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死后成了全師門的白月光 > 第八十一章:讓蘇晚代勞如何?
  江止頓了頓,聲音有些干澀:“晚晚為我付出了那么多,補償她是我應該做的。”

  “補償?”掌門聞言,氣的險些發笑:“她蘇晚為你做了什么?她連本命靈劍都拔不出來!”

  聞言,江止的呼吸頓時一滯,腦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最近以來的事。

  晚晚有太多地方都和從前不一樣了,但……晚晚應該只是丟了一魄。

  江止難受的厲害,腦子里思緒繁雜。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虞昭的身上,那人抱著瘦弱的虞輕白,一雙眼睛里是濃郁的恨意。

  江止的心驟然一疼,說不出的難受感席卷而來。

  他見虞昭冷聲道:“我原以為你只是對我如此,原來,除了蘇晚之外,你江止不愛任何人。”

  虞昭已經不想繼續探查自己死亡的真相了,她只想離開這里,帶著虞輕白和月如席離開江止。

  懷中的少年渾身冰冷,即使虞昭將所有的靈力都渡給他,他的身體也是冰涼的,經脈也一如既往的干涸。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虞昭快瘋了。

  如果不是她的話,虞輕白也不會遭受無妄之災。

  江止看著她這樣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掌門已經氣得不成樣子了,他看著江止,深吸了一口氣:“江止,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江止渾身一怔,這是從他到流云宗以來,掌門對他說過最重的一句話,于江止而言,掌門如父如兄,他的話聽進耳朵里,顯得那么刺耳。

  他囁嚅一下嘴唇,說不出話。

  見狀,蘇晚輕聲的說道:“掌門,師尊也是為了我,是晚晚讓師尊這么做的,是晚晚自己想換靈根,一切都是晚晚的錯,掌門要是罰,就罰晚晚吧。”

  聞言,江止的瞳孔驟然緊縮。

  晚晚是那么怕疼的人,此刻卻甘愿為他將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或許晚晚有時候有錯,但晚晚對待自己,一直都是真心的。

  江止心里難受到了極致。

  蘇晚的話說的楚楚可憐,一雙眼睛里滿是淚水,睫毛輕輕顫動,似乎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卻依舊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師尊關師弟的,是我貪圖靈根,一切都是因為我。”

  她跪在掌門面前,顫抖著聲音:“我愿意進寒池,愿意進地牢,掌門別罰師尊。”

  江止的動作瞬間僵硬了,在很久之前,也有這樣一個少女,在他生命垂危之際,跪在藥王谷的門口,卑微的祈求著:“救救我師尊吧,讓我付出什么都行。”

  少女被人趕走,被人欺負,冰雪寒天里跪在門口,路過的人皆會諷刺她。

  就這樣在藥王谷跪了整整半月,藥王谷的谷主才終于松口。

  他江止就那么被救回來了,可少女從此以后就落了寒疾,每月都會忍受那寒疾之苦。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江止發了誓,一輩子都要對昭昭好。

  可……

  最后還是他辜負了昭昭。

  他現在不能再辜負蘇晚了。

  江止眉宇間染了些許憂愁,他將蘇晚從地上扶起來,聲音很冷:“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蘇晚毫無關系。”

  “江止!”掌門聞言,氣的眼都紅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怎么糊涂成了這個樣子?”

  “江止!你就給我待在寒池里好好反省!”掌門咬牙切齒的道:“你真是反了天了,竟敢用邪門歪道的法子溫養靈草,我若是不好好罰你,叫人將我流云宗置于何地?”

  江止聞言,沒有絲毫怨言,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聽蘇晚說:“我也去!”

  “晚晚!”江止瞬間不滿的看著蘇晚:“你別鬧!”

  “我沒鬧!”蘇晚的態度十分堅決,一雙眼睛里滿是倔強之意:“此事我早就知道,是我知情不報,我該和師尊一起受罰。”

  江止看著蘇晚的側臉,恍惚間,記憶無限重疊,一時間,好像回到了曾經。

  他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下來,輕輕的揉了揉蘇晚的頭發,而后什么都沒說。

  虞昭就眼睜睜的看著江止和蘇晚兩個人濃情蜜意,一時間,頗有些想笑。

  周遭的流云宗弟子,有的因為蘇晚的一番做派,原本憤憤不平的表情頓時變成了不忍。

  甚至還有人開始同情江止和蘇晚的遭遇。

  那誰來同情她的師弟呢?

  她的師弟又做了什么錯事呢?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掩蓋他們的惡行了嗎?

  那虞輕白流的滿身鮮血又怎么算啊?

  虞昭猛地抬起頭,心里皆是悲傷,她眼睜睜的看著蘇晚和江止:“去寒池就能抵了我師弟受的罪嗎?”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落在虞昭身上,有些弟子的目光甚至變成了不贊同。

  似乎覺得虞昭做事太絕了。

  江止的目光瞬間落在虞昭身上,微微皺眉。

  大長老倒是和顏悅色的看著虞昭:“那你說,該如何處置。”

  虞昭抬頭,眼里都是冷意:“虞昭希望他們能感受和我師弟一樣的苦痛!”

  她的聲音冰冷至極,說出來的話亦是絕情不已。

  江止的面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不行!”

  他頓了頓,而后再度說道:“我倒是可以,但晚晚不行。”

  虞昭的眼睛盯著他,目光逐漸充滿恨意。

  掌門聞言,輕嘆了一口氣:“虞昭,江止不能承受這種責罰,再過一段時間,魔域就要……哎,罷了,這等事不宜與你說,但江止必須保證靈力充沛,否則,會出問題的。”

  虞昭低頭,聲音嘶啞:“所以,我的師弟就活該受苦,不過是為了說了一句話,就活該被關在地牢里,活該被江止放血,活該溫養靈草,他江止都知道這等刑罰不能放在蘇晚身上,那怎么就放在我師弟身上了?”

  “她蘇晚知道疼,知道害怕,難道我師弟就不知道嗎?”

  虞昭抬起頭來,字字泣血:“好啊,江止不能受罰,那就由蘇晚代勞如何?”

  “不可能!”江止的眼睛瞬間紅了:“虞昭!你怎么心思這么惡毒!”

  “我惡毒?”虞昭冷笑:“你江止難道不比誰都惡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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