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出去看看。”
在房間里窩了幾小時,顏羅實在按捺不住了好動的性子,決定出去看看。
“啊……不要吧。”顏星嶼不情不愿。
剛才顏羅所說的那個致郁想象畫面,成功把他整害怕了。
森林里不止可能有蛇,有爬蟲,有毒蟲,還可能會有什么禽類猛獸,老虎啦,野豬啦……
想想都害怕。
顏星嶼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打死也不愿意出去,往角落里縮了縮。
“我們就呆在這里面不好嗎?好死不如賴活著。”
顏羅有些無奈,“就算這個東西夠我們吃個十天半個月的,那總得洗澡洗漱吧?洗澡洗漱總得需要水吧?”
顏星嶼弱弱指了一下角落推得高高的飲用水,“那個不行嗎?”
“行是行。”顏羅正色思考,“按照水的消耗程度,渴死和臟死你得選一個。”
在森林中用飲用水洗澡,多新鮮吶。
顏星嶼試圖恐嚇顏羅,打消她想出去的念頭,“外面很危險的,可能還會有野豬,還有蛇。”
“大中午的,人野豬和蛇誰稀得理你?”顏羅臉上神情不變,作勢要往外走,“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誒……”
顏星嶼伸手想挽留,顏羅已經走到門口了,他只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追著顏羅就過去了。
真是好彪一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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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大樹遮蔽,彼此簇簇擁擁,遮蔽了大部分的陽光,只有小束光線可以透得進來,倒成了別有特色的一番風景。
顏星嶼稍后顏羅一步,被她拉著手腕,縮著肩膀走路,還時不時警惕地抬頭觀察著樹上。
顏羅邊繞開一根躺在落葉中的粗大枝干,一邊嘆了口氣,“你這么縮著走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牽的是個自閉癥兒童呢。”
顏星嶼委委屈屈:“我這不是害怕有蛇從樹上掉下來嘛。”
接收到他委屈加點控訴的眼神,顏羅立馬道,“我錯了。”
顏羅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沿途在樹干上做了標記,以防在森林中迷路。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顏羅突然道,“看!”
顏星嶼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高大巨樹的枝干上,上面居然纏繞著不明的長條生物。
蛇!
“臥槽!”
顏星嶼下意識倒退了幾步,一時沒注意腳下,就被地上的藤蔓絆倒,徑直向后倒去。
顏羅一驚,想去拉他,還是沒有他的落體速度快。
不知道是不是剛下過雨的原因,地面濕滑,坑里積了些雨水,顏星嶼朝后倒去,正好摔在了那處泥坑中。
一個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的重量濺起了水花,顏星嶼整個人從頭到尾仿佛被人澆了泥水,頭上,身上,臉上都是。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顏星嶼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躺在泥濘中。
顏羅也呆住了,跟他面面相覷,“你干嘛?”
顏星嶼滿臉呆滯:“你不是說有蛇……”
顏羅扭頭看了一眼剛才樹的方向,忍俊不禁,“我是想說,那枝干好神奇啊,跟蛇似的,還是黑褐色的。”
顏星嶼:“……”
他仔細一看,還他喵真是樹干!
他引以為傲的視力啊!
顏羅見顏星嶼郁悶的樣子,索性蹲下身,用指尖抹了點泥巴,給本就骯臟的顏星嶼更加雪上加霜。
顏星嶼狐疑:“你干嘛?”
顏羅一本正經:“泥巴鼻。”
顏星嶼:“……”
泥巴鼻,你爸比。
好爛的梗,他被冷到了。
顏羅把手伸向顏星嶼,顏星嶼將手放在顏羅的手心,她用力一拽,把人從泥坑里拽了出來。
顏羅不忍直視地別開眼,有誰能相信,她面前這個臉頭發褲子衣服上全是泥巴的野人,在幾天前還在舞臺上光芒萬丈呢?
偏生顏星嶼仿佛察覺不到顏羅的不忍直視,小臉通黃,露出一口大白牙,“這樣是不是也算敷泥膜了?”
將自己的頭發往上捋成兩個沖天的揪揪,得意道,“我這樣像什么?”
玩泥巴對小朋友來說可能太幼稚,對大明星顏星嶼來說剛剛好。
顏羅認真道,“像個野人。”
顏星嶼的笑容跟泥巴一起凝固在臉上。
他光腳不怕穿鞋的,張開手就要抱顏羅,“哥哥還沒抱過你吧?來,咱兄弟倆抱一下,說說心里話。”
顏羅臉上出現了明目張膽的嫌棄和驚恐,嚇得倒退幾步,“不必了,心里話哪都能說,對吧?”
顏星嶼裝作一副受傷的模樣,“哥哥老了,羅羅嫌棄哥哥了。”
“你年紀大是一回事,主要你還不洗澡。”顏羅直言不諱。
年紀大,不洗澡。
宛如兩把箭插在了顏星嶼的心口,他惱羞成怒,“今天我還非要抱你不可。”
顏星嶼(野人版)朝顏羅沖過來,顏羅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們在森林中走目標會不會大了點?萬一被野獸什么的盯上就不好了。”
關系到兩人的小命,顏星嶼果然有些緊張,“那怎么辦?”
“要不……做件野人、不是,做件吉利服?”顏羅的目光落在粗粗細細的藤蔓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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