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367章 餓的眼睛發紅手在哆嗦,該呀!讓你臭顯擺!
  煮著兩只大鞋精怪的那口大黑鍋,灶底下的炭火已經熄滅了。

  都是修煉武道之人,兄弟們自然也不怕燙,眾人合力便立刻就將它移到了地上。

  但是這鍋太大了,鍋邊都和人的眼皮齊高了。

  不怕燙能站在鍋邊上,用伙房炒菜的勺子舀湯喝,可吃怎么辦?

  總不能跳進鍋里去吃!

  雖然我不嫌棄我自己,但是我嫌棄我兄弟!

  兄弟,咱能舍命相陪,但咱一點也不想喝兄弟的洗腳水!

  于是,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后一直看向了陳玄帆和劉一勇他們。

  劉一勇咳嗽了一聲,給了陳玄帆一個眼神。

  意思是:玄帆吶,這是你們伙房的活,想想辦法。

  于是,陳玄帆就想了個辦法。

  他以靈力御使著刀爺,先那捆著繩子的螃蟹切成了小塊,再用鏟兄勺哥連湯帶水的撈出來,放到伙房里一個個平常用來做飯的大鍋中,然后兄弟們再幾人一伙圍著一口鍋吃。

  當然,因此他也當仁不讓的,獲得了優先挑選吃食的特權。

  拿走了那根一看就很肥美的巨大蟹爪。

  蟹爪的味道讓他十分滿意,肉質鮮嫩,那其中的靈氣就更不用說了。

  兄弟們也盡皆贊嘆不已。

  那喝湯發出的呼嚕呼嚕聲,都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響亮。

  很快,這第一只螃蟹就這么分著吃完了。

  無奈那殼子實在太硬,咬不動,要不然他們也能嚼碎了咽下去。

  “等等這玩意太大,這么切起來太費勁。”

  陳玄帆啃完了手里的前爪,看了一眼鍋里還剩下的一只蟹怪,又看了眼滿含期待望向他的軍卒們,想了想,把手上的湯汁往身上一抹,站起來說道。

  這以靈氣御菜刀切螃蟹,就是沒有自己親自動手那爽快勁兒。

  待我去渡劫個先。

  “陳玄帆,你干什么去?”劉一勇見陳玄帆站起來就往海邊走,不由的高聲問道。

  “隊正,兄弟們,你們先等等,我去突破個境界,去去就來,花不了多久。”陳玄帆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后一甩袖子接著往前走。

  一個武道六品突破到五品的破境劫,能費他多少事?

  這要不是特意壓制,早就該突破了。

  雷劫淬煉肉身而已,他還是很有把握的,完全無需擔心。

  “你等等!你給我回來!”劉一勇皺眉急道,“陳玄帆你別給我胡鬧!怎么能說突破就突破呢?”

  “伙長,你放心吧,我這突破就是有雷劫度起來也容易,保證回來鍋里的螃蟹都還燙嘴呢!”陳玄帆還當隊正是擔心他突破境界,渡劫的時候有危險才一再勸阻,不由擺手說道。

  這擔心就沒必要了。

  古有漢壽亭侯關羽溫酒斬華雄,今有唐陳伙長玄帆蟹熱度雷劫。

  看著吧,咱快去快回。

  “你給我站那!”劉一勇看他還不停步,便喊道,“你他娘還知道你突破會引來雷劫呀?”

  “嗯?”陳玄帆心道,這咱當然知道了,怎么感覺隊正這話里還有別的意思?

  “今日海上風浪不大,定然會有漁民出海打漁,你就這么把雷劫引下來,掀起風浪,讓那些人怎么辦?”劉一勇快被陳玄帆這總能在平靜的時光里,給你添加點刺激的家伙噎死了。

  看看那張臉上茫然的表情吧,真是透出了一種不一般的愚蠢。

  “啊!”陳玄帆眨了眨眼睛,“可是伙長,已經來不及了怎么辦?”

  “什么來不及了?”

  “你看天上。”

  “呼!”

  海面上憑空起了一陣風。

  天上,朵朵云彩已經在隨風往這邊聚攏而來了。

  “陳玄帆,你大爺的!凈他娘給我找事!”劉一勇沒好氣的罵了一聲,然后趕緊掏出傳信的靈符,給岸上的官府送信,讓他們將海里的漁民叫上去。

  看了眼邊上的大青,“行了大青,別在岸上趴著了,下海去吧。給你大爺看著點,別真淹死人了。”

  “嘶嘶!吼!”

  大青對劉一勇點了點頭,然后又沖陳玄帆咧嘴叫了一聲,接著便鉆進了海水里,轉眼間化作一條蛟龍,消失在海浪之間。

  ……

  劫云,又見劫云。

  沿海的修士都往天上看了一眼,這又是誰要渡劫了?

  這海邊到了夏天就是這點不好,雷雨大風天多就算了,跑來渡劫的修士也多。

  東海出海口出的漁民們都很納悶,官府不是說最近沒有雷暴,可以出海了嗎?

  這怎么又來了呢?

  看架勢不知道是不是會像前幾日那般,動靜如此的駭人。

  然后便看到岸上有衙役乘著快船過來,招呼大家往回走,今天別下海打漁了。

  今天還上有大唐的修士渡劫。

  “差官,這不出海打漁,咱們吃什么呀?這么下去可要活不成了。”有膽子大的便忍不住抱屈說道。

  一家老小就指著這下海捕魚換點米糧下鍋呢,隔三差五就有修士來渡劫,這可怎么好呀!

  “你休要聒噪,夏日里雷雨多,就是沒有難道你日日都能下海嗎?咱自家的修士渡劫還招呼你等避開,若是旁的人渡劫,你跑不了死在海里又怎么說?”

  衙役最知道怎么和這些百姓打交道,先張嘴把氣勢立足了,才接著說,“官府何曾讓你們吃過虧了?回到岸上一條船與你們兩吊錢。”

  “哎呀!這倒好了,那差官們忙著,俺就快些回去了!”

  聽到回去有兩吊錢能拿,哪還用得著差人們將海中的漁船往回趕?

  他們紛紛呼和著便陸續結伴上岸去了。

  至于發給他們的錢是誰來出嘛,那當然自有府衙里管錢的去算計。

  不過按著他們上官們的脾氣,這錢肯定是不會自掏腰包的。

  估計十有八九還是得出在這始作俑者身上。

  ……

  “咔嚓!”

  “轟隆!”

  “啊!”

  “痛快!”

  劫雷轟鳴,海浪翻騰,陳玄帆下半身站在海里,頭頂之上一道驚雷落下,正劈在身上。

  頓時,他渾身的氣血化作真元氣勁奔涌,擋住了一部分的劫雷,然后是以體內的氣血引導雷霆之力,將其煉化或者驅逐。

  利用雷霆淬煉身軀,激發血氣。

  陳玄帆兌現了承諾,讓紅衣童子站在頭頂之上,吞噬雷火。

  反正天上落下的劫雷,肯定是遠遠超出他身軀所能承受的極限的。必須得用一些手段,將多余的雷火消磨了。

  否則,若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雷劫也不會被稱為是修行路上的劫數了。

  如果不能接不下雷火,就會被劈死,這才是劫數!

  除了紅衣童子之外,陳玄帆還將其余幾個內府童子也叫了出來,一旦劫雷的威力超過他的預期,那大家就得一起上了!

  不過這武道雷劫,似乎是比練氣突破境界的時候,遭遇的雷劫威力要小一些。

  但這雷火劈在身軀之上,還是很疼!

  劈完了還會殘留在體內,要用氣血之力慢慢的煉化,滋味就更酸爽了!

  陳玄帆一個忍不住就喊了出來,喊完之后他發現,叫出來,竟然舒服的了很多。

  于是,他就又吼了一嗓子。

  卻把劉一勇等人嚇了一跳。

  陳玄帆這家伙說的十拿九穩,可他慣常不靠譜,難道還是出了岔子?

  趕忙就要上前來,但仔細一看,卻見陳玄帆這家伙根本就沒事!

  他身上氣血之力濃厚,將身上毛發都被滋養淬煉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在雷劫之中,都用血氣護著!

  毛都沒傷著!

  不由開口罵道:“他娘的陳玄帆,你鬼叫什么!”

  害老子這心臟都快從嘴里跳出來了!

  “隊正,我疼!這么叫出來,能舒服一點。”

  “疼?疼你就叫?一個大男人,你不會忍忍嗎?”

  “我不忍,這里又沒女子,我不怕丟人。”陳玄帆把頭一搖,當然是怎么痛快怎么來。

  這里有沒有佳人在側,何必當什么好漢。

  “啊!”

  “啊!”

  他又喊了起來,還帶著紅衣童子一起喊。

  “……娘的。”劉一勇見此也只能是笑罵了一句不再管了。

  心里卻在琢磨著,難道真是喊叫出來,能減少一些痛苦?

  若是有用的話,以后他要是有機會度雷劫,就不妨也試試。

  說話之前,第二道劫雷到了。

  “咔嚓!”

  “轟隆!”

  “啊!”

  “啊!”

  ……

  武道渡劫的劫雷同樣是六道。

  只是中間間隔的時間長一些,特意給雷火在修士體內留下燃燒的間隙。

  若是撐不住的,也不必浪費剩下雷劫了。

  陳玄帆在心里腹誹,老天爺還挺會節省成本。

  只是這樣一來,六道劫雷劈完,鍋里的螃蟹就有些溫,算不上熱燙了。

  那怎么能行呢?

  “大紅,幫忙!”

  陳玄帆一聲大喝,然后周身血氣化為罡氣噴涌而出,在他身后凝聚出一道七八丈高的,血色巨靈神般的身影。

  隨后他飛身而起,跳上巨神的肩膀,盤坐遇上。

  甲字隊的眾人便只見那和他們伙長面目有些相似的巨人,雙手握住大黑鍋,將其端了起來放在之前的灶臺上。

  讓紅衣童子點燃炭火,以火行靈氣助之。

  呼的一聲,頓時火勢大旺,頃刻之間,鍋里冒氣了煙,不一會兒就冒起了泡。

  “起!”

  那血色巨靈神見鍋開了,又彎腰將鍋取了下來放在地上,然后一掌蓋下,撲滅了灶火。

  “怎么樣?”巨靈神張口,發出了陳玄帆的聲音,聲若洪鐘。

  軍卒們一愣,隨即就知道該說什么了。

  “伙長厲害!”

  “伙長威武!”

  “伙長!太帥了!”

  “伙長!了不得!”

  不是第一次喊了,熟練得很。

  “哈哈!”巨靈神得意的挑眉,接著取出一把大環刀來,先將大鍋里面的螃蟹繩子砍斷拿出去,又將螃蟹砍成小塊,以勺子舀出來,放到一個個的鍋里。

  做完這些,他便往地上一坐。

  身軀隨即化作縷縷血色,鉆回到了端坐在他肩膀上的陳玄帆體內。

  陳玄帆緩緩于落地,睜開眼睛,就見兄弟們都已經散開,吃喝了起來。

  不由的叫道:“兄弟們,你們這就吃上了?也不關心下我?”

  “關心你什么?”劉一勇奇道,“你方才的那一手法天象地都用出來了,我們哪還能不知道你陳伙長渡劫成功,修為大進了?快些過來吃螃蟹吧。”

  “我倒是想快點過去吃!”陳玄帆苦著臉道,“伙長,你還是過來扶我一把吧,我起不來了。”

  “怎么回事?”

  “剛才那招用的太猛,氣血不足,餓的沒勁了。”

  “……該呀!”

  劉一勇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還是立刻起身,和牛元良一塊走過去,把陳玄帆給抬了過來,還讓牛元良給他喂了碗湯進嘴里。

  陳玄帆喝了湯又自己掏了一顆丹藥吃了。

  餓的眼睛發紅,手都在哆嗦。

  劉一勇看的臉皮都在跳,但還是忍不住咬牙又說了一句:“該呀!”

  沒有后面那逞能顯擺的一幕,也不至于會如此。

  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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