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生略一沉吟，對警察說：“讓她說吧。”
“對不起，程先生，非常冒昧給你打這個電話，但是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只認識你——”而且看起來比較厲害的樣子，她也不確定程慕生到底會不會幫她，但是真的，程慕生的這個手機號碼她只打了一遍她就牢牢記住了。
“你說，什么事。”
程慕生聽完許杳杳的話之后，就對她說：“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程慕生說完就掛了電話。
許杳杳心理卻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說他會過來，他真的會過來嗎？
她闖了這么大的禍，他真的能幫她嗎？
許杳杳也不確定，心理惴惴不安。
沒想到程慕生不但來了，而且還帶了律師過來。
雖然他只帶了一個律師，但是當許杳杳看到他帶著律師朝自己走來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天神降臨一般，他在她的眼中瞬間變得無比高大。
程慕生帶的是他們程氏法律部的首席律師，在整個公檢法系統內也算是赫赫有名。
所以他一拿出名片，警察也都有些意外看了許杳杳一眼。
這小姑娘不顯山不露水的，原本還以為是窮苦出身呢，但是沒想到一出手就是王炸啊。
“您好，我是許小姐的代理律師萬山，許小姐后面的事情，由我全權處理，哪里辦保釋手續。”
“這邊。”女警說道。
許杳杳看著從自己面前經過的律師，也是很震驚。
這律師看起來非常厲害的樣子。
那豈不是要花很多錢？
她沒錢啊。
她呆愣望著程慕生：“這是你幫我找的律師嗎？很貴吧？”
“過來。”程慕生開口說道。
許杳杳躊躇著走到程慕生身邊，低聲說：“我還要賠很多錢呢，我沒錢。”
其實程慕生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即便真的是許杳杳的錯，但車子都有保險，這個責任也不會完全需要她來背，最主要的還是那些傷者要起訴她，所以這事兒就比較麻煩。
而且他已經了解到，要起訴她的不是別人，是許家許云朝。
在程慕生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但許杳杳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
低著頭，十指絞纏在一起，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那邊萬山已經替許杳杳辦好了保釋手續，交了保證金，許杳杳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我真的可以走了？”許杳杳這會兒都不太相信。
“你要繼續留在這里的話也可以。”說完程慕生就往外走去，許杳杳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程慕生上車后，許杳杳站在車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程慕生降下車窗：“還愣著干什么，上車。”
許杳杳這才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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