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574章 陳玄帆這孩子不是膽小,是有情有義!
  皇宮,立政殿。

  “……父皇,這上奏,屬實嗎?”太子殿下看了看手上的奏疏,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皇帝陛下看了他一眼,“太子以為呢?”

  能送到御前來的奏疏,敢作假的人和親族脖子上有幾個腦袋?

  何況這是一封來自駐守當地的獵妖軍將軍,送上來的一份奏疏。

  上面還附有監察使和經略使的大印。

  這意思就是說,這份奏疏他們過眼了,事情為真。

  奏疏上寫的就是關于安喜縣發生的事。

  寫奏疏的人是安喜縣所在州府的將軍,這上的是一份自陳失職的請罪書。

  言說,在安喜縣出了神明作亂的事端,他們因故沒能立即趕過去鎮壓之。

  但萬幸,事端馬上就被平息了,沒有造成任何的后果。

  據安喜縣的縣衙眾人所說,這次是天降神兵,將作怪的不法神明誅滅了。

  經過查訪,這將軍懷疑是有一支過路的獵妖軍代勞了。

  言辭之中,表達了迫切想要對這支獵妖軍致謝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有所顧忌,也可能是因為沒有抓到實證,所以在這份奏疏上,沒有指明這支獵妖軍的身份。

  不過卻在其中寫到,這支獵妖軍蓄養有一只極類蛟龍的蟒蛇妖。

  還有百姓遠遠地聽到,他們之中有人在呼喊陳伙長云云的名字。

  另外,這次的安喜縣縣令遇險,身旁有一位妖王回護。

  這位妖王來自靈幽小洞天,據查訪,兩人相識于去歲定州。

  當時還有一支相州的軍卒,和他們有過交集。

  大唐獵妖軍中蓄養妖物的不少,蛇蟒一類的也不少,可要是加上一個類似蛟龍的前提,那就能剔除大半了。

  若是再加上一個陳伙長,那就基本能確定是誰了。

  再有,這送到皇帝陛下面前的奏疏,可不是兒戲。這位將軍在上面寫的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所以雖然用的是模糊不清的描述,但其實已經是在告訴皇帝陛下,這支軍卒來自哪里了。

  更何況,奏疏的最后幾乎點明了。

  就是相州的饕餮軍丙字營甲字隊。

  陳伙長就是陳玄帆。

  這事要查證很容易。

  甚至不用去派人查,結合那天晚上他們的舉動,就皇帝陛下就能確定,這事十有八九是陳玄帆他們干的。

  只是這事要找證據,就得派人去查訪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出的長安城,但事情只要做過,便肯定有手段能抽絲剝繭地查出來。

  只要查實了,那可就得有所懲處了。

  這么一來,重要的就是皇帝陛下的態度。

  他要查,肯定能查實,然后降罪甲字隊。

  他不查,把這位將軍申斥一番,讓他做好分內之事,那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誰也不會再去追究。

  于是,太子殿下看著他爹,眨了眨眼睛道:“父皇,這相州丙字營甲字隊剛尋到了開明獸,得了您的賞賜。若是要治罪,以這擅自發兵私出長安城的罪名,怕是要流放邊關,征戰一年了。”

  這可不是征調往邊關作戰,而是流放。

  區別是將被作為敢死之徒,在最危險最艱難的地方作戰,一年后不死,方可被赦免而回。

  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太子先提了給的賞賜,意思是施恩都施下去了,再把人給弄去送死,是不是有些虧了?

  這明顯是在詢問皇帝陛下的態度。

  當然,他這樣做的前提是,陳玄帆他們這次出去,所做下的事情,還是為了維護大唐的安穩。

  并不是只為了一己私欲。

  而且是在一夜之間來回,沒有留下把柄還把事情辦了,也沒耽誤正事,這就是他們有這個本事。

  有本事的人,總能得到一些寬宥的。

  再有就是他們不過是個百人的軍隊,不是一支浩蕩大軍,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這事就可大可小。

  可追究,也可輕輕放過。

  只要皇帝不懷疑他們的忠誠,事情就有很大的轉圜余地。

  而皇帝陛下自見過陳玄帆后,對他的印象得越發的好了。

  因為據說這家伙的長相,竟然和汾陽王郭瑁有幾分相似。

  都說外甥像舅。

  汾陽王郭瑁的容貌本就和皇帝陛下也有相像之處。

  這下好了,皇帝越看越覺得陳玄帆長得像他。

  都是那么的俊美無儔。

  太子殿下對此當然是很清楚,雖然他是沒看出來,陳玄帆和他父皇有哪里相像了,但他父皇這么覺得,他難道還能說不像嗎?

  難道還能懷疑皇帝陛下年輕的時候,長得不俊?

  當然,根據他偷偷找人畫了陳玄帆的畫像,去母后那問出的結論,父皇年輕的時候和現在長得其實差不了多少。

  所以,太子懷疑,這是他爹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但是不能拆穿他。

  因為他是皇帝還是他爹,不僅能打他,還能讓別人打他。

  像他這么聰明的兒子,從來不會像魏王兄弟那樣,閑著沒事就找打。

  既然他爹和他一樣的看著陳玄帆順眼,那這事就好辦了。

  他就把話說的重一點,給他爹往回拉的余地。

  “哼,此時又不是戰時,何來的擅自發兵?”

  皇帝陛下聞言哼笑了一聲,“至于私自出長安城,這算個什么罪名?朕也沒說在尋找開明獸期間,不能出長安呀?”

  妥了。

  太子心道,他爹還真的是很喜歡陳玄帆,愛屋及烏之下,這下子連罪名都抹沒了。

  接著就聽皇帝陛下又道:“何況,朕還讓他們清掃污穢。雖然說的是長安內的污穢,可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掃哪里不是掃?”

  好家伙,那就是還要賞?

  太子殿下想了想,還是上前道:“那父皇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也不能不罰。他們畢竟是擅自離開的長安城,得給他們一個教訓,免得以后闖出禍來,”

  太子殿下明白了,這就是要小懲大誡。

  也好。

  罰過了,以后這事再被翻出來,也不會被找舊賬。

  反倒是不理不罰的,那就危險了。

  秋后算賬,數罪并罰,是上位者收拾人慣用的手段。

  縱容著你越作越厲害,直到能嚴懲不殺不行的地步。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天,能是天道,也能是天子。

  太子殿下松了口氣,從他爹這話能看出,對甲字隊是有所期待的。

  所以才會考慮道‘以后’。

  只是這懲罰,該怎么罰呢?

  這就不能讓皇帝陛下開口了,他說出口的就是圣旨,重了輕了緩頰起來都還得費口舌。

  “父皇,我有個主意。”太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正好能用在這。

  皇帝陛下擺手道:“說來聽聽。”

  “先前荒廢的避暑行宮九成宮,如今破敗不堪了,因陰氣太重,陰魂眾多,再不清掃怕是要養出兇惡的鬼物來。”

  太子笑道,“不如就讓甲字隊去清掃九成宮,做一回苦力,如何?”

  “嗯,”皇帝陛下點了點頭,又頓了下道,“是否,太輕了?”

  “輕了?”太子眨了眨眼睛。

  “輕了。”皇帝陛下點頭。

  “那,讓他們清掃完九成宮后,護送蜀王,到蜀中赴任如何?”太子福至心靈的道,“都言蜀道難,咱們就讓他們走著去,走金牛道過劍門山,不許坐船。正好讓蜀王體察一番民情,父皇覺得可好?”

  “好!朕的覺得很好!”皇帝陛下喜上眉梢,喜到拍桌。

  好哇,好極了!

  蜀王那家伙,就得折騰他!

  陳玄帆這孩子不聽話,正好一塊折騰!

  高興完了看看奏疏,皇帝陛下又嘆氣道:“哎,陳玄帆這孩子,是朕看錯他了。”

  “……”太子殿下謹慎的沒有開口接話。

  便又聽皇帝道:“這孩子不是膽小,是有情有義呀!看看,他和石橋公不過一面之緣,就肯千里奔襲去救人,是個好孩子。”

  “……父皇說的是。父皇如此疼他,想來若是有用到他的地方,他定然也會全力以赴!”

  “哼,朕是皇帝,就是對他不好,他難道就不全力以赴了?”

  “……”

  “哼,這將軍下轄之地出了紕漏,一個縣令險些被困死。旁人幫著解決了,竟然還有臉面上奏告狀!你寫信讓經略使罵他一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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