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川看到兩人來詫異了下，“攝政王前來有何事？”
“本王來看看程將軍。”君長衍看著他，一雙黑眸里滿是冰冷。
陳澤川皺了下眉，眸子忽閃，抬眸打量了一眼他身旁的女人，心里一顫，只覺得在哪里見過。
“芷姜的墓牌擺在她的屋里。”半晌，他才道了一句。
這天越發的冷，空氣中吹著寒風，刺骨得緊。
君長衍牽起慕南嫣的手朝屋內走去。
環顧了一圈，慕南嫣都沒看到小翠的身影，她眉頭微蹙，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撓了撓君長衍的手心，示意他問問。
君長衍轉眸看了她一眼，眉眼間帶著些柔意，看向陳澤川時又帶上寒意，“跟在程將軍身邊那個小侍女呢？”
聽言，陳澤川臉色變了變，“那個小侍女…她…她早在芷姜噩耗傳回來那天就離開將軍府了。”
說著，他眸子忽閃，一臉的心虛，腿肚子都打著顫。
慕南嫣眉頭緊鎖，捏著君長衍的手緊了幾分。
她也顧不得太多了，語氣凝重，“你把人怎么樣了？”
陳澤川看向她，眉頭微擰，“攝政王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慕南嫣吸了口氣，心里的不安越發強烈。
“人在哪？”慕南嫣再次問了一句，渾身透著陰沉。
“她在哪我不知道，攝政王夫人想找人應該去督察府，來我將軍府恐怕是來錯了。”陳澤川也冷冷說著，他是怵君長衍，但不代表他要對一個女人客氣。
“行啊，那我就去找單督察，若是人在將軍府中，你就等著被滅全族吧。”慕南嫣說著，臉上帶著怒意。
只要一想到會是那種可能，她就氣得想殺人。
聽到這話，陳澤川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有些發怵，他抬眸看了眼君長衍，他也不知道這女人在君長衍心里是什么地位。
慕南嫣從君長衍手里把手抽出來，抬腳就準備朝外面去。
君長衍眸色黑沉，周身的寒意越來越深，待慕南嫣走出門外，他才開口，“就算那侍女沒在這府中，本王也大可以借你對攝政王夫人出言不遜這一點將你送進地牢。”
說完，他便拂袖離去。
墨羽站在門外，看見他出來急忙上前，臉上有些焦急，這攝政王夫人急著要走，沒有攝政王的吩咐，他也不好做決定。
他是在慕南嫣死盾之后才來的攝政王府，所以并不知道慕南嫣是誰。
他心里也拿不準這女人在攝政王心里的地位，明明他以前篤定了攝政王會娶程將軍。
可程將軍分明還下落不明，就連他都不禁有些唾棄攝政王的行為，不過也僅僅只敢在心里埋怨下罷了。
君長衍看了他一眼，“派人把將軍府守好了，有一舉一動都立馬向我稟報。”
“是。”墨羽點頭。
說完，君長衍便上了馬車。
慕南嫣見他上來，朝馬車夫喊了一句，“走吧。”
君長衍眉眼微垂，坐在她旁邊，“嫣嫣…會沒事的。”
“若是有事，我一定要扒了程澤川的皮。”慕南嫣心里不安著，眼皮也猛跳。
“我來動手。”君長衍將她摟進懷里，語氣愣了幾分。
“不用。”慕南嫣扳開他的手，朝窗戶邊挪了些。
君長衍愣了下，眉頭微蹙。
慕南嫣掀開簾子朝外面看了眼，深吸了口氣，和小翠相處這么久，她心里的感情自然而然也就深了。
要是程澤川當真對小翠做了些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彌補小翠了。
想著，她眼里的戾氣重了幾分。
很快，馬車在督察府前停下，還沒等那車停穩，慕南嫣便跳了下去。
君長衍眉頭緊鎖，緊跟著跳下去。
“令牌。”她剛走到門口，兩旁的侍衛便擋在了她面前。
慕南嫣眉頭微蹙，還沒等說話，君長衍就走過來了摟住了她的腰。
那兩侍衛看到他愣了下，互相看了眼，隨后退了回去。
君長衍淡淡瞥了他一眼，摟著慕南嫣走了進去。
慕南嫣松了口氣，剛準備掙脫掉他的手。
君長衍臉色冷了幾分，“在我旁邊你覺得很丟臉？”
慕南嫣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他一眼，悻悻地收回了手，任由他摟著。
單督察看到君長衍愣了下，緩緩收起手里的東西，“攝政王有事？”
“本王要搜查將軍府。”君長衍看著他，開口道。
單督察愣了下，“將軍府？”
“找一個人。”君長衍眉心微蹙，補充了一句。
“呵。”單督察輕笑了一聲，像是在自嘲，“攝政王找人還需要和我說？”
也是，君長衍向來我行我素，沒人管得了他，也沒人敢管他。
“讓你的人去查。”君長衍聽著他的語氣，莫名有些不爽。
單督察愣了兩秒，不理解他為什么這樣安排，但終究沒反駁，帶著人朝將軍府去了。
“搜，一個角落也別放過。”單督察又恢復了平日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
君長衍拉著慕南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
對面則坐著程澤川和程琳母子倆，一旁站著府里的所有下人。
程澤川眉頭緊鎖，手不安地緊捏著。
那侍女幾天前他見到過，不過那個時候她被府了的幾個下人圍著，他沒有多問，只掃了一眼便離開了。
他很清楚他那樣的態度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在縱容那些下人的舉動，所以他并不清楚那些人到底對那侍女怎么樣了。
但這么久沒見，應該已經被送出去了吧。
慕南嫣也沒閑著，她無意識地瞟著一旁的下人，觀察著他們的表情。
很快，單督察便又帶著人走回來了，“沒找到人。”
“咔…”慕南嫣手里的杯子瞬間被捏成碎片，她眸子黑沉，猛地站了起來。
隨后直直地走向下人那一堆，抓住那個正在幸災樂禍的下人衣領，猛地朝墻上撞去。
“人在哪？”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著。
那人臉上滿是惶恐，“冤枉啊，冤枉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慕南嫣睨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
忽地，一只大手覆了上來，君長衍從后面半抱著她，輕聲哄著，“嫣嫣，松手，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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