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北寒蕭令月免費閱讀 > 第二百二十三章誰敢與我大戰一場
  “寨主,今日探馬來報,輞峪賀老道帶領輞峪上下五百余人棄山而逃,直奔清峪方向而去。”

  這時下面的嘍啰再次說道,聽了這話一只耳惡狠狠的咬著牙:“這牛鼻子想的到美,投清峪,禍水東移,可是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美事,投清峪不投我岱峪,這是瞧不起老子啊,枉費老子散布謠言,想要滅了他輞峪,不識抬舉,來人!”

  “在。”

  一只耳大叫一聲,下一刻立刻有嘍啰抱拳,這時一只耳惡狠狠的說道:“通知轟塌天集合人馬他麾下人馬,跟我去安村鎮外密林中埋伏,等輞峪賀老道一到,全力滅殺之。”

  “是。”

  聽了這話嘍啰立刻喊道,聽了這話一只耳感覺自己去不太安全,這輞峪戰斗力雖然不如岱峪,可也是曾經的霸主,這要硬拼說不定自己損傷不小,自己還真沒有這么大的胃口吃下整個輞峪人馬,想到這里一只耳又開口道:“來人。”

  聽了這話,又有嘍啰跑進來:“寨主,您叫我。”

  “讓哨兵通知小洋峪一聲,就說輞峪賀老道欲投清峪,請速派快馬路中截殺。”

  聽了這話哨兵立刻抱拳應是,剛要走,這時一只耳道:“對了,順道跟顧志柏說一聲,此事很重要,讓宋三娘多帶人馬,宋三娘的嫡系死的越多,他越容易成事,說的時候,注意點人,只可說與顧志柏一人聽知道嗎?”

  “是。”

  聽了這話土匪立刻快速通風報信去了,一只耳這時看著一旁跪在地上伺候的女人道:“把我的披掛與大刀拿來,今個我親自出馬。”

  東湯峪的劉一刀,劉宗敏二兄弟聽到輞峪賀老道舍棄山寨,全寨投靠清峪的消息之后,也是一臉懵逼,這山大王當的不開心嗎?咋還有上桿子投降的。

  劉一刀想著看著劉宗敏道:“宗敏,咱們該如何做?”

  聽了這話劉宗敏笑著搖了了搖頭道:“咱們沒什么可以做的,目前咱們算是清峪的盟友,咱們還沒準備好跟清峪翻臉,所以咱們不能做出格的事情,否則定然會惡了清峪,這對咱們很不利。”

  “而且現在全縣都在傳輞峪洗劫了范家,長安衛雖然首戰失利,不過元氣未傷,依舊還有一戰之力,咱們不知道這長安衛剿匪的決心,若是一心剿匪,這清峪收留了輞峪也未必是好事,所以此事好壞難辨,作壁上觀為好。”

  聽了劉宗敏的分析,劉一刀有些嘆息道:“這清峪為什么這么有魅力,我咋就沒人投靠呢。”

  劉一刀嘆息著,轉身道:“吩咐伙房做點好吃的,咱哥倆喝點。”

  劉宗敏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我最近找了點好鐵,我今日要回去鍛刀。”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還打你那把刀啊,你那刀不是挺結實了嗎?”

  “鍛刀也是修刀,我還有三招刀法未曾悟透,當勤快些多多鍛打,期待境界的突破,才能變得更強大。”

  劉一刀聽了這話道:“宗敏還是你好啊,實力還能上升,不像哥哥我,現在實力已經開始滑坡了,早就不復從前。”

  “哥哥,你若是每日肯苦練不休,實力定可恢復。”

  劉宗敏看著劉一刀說道,劉一刀這時苦笑道:“宗敏啊,你是沒娶媳婦兒,娶了媳婦兒,誰還用空練刀啊,都忙著耍棍子了。”

  劉宗敏聽了這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大業未成而享樂,自己這個本家哥哥,看樣子并不像是個能成大事的主啊。

  小洋峪這時得到了消息,開始還很猶豫,畢竟賀老道跟小洋峪無冤無仇,他賀老道腦子抽筋了想要舉寨投降清峪,跟他小洋峪,跟他宋老三有什么關系。

  之后就受到了岱峪的一只耳的邀請,要伏擊輞峪人馬,宋老三是糾結的,不愿意趟這渾水的,因此很猶豫,不過顧志柏卻強烈要求必須教訓一下輞峪,咱們五家合兵攻打清峪,本是盟友,現在他輞峪投降,這是叛變,對待叛徒絕對不能輕易饒恕。

  聽了這話宋老三有些糾結,顧志柏扇動他的手下強烈要求攻擊輞峪,最后沒辦法宋老三只好讓自己的女兒跑一趟了。

  宋三娘倒是沒有多想,帶著自己的內營娘子軍,另外點齊三百嘍啰兵,也決定埋伏在安橋鎮。

  安橋鎮這條路是輞峪通往清峪的必經之路,所以在這里埋伏肯定沒問題。

  宋三娘帶兵來到此地,就見一只耳帶著岱峪的人也來到此地,一只耳看到宋三娘頓時喜出望外,跟塊狗皮膏藥一般的貼上來。

  “三娘,哈哈哈……許久未見,長得愈發漂亮了。”

  聽了這話宋三娘看都不看一只耳,臉上寫滿了厭惡,一只耳恍若未決,繼續糾纏著,這時宋三娘直接把大刀掄起來,指著一只耳道:“莫要靠近,否則砍了你。”

  一見宋三娘指著一只耳,轟塌天揮舞著斧子喊道:“宋三娘,你敢指著我家寨主,信不信我劈了你。”

  聽了這話宋三娘冷哼道:“少廢話,有本事來戰。”

  聽了這話轟塌天大怒:“我怕你不成。”

  說著揮舞著斧子就要殺上來。

  一只耳這時卻擺擺手道:“大膽,趕緊把斧子放下,怎么能跟三娘動手呢,三娘啊,行,我這就去那邊林子埋伏,你小心些,別受傷了,不然我會心疼的。”

  一只耳說著不等宋三娘多說什么,這時已經揮手,帶著隊伍到林子左邊埋伏,宋三娘這時揮了揮手人馬進了右邊的林子。

  安村鎮外有一片大林子,山高林密,里面藏個千八百人根本不叫事。

  一刻鐘后,輞峪的賀老道,也來到了這片林子前,賀老道這時騎在一頭水牛的身上,身上穿著寬大的道袍,道袍上有北斗七星狀的紋路,牛角上左邊掛了一個水葫蘆,右邊懸掛了一柄寶劍。

  “寨主,前方要到安橋鎮了,過了安橋鎮在走上一個時辰就到清峪了。”

  聽了這話賀老道這時看著前面的安橋鎮密林道:“此地山高林密,暗藏殺機,風中有陣陣血腥氣,恐怕是不祥之地,讓小的們注意埋伏,這林子看著很不安全啊。”

  賀老道這邊說著,身旁的人立刻道:“是,師父,我們知道了。”

  緊跟著這個人立刻下去傳令,小心,前面有可能有埋伏,把盾牌都舉起來。

  聽了這話賀老道等著那人把命令傳了一遍之后,那人回來了看著賀老道道:“師父,已經傳完了,兄弟們會注意。”

  聽了這話賀老道開口道:“希望一切順利吧。”

  “師父,既然前路如此危險,咱們不如繞過這片林子?”

  聽了這話賀老道笑道:“繞?如何繞,怎么繞?”

  “這片林子可以繞,還有下一片林子等著,繞不過去的,隨我上吧。”

  賀老道說著,這時抽出牛角上的寶劍,然后帶著一群人走進了林間小路。

  “來了,來了,弓箭手準備。”

  一只耳這時看著賀老道的人馬說道,聽了這話林子中一堆人舉起了弓箭,同樣林子另一面宋三娘也舉手讓弓箭手準備。

  而這時賀老道來到了林子中間,緊跟著一聲厲喝:“林子里的朋友不出來見一見嗎?”

  聽了這話所有輞峪嘍啰把盾牌高舉起來,跟在賀老道身后的徒弟道:“師父,你發現敵人了嗎?”

  賀老道這時舉著寶劍道:“沒發現,不過心里有點不安,喊一嗓子,壯壯膽子,而且真的有人說不定能詐出來,而且還能給小的們提提精神。”

  聽了賀老道的喊聲一只耳看了看身旁的人道:“壞了,讓牛鼻子發現了,給我射!”

  聽了這話一群人頓時架起弓箭開始射殺,同時轟塌天大喊一聲:“跟我殺!”

  說著帶著一群人殺了出來,而這時另一頭宋三娘見岱峪動手了,自己也別矯情了,這時一揮手,下一刻小洋峪的人馬也都殺了出來,弓箭射殺,緊跟著宋三娘一馬當先,帶著內營娘子軍堵住了去路。

  一陣弓箭在賀老道警覺的防御情況下依舊射殺了賀老道四十余人,賀老道這邊也用弓箭還擊,不過林子里全是樹木,只射殺了對方不到十人。

  這時一只耳從林子中鉆出喊道:“賀道長,許久未見啊。”

  賀老道這時一見一只耳,騎在牛上做了個揖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岱峪一只耳大當家的,還有小洋峪的宋三姑娘,不知道二位在這里伏擊我輞峪人馬,所謂何事啊?”

  賀老道對著一只耳問道,一只耳聽了這話哈哈笑道:“賀道長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一下我,你們輞峪準備干什么啊?這全峪人馬這是出來踏青?”

  賀老道聽了這話哈哈笑道:“多謝一只耳當家的關心,踏青什么的老道并不關心,此次老道帶全山人馬尋一條活路。”

  “活路,呵呵……賀道長玩笑了,你乃是輞峪之主,誰能不給你活路啊?”

  一只耳笑呵呵的說道,賀老道這時開口道:“不知道是那個王八犢子故意害我,言說我劫了縣城范家,現在長安衛進了藍田就是為了這件事,現在風頭全在我這,我要是不跑恐怕輞峪就要被長安衛的鐵蹄踏平了。”

  聽了這話一只耳臉色不太好看,畢竟剛才被人罵了王八犢子,不過一只耳這時卻笑著說道:“哈哈哈……賀道長,說的也是,此事風頭不小,輞峪一家很難抗衡,不如這樣,你帶著輞峪人馬來我岱峪,我給道長副寨主之位如何?”

  一只耳看著賀老道說道,賀老道聽了這話笑呵呵的說道:“一只耳,說來說去,你是想吞了我輞峪人馬啊?”

  一只耳這時呵呵笑道:“別說的如此難聽,我是想給眾位兄弟找一個安身之所。”

  賀老道道:“收留我們可是要承受長安衛的鐵蹄,這你不怕?”

  一只耳聽了這話明顯一頓,緊跟著開口道:“成大事者,必須承受相應的磨難,我愿意承受。”

  聽了這話賀老道道:“你愿意承受,我還怕你承受不了,這藍田六峪,我看唯有清峪能夠抗衡長安衛,我想給兄弟們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還請不要攔路。”

  “賀老道,你別給臉不要臉,清峪乃我們五峪之敵,你若投他,就是與我們五大峪口為敵,今日你就過不去!”

  一只耳這時黑著臉說道,眼睛微微瞇縫,手中的大刀也握緊了。

  聽了這話賀老道道:“那今天不能善了了?”

  轟塌天聽了這話怒喝道:“少廢話,寨主,我去砍了這老匹夫,殺!”

  轟塌天說著,直接揮舞著手中的斧子殺向了賀老道,賀老道一見頓時怒喝一聲:“弓箭手準備,其余人馬組劍陣。”

  瞬間輞峪進入了戰斗狀態,而這時轟塌天也帶著岱峪人馬沖殺上前,一只耳微微皺眉,這轟塌天猛是猛,可惜太過沖動,此事沖殺岱峪成了攻擊輞峪的主力損傷定然眼中,這就不好了。

  想著一只耳看著一旁的宋三娘道:“三娘,你就這么看著嗎?”

  宋三娘這時看著一只耳道:“一只耳,剛才你說岱峪想要吞了輞峪,可沒說我們小洋峪的事情,我們既然沒有好處,為何要出力?”

  聽了這話一只耳臉一下就黑了,看著宋三娘道:“三娘,出手吧,事成之后,輞峪人馬與財產咱們對半分。”

  宋三娘這時看著一只耳道:“我要六成。”

  “這……”

  一只耳看著宋三娘,宋三娘這時笑道:“不愿意。”

  “哈哈……哪能啊,愿意,愿意。”

  一只耳尷尬的笑了笑道:“成,就六成。”

  谷</span>聽了這話宋三娘道:“如此還差不多,姐妹們隨我殺!”

  “殺!”

  聽了這話內營娘子軍跟著宋三娘殺了出去,而這時一只耳看著宋三娘的背影惡狠狠的咒罵道:“臭娘們,你給老子等著,早晚上了你。”

  大戰一觸即發,岱峪與小洋峪雙方火并輞峪,輞峪組成劍陣抵擋,不過輞峪實力確實不行,很快就落入了下風,人員也出現了大規模的死傷,賀老道這時氣呼呼的騎著牛跟轟塌天交上手了,十回合,賀老道就落敗,是五個徒弟拼命護住了賀老道。

  賀老道有功夫,可是年歲到底是大了,這拳怕少壯,人老了實力自然就衰弱了,誰也不能跟天抗衡,只能被打的節節敗退。

  眼瞅著輞峪的人就要支撐不住了,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暴喝:“賊人,你家張悶頭爺爺在此,誰敢一戰!”

  一聲暴喝,在場幾百人全都愣住了,看著遠處一人手持鐵棍,騎馬而來,一人直沖軍陣,前面幾百人仿佛如無人之境。

  聽到這個聲音本來殺的興起的轟塌天忍不住一個激靈,天敵來了。

  “輞峪的兄弟莫怕,清峪張麻子在此。”

  隨著聲音的喊叫,緊跟著又是幾匹馬,后面跟了一隊隊士兵,石大磊這時喊道:“所有士兵準備,沖殺!”

  聽了這話清峪一連的人馬立刻沖擊過來,如此遠距離奔襲,隊形竟然不亂,依舊保持著整齊的隊形,看的一只耳直呼好厲害的士兵啊,這就是清峪的兵嗎?

  這邊想著,李朝猛已經沖過來了,這時一只耳喊道:“弓箭手,射!”

  聽了這話立刻有弓箭手瞄準李朝猛,不過就在這時咻的一聲弓箭破空聲,緊跟著一支弓箭直接射在了一個弓箭手的喉嚨里。

  這時就見遠處李朝虎騎著馬,手里拿著超遠程的狙擊弓對著這邊就是一陣射擊,李朝虎那是騎兵起家的,善于騎射,最厲害的也是騎射,其騎兵實力比王貴祥還要強大,這時候騎在馬上,一箭一個敵方弓箭手。

  而這邊一群弓箭手雖然被射殺一些,還有一些瞄準李朝猛就是射擊,李朝猛這時一見把馬的韁繩一松開,緊跟著一躍而起,手中的鐵棍直接來了一招大風車,把所有射向他的弓箭撥到一旁,緊跟著如猛虎一般殺到了人群。

  手中八十多斤的鈦合金鐵棍揮舞起來那叫一個虎虎生風,所有士兵那是碰到死,挨著亡,死尸遍地,那個詞,有萬夫不當之勇,絕對是形容李朝猛的。

  李朝猛這時打法也很專業,直接往人堆里沖,方向筆直,很快就殺穿了,這時李朝猛蹭了一下手中的鮮血看著不遠處的轟塌天喊道:“嘍啰不過癮,轟塌天,你過來陪我玩玩。”

  一聲吼出,轟塌天聞聲看了過來,見李朝猛沒騎馬,于是策馬借著馬的力量,一斧子劈向了李朝猛,李朝猛見狀哈哈笑道:“來得好。”

  緊跟著揮舞著棍子慢慢蓄力,轟塌天這時借著馬的力量怒喝道:“給我去死!開山一斧!”

  說著大斧子從上而下的劈了下來,李朝猛見狀目露兇光怒喝一聲,緊跟著一棍子掄出,轟的一聲直接把轟塌天從馬背上轟飛出去,而李朝猛也向后倒了三步。

  李朝猛剛站定就感覺身后一道勁風襲來,李朝猛連忙一矮身子,緊跟著就見一柄大刀從自己的腦袋上掠過,李朝猛躲過一擊,緊跟著看到襲擊來的人咧開嘴笑道:“嫂子,你下手還真狠啊。”

  “誰是你嫂子,給我去死。”

  說著宋三娘揮動手中的日月霜寒刀就殺向了李朝猛,李朝猛見狀冷哼一聲道:“嫂子,你這就過分了,雖然我大哥沒看上你,可是你也不能懷恨在心,一心想殺我啊。”

  “你給我去死。”

  宋三娘這時厲喝一聲,手中的大刀揮舞的更加賣力了,殺傷力也更加驚人,李朝猛見狀直接掄起棍子,一棍子砸在日月寒霜刀,這一棍子直接震的宋三娘,雙手直顫抖,又交手兩個回合,宋三娘感覺不行了,再打肯定要落敗了,只能調轉身子就跑。

  與此同時一只耳見大勢已去,打不下去了,這時也大喊一聲:“風緊,扯呼。”

  一聲吼出,兩伙人馬全都要撤,李朝猛卻不干了,這時怒喝一道:“老子還沒盡興,跑什么跑,轟塌天你給我回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說著李朝猛直接追著轟塌天就跑了過去,轟塌天一見這個情況,我可去你的吧,我可不跟你扯這個了,快跑。

  想著轟塌天撒腿就跑啊,這有個專業術語叫做:兔子都是他孫子啊。

  李朝猛追了幾步沒追上,也就停下來,蔑視的笑道:“無膽鼠輩。”

  聽到李朝猛的蔑視話語,轟塌天連辯解都不愿意辯解,甚至連回過神對罵的勇氣都沒有,沒辦法他現在可能患有恐悶頭綜合癥了。

  一只耳帶著岱峪人馬,宋三娘集合小洋峪的人馬飛快的離開,只留下一地的尸體,清峪的人來了戰斗沒法打了,也不可能贏了,留下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慘敗而歸,還是保存實力吧。

  這時李朝虎騎馬而來,到了近前看著一臉慘白身上還有傷口的賀老道,李朝虎道:“賀道長,我們來晚了。”

  賀老道聽了這這話搖了搖頭道:“不晚不晚,是老道該感謝張寨主的救命之恩啊,若不是張寨主及時趕到,我們恐怕就兇多吉少了。”

  聽了這話李朝虎還想客套,這時李朝猛掄著棍子過來道:“行了,行了,你倆就別瞎客套了,對了老道,你是來投靠我們清峪的吧。”

  “猛子。”

  李朝虎見猛子如此不禮貌,皺眉說了一句,不過賀老道這時卻笑呵呵的說道:“正是。”

  “那就沒問題了,以后都一家人了,客套啥,回山吧。”

  李朝猛很隨意的說著,李朝虎聽了卻眼睛一亮,這猛子粗中有細,一句話就拉近了距離,省了多少客套話啊,想著李朝虎笑道:“是啊,賀道長,一家人,不說那些,賀道長趕緊集合人馬讓受傷的兄弟騎馬,帶回山寨,山寨有郎中。”

  聽了這話賀老道道:“對對,張寨主稍等,我先清點一下人馬。”

  賀老道立刻吩咐人清點人馬,同時通知大家挖坑,李朝虎道:“不用帶到清峪統一掩埋嗎?”

  賀老道道:“我們輞峪有規定哪死哪埋,不用那些繁文縟節。”

  聽了這話李朝虎沒說什么,這時清風與明月卻已經走了過來,這時看著賀老道道:“師父。”

  賀老道這時苦笑道:“你這兩個孽徒,自己找個好地方,把師父扔在山上,現在師父也來尋你們了。”

  聽了這話二人笑了笑,這時清風似真似假道:“師父,我可恨死你了,一千五百擔糧食都不肯換我,害得我現在還是人家俘虜呢。”

  聽了這話賀老道道:“好好,師父這次帶了五千擔糧食,夠贖你的了吧。”

  聽了這話清風笑了笑道:“那可說好了,這糧食可是贖我的。”

  聽了這話賀老道笑道:“行,贖你的。”

  二人說著笑了笑,看樣子并沒有真的彼此痛恨對方,二人說著,很快戰損清點出來了,本來輞峪帶了五百七十二人,現在只剩下三百六十人,死了將近二百人。

  而岱峪一只耳死了大約八十人,小洋峪死了也有七八十人,雙方死亡的都很慘重,挖坑埋尸體,這藍田的鄉間地頭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人,死了多少冤魂啊。

  帶著人馬上山,到了山上,李朝虎在廣場上接受了賀老道的投誠。

  這時賀老道帶著一種人馬道:“清峪大當家的在上,今日我輞峪全寨人馬投靠清峪,從此為清峪馬前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朝虎這時也張嘴說道:“今日我清峪接受輞峪的投誠,從此大家都是手足兄弟,當真誠相待,守望相助,若有負兄弟者,當天打五雷轟。”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注視著賀老道把自己手中象征著權柄的寶劍雙手遞給了李朝虎,李朝虎拿到寶劍之后說了一句:“今后無輞峪,只有清峪。”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喊道:“是。”

  接收儀式結束,緊跟著就是收繳兵器,緊跟著是安排宿舍,然后是準備晚上的一頓接風宴,人家第一天投靠,儀式感一定要有,而且晚上不得管人家一頓肉嗎?

  于是乎晚上開啟了宴會模式,全寨子上下一頓豐盛的晚餐,同時為了助興,李德珍還帶著大家伙唱了一遍軍歌《男兒當自強》

  一群大老爺們一起吼出這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有氣勢,那種那壓迫感很足,唱的大家伙熱血沸騰的。

  第二天就是思想品德課了,這些都有詳細的安排,首先第一個禮拜就是純思想課,然后開始整編,同時開始思想課的跟進,這些都有楊書白管理,這個大秀才專門研究這個之后,天賦一下子顯現出來,很是驚人啊。

  這邊清峪步入正軌,一只耳回去的路上突然感覺不對,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這一想,一只耳想到了,輞峪,輞峪人馬雖然沒有了,可是山寨還在啊,有了山寨,將來自己招兵買馬,不就又是一個新的勢力了嗎。

  想著一只耳立刻讓二統領,摸到天帶領一百人馬占領輞峪,結果摸到天到哪里一看,小洋峪也來了一百人,甚至連東湯峪都來了一百人。

  大家都反應過來了,這輞峪山寨也是一塊肥肉啊,有了這山寨就有了根基,有了根基還怕招不到人嗎?

  所以都想占了這里,結果大家還都碰上了,最后坐在一起一商量,聯合駐軍。

  “團長,清峪電報。”

  李朝生早上在院子里練了會劍,谷子跑過來說來電報了,李朝生這時繼續揮舞著手里的寶劍道:“念。”

  “團長,輞峪人馬已經接收完畢,經過昨天一場戰斗,輞峪人馬只剩下三百六十人,經過檢測,這三百六十人都很健壯,符合征兵條件,我想全部錄用,打亂分配各連隊,另外思想工作今日早晨已經開始,輞峪士兵態度積極。”

  李朝生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道:“嗯,能在岱峪與小洋峪的夾擊下活下來的輞峪土匪,都是精英,都留在一線部隊吧,另外告訴楊書白思想工作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是。”

  谷子說道,緊跟著就聽李朝生又問道:“輞峪呢?那個山寨有人入駐嗎?”

  聽了這話谷子道:“有,小洋峪,東湯峪,岱峪都派了一百多人守在那里。”

  聽了這話李朝生笑道:“嗯,很好,那長安衛呢?”

  聽了這話谷子道:“今早開拔,沖著輞峪去的。”

  聽了這話李朝生笑道:“長安衛呆不久了。”

  聽了這話谷子一愣道:“什么意思?”

  李朝生聽了抓道:“這長安衛這次來到藍田肯定是為了奪回范家失去的銀子,而且這里面肯定還有很豐厚的回扣,比如搶回銀子,他長安衛分多少。”

  “而這種好事,長安衛肯定不會告訴朝廷的,不然這銀子還有他長安衛什么事,所以這次估計是擅自調兵,不然清峪受挫之后,長安衛肯定向朝廷求援,現在不求援說明什么?”

  聽了這話谷子道:“說明他們心虛,沒敢告訴朝廷。”

  “沒錯,所以他們只敢捏軟柿子,而且還不敢太用力,怕死的人太多,回去朝廷沒法交代,如此這般,未來糧草問題,各種問題他們都解決不了,只能退兵。”

  聽了這話谷子道:“那豈不是不能利用他們對付其他幾股土匪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道:“有些事,就得咱們自己來,別急。”

  李朝生說著繼續練劍,急什么,慢慢來。

  輞峪,這時外圍長安衛的兵馬已經慢慢聚攏呈合圍之勢,長安衛這種外來實力就一點不好,消息不靈通啊,輞峪與岱峪,小洋峪昨天一戰,在幾方土匪有意的壓制下,長安衛根本沒有得到消息,因此一大早派兵來攻打。

  而這時輞峪,小洋峪,岱峪,東湯峪的人馬剛醒來,就猛然發現輞峪上下山的路都被長安衛包起來了,他們這三百人孤零零的呆在啥也沒有的輞峪里面成了長安衛的活靶子,一瞬間三伙人懵逼了,這時三隊頭領湊在一起商量:“咋辦?”

  最后得到了一致的答案: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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