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開始領人(兩章合一)
  “要賃幾間?”

  “能多賃嗎?”白家當家的叫白桂堂,沒想到二道河村能舍得多賃屋子。

  依他看,這節骨眼不爭搶起來就不錯了。

  這叫錯過這村沒這店,順利的話,一年就能掙不少,就看敢不敢干了。

  “你家買賣多,我尋思幫你多爭取爭取。”許老太多會說話呢,明明在幫劉老柱,她愣說成在幫白家爭取。

  “那太感謝妹子了,只要你們村舍得,最好是兩間。我也不貪心多要,說多恐是會讓你在中間為難。不過,你放心,無論幾間,我白家不會倒手租給別人,都是自家人的營生。免得亂了你們村規矩,搞得亂七八糟就不好了。”

  許老太聽完心里更加妥帖,和眼明心亮的人說話就是利索。

  許老太心想:村里那十間屋子,租出去兩間,倒是沒什么可舍不得的。

  一方面看今日村里人反應,搞不好到最后會剩下空屋子。

  那就難看了,別人爭搶,他們卻不干,唉。

  另一方面,劉老柱都缺錢成什么樣了,不如弄出來一年租金花用在基礎設施建設上,這般更加惠恩村民。連她都會借光受用不盡,許老太當然要促成這事兒。

  反正劉老柱就圖一個大伙念他好。

  劉老柱早先在路上就和她提起過,說他自己就留下四間,隨隨便便的賣個兩間房本錢就全回來了。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咱當初買地皮攏共花多少銀兩嗎?

  所以壓根兒沒想將名下十個房屋,和剩下那一大片空地,全占為己有,只留四間就好。

  另外還對她說,將來如若到了分割這些房屋地皮時,再單獨給她許家留下一間,對得起她當初贊助那五兩銀錢就行。良心要放正。

  還打算將這事過明路,本想今日開大會時就宣布,說當初能買下那片荒地,許家曾幫扶村集體五兩,許老太自己沒同意。

  說那個干啥呀?她三個兒子該以為她缺心眼了。

  她連自己都沒法勸服,畢竟曾經家里很缺錢,莫名其妙給劉老柱出五兩銀錢算怎么回事。

  而她又不能把實話告訴別人,那是直播間家人們捐給村里的。當初看大家搶江受傷太可憐。

  只能攔住劉老柱,讓私下和四伯七叔幾人說說當個見證人就得了,再一個:“你給我寫張欠條。”

  欠條就寫,如若有天不再大集體做買賣,村里的人心散了,要分割這些地和十間房,你換算成當初我給你投錢比例,寫上欠我許家一間房,再給多劃出一塊空地就行。

  要點實惠的,總比村里人給她戴高帽強。就等于將直播間家人們的好意再收回來,有一天村里要是真的再遇到什么難處,她再幫。

  劉老柱當時還抱怨呢,說怎么總是我給你欠條,你欠我時,我寫,我欠你時,還是我寫。

  總之,關于房屋和宅基地就是這么定下的。

  許老太此時想到這些,其實她已經單方面定下要租給白家兩間房。

  為發展,最好啥都有賣的。

  白家賣的東西,正好能補足,她們村沒什么貴重禮物賣給貴客的缺憾。

  另外還有一點,白家那位會讀書的小子,眼下已是位秀才,要是趕明鯉魚跳龍門再進一步成為舉子,白家有鋪子開在這里對村里有好處。起碼外面消息知道的就能及時。

  不過,許老太沒透實底,她不能說我一人就說得算,劉老柱他也得聽我的。

  而是又問:“另一間也是賣鹿茸熊掌啥的嗎?”

  合著你白家的熊掌,比別人家兄長都多唄。

  許老太解釋道:“你們別誤會,以免賣重樣,就是我們里正來也要問,我這里遞話要遞個明白。”

  白桂堂表示理解,起碼要和中間人說實話:“那倒不是,要是能賃下兩間的話,另一間賣裘皮。”

  白桂堂想起小兒子說的,互市后,各種毛皮就會流入,再加上咱這里毛皮本就不錯。找個合適的地點,一間賣人參鹿茸袍子熊掌等珍品,一間專門賣狐貂豹兔的裘衣皮子。商賈回程路上相中就會下手。

  白家原打算去鎮里買間鋪子。

  但前幾日也是他這位小兒子說,鎮里鋪子漲價太狠,買了也堵心,太不劃算。論實惠還不如去二道河村,總感覺那個村子會不一般。

  他當時問過小兒子,怎么個不一般?那混小子一點沒有讀書人的斯文,竟然說越是招人眼紅,越是說明不一般。

  正好咱家不是與二道河許家有淵源?

  許家也不一般。

  招人暗中留意的人越多,越是說明許家不一般。

  爹,您去問問,能否賃屋子,挨著許家最好。

  就這般,白桂堂聽聞許老太終于回來了,就趕緊帶著親妹子上門。

  這回許老太徹底放心,內心還直咂舌。

  瞧瞧又是皮子又是鹿茸,咱家啥時候能做這種買賣。

  好在她也不自卑,咱是啥呀?咱是幾個月的家底,人家白家是百年家業。不著急,好飯不怕晚。

  許老太示意白家人稍坐,“那我去將我們村里正叫來,具體的他能賃你家幾間,租價如何,你們談。”

  白家妹子立馬接話道:“麻煩你了,老姐姐。”

  “坐,坐,沒啥麻煩的,就跑趟腿的事兒。

  我啊,說實話,倒是真盼著你們來。于我家來講,這樣往后買個缸添個壇子就近便了。

  而且你們家還真可以將壇子擺屋里賣,那些商人路上摔了壇子補個碗,這就可以換上了。”

  白家兄妹倆連連笑著點頭稱是。

  心里卻想著,沒有人是隨隨便便成功的,許家如今能這么有名,想必也和隨口就幫你著想的熱心腸有關。

  而這面許老太笑著出門后,特意去倉房尋到許老二和許田芯,讓進屋陪客人說說話,喝點茶水。

  彼時,叔侄倆正蹲在一堆木頭前大眼瞪小眼。

  許田芯看著木雕半成品,瞪著大眼睛撒謊鼓勵道:“二叔,刻得挺好。”刻出了她和奶奶剛穿越那天,掛城樓當阿飄的特征。

  二叔這是透過現象看本質,把靈魂雕刻了出來。

  就是別再刻了。

  她要的是和奶奶一起坐在攝像頭前直播的畫面(本書封面的樣子),屬實沒想到二叔刻的是倆阿飄,前方手機加補光燈被刻成十字架。

  許老二不解道:“啥叫十字架,你這畫的不是讓我刻桃木劍嗎?”

  好吧,桃木劍,這要是鑿在香皂上倒是很愛本朝,這哪里是商標?不知道的以為在內涵境外不法勢利,好像在施法震懾,用了我的皂,讓你無處可逃。

  許老太進來時聽了兩耳朵,忍不住笑著勸道:

  “寶兒啊,你這孩子啥都好,就是愛犯那大戶人家的毛病,四眼叫齊,咱家條件還沒到那一步,你得改。

  你聽奶的,可別再為難你二叔干那細活,他一堆粗活打柜子等著呢。

  而且你要說那一老一少是咱倆刻香皂上,人家不是把咱倆用沒了嗎?咱可別的。

  你要真稀罕這么設計,不如像當初說的,只外面那層包香皂的紙上是印是卡上這畫的戳就得了,那也要花錢找專人去刻,咱自己印。

  你二叔大字都不識一個呢,他能干得了這個?你太瞧得起他了。”

  許老二:“……”勸解就好好勸,怎么還帶抨擊人的。

  許田芯是聽勸吃飽飯的性子,聞言點點頭,只能這么辦了。二叔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些事情終是花錢雇人雕刻來得更便捷。

  然后許老太才說明來意,對二兒子和孫女小聲嘀咕了幾句。

  許老二和許田芯齊齊驚訝:“村里有錢?”

  “這不是送上門來啦,快有了。”

  “還有,寶兒啊,你那個事,他們白家有讀書人又認識人多,你也陪嘮嗑時打聽打聽。”

  得令。

  ……

  許老太離開后,只看,叔侄倆直撲屋里,分工明確陪聊起來。

  許田芯叫白家妹子白奶奶,正向女客打聽著:

  “白奶奶,您聽說過咱這附近的香山嗎?”

  白家妹子一愣:“自是聽說過,那里香料和花草有名的便宜,怎的?”

  “那像咱們初次去拿貨,人家能實惠價賣給咱嗎。別咱費勁去一回,來回兩天的路白折騰了去,價錢和鎮上卻沒有相差多少,那就不值當了,想著先打聽打聽。”

  白家妹子眼神閃了閃:“是你們家要買花草,還是村里誰家要買?”

  許田芯解釋說是自家:“還想買不少。”

  “哎呀,那要是你家要買的話……”

  白家妹子隱晦地看眼她大哥,無奈她大哥正忙著和許家二小子嘮嗑,還聊得熱火朝天的。

  白家妹子心想:那就需要她的秀才侄子幫忙寫封信。

  許家這女娃還真問對人了。

  因為正是和她侄子非常要好的那位啟蒙同窗家里,包下的香山。

  并且沒有認識人介紹根本不零賣,那都是直接供貨給城里。

  白家妹子想著兩好合一好,趕明賃下屋子還要和許家常走動,最好讓侄兒幫忙給寫封信,

  她侄兒那位同窗次次考秀才,次次考不中,沒少謄寫她侄兒筆記,以倆人交情,想必一封信就能搞定。

  但白奶奶沒將話說滿,萬一她那位大侄兒不幫忙呢。

  雖說這種可能性很小,她那家中最小的侄兒猴變的,很是聰慧會交人:

  “你們打算哪日去香山?”

  “明日就走。”

  白家奶奶沒問咋就這么急,著急買花要作甚,而是道:“那行,你等著信兒,等我回去給你問問。”

  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侄兒如若幫忙給寫信,到家就派伙計連信帶鍋送來,正好許家要買二十口石鍋,并不會耽擱明早出行。

  許田芯聞言很高興。

  因為這個季節本就沒什么鮮花,今年準備不足。她用的還是以前自家采摘的山刺玫。

  要想去外面藥鋪買許多花草蒸餾成精油,滴在香皂里,雖然用量少,但是成本依然會高出不少。

  像關爺爺那么制成泡套藥方子,成本甚至更高。她和關爺爺湊頭研究過。

  如此,要是能大批量的買花和薄荷運回來,八千塊皂角至少能節省四五兩銀錢的開支。

  而另一邊,許老二和白桂堂熱火朝天討論的是陶片水管。

  白家有個窯廠,白桂堂謙虛那不是自己一家買賣,只是前些年入了股,可窯陶石瓦甚至鐵,這都屬于行內人不分家,準保認識這方面人。

  許老二正和白桂堂聊著聊著掀開炕席,在炕土面上用木枝畫了起來。如若細看他畫的,就知這是現代水管的三通直接彎頭,連接水管的地方。只是這里的人不常見,也不是這么個叫法。

  白玉堂很驚訝:“你小子怎么知道這個?”

  許老二不好意思道:“我干過挖溝渠的活,見過這物什。所以就想問問您,這物什貴不貴?要是我們村定一批這陶制管道,大概我家前院到后院兩個這般的長度,需要花多少銀錢。”

  白桂堂猜測是用到鋪子那面。因為一般自家埋不起管道,生活污水直接挑著倒壕溝里去,費事是費事,不費錢。

  他沉吟一下:“要是自己干活挖管道,像你說的還要將管子接到房子里,不算工錢只要料的話,那得八兩銀錢。”

  許老二連忙問:“那要是在井口那里再安條進水管道呢。就是咱這面搖轆轤井,那面水就在屋里鍋里出來了。”

  “我給你找人的話,也要二十兩。”

  與此同時,許家門外劉老柱遲遲不敢進院,就差上手拽許老太了:“咱說二十兩兩間小破茅草房,這快趕上搶了,這能行嗎?那叫租,還一年。我怕憑白得罪人。”

  給許老太氣的,這一路回來真是不容易,被村民們圍著好不容易突破重圍,又要和劉老柱磨嘰:

  “往后租誰都是這個價,而且一般人咱還不租給他。讓你說你就說,你知道人家賣一個熊掌能掙多少銀錢不。你知道鎮里眼下一間老破小鋪子能賣二百兩銀不?那叫要么不開張,開張吃半年。”

  “怎么還賣上兄長了呢。”

  所以當劉老柱和許老太進屋時,屋里正聊得歡暢。

  白家兄妹直到離開還納悶,這是誰在陪誰聊天。

  那對叔侄收獲頗豐啊。

  而關于白家租賃事宜,他們看過房子后看到炕都給搭好了,屋面也鋪得很平,面積也很大,許老太出面幫講得情還贈送個后面拴騾牛的棚子,倒是沒講價。只一個條件,要連租兩年。

  白桂堂記得小兒子說的,或許互市就這么幾年好光景,還能總慣著那面嗎?這面凡是有血性的將軍,養精蓄銳存馬練兵幾年后,絕對不會給外族胃口養大,到時城門一關,又會禁鹽禁鐵。他最好多簽兩年。

  這不嘛,劉老柱拿到四十兩租金,第一件事就是氣哼哼數落村民們,半兩一個月租給你們一間屋子不要,看看轉手一個屋子租金多少。

  第二件事就是樂顛顛來到許家開小會:“我這錢該咋花。”

  許老太說:

  “你先掏出來二十兩做貢獻,一個出水管,一個進水管,再出五兩給新安個轆轤井接上管子。

  正好你媳婦不知道要干啥,咱倆合伙包下洗浴那一塊吧。

  雇人干活是雇人的,咱倆掙個熱水錢。村民們都搓上澡修上腳也能有地兒掙個零花錢。”

  “你不是說玉生他們……”

  “重新劃分,玉生那幾家有實力買糧食的必須做飯食,要不然都不賣飯,都嚷嚷要打工掙現錢,只靠我家商隊夠吃嗎?

  我已幫他們想好,他們一家賣盒飯,幾十文一份。

  一家賣大碴粥配餡餅,四個餡餅一碗粥就是四十文錢套餐。

  老萬家賣豆腐丸子砂鍋油餅,豆腐白菜土豆湯油餅,他家豆子多。若有需要,我可以給培訓。”

  劉老柱再次急火火出門,還開啥大會呀,他們需要再開個碰頭小會。

  另外急忙派人去新房那里喊話:“快些停手,空出三間屋子別再修整,你們許奶奶要用牛糞馬糞給房子外面烀出個城堡泡澡。”

  所以當晚,村民們還在眼巴巴望,大會呢,卻只有許田芯拿著名單,站在臺子上叫名字:“麥苗……”

  麥苗樂得,她就知道不白和田芯做好姐妹。

  “春杏,紅英,羊角,二胖……念到名字的隨我來。”

  這些姑娘的親娘親奶奶都嫉妒了,村委會還不如田芯一個孩子靠譜,人家說雇人就真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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