者是杰羅姆，都并不在意，只是一群消耗品罷了！
伊恩并沒有動那些槍械類的武器，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武器堆下面的爆炸物上。
雖然爆炸物的數量不多，但是也足夠制作出一顆足夠將哥譚警局炸飛的大炸彈了！
伊恩將所有爆炸物全部端走，端到了據點的角落里，也不管其他人，便開始獨自鼓搗起來。
其他精神病罪犯們，雖然對于伊恩將所有的爆炸物全部拿走，心中有一些微詞。
但是好在沒有動其他槍械武器，加上這是杰羅姆老大的意思，他們也就此作罷。
等到這些精神病罪犯們挑選完各自中意的武器之后，杰羅姆對著眾人擺了擺手。
“好了，現在可以休息了，等到明天我們再行動。”
“明天，我們將會為哥譚獻上一場盛大的演出！”
“明天，將會徹底凈化哥譚！”
隨著杰羅姆的話音落下，頓時在人群中引起一片歡呼和怪叫。
……
不過，雖然杰羅姆他們今天的行動效果讓蓋勒文非常滿意。
但是蓋勒文可不會選擇現在就將他們放出去自由活動。
這些精神病罪犯們，一個個全都是活動的地雷！
一個弄不好就會將所有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蓋勒文早就在電視中看到了哥譚警局對他們發布的通緝令！
至少在他的計劃達成之前不行！
……
而對于哥譚的媒體行業而言。
這一次韋恩報業出事，并不亞于之前卡達·燼屠殺馬羅尼家族的那一場媒體狂歡！
沒錯！
就是狂歡！
除了韋恩報業的那些幸存者之外，媒體行業的其他公司并沒有任何兔死狐悲的感覺。
秉持著一貫以來吃人血饅頭的優良傳統，哥譚市的其他媒體，開始對這件事展開了持續報道。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杰羅姆新留下的“謎語”。
幾乎所有人給出的答案，全部指向了韋恩夫婦……
布魯斯和阿福，自然是想要將這一則新的地獄笑話壓下去，就像上次一樣。
至少沒有人敢當著韋恩家族的面提起！
但是這一次，結果卻超乎了兩人的意料。
當阿福將電話打到那些媒體行業負責人的辦公室的時候，這些負責人紛紛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將這件事推脫掉。
“潘尼沃斯先生，對于你的請求我很抱歉，那個杰羅姆可是在電視臺直播中說了，如果沒有人能猜出正確答案，他明天還會繼續在哥譚搞破壞……”
對方說出的理由，讓阿爾弗雷德根本無法反駁。
畢竟已經上升到了哥譚市安全的地步。
況且，這件事的影響已經覆蓋了整個哥譚，即便是這些媒體公司不說，不代表民眾們也不會說。
韋恩集團就算再有權勢，也無法讓所有哥譚市民全部禁言。
讓媒體封口，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實際意義……
當阿福將這個結果告知給布魯斯·韋恩之后，布魯斯陷入了沉默，并沒有說什么。
只是在他心中，他已經默默的記下了杰羅姆這個名字。
……
哥譚警局。
戈登和哈維已經回到了這里，他們將杰羅姆殺掉他的神棍父親一事，向局長和警監做出了匯報。
結果并不出他們的所料。
死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瞎眼神棍而已，警局只派出了一隊警員，前去瞎演神棍的家中進行記錄。
警局此時更多的重點，放在了那些韋恩報業的員工身上。
這些白領的死亡才是大事！
“警監！杰羅姆在電視直播中可是留下了話，我明天沒有人能猜出正確答案，他將會重復今天的襲擊行為！”戈登皺著眉頭說道。“按照我對于卡達·燼的了解，他明天一定會有所行動，無論是否有人猜出正確答案！”
“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做一些準備？避免明天出現更大的傷亡。”
警監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戈登和哈維兩人。
“明天我會派出警員進行巡邏，既然今天藝術家幫派選擇在我們到來之前就撤離現場，他們一定不敢與我們硬碰硬，與其擔心明天發生什么事，戈登哈維，如果你們真的很閑的話，可以幫我想一下該如何才能安撫那些死亡白領的家屬們！他們正在通過各種方式對警局進行施壓。”
戈登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僵。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查關于毒蛇藥劑的案子的時候，那個化學博士曾說過一句話——平民的死亡無法引起警局的重視……
戈登還想要說什么，但是站在他旁邊的哈維伸手拉了拉他，對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戈登這才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跟著哈維一起離開了警監的辦公室。
“伙計，你要習慣，這就是哥譚，我們能做的有限……”哈維低聲說道。
“我知道，只是……”戈登欲言又止，他忽然低聲罵道，“該死的杰羅姆！該死的卡達·燼！該死的謎語！”
“算了，哈維！我們自己去調查！”
……
李維雖然趴在阿卡姆瘋人院的窗臺上。
但是他卻將戈登滿臉惱怒的神情盡收眼底。
“戈登，你也要理解嘛！我這都是為了給你進行版本更新。”李維低聲笑道。“現在的哥譚警局已經爛到根兒了，只希望下一任的警局局長，跟你是同一類人……”
不用著急，杰羅姆并沒有忘記自己交給他的任務。
他已經布置好了屠殺警局的計劃，就等明天實行了……
而明天，李維也將會迎來靈魂精粹的大豐收……
……
阿卡姆瘋人院與哥譚市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樣。
外界因為“卡達·燼”的重出江湖而喧鬧不已，在眾多媒體的助攻下，似乎整個歌壇都要沸騰起來了！
但是，對于李維造成的影響。
或許只是需要他在收集死亡靈魂身上黑霧的同時，將一部分的注意力轉移到杰羅姆身上。
作為一個樂子人，怎么有可能有熱鬧不看呢？
第二天，正在李維不斷收集死亡靈魂黑霧的時候。
杰羅姆這邊終于開始了行動。
他在阿卡姆瘋人院的時候，可不僅僅只是進修了該如何創造一個地獄笑話。
他更是讀了不少關于犯罪的書籍。
所以杰羅姆并沒有等到與昨天相同的時間，而是提前了將近三個小時。
與昨天的作案手法相同，同樣是在街道上劫持了一輛大巴車。
但是這一次，大巴車上不光裝上了藝術家幫派的成員，同時，車上還裝載了一顆昨天伊恩制造出來的特質高爆炸彈。
這顆炸彈只有籃球大小，但是據伊恩所說，這顆籃球大小的炸彈足以將整個哥譚警局炸上天！
劫持了大巴車之后，杰羅姆開著大巴車直奔哥譚警局。
如果不是杰羅姆的手下對他有足夠的信任，不會懷疑杰羅姆是要帶著他們自首，恐怕這些精神病罪犯們已經反水了！
當大巴車停在警局門前的時候，恰好此時，大部分警員們在警局中。
杰羅姆的一眾手下沒有絲毫的廢話，停好車便拿上武器朝著警局中沖去！
而杰羅姆也再一次變身成了卡達·燼，他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桿同樣極具科幻風格的長槍，在大巴車上架好。
計劃在昨天已經定好！
由那些手下們沖鋒陷陣，而杰羅姆在后方利用卡達·燼的能力進行狙擊！
忽然一輛大巴車停在了警局的門前，警員們紛紛好奇地向這邊看來。
當這些警員們看到從大巴車下來的人正是昨天的那幫瘋子，全都愣了一下。
沒有人能想到，這群瘋子，現在正處于被通緝的狀態，居然敢自尋死路來哥譚警局！
在反應過來之后，哥譚警局的警員們馬上開始掏出警槍對他們進行射擊。
不得不說，這些警員們的反應很快。
但是依舊用處不大。
除了有完全出乎意料這個原因之外。
警員們手中的武器大多只是手槍，而這群精神病罪犯們手中的武器，大部分卻是重火力。
武器上的巨大差距，加上這些精神病罪犯們漢堡的戰斗風格。
雙方剛剛一交火，哥譚警局的警員們便落入了下風！
警員們只能躲藏在掩體后面垂死掙扎。
“嘭！”
伴隨著一聲槍響，從杰羅姆的槍口中，一道紫色的光芒閃過。
幾乎就是在同時，一名在掩體之后的哥譚警員，瞬間炸裂！
整個人綻放成了一朵血肉之花！
在卡達·燼那柄恐怖的長槍面前，掩體除了能為這些歌壇警員們提供心理安慰之外，實際上能起到的保護作用極為有限。
算有掩體的阻擋視線，杰羅姆看不到他們。
但是整個哥譚警局一共就這么大，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如果不是杰羅姆還需要這些哥譚警員們做一些事情，他現在完全可以用伊恩昨天制造出來的那顆特制炸彈，將整個哥譚警局炸上天！
就在杰羅姆打算繼續點射那些躲在掩體之后的警員們的時候。
忽然從從警局旁的小巷，飛出一顆煙霧彈，直直的落在警局大廳中。
杰羅姆有些錯愕，難道還有其他人，也要在今天進攻哥譚警局？
但是，當杰羅姆看到那顆被扔進警局大廳的煙霧彈中噴吐出來的，不是常見的白色煙霧，而是一片淡綠色的煙霧之后。
他瞬間便聯想到了自己的一位“學長”！
在阿卡姆瘋人院的時候，李維在給他進行進修培訓的同時，對他提起過從阿卡姆瘋人院中順利畢業的“優秀學員”。
李維跟杰羅姆說起這些，到并不是有什么目的，只是閑聊時聊起過罷了。
喬納森·克萊恩！
正是其中一優秀的往屆畢業生。
同時也是在哥譚，闖出偌大名頭的“稻草人”！
那些從煙霧彈中噴射出的淡綠色氣體，正是稻草人喬納森的成名杰作——恐懼毒氣！
對于跟自己同樣畢業于阿卡姆瘋人院的喬納森，杰羅姆并沒有什么敵意，他甚至對喬納森有些好奇。
喬納森怎么忽然來了，而且還和自己一起攻擊起哥譚警局來了？
自己可并沒有聯系他，甚至連他的聯系方式也沒有。
不過這些都是后續的問題了。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
“回來！快回來！”
杰羅姆對手下的精神病罪犯們吼道！
他從李維處了解到的事情不僅僅只是稻草人就是喬納森這么簡單。
他同樣也知道，這些淡綠色的霧氣，其中可是柔和了原本的恐懼毒氣以及雨果博士他們的煉金科技！
殺傷力毋庸置疑。
或許自己可能扛得住，但是他手下的這些人是絕對扛不住的！
其實并不需要杰羅姆提醒。
當這些淡綠色的恐懼毒氣噴射而出，沾染上一名哥譚警員之后。
這名哥譚警員一時不備，僅僅只是吸入了些許的淡綠色氣體氣體。
這名警員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忽然變得異常驚恐，他抬頭看向警局的天花板。
明明只是一片空蕩蕩的天花板，他卻仿佛在上面看到了什么鬼怪一般，滿臉的恐懼。
大叫著跑出掩體。
結局很顯然。
雙方正在交火，根本來不及讓雙方做出任何反應，幾乎只是一瞬間，這名警員就被警局和藝術家幫派的流彈打成了篩子！
看見這一幕，而且那些淡綠色的恐懼毒氣仍舊在不停向外擴散。
這些精神病罪犯們豈有不跑的道理！
隨著杰羅姆喊聲的響起，精神病罪犯本根本顧不上從警局中射出來的子彈，轉身拔腿就跑。
這些恐懼毒氣，根本就不是他們手中的軍火所能應付的！
等到徹底離開哥譚警局的范圍之后，在杰羅姆的組織下，這些精神病罪犯們才重新被聚集在了一起，圍在哥譚警局外圍重新布置起了防線。
至于哥譚警局中的警員們。
結局不言而喻。
幾乎所有躲在掩體后面的警員，全都痛苦的倒在了毒氣之中。
即便是有一些警員，在面臨必死之境，拼死一搏。
可是，面對早已經布置好防線的罪犯們，也只有必死的結局，他們手中的重火力武器足以拉起一條火力封鎖線！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杰羅姆扭頭看向一旁的小巷。
那里……
正有一道枯如干草一般的身影，正在緩步而來……
正是，讓整個哥譚市被恐懼籠罩的稻草人——喬納森.克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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