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澤步伐放緩,特意錯開了身子,慢趙景月半個身位,跟在她旁邊。
初見她時,她還只是個十歲的姑娘,如今都快要及笄了。
“你今天又是來蹭飯的嗎?剛好我爹今天晚上也要回來吃,可能得晚點,你不著急吧?”趙景月走在前面問話。
“不急。”
“那就好,最近你也忙,沒咋來,阿爺阿奶都還惦記著你呢……”
趙景月在前面不自覺地同上官瑞澤細說府上的事兒,像是習慣了一般。
直到走到了門口,她頓住,提醒了一句:“小心門檻!”
上官瑞澤輕笑一聲,他都來多少回了,還需要提醒自己小心門檻。
心中所想還沒說出來,就見趙景月轉身指著狗蛋:“讓你小心門檻,你不會再跳高一點啊!吃這么胖,花花每天帶著你滿府亂竄也不見你瘦點……”
趙景月對狗蛋的一番指責讓上官瑞澤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自作多情了……
趙景月一把撈起差點摔倒的狗蛋,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身后之人沒跟過來:“怎么不走了?”
上官瑞澤定睛看向趙景月,朝著她邁了兩步,突然開口:“景月,你好像長高了。”
趙景月如今已經和孫英差不多高了,但她長個的速度好像跟不上上官瑞澤。
稍微走近一點,還是得抬頭看他。
“是吧?我現在和我娘差不多高了!”趙景月略帶嘚瑟地回答。
不過她都十五了,估計這個頭也差不多就定下了。
估計是祖上基因不太好,老趙家的人都不算特別高。
孫家幾個小子都是大高個,可惜了,她娘好像沒能遺傳到大高個。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了前院。
趙阿爺和李氏趕緊來迎客了。
兩人見到上官瑞澤后,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下眼神。
之前才聊起這位小侯爺,眼下就來了。
再看他跟著趙景月進來時,兩人談笑間非常自然,還在談論什么長不長個兒的話。
瞧瞧,誰看了不說一眼挺配?
這真是越看越順眼。
“阿爺,站在這兒干啥啊?”趙景月抬起手在趙阿爺眼前晃了晃。
“進屋!進屋!”趙阿爺回過神來,招呼上官瑞澤進屋說話。
“小侯爺今兒不用再回去忙公務了吧?晚上留著吃個飯!”李氏招待道。
“不忙了!之后都清閑許多。”
今日的事兒,后續都由戶部接辦,接下來的時間,他都不會像之前那般忙碌了。
說話間,孫英帶著瑾安和瑾寧過來了。
“小澤來了?”
“英嬸!”上官瑞澤起身打招呼。
瑾寧松開孫英的手,小跑著就朝上官瑞澤撲過去。
“哥哥!”
“嗯!”上官瑞澤笑著點頭回應。
“哥哥,教我做功課!”瑾寧拉著他的手晃悠。
“誒?平常不都是叫我嗎?怎么今兒就換人了?”趙景月瞇眼看向瑾寧,佯裝生氣的樣子。
瑾安跑過去,小胖手牽住了趙景月:“姐,教我!不教她!”
“景月你帶他們去,小澤才剛進府。”孫英說道。
“哥哥也去!”瑾寧一直不撒手。
“好,我也去!”
上官瑞澤才進門沒坐一會兒,就被瑾寧拉著走了。
書房里,兩人一左一右地伴在瑾安和瑾寧的旁邊,方家玉被留在了書房外。
瑾安和瑾寧都才剛開始讀書,才開始學三字經的前兩句話。
今天的功課是照著書臨摹。
兩個小家伙在中間寫字,上官瑞澤時不時地就會瞄她一眼。
“你有什么話想說?”趙景月正握著瑾安的手,教她寫字。
上官瑞澤下意識舔唇,故作自然地學著趙景月的姿勢,教瑾寧寫字。
“聽聞,有人向你提親?”
“不是啊,應該不是提親吧,就是說親?”
在趙景月的觀念里,提親難道不應該準備很多彩禮嗎?
就算是沒有很多彩禮,也得有男方的人出現才對。
今兒來的那個媒婆,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連她爹都還不知道呢!
“聽說的。”上官瑞澤含糊其辭。
“哦也是,但凡都城有個風吹草動的,誰都能知道。”趙景月松開瑾安的手,讓她自己學著握筆寫。
隨后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著臉,看向上官瑞澤。
“付家怎么樣?”
上官瑞澤手上一頓。
“哎呀,壞了!”瑾寧驚呼一聲。
毛筆在原地停住,剛剛寫的字成了一團墨點。
“重新來!”上官瑞澤將這張廢紙揭開,放在了旁邊,將毛筆遞給瑾寧,“你先自己寫。”
而后又不自然地看向趙景月:“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付家如何?”
上官瑞澤不答反問:“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都知道有媒婆上門了,應該知道是誰家吧?我娘說,有機會就打聽打聽付家如何。”
上官瑞澤靜靜地看著趙景月,眸色深沉。
“付家……不怎么樣。”
趙景月食指輕點桌面,指點瑾安的握筆姿勢,然后又問:“付家家主可是丞相,不怎么樣?”
“付家內很是復雜!你還記得南下的船上與我們同行的付公子嗎?”
“記得!”
“他當初不就是因為付家內部爭斗厲害,所以才躲去靈水山莊的嗎?”
“好像是!”趙景月撐著下巴的手一縮,身子往后半靠,“我覺得,就是他倆向那個付……”
趙景月說話卡殼了。
她忘了今日媒婆介紹的那位公子叫啥。
“付譽軒!”上官瑞澤提醒。
“對!付譽軒。說不定就是他倆在付譽軒面前提到的我,不然我們又沒有交集,怎么會讓媒婆來說親啊?”
上官瑞澤抿起唇,眼里閃過一絲不悅:“改日我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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