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408章 咱叫姨奶奶沒半點真心,姨奶奶待咱卻還不錯
  好他娘的兇險!

  陳玄帆躺在床上,想起幾個時辰前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地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

  有種劫后余生之感。

  那罡風血煞凝聚的一拳,至少是三品以上的武道修士才能打出來的。

  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很快,法天象的用得及時,那一拳更把他轟得將內臟吐出來。

  不過對方應該是在倉促之間打出的一拳,所以威力看似猛烈,卻不夠集中也不夠凝實。

  所以在和陳玄帆的武道法身相撞之后,瞬間就爆裂開來,但沒能將他的法身炸毀。

  這就給了他將血氣之力收回體內,隨后逃跑的機會。

  那些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窺探神識,也幫陳玄帆拖延了一息的時間。

  他剎那間讓內府童子齊出,推著自己加把勁兒,一溜煙地向著玉人畫舫的方向逃竄。

  這才逃過一劫!

  至于后面是什么情況,有沒有追兵再追來,陳玄帆都不知道。

  因為他根本不敢往回看!

  直到跳上了玉人畫舫的二樓,才松了一口氣。

  射月在里面等著他,見他回來就是一笑,讓他在邊上等著。

  不一會兒,樓下的那個陳玄帆就又上來了。

  到了房間里,往墻邊上一靠,褪去了這張畫皮,鉆到了另外一張畫皮里面。

  正是陳玄帆之前叫過好幾聲姐姐那位小丫鬟。

  她是接觸陳玄帆次數最多的,由她去扮演自然最為妥當。

  然后射月就打發陳玄帆回樓下,和他的那幫兄弟們一塊喝酒吃菜去了。

  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陳伙長把樓上那盤用來當由頭的點心,一起都端了下來。

  和小老頭聽蓮還有幾個小妖怪們分著吃了。

  剩下的幾塊除了用來堵住霍山和崔霽的嘴,也給劉一勇塞了一塊。

  后面的動靜鬧得這么大,隊正肯定聽見了。

  也肯定會懷疑是他干的。

  這事情都不需要有證據,光靠直覺就能確定。

  不過只要他平安回來了,隊正心情好的話,一般也就不會追究了。

  何況有一萬斤的靈米在,到時候兄弟們一起吃兩口,有好處大家分,有鍋一起背。

  有大唐獵妖軍的這桿旗子頂在腦袋上,還是很安全的。

  所以陳玄帆雖然有些后怕,但心里卻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事情到了這時候,就和他沒關系了。

  即便那十萬斤的青玉秈米,就裝在他腦后的鈴鐺里,也沒有人會找他來要。

  因為他們只會去找玉人畫舫,去找花魁射月或者另有其人的畫舫主人。

  那些靈米總要有個地方存放的。

  沒有人會相信,陳玄帆這樣一個小卒子,身上有能存放靈米的法器。

  何況他是外來之人,在揚州人生地不熟,能把靈米存在哪?

  所以雖然靈米是他偷走的,但肯定已經不在他的手上了。

  無論是被偷了靈米的蕭家主脈,還是都有份分靈米的其他人,都知道這是花魁射月在背后指使的。

  而且陳玄帆當時掩飾都沒有一點,徑直就逃向玉人畫舫,更是坐實這一點。

  所謂抓賊要贓,他們對待陳玄帆這個小嘍啰,無非就是兩種手段。

  當場抓住了當場碾死,誰也不能說什么。

  可是讓他跑了,被偷的東西又不在他手上,如果有機會,能悄無聲息地弄死他出氣當然也好,可若是沒有機會,那就不必在意了。

  他是官府的人,無憑無據的對他下手,會給官府介入的口實,誰也不想讓官府摻和進來,所以沒必要置這個氣。

  找回靈米比弄死陳玄帆更重要。

  所以他們只會找上射月。

  射月會如何應對,陳玄帆不知道。

  說起來他也覺得有點奇怪。

  其實他會往玉人畫舫逃跑,除了是害怕之下沒有別的選擇,也是因為射月就直白地告訴他,一旦得手就回畫舫上來。

  有追兵也不用怕,她會幫著料理干凈。

  這太奇怪了。

  這夜叉畫皮鬼,對咱未免也太好了一點。

  她這么做圖什么呢?

  陳玄帆現在有八成把握,斷定射月就是畫舫的主人。

  她自己說的,那些老家伙拿走了屬于她的靈米。

  是拿走了屬于玉人畫舫的,還是屬于她的?

  這至少說明,她和揚州府內的老家伙們是一個級別的。

  世家家主的家主級別。

  不過這些和他沒關系,也沒必要深究了。

  只要火不燒到自己的身上,那就站在邊上看熱鬧。

  雖然不厚道,但他只是一個五品修為的小修士呀,幫不上忙的!

  第二天一早。

  陳玄帆起來就開始準備瓜子飲料。

  現在是秋天,收獲的季節。絲瓜子西瓜子不難找,水果更是種類繁多,炒瓜子榨果汁,忙活了一天,就等著看大能們的你來我往。

  可惜,讓他失望了。

  整整一天,揚州城內都是風平浪靜,一點大動靜都沒有。

  就好像昨天晚上的巨大聲響和震蕩,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除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們在紛紛議論,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陳玄帆很郁悶。

  他想去畫舫上看看,可是劉一勇給了他一個,你今天走出這個大門去試試看的眼神。

  昨天剛干了壞事的陳伙長,很識趣地沒有因為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挑戰隊正的威嚴。

  倒是幾天之后,花楠星和張承嗣過來看他,說起了玉人畫舫,陳玄帆才從花楠星嘴里知道,射月的應對之法。

  就是抵死不認。

  好家伙,果然好用的招數都是返璞歸真的淳樸有效。

  反正你沒抓到把柄,我就不承認你能把老娘怎么樣?

  就算把偷東西的人抓去指認她,射月也能反咬一口,說陳玄帆是受蕭家這些人的脅迫,來誣告她的。

  一盆污水潑回來,輕輕巧巧。

  陳玄帆聽得咋舌,接著心里一動,好奇地看向花楠星笑道:“花兄,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說得如此清楚,就像射月親口告訴你的一樣。

  “陳兄,你這幾日沒出去,所以不知道。”

  張承嗣笑道,“如今畫舫上的花娘,都在為玉人畫舫鳴不平,說是有人家丟了東西,找不到了,就想把罪名按在畫舫頭上,從她們訛上一筆,好補上虧空呢。”

  嚯!

  陳玄帆聽得咧嘴,這可夠毒的。

  撇得干凈不說,還倒打一耙,不愧是能當他姨奶奶的人。

  雖然陳玄帆這一聲姨奶奶叫得沒半點真心,但射月待他卻似乎格外上心。

  十幾日后,到了甲字隊要起程隨船去洛陽的時候,她還派人送來了一個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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