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天慫星林沖開局挑殺高衙內 > 第334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潘金蓮湊過來,見到袋子中有金銀,還有珠寶,歡喜道:“二叔有本事人,剛上山便有功勞。”

  武松抓了一把,塞到潘金蓮手中,道:“給嫂子買些東西零花。”

  哪知潘金蓮一推,道:“二叔,往后你要娶妻生子,咱們既到梁山,便要過日子的長遠打算。這些錢,你得存好。我燒了飯菜,一會一起用餐。”

  武松聽得這話,只好將金銀一收,轉手放到小張氏手中,道:“你爸收好。”

  小張氏露出詫異神色,趕忙接過,道:“奴家會好好保存。”

  武松對這些并不在意,一旁武大郎道:“走走走,都別在這里站著,只管去喝酒。”

  眾人笑談之間,便來到院子中,這院子頗大,外圍用籬笆圍的院墻,此刻中間擺著桌子,上面雞鴨魚肉,頗為豐盛。

  沒過一會功夫,有軍士送來蓬萊酒,武松也不客氣,打開一壇酒,登時酒香四溢。

  “好久沒喝過酒,今日定要好好喝。”武松大喜,便給武大郎斟酒,剛要給潘金蓮倒酒。

  潘金蓮將碗一收,道:“換做往昔,今日定陪二叔喝酒。最近一些日子,怕是不能了。”

  武松先是一愣,轉而反應過來,看向武大郎,歡喜問道:“大哥,莫不是嫂嫂有喜了?”

  武大郎憨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道:“算是祖宗保佑,金蓮的確懷上了,有兩個多月,前幾天,山中大夫也過來把脈過,說胎相很好,只需好好調養便可。”

  武松大喜,端起酒杯,道:“這是我們武家的大喜事,再過些日子,大哥能做父親,我也能當叔叔了。哈哈哈。”

  兩兄弟碰了酒,豪飲而下,武松抹了抹嘴,一旁小張氏便給武松倒滿一杯。

  武松見她一直站著,將她一拉,道:“我們都是小門小戶,可不是什么門閥貴族,我也沒真的將你當作奴仆,坐下吧。”

  小張氏聽到這話,心中感動,想著推辭,武大郎也道:“我們都是逃難之人,如今有緣相逢,妹子莫要站著了。”

  小張氏聽到這話,這才坐下,心中暖暖的。

  武松問道:“你可會喝酒?”

  “一杯而已。”

  “那就陪我喝一點。”武松大咧咧道。

  武大郎見兩人關系頗好,身為大哥,一直操心武松成家的事。

  “二哥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們武家上山,往后肯定跟朝廷作對,這身家性命,便是跟梁山休戚與共,這戰場殺伐,刀劍無眼,只想著二哥能早些尋良人,娶親生子,也有個后人,這樣才對得起咱們死去的爹娘。”武大郎勸說道。

  武松點點頭,道:“大哥,此事不用操心,我暫時不想那些事,只想每日勤學苦練,把一身武藝練好,林沖二哥讓我演練騎射本領,往后領軍作戰,總不能一直步戰。至于嫁娶婚配,林沖哥哥說了,會給我安排。再說,有小張氏伺候起居,也很方便。”

  “哎呀,你怎么就不著急呢。”武大郎一著急,又打算勸說。

  一旁潘金蓮阻止道:“大郎,今日是開心日子,二叔以前做過都頭,事情輕重緩急,他心中有數,你們只管喝酒。妹妹,一會你吃好,我帶你看二叔的屋子,今晚你看看,還需要布置哪些東西。”

  小張氏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對兄弟要談私密事,當即起身,道:“我吃飽了,先跟嫂嫂到后屋去。”

  兩女徑直去了后屋,唯獨留下武家兄弟二人。

  武大郎嘆了一口氣,道:“二哥,往后咱們只有一條路了。這個家,我就是個廢人一樣,往后的大事,只有靠你支撐門戶了。”

  武松果斷道:“大哥,林沖哥哥待我們一家恩重如山,若沒有他們,咱們一家早就被狗官都害死了!從今往后,你們只管照顧好家中,我定隨林家哥哥,南征北戰,掙一個前途回來!”

  武大郎壓低聲音,道:“你說的,我自然明白,只是往后真的要奪這宋家天下嗎?”

  武松道:“我也不知,林沖哥哥一直說,北面有大敵,要毀我漢家江山社稷!往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都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若有一天,林沖哥哥有沖天之志,一朝事成,我們武家若是從龍之臣,那算是光宗耀祖,比做那鳥都頭,過癮太多!”

  武大郎苦笑,隨口道:“大哥就是個無用之人,往后只能在家打點,這些事情,二哥只管去做,不管你做什么,大哥都支持你。”

  武松聽得這話,心中一暖,道:“過去我不懂事,犯了事,只管自個跑路,讓大哥在家中承受旁人欺辱,從今往后,二郎不會再這樣了。”

  武大郎聽到這話,眼眶一紅,寬慰道:“有二哥在,大哥什么都不擔心,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這梁山頗好,自從上山,大家對我們都很客氣。”

  “這次回山,我已聽花榮兄弟說道,山中發生諸多大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有大戰發生。朝堂已將梁山視作心腹大患。”武松正色說道。

  武大郎點點頭,悄悄地道:“有個事情,我要給你說一下,我這幾日來回晃蕩,那花家有個小娘子,聽說要嫁給林沖大當家,要給林家做妾呢。”

  “這些事,我們不要管,明日我的職務,想必會有消息。”

  這兩個兄弟又說道一陣,酒足飯飽,各自回屋。

  武松站在屋子前,屋子就是個平房,可是空間頗大,兩個人住那是綽綽有余,房中自有燈火,平添幾分溫馨。

  武松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正望見小張氏在小房子忙活。

  “二郎哥哥,把衣衫脫了吧,熱湯準備好了,先洗個澡,衣服我都給你找好了。”小張氏柔聲說道。

  武松恍如一夢,望見那白皙精致容顏,心中感慨萬千。

  “男人一輩子,其實要的并不多。”

  武松心中低語,大踏步走過去,站在小張氏跟前。

  小張氏似感應到什么,有些慌張的后退一步,道:“我先出去。”

  “你幫我洗吧。”武松開口道,“往后你就做我的女人。”

  小張氏一下子就哭了,聲音中滿是傷心與難過:“我身子不清白,哪里有臉面做哥哥的女人。”

  武松嘆口氣,道:“我又何曾是個干凈人!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小張氏倏然抬頭,好似過去受的委屈,以及命運對她的戲弄,在這一刻,全部化作煙塵一樣。

  她懸在心口的顧忌,這一刻剎那消失,她大哭一聲,一下子抱住武松,喃喃道:“我不求名,不求份,只求二郎把我當個人,縱然為奴為婢,只要二郎在意我,我死而無憾。”

  小張氏這一哭,猶如人生的一種解脫,更是一種莫大的歡喜。

  家破人亡,被人玷污清白的不甘與無能為力,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一種感恩。

  武松捏住她白皙的手,終于道:“從今往后,誰感傷害你,我第一個殺他!”

  小張氏將腦袋貼在武松后背,柔情似水。

  “奴一切都是二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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