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117章 晚風入心
  今夜的國公府并不安寧。

  尤其是別院的丫鬟,饒是在半夜時分,趁著國公府還未熄燈的間隙,也三兩圍攏在別院之外,竊竊私語。

  “要不要去把夫人喊過來?可別讓小姐出了什么岔子……”

  “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還不會出問題呢,你聽小姐都疼成什么樣子了?”

  其中一位丫鬟的話音剛落,便聽別院的臥房中,又傳來一聲隱忍的痛呼。

  縱使貴為國公府,宅邸大多也是木質結構,故而并沒有多少隔音的效果。

  聽著房里傳來的凄厲呼喊,一眾丫鬟都不由提起了緊張的心神。

  “那位江仙師,該不會在虐待咱們小姐吧?小姐長這么大以來,什么疼沒受過,還從沒見過她這般模樣……”

  “可萬一我們沒猜準,把夫人喊過來,卻反而壞了他們兩位的好事,可怎么辦?”

  “什么好事?”

  “哎呀……就是那種——”

  “咳咳。”

  眼見丫鬟們的思緒越發離譜,一直候在旁邊的青竹,終于是忍不住站出來制止她們:

  “是不是夫人近些年來太嬌慣你們了,讓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青竹雖相貌頗顯幼態,但礙于她的身份,如今板起來一張臉,反倒顯得不怒自威。

  “是,奴婢知錯了。”

  一眾丫鬟們自然知曉上下尊卑,只是國公府對待下人一向不錯,她們雖極為愛戴自家主人,有時卻也難免忽略了自己的身份,顯得沒大沒小。

  “今日沒你們什么事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莫要胡亂言語仙師與小姐的緋聞,說錯了話,小心夫人給你們趕出去。”

  青竹仍然板著一張臉,但的確在善意的提醒她們。

  一眾丫鬟面面相覷,皆不想離開這舒服自在的國公府,便連連點頭,不再多嘴,向青竹道謝一聲后,便四散離去。

  看好事者散去后,守在別院拱門外的青竹,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雖說能聽出來屋舍中的大小姐,已經在極力的克制了,但還遠遠不夠。

  “這得是有多疼啊……”

  青竹都不由提心吊膽。

  她倒是沒往奇怪的地方去思考,因為在江仙師與大小姐回到國公府之后,兩人便與她說過,要解開蠻國巫人種下的蠱蟲。

  這期間難免會因為疼痛,而產生什么噪音,故而提前讓她屏退了別院里的家仆……

  在顧青山從軍前,她也是作為貼身的丫鬟與其一同長大,如今聽著從刀山火海中歷煉出來的大小姐,仍然禁受不住解蠱的痛楚,她就感到一陣揪心。

  但好在痛聲漸止,江河終于從臥房里走了出來。

  青竹見江河的手上沾滿鮮血,自家小姐又忽然沒了動靜,連忙走上前去,問道:“江仙師,我家小姐她……”

  “沒事了,蠱蟲已經取出來了。”

  江河輕輕抬起血手,只見他的指尖還捏著一只宛若蜈蚣般多足的小蟲,

  “她有些累,背后被我剜了一道傷口,我剛給她抹上藥,暫且就讓她趴在我床上休息會兒吧。”

  “是。”

  青竹稍稍側頭,目光瞥到尚燃燈火的臥房,卻因幕簾相隔,只能看到輕紗幕簾上,正映襯著玲瓏嬌軀的倩影。

  江河繼而提醒道:

  “大概過上一個時辰吧,她的傷口就會開始止血、結痂。

  現下雖說是初夏,但深夜若是不注意,也難免可能著涼。你到時記得為她多披上件衣服、毯子什么的,不然我怕她太累了,一覺睡過去就忘干凈了。”

  見江河囑咐的面面俱到,完全不需要自己這個丫鬟操心,青竹愣愣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江河又從袖里掏出了剩下的一錠銀子:“先前讓你幫忙找書的報酬,收著吧。”

  “仙師,這、這也太多了些。”

  看著那明晃晃的一錠銀子,青竹哪敢收起來啊,

  “而且夫人都已經報銷過了,仙師且收起來吧。”

  只目測而言,這一錠銀子的分量就不輕。

  雖說當時去書肆買書,的確花費了自己不少錢財,但白夫人早就已經為自己報銷,這銀子真的沒理由收下。

  江河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上:

  “拿著吧,說不定以后我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就當是預付款了。”

  錢財于吃國公府軟飯的江河而言,壓根沒什么用。

  他找魚玄機要銀子無非兩個目的,一是拜托趙公公,二是感謝青竹。

  “我說了會感謝你,就一定會的。你不收下,那就算是不給我面子了。”

  江河打趣著,饒是青竹還想把銀子塞回去,終是無果。

  “那下次仙師有事差遣,務必吩咐青竹一聲。”

  “嗯。”

  江河答應的比較隨意,

  “我今夜睡在書房,睡得可能會比較死,沒什么特別重大的事情就不用喊我了。若是有……你就進門把我搖醒吧。”

  江河說完,便匆匆走向臥房的對門。

  青竹見江河離去了,連忙進到臥房里,查探一番自家小姐如今的情況,見幕簾上的倩影還有所起伏,她便沒有過多打擾顧青山的休憩。

  站在房門等了一個多時辰,想到江河的吩咐,她便連忙自其它房間拿來一卷薄毯。

  “小姐?”

  她走進房間,試著呼喚一聲,便聽到顧青山有氣無力地應聲:

  “青竹嗎?可是有什么事……”

  顧青山雖然顯得虛弱,但背后的傷口因開始結痂,而由痛轉為了瘙癢,這讓她十分難耐,也便沒了困意。

  “江仙師吩咐奴婢,讓奴婢等一個時辰來給您蓋上毯子,以免您夜里著涼。奴婢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趕緊拿著毯子過來了。”

  “還算他有心。”

  顧青山趴在床榻上,輕輕嘟囔了一句,又轉而對青竹道,

  “辛苦你了。”

  “小姐哪里的話,這本就是奴婢分內之事。”

  青竹說著,便走近幕簾。

  可當她越過幕簾,看清顧青山半身嬌軀后,卻是驚在了原地。

  卻見顧青山傷痕累累的脊背上,靠近左肩胛骨的位置,赫然有一道暗紅的口子,看起來極為駭人。

  她連忙走過去,拿毯子裹住了顧青山整個嬌軀,害怕觸及傷口,故而只顯露了左肩的少許部位。

  看著那猙獰的傷口,青竹不由心疼道:

  “小姐,這幾年來,您一定過的很苦吧……”

  哪有女孩子家受這種痛苦的,她只單單看著,就覺得受不了。

  “沒關系的,別人能受的傷,沒道理我受不得。”

  顧青山倒是不在意疼不疼的問題。

  只是想到一身的傷口,她又不免抬眼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那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手。

  雖然白皙、稍顯纖細,卻又布滿老繭,顯得極為粗糙。

  哪有尋常姑娘家的細膩。

  單單是青竹的雙手,就比自己不知好看多少倍、軟和多少倍。

  她幽幽嘆了口氣,忽而問道:

  “青竹……你說我這般身子,是不是不如尋常人家的姑娘?”

  眼下只有她們兩人,青竹又是自小陪伴在側的丫鬟,顧青山也不用過多去避諱什么。

  可青竹卻是一愣:“啊?怎么會呢……”

  顧青山又是一嘆。

  饒是青竹這么說,她的心里也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詢問,也不過是一種可笑的自欺欺人。

  青竹看出顧青山的煩悶,試著道:

  “小姐,其實您沒必要在意那么多的,這又不是您的錯。”

  “我知道。”顧青山把俏臉趴在枕頭上,悶聲道。

  知道歸知道,但她就是很在意啊。

  而且是忽然在意。

  她以前從來不會想這個問題的。

  青竹眼眸一轉,霎時明白了什么。

  她斟酌著又道:“而且,江仙師也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

  “!!!”

  顧青山霎時將俏臉抬起來,看向青竹:

  “和他有什么關系?”

  看著自家小姐傲嬌的模樣,青竹不由在心中輕笑。

  自家小姐今年已經二十有二,從小到大,何曾見她對自己的身子產生過怎樣的焦慮?

  天底下,又有誰親眼見過自家小姐的肩背?

  這都是能一眼就看出來的事情呀。

  但她表面上肯定不會這么說。

  她選擇轉移話題:

  “奴婢只是看江仙師從容的很,才這么說的。奴婢看江仙師就完全不在意這些呢,小姐也莫要太過糾結了。”

  “不在意么……”

  顧青山聽著,只覺得心口有些矛盾。

  她大致能想到這矛盾的來源。

  有些煩。

  青竹見自家小姐不吱聲,便繼續轉移話題:

  “不過說起來,江仙師也倒是個奇人,不知道天下仙人,是不是都如江仙師這般模樣。”

  也不知青竹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提及到江河這個人,顧青山確實來了幾分興趣:

  “怎么個‘奇’法?”

  青竹笑道:

  “就是感覺,江仙師這個人,對待每一個陌生人都很平等。他不會因為身份與地位的隔閡,而奉承或奚落誰。對待誰都是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真有些書上說地那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顧青山比較認可這些。

  在她看來,江河好像從未刻意的疏遠過誰,也從未刻意的接近過誰。

  饒是二人也算生死之交,江河也始終以‘顧姑娘’稱呼自己,雖無傷大雅,卻多少顯得有些生分。

  他待人待事,始終保持著一定的分寸。

  饒是自己與其交談甚歡,他也大多扮演者一個‘傾聽’、‘勸導’的角色,似乎從未傾訴過什么。

  江河就像是刻意維持著這份‘隔閡’,又不斷地去淡化‘隔閡’的影響。

  故而總給她一種舒適、而疏離的觀感。

  她思忖著點了點頭: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且江仙師好像從不在意身外之物。先前拜托奴婢為他搜羅史書,方才直接便給了奴婢一錠銀子。這一錠銀子的分量,明明可以購置更多書籍,但他仍然無所謂地給了奴婢……

  奴婢總感覺,江仙師看似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種脫離世俗的既視感。

  他好像……就沒什么在乎的東西?是不是每個修仙的仙人,都和江仙師一般,什么都不在意呢?”

  而今就她們兩人,見自家小姐樂意聽自己評價江河,青竹就算是冒著膽子,也愿意多說一些,轉移一番顧青山的注意力。

  顧青山似乎來了興致,連背上的疼痛也漸漸不在意了。

  “哪有。修仙之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哪有人會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呢?”

  這句話其實是江河說的。

  “那江仙師,就是特例咯?”青竹茫然道。

  “他也不算什么特例,他只是在意的東西,和一般人不一樣而已。”顧青山笑道。

  “那江仙師在意什么呀?”青竹不解問道。

  “他嗎?”

  顧青山賣了個關子。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需要思考的問題。

  回憶著江河一路以來的行事作風,他的諸多選擇,已經給予了自己太多深刻的印象。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顯得尤為自信:

  “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青竹看著自家小姐很是自信的笑容,也不免輕輕笑了起來:

  “小姐很了解江仙師呢。”

  顧青山睜了睜明媚的眼眸:

  “也就……還好。平時接觸下來的觀感而已,算不上什么了解。”

  “可青竹與小姐相伴十余年,都不見小姐這般猜透青竹所想……”

  如今說地這般自信,是否本身就十分在意對方呢?

  “!!!”

  顧青山佯裝氣惱道:

  “好啊,這才幾年沒見,就曉得調笑我啦?”

  “是青竹沒大沒小了,小姐若是惱了,便責罰青竹吧。”

  兩人的交談,已沒了什么上下尊卑。

  夜來晚風輕拂,分外愜意。

  青竹聽著自家小姐浮于表面的‘奚落’,心里已經有些明了——

  有一縷清風,已經悄然拂進了小姐的心。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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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