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了仇,洱瑰得意洋洋回到座位,又繼續盯那只白灼蝦。
腦子忽然閃過一道想法——
她知道了!
小雞蛋一定是想看她出糗!
畢竟她一個公主,哪里自己剝過蝦啊,他一定是想看她手足無措,顏面盡失的樣子。
好惡毒的一個男人啊。
姬笙澹還在等待智能系統的那兩道提示音,無聊地用筷子戳飯。
“-995,-995,-995……”
【滴——恭喜宿主‘姬笙澹’獲得任務對象姬洱瑰的好感值為-997,沒關系,依舊位列第二呢!】
姬無筠和姬遙疏幸災樂禍的笑稍稍收斂。
他們的-999好像也沒什么好笑的。
姬笙澹吐血:“噗!”
為什么又扣了一分啊!!
姬云歸忍俊不禁:“噗哧。”
他不可置信地驚訝出聲,“為什么啊!”
他到底又做錯了什么!
洱瑰被他嚇了一跳,瞪他嬌喝,“你干什么呀!嚇死本小姐了。”
她也有些小心虛地偷瞄他,難道她在心里偷偷罵他被發現了?
姬笙澹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他真的猜不透姬洱瑰在想什么啊!
“這簡直就是地獄繪圖啊,明明可以直接殺了我,為什么還要給我一年掙扎的時間!還不如現在直接一把刀捅死……”
“咻——啪!你死了。”
話音未落,洱瑰拳頭握著餐刀柄,用刀柄對著他的腹部,刀尖對著自己,還自己配音。
姬笙澹:“……”
他死魚眼無語地凝視著洱瑰。
洱瑰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要一把刀捅死你嗎?正好我想這樣做很久了。”
姬笙澹假笑,“那我謝謝你了。”
洱瑰順著桿子往上爬:“死在本小姐手上,也是你的榮幸。”
扶宿芒沒好氣道,“吃飯就認真吃飯,還玩刀,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洱瑰看了眼餐刀,很得意道,“這種刀,連小烏龜的龜殼都砍不動。”
扶宿芒挑挑眉,神情未變,“乖乖吃飯。”
洱瑰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有些急了,“本小姐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
她將餐刀橫過來,一手放在刀柄上,一手放在刀尖上,雙手慢慢一掰,鐵質的餐刀就慢慢彎曲……直到呈九十度。
扶宿芒:“……”
餐桌上其他人:“……臥槽。”
這他媽是什么金剛芭比。
眼見眾人驚訝的目光,洱瑰才得意道,“本小姐就說這種材質的餐刀都不會怎么樣吧?你們還不信。”
季烏辭默默看向自己手邊的加厚的鐵制的華國制造的餐刀,沉默了。
這是行走的恐怖|分子啊。
展示完畢,洱瑰又將餐刀掰回去,繼續自如地使用。
扶宿芒眉頭皺了皺,覺得洱瑰的思想值得單獨教育,點名批評道,“二貴,你不知道你剛才行為是很危險嗎?”
洱瑰的脖子縮了縮,可惜她現在不是原形,不能逃避扶宿芒接下來的說教。
她是老慣犯了,扶宿芒或者她的父皇母后一要批評教育她,她就變回原形,四肢和頭往龜殼里一縮,待個十天半個月的,說什么都不出來,讓他們只能圍著龜殼嘆氣。
真正做到了什么叫“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可明明她自己才是王八。
扶宿芒一看她的小動作,就知道她又要裝聽不見聽不懂了,幸好他看了不少親子教育類兒童啟蒙短視頻。
看了一眼季烏辭,“有西瓜嗎?”
“有!”季烏辭一看姬洱瑰要挨訓了,立馬支棱起來,愣了幾秒。
跟西瓜有什么關系?
“你要圓的方的紅心的黃心的塊狀的片狀的都有,你要哪種我給你拿?”
扶宿芒睨他一眼,這么積極?
“普通的就好。”
洱瑰悄悄抬頭,瞪了季烏辭一眼。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正好大家都吃飽喝足了,季烏辭讓人把菜都撤下去,拿來了一個大西瓜。
在場的人坐成了個圓形,中間放個大西瓜,眾人盯著西瓜疑惑不解。
元意幽忍不住先開口,“季哥,你放個西瓜在中間上供啊。”
季烏辭眼神壓了壓他,示意他稍安毋躁,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看著吧,姬洱瑰要挨訓了。”
眾人眼神向兩人望去,果不其然,小姑娘神情懨懨。
她耳尖地聽到了季烏辭的幸災樂禍,怒道,“怪不得念著像呢,你們姓季的和姓姬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著都跟“雞”差不多!
季烏辭:“……”
躺槍的在場姬家五人:“……”
季烏辭玩味道:“你不姓姬?”
姬笙澹也開口,“你不姓姬?”
洱瑰翻了個白眼,雙手交叉,氣焰囂張,像極了小說里不聰明的女炮灰,“我姓什么關你們屁事?我是你們爸爸嗎這么關心我姓什么,是要跟我姓嗎?”
扶宿芒中場插了句,耐心道,“不要講臟話。”
洱瑰有些小委屈,“不講臟話沒氣勢嘛,氣氛都到了。”
扶宿芒無奈的搖搖頭,拿起水果刀,將西瓜的四分之一切了下來,動作迅速利落。
他把四分之一的西瓜遞給垂涎欲滴的洱瑰,此時的西瓜切口呈九十度角。露出了里面脆生生的紅色瓜瓤。
眾人的目光跟隨著他的動作,要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扶宿芒學著短視頻的育兒內容,將一把干凈的餐刀橫著在西瓜切口來回擺弄了一下,問道,“這樣西瓜受傷了嗎?”
眾人:“?”
元意幽舉手:“受傷了!”
扶宿芒假笑,“怎么就受傷了呢?都沒碰到。”
元意幽很老實巴交地道,“因為你剛才切它了。”
扶宿芒:“……我切的不算。”
容景燕故意抬杠,“憑什么你切的不算!”
扶宿芒一個眼刀夾著冷意朝容景燕而去,容景燕立刻噤聲。
老狐貍好可怕。
裝斯文的老狐貍更可怕。
扶宿芒盡量放溫和了語氣,“二貴,你說,西瓜受傷了嗎?”
洱瑰啃了一口西瓜,吃人嘴短,她誠實搖頭:“沒有。”
“這就對了。”扶宿芒滿意地點點頭,對著目光灼灼的眾人說道,“現在你們把這個西瓜當作是你們的嘴,切口當作是喉嚨。”
眾人很配合地點頭。
扶宿芒滿意地收回目光,拿起餐刀,豎著對切口就用力插了進去,半只餐刀都沒入了西瓜。
眾人喉嚨一緊:“!”
他們驚恐地看向臉上還帶著笑意的扶宿芒。
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洱瑰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喉嚨,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扶宿芒臉上依舊掛著(自以為)和善的笑,“這是什么道理,你知道嗎二貴?”
洱瑰捂住自己的喉嚨,弱弱道,“道理就是,你的道理就是道理,如果我們不按你說的做,你就拿刀捅我們喉嚨。”
她委屈地控訴道,“你這是在恐嚇我們。”
扶宿芒:“……不是!”
他環視一周,“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說話,紛紛沉默狀。
顯然大家都往很血腥的方向想了。
說出來都不能過審的那種。
扶宿芒恨鐵不成鋼,“這個道理就是,吃燒烤用鐵簽要橫著吃,豎著吃簽字就會捅到喉嚨,用餐刀也是一樣,不能用刀尖對著自己,知道了嗎?”
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哦~”
“原來是這樣啊。”
“嚇死我了。”
季烏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扶宿芒,你就讓我們在這看你做這個無聊的育兒欄目?”
一群各行各業的新貴,黑道大佬,商場霸主,律師精英,醫界圣手,再不濟的也有個校霸校花——
在這看扶宿芒用大西瓜演示“吃燒烤要橫著吃”的育兒道理?!
像話嗎!
每個人還都格外投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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