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發病的被抬走了,喧鬧雜亂的場景一下變得安靜下來。
顏羅仰起頭,看著越行越遠,直到消失的直升機,若有所思。
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顏羅對著天空瞇了瞇眼,不知道從哪來的怪異感。
總有一種感覺……
自己不應該在這。
對噢。
顏羅后知后覺——
她怎么不跟著那些人回去啊!!
為什么啊?!
顏羅可憐兮兮地揪住火祭的袖子,輕輕晃了晃,“隊長,能讓直升機飛回來嗎?”
居然也沒人提醒她,讓她跟著顏星嶼一起上去!
某個房間內的沙發上。
顏望安靜地捧著手機看,眼神緊緊地鎖定在顏羅身上,他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好久了,久到朱編導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也沒出聲說話。
朱編導十分不理解,現在的小學生都氣場都這么強大了嗎?
人類什么時候又偷偷進化不告訴他了?
良久,顏望才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看著手機直播畫面內滿臉可憐兮兮的顏羅,他淡淡吐出兩個字,“白癡。”
哪有人被綁了,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就這還女主呢?
哪個女主像她這么白癡。
這小少爺總算說話了,朱編導深深地吐了口氣。
那天的場景,簡直可以記入他從業以來的大心理陰影之一了。
回來的攝影師驚恐萬分,顏望滿臉陰沉,快步走到一邊不知道在跟誰通話,沒過多久,一堆穿著職業裝的工作人員抱著文件從直升機下匆匆趕來,顏望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其中。
那陣仗,現在他都還恍恍惚惚,自己那天真的不是在拍電影嗎?
攝影師哆哆嗦嗦地說完他們在海上的遭遇,朱編導更是差點暈過去。
等到顏望處理好了一切,正打算去要人的時候,直播恰好出現了,顏望總算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就知道那白癡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我們現在還按照原計劃去接人嗎?”朱編導低聲詢問。
這話一出,他在心里扇了自己兩巴掌。
怎么對一個小孩子都這么諂媚!
但是也不能怪他,這小少爺身上還真的有種鼓動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
他焦躁不安的時候,一看他淡定的樣子,就好像任何事情總有轉機。
天總不會塌下來。
“先不了。”
知姐莫若弟,顏望看見畫面內顏羅忽然三百六十度轉彎的態度,立刻知道了——
這白癡姐姐可能還沒玩夠。
¥¥
“隊長,能讓直升機飛回來嗎?”
火祭詫異地看她一眼,搖了搖頭,“除非是又有人員傷亡,不然不能再叫直升機。”
顏羅握了握拳頭,滿是認真道,“我現在捶你一拳,能算人員傷亡嗎?”
火祭:“……不可以哦。”
顏羅失望,弱弱回道,“哦,好吧。”
屠云掂了掂手中的積分徽章,遞給火祭,“隊長,給。”
火祭接過,謹慎小心地佩戴在自己的右臂處,和自己原先的徽章別在一起,上下整齊相對。
回家的小火苗被自己掐斷,顏羅也不失望泄氣,一屁股往樹樁凳子上一坐,像村口磕瓜子的大娘嘮嗑,拍拍旁邊的位置。
“過來咯,坐嘛。”
反正冥冥之中老天爺要讓她留在這里,那一定是有事要發生的。
這個自我安慰似的理由被她無數次地用來自我激勵……
好吧,其實是掛科后搪塞老弟。
比如,“老天讓我掛科一定是有原因的”啦,“掛科意味著進步空間大”啦,“掛科意味著有短板,有短板才能查缺補漏”啦……
火祭等人被她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驚了驚。
這小姑娘不去當個演員,實在是屈才了。
“說說,剛才是怎么一回事?”顏羅興奮得蒼蠅搓手手。
火祭緩緩地坐下來,在座的人都是自己人,因此他的姿態也放松了不少,
自然地伸開長腿交疊,單手支在樹樁上,剛毅英俊的臉上多了些白日沒有的溫和。
“原先我們的計劃是主動出擊,離間m隊r隊和h隊的大聯盟,然后逐一擊破,但后來,事情超脫了我們的預計……”
顏羅好奇,“怎么說?”
“因為我們根本就沒碰到他們。”屠云吐槽道,“我們的計劃根本就沒來得及實施!”
火祭語氣溫和,仿佛帶著水汽的云朵,撫平一切焦躁,“但好在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還碰上了老朋友。”
“老朋友?”
“對的。”屠云點了點頭,回憶起去年陣亡的窩囊樣,氣得牙直癢癢,“上一屆的比賽就是,我們整隊被m隊圍剿,我和細狗兒好不容易逃出來,結果居然被躲在外面的c隊撿漏,直接全隊出局了。”
“那你們這次碰上他們,豈不是冤家路窄?”
火祭眼含笑意,微微彎了彎眉眼,“要不你以為,我們這多出來的五百分是怎么來的?”
五百分!
顏羅瞪大眼睛,“一個人頭是五十分,那是一窩全端了?!”
火祭點了點頭,“如你所說,三十六計,調虎離山計。”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每次比賽開賽前,我們都會召開一襲分析大會,分析各個隊伍的人員性格,戰術等等,c隊隊員人高馬大,喜歡靠武力解決問題,粗暴蠻橫,多次因為陷入別人的算計而團滅。”
這話說得相當委婉了,只差沒直說c隊都是一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了。
“于是我和屠云裝作被追殺,不巧碰見他們,他們貪圖屠云身上的積分,又覺得積分少,派出一半的人出去便足夠了。”
“不巧的是,我和屠云恰好是隊伍中格斗成績最好的兩個,又是幾年的老搭檔了,聯合起來牽制五個人還是不成問題,另一邊的八個隊員就去圍毆五名c隊隊員,再反過來幫我們。”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淘汰前對我們破口大罵我們無恥的原因。”
顏羅悄悄抬眼瞄了一眼火祭,臉上帶著淺笑,溫和而力量,只是這笑容好像有點變了味,變得夾雜了那么一絲……
黑暗和變態。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之前剛正不阿的火祭隊長,如今這么快就能接受所謂的陰招戰術,還露出這種只有反派才會露出來的已黑化微笑啊!!
一定是因為火雞隊長自己內心就是一個狡詐的人。
絕對不是因為她慫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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