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完,陳曉留下白雪吃午飯,順便讓人采了姐妹倆的樣本做DNA檢測。
是不是姐妹,還真有點讓人心癢癢,白冰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白雪的提議。
兩人也看過不少狗血電視劇,對這種情況各有猜測。
如果真的是姐妹,恐怕父母那邊多少會知道一些內情。
貿然去問,容易引發家庭矛盾。
還是先自己調查吧。
……
常婷婷推門進來,
陳曉沒抬頭,從腳步聲就聽出是誰,“白記者走了?”
常婷婷點頭,“和小白兩人一起去實驗室了。”
陳曉“嗯”了一下。
常婷婷好奇:“你說,會不會是白母當年懷的雙胞胎?她不知道,被護士抱走一個?”
陳曉:“編故事呢?誰不知道自己懷一個還是兩個。”
“那可能是醫生告訴她,只接生一個,另一個沒保住。”
陳曉:“瞎操心,你管那么多呢。”
常婷婷“嘿嘿”笑了下,“小白怎么樣?”
“挺好。”
“摸著舒服嗎?”
陳曉瞪她,“誰摸了。”
常婷婷:“還給我裝,小白都告訴我了。”
陳曉:“我那是不小心碰到的。”
常婷婷走到他身后,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胸前,幫著按摩鬢角,“摸就摸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來就是給你找的,小白都同意。”
陳曉在她大腿內側掐了一下,“我先摸你。”
常婷婷吃痛下,媚眼如絲,“好哥哥。”
陳曉看她這個浪勁,心下涌起一股邪火,
還沒等他做什么,
小姜已經敲門進來,
“陳總,這是最新的人員調整名單。”
“好的,放這里吧。”
小姜掃了常婷婷一眼,對方給她一個鬼臉。
小姜撇撇嘴,幼稚!
轉身離開。
陳曉沒注意兩個女人的暗斗,拿起文件看了一下。
常婷婷居高臨下,瞟到熟悉的名字,“你準備把琪琪調到諾蘭生物?”
陳曉:“我有這個想法,當然,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安思琪是常婷婷的表妹,之前跟著常婷婷做秘書工作。
后來,常婷婷退出金酒公司管理層,就把安思琪下放了。
經過這兩年的鍛煉,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常婷婷:“不是那個意思,琪琪能入你的眼,是她的運道,本來我想著讓她再鍛煉幾年,來帝流漿幫我呢。”
陳曉:“那不影響。”
“哦。”
常婷婷盯著一個名字,“何大志?他也在。”
“嗯,大志這個人,逼一逼他,還是有潛力可挖的。”
“是嗎?”
陳曉解釋道,“當初他派到山西開拓市場,沒想到還真做出成績了。”
“哦?”
陳曉:“在全省公務用酒招標會上,他和黃汾集團對決,在沒有一絲勝算的情況下,硬是找到了一條出路。”
常婷婷有點好奇,
何大志在她眼里就是運氣好,
一開始跟了陳曉,在天津公司的位置上混吃等死,
想讓他挪挪地方,就要跳起來反對,
不當人子,
所以,她一走就交代劉振宇把何大志調到山西去。
陳曉:“他當時讓我給領導打個電話,說給個機會,領導被逼無奈,最終決定酒品看人品,你知道,在西北,這很正常。”
常婷婷自然懂得,
喝酒包含著忠誠測試。
你若肯為我往死里喝,以后你就能為我往死里干。
陳曉:“黃汾集團當時出戰的是一位女酒神,在當地很有名,憑借脫俗的氣質和無限的酒量,氣場力壓全場。”
“何大志知道自己喝不過她,直接預約了省第一人民醫院的綠色通道,不要命的喝,喝到胃出血,昏迷后被送去搶救。”
常婷婷愣住了,
沒想到何大志還有這么一面。
陳曉:“何大志醒來后說,這局比的不是酒量,而是誠意,最終領導對著黃汾集團說,你看,金酒公司都出人命了,你們就下次吧。何大志靠著不要命,打開山西局面,直到現在和汾酒二分天下。”
常婷婷沒說話。
陳曉:“有時候,人就是欠缺一個機會,我們要做的就是創造這個機會。”
他想起了為李嘉文擋刀的胡飛,
始終不能釋懷。
常婷婷收拾心情,
何大志怎么樣,和她沒關系,
繼續看名單,“劉振宇、劉銳、沈江陽……這些都要去諾蘭生物?”
這么一來,幾乎要把金酒集團高層一網打盡。
陳曉:“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金酒公司發展已經穩定,這些人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覺,讓他們去諾蘭生物鍛煉一下,馮玉林在國外干的很好,說明能力強的人,到哪都能適應。”
以后金酒公司可以考慮獎勵有功之臣。
現在,這些人通通要在逼迫下跑起來,
常婷婷問,“諾蘭生物這邊有這么多位置嗎?”
陳曉:“之前請的職業經理人,差不多該請他們走了。”
常婷婷恍然。
之前諾蘭生物為了快速適應國際化,引進了五六十位空降兵。
來自麥肯錫、高盛、默沙東、輝瑞等公司,國籍也有美國、加拿大、新加坡、巴西、韓國等。
陳曉:“人才國際化不僅僅是引進海外的洋貓,還要借助洋貓的經驗,幫助土貓的成長,職業經理人的使命已經完成,他們搭建好了架構,剩下的就是培養我們自己的人才,人才國際化的最終目標是實現本土人才的國際化。”
常婷婷:“我明白了。”
陳曉:“這些人在智能管理系統中評價都很高,允許他們休息,不允許他們養老,放在競爭的環境中,實現個人與公司的雙贏。”
常婷婷看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嘴里說道,“這樣的話,諾蘭生物那邊就會形成金酒幫,你不擔心有山頭主義?”
陳曉笑著搖搖頭,“人天生就是報團的,必須有團隊才能更好的發揮才干,對山頭主義,我們要正確看待,不懼怕,也不反感。”
常婷婷接過話,“但要掌握一個度。”
陳曉拍拍她的屁股,“對,我們的企業文化是“績效導向”和“結果導向”,主旋律是競爭、激勵和淘汰,搞些小動作沒有用。”
過度的拉幫結派,占山為王的角色,智能管理系統會教他做人。
陳曉絕不容許子公司中,有對其影響力構成挑戰的派系崛起。
常婷婷有點懂了,
陳曉繼續教她,“在業務上,我們要對每位高管充分授權,包括相應的職位、薪酬以及配合其開展工作的資源等。”
“嗯。”
陳曉:“但在集團戰略的落地,以及對制度的服從上,則需每個子公司、每位高管保持高度服從,尤其涉及公司制度、紀律,均為不能觸碰的底線。”
常婷婷接過話,“我們容許試錯,但不允許偏離軌道?”
陳曉起身,“如果用圍棋來比喻,各個業務和子公司,都是局中的棋子,我們才是執棋者。”
……
Tonad坐在窗戶邊,看著眼前這座城市,
對面大廈的燈亮著,保潔阿姨已在打掃衛生。
慢慢的,煙火氣濃了起來,墨城蘇醒了。
樓下,年輕的小販,一邊唱歌,一邊做Taco,放著番茄青椒土豆醬。
一位小伙子正在用鐵桿榨橙汁,攤上還有堅果酸奶水果色拉,配有葡萄干、核桃、蜂蜜、酸奶。
……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來到了墨西哥。
回想起過去幾個月的生活。
猶如夢幻。
他按照陳曉給的資料,找到了曾經的戀人素帕莎。
可惜,那個他曾經深愛的女子已經香消玉殞,只留下一對兒女艱難度日。
當初素帕莎嫁人后,思念成疾,夫家對其很是不滿。
不但失去一個勞動力,反而要照顧病號,不到半年時間就夫家被趕了回來。
回來的時候,素帕莎已經懷有身孕,早產生下兩個孩子后,很快就撒手人寰。
Tonad找到地方的時候,素帕莎的父親正準備把兩個孩子賣掉。
生活太苦了!
見Tonad神色有異,就獅子大開口,敲了他一筆。
Tonad雖然悲傷,卻也能忍受。
相比素帕莎的思念成疾,他多少有點慚愧。
如果不是一股執念,他已經忘了素帕莎的長相了。
帶著兩個孩子回到曼谷,還沒安頓好,就收到公司的指令,讓他去開拓拉美市場。
考慮再三,Tonad接受了。
畢竟,靠他一個人,顯然不給兩個孩子優越的成長環境。
尤其還得罪了軍方。
他自己知道頌帕對他有多么討厭。
失去諾蘭生物這尊大佛的遮擋,一個將軍收拾他,易如反掌。
而有了諾蘭生物這張虎皮,一切都不一樣。
不但沒有人找他麻煩,其豐厚的薪水更是遠超同儕。
更不要說,諾蘭生物和皇室達成合作的傳聞,甚囂塵上。
他問過李勇,對方承認泰國分公司這邊將有大的變動。
因為頌雅公主來公司考察過很多次。
不少泰國人激動萬分。
認為光宗耀祖的時候來了。
Tonad雖然沒有與有榮焉的感覺,卻也知道,諾蘭生物混的越好,他自己的前途越光明。
將兩個孩子交給父母照顧,他一個人飛向墨西哥。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那棋盤中棋子。
看似能夠決定如何選擇,但命運都掌握在執棋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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