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是花還是便便不重要……”
學習姬搖搖腦袋，被蒼術打斷，“我覺得蠻重要的。”
“不重要！”
“重要。”
“不重要！”
“重要。”
一人一龜舌槍唇戰了幾回，蒼術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絲毫不見松口退讓之色，還是學習姬被好奇打敗底線，選擇退后一步。
學習姬低頭潦草地看了一眼杯子里的便便，覺得自己的眼睛被驚世駭俗到了，匆匆別開眼，勉為其難道，“我仔細一看，我細細一品，好像還真的是朵花。”
便便花。
蒼術滿意了，不枉他潛心苦練多年拉花藝術，付出果真是有回報的。
顏羅見蒼術被學習姬這樣說都沒有生氣，也放松下來，像小學生上課回答問題似地端正舉手，“報告，有問題。”
“說。”蒼術言簡意賅。
顏羅放下高高舉起的手，先是試探性地問了個問題，“你是……蒼術？”
蒼術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那你現在，很有錢？是個霸道總裁？”顏羅又好奇地問。
“在我的世界里，鳥直線飛行三天的距離，都是我的地盤。”他語氣沉沉，話語間不自覺地流露出自信狂放的氣場。
顏羅懂了，“我知道，地球一半是你的，一半是季溪吟的。”
“不。”蒼術眼神一凜，把顏羅又小小地嚇了一跳，還以為又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正要滑跪，就聽見他又道，“三分之二是我的，他只有三分之一。”
顏羅：“……”
你說這話，全世界人民同意了嗎。
蒼術微微抿唇淺笑，“其實你不用那么怕我，你熟悉的蒼術也是我，你不會對他產生警戒心和防備，對我也不應該有。”
“這不一樣。”顏羅的臉上有些糾結，“你現在比我們整整大了一輪，你是大叔，和我們有代溝啊。”
蒼術：“……”
他又試圖寬慰她，“我的外表看上去跟你也沒差很多吧？”
顏羅老實巴交地實話實說，“蠻多的。”
蒼術一哽，陷入自我懷疑的沉默之中。
顏羅倒是沒心眼地很快拋諸腦后，又問他，“你現在既然是霸道總裁了，不會還有胃病，躁郁癥，幽閉恐懼癥，紅眼病吧？”
蒼術無聲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又閉上了嘴，表情耐人尋味。
“真有啊？”顏羅滿是興味新奇。
蒼術極其勉強地點點頭，聲音幾不可聞，“嗯。”
說來也邪門，當他正式當上蒼家總裁的時候，這些以前沒有的病如同沖潰堤壩的洪水一般……忽如一夜春風來。
“就診了嗎？”
顏羅也不怕蒼術了，小說里一身病且有錢的霸總男主角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感覺實在神奇，好奇地上下打量他，還主動湊近他，小狗似的嗅嗅他身上的味道，“還真有淡淡的煙草味啊。”
“就了。”蒼術低頭看她的頭頂，順從地任她在他身上四處亂嗅，郁結忽然一下解開了，語氣也輕松了不少，“醫生也查不出原因。”
“我知道你的病——霸總綜合癥嘛，遇到女主就沒事啦！”
俗話說，十個霸道總裁，九個胃病八個怪癥七個淡淡的煙草味，不管什么疑難雜癥，遇到女主一準一個好。
“你身邊那個發小兄弟醫生呢？怎么沒見他？”
不是說霸總身邊都會有一個醫生兄弟嗎？專門半夜來給女主看病的那種？
話又說回來，誰長大后當醫生了？
難不成是顏南摯那貨？還是顏北槐？
一個缺心眼，一個心眼太多。
一個看著像會賠病人錢，一個看著像會坑病人錢的。
哪個都不像。
蒼術反問，“你怎么知道不煢是醫生？”
顏羅：“……”好吧，忘了還有這一號人了。
“很關心他？”蒼術投來諱莫如深的一眼，裝作不經意問道。
“怎么，你吃醋啊？”顏羅忽然想挑釁他。
蒼術沒想到顏羅的話術如此大膽，被震驚的他勉強維持住了年上男的尊嚴，盡量嚴肅著一張俊臉，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說要緊的事吧。”
學習姬仰著的頭都酸了，這兩人終于要進入正題了，連忙插話，“對啊，你快說，你怎么知道我們……我的存在的？”
“世界上有主宰，世界上的生物像是棋盤上的棋子，沒有感情，沒有靈魂，循規蹈矩地按照主宰們編寫的程序故事線生活，或者看似美好的日子。”
“可是主宰不知道，棋子也可能會覺醒，然后發現他們，悄悄觀察，韜光養晦。”
雖然從它的臉色看不出來，可顏羅莫名覺得學習姬現在該是很沉重嚴肅的，兩人一龜沉默了數分鐘，才聽見學習姬稚嫩且郁悶沉重的正太音：
“哪個棋子覺醒了？”
“什么棋子，什么棋盤，這跟你知道我的存在有什么關系嗎？”
蒼術：“……”
顏羅：“……”
人家就差沒把“老子覺醒了”寫在臉上了！
蒼術無奈地搖搖頭，一邊手上動作不停，特地找了個淺盤子往里面鋪了一層咖啡，開始拉花，推向學習姬面前。
學習姬一心想知道真相，著急得只匆匆看了盤子一眼，迅速移開眼神，脫口而出道，“不要便便茶，謝謝。”
蒼術：“……”
說它不禮貌吧，它還說了謝謝。
說它禮貌吧，它又把他精心拉的花又說成是排遺物。
“噗。”
顏羅試圖憋笑。
但沒忍住。
蒼術只能裝作沒聽見它說話，自顧自地道，“你說得對，我早就意識到，這個世界之上，有東西一直在控制著我們，強制讓我們過著某一個人的人生。”
“只要試圖反抗，就會強制清除記憶，時間線倒流，一切從頭開始。”
“你覺醒了！”學習姬瞳孔地震，“不應該啊！每一個小世界都有自我修復的機制啊。”
“要是每一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未曾探到世界的真諦的話，又需要你們這些系統有什么用呢？”
學習姬沉默了，的確，它們分系統主要的任務，就是替主系統修復各個世界的漏洞。
所以，這些漏洞的原因，就是有人“覺醒”了嗎？
“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又是怎么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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