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 第一百五十章 我想死你們啦
  “人呢?”

  “已經走了。”

  劉老柱的大嫂帶著兒媳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她們遇見衙役還不會這般懼怕。

  但是見到騎高頭大馬的將領莫名恐慌,自己也不知曉這是咋回事。聽聞鎮北大將軍官至三品,誰見了都要點頭哈腰,想必眼前這人比縣太爺官階還要大得多。

  賈萊坐在馬上皺皺眉。

  最近常與百姓中比較出類拔萃的人接觸,就忘了這才是多數人的正常反應。

  “起來回話。什么時候走的?”

  “是,是,官爺,她們昨兒一早就出了城”。

  劉老柱的大嫂聲音發顫,她覺得自己聲很大,但事實上聲音很小,恨不得一股腦全告訴道:

  “臨走前又雇兩輛牛車裝得滿滿登登,說這趟跑得最值,還說這一路吃食備得足不會再耽擱,想必再有三天就能到家。”

  這附近可不止一個平州縣,還有九城四十八縣受惡劣天氣有不同程度的波及。

  賈萊能親自登門不過是順路,否則他是沒有空閑特意來說皂角這種小事。

  而且他馬上就要安頓將軍帶禮部官員趕往鎮北將軍府,更不用說特意派人去傳話短時間內更是不可能的。

  “你們平日和老家人怎么聯系?”

  一炷香過后,劉老柱的大嫂眼睛發直站在大門口,她兒媳婦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實在是想不到一位老頭子大官尋一個小丫頭談買賣。她公爹都沒有這個面子。

  劉家老爺子拄拐從鄰街急火火趕回來,使勁戳著手中拐杖問:“是誰找老家人?他們犯事了還是怎樣。”

  劉家老爺子心急如焚誤會了,只一門心思琢磨,要是犯事,那指定也是二柱子在外帶頭惹得官司。

  他就說嘛,狗尿苔壓根兒長不到金鑾殿上,沒有本事做什么里正,惹了大禍吧?他終于心踏實下來了,早晚的事。

  就是不知大兒媳是怎么回話的,只求別實話實說走到哪里了,要給托人捎口信和跑路的時間差。

  劉老柱大嫂這才回過神,急忙道:

  “爹,您咋能那么說話?”

  又特意對街坊四鄰大聲顯擺,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見:

  “我們老家全是能耐人,這把更是出息大發,全仗我小叔子里正做得好,您猜怎么著?那新任鎮北軍大官夸俺小叔子了,還和我客客氣氣的,讓我在縣里這面幫忙給老家傳個口信,讓做八千塊皂角,八千塊,等回頭有空還要去給送現銀!”

  劉家老爺子驚愕。

  他不信大官會對兒媳孫媳客客氣氣,這話水分太大,純屬給自個臉上強行擦胭粉。但皂角的事應該不是胡說,因為兒媳沒有那腦子會將謊話編這么圓溜。

  大官放著城里香粉鋪子香得齁人的不要,要村里人制的?

  老家啥時有那般能耐人?

  而且他們這種小人物和鎮北軍大官扯上了關系,咋想咋覺得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

  “有,咋沒有,許家那小丫頭,我打照面就說那孩子長得招人稀罕,也難怪那對兒祖孫倆處事不差勁,那都是有緣故的。”

  艾瑪,她要把皂角擱起來,劉家大嫂嘀嘀咕咕的跑進屋。

  她之前沒把香皂當回事,想著一個鄉下小丫頭搗鼓的能值錢到哪里,大不了真稀罕那股香味,下次意思意思給兩個銅板提幾嘴再要兩塊皂,不信進城麻煩她家會好意思不給,更是不能好意思收錢。

  所以她尋思還能隨要隨有,就用許家給的香皂隨手洗小衣給孫兒洗澡洗腳,沒有那么珍惜。

  劉家大嫂邊拾掇皂角,邊念叨白瞎了,又扭身問兒媳,你那塊呢?

  “讓我切成一片片香了衣裳”,還切了大半塊打算下次帶回娘家給妹子。

  劉家大嫂忽然就氣不打一處來罵道:

  “你個敗家的玩意兒,眼皮子淺的東西。

  前夜沒地方睡,讓你和那許家丫頭一個炕上住還委屈了你不成?

  瞧你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樣,弄得那小丫頭半夜回大屋又和我們擠一處,人家嘴上不說,心里都有數。

  又是洗頭又是洗腳還要被你挑刺,你不就是煩人家是鄉下女娃嗎?我好聲好氣和她奶處下的這點關系全讓你毀了。

  這回明白了吧,人家那村里小丫頭比誰都有大造化,那是你我都比不得的,你個喪門星。”

  劉家孫媳哪里能想到姓許的那小丫頭會認識大官,太不可思議了。她只聽了一耳朵許家老太太和她公爹做什么買賣,就想著許家應是求著她公爹,這才在許家小丫頭躺在她旁邊時來回翻身使勁嘆氣說,這是啥味兒啊?你洗頭發了嗎?那丫頭小聲說洗了,她只能又找茬說你這嘴里也有味兒,你把頭轉過去睡覺,說了些不該說的。

  她覺得以那小姑娘一說一笑不太咬尖的性格,應是不會告狀,當然了,那時她也不怕告狀,只想著讓趕緊走,果不其然昨兒一大早就走了。

  走時才看見,那小丫頭破衣爛衫里面竟然裹著兩層厚實豬皮。

  那可是皮子啊,在縣里起碼賣二三兩銀錢一張。

  這面劉家大嫂罵完兒媳,臉色一轉是笑呵呵來到兩位老人的屋里問:

  “爹,娘,我這就出門尋人給老家傳大官話。

  我瞅著啊,二弟算是在新鎮北軍大官那里掛了號,這往后二郎三郎他們幾個子侄備不住真能借上他叔光。

  起碼孩子他爹再像往年被人欠賬不給,咱會知道頭朝哪磕,去哪里拜神,只這一點就算有了靠山。在這縣里就沒人敢欺負了去。這我真是萬萬沒想到的。

  你說我剛才見到灶坑邊堆半袋子苞米,咋就沒給老家人烀鍋苞米帶著路上吃,瞧我這腦子。”

  劉家老爺子要拿向老家捎口信的銅板,劉家大嫂眼睛一瞪:“這錢必須我掏,哪能讓你們做老人的掏錢。”

  花得多倒好,能讓許家承情。

  兩位老人對視一眼,心想:這又是秧歌又是戲的。

  不過,他們老兩口往后日子倒是能好過些了。

  劉老太太惦記道:“不曉得老家村里淹沒淹,房蓋掀沒掀,二小子沒在村里坐鎮,不知道會不會亂套。”

  劉家老爺子嘆息:“有他四大爺七叔在,亂不到哪里,倒是柱子坐鎮備不住會亂套,他沒在家挺好。”

  ……

  真照著劉家老爺子的話去了。

  與此同時,二道河村江畔被冒漲的江水沖擊出一個口子。

  就是許老太沒當召集人前,劉老柱指揮大家修大壩的那段塌了。

  二道河村全體都有,一臉懵逼望著豁牙子那段更加想念靠譜的許老太。

  大娥子扛著鋤頭路過許家門口,先是羨慕一番家里剩下的二有和兒媳婦真能干,然后就扯開嗓門問:“你婆婆還沒來信兒?”

  “沒呢!”

  于芹娘都快要想死許老太和許田芯了,她滿嘴火泡。最近幾日更是磨嘰得許老二耳朵起繭子,甭管做什么吃的就像口頭禪似的,非說等田芯兒和娘回來再吃。

  許老二和許老四服了,求求老娘下次讓他們出門,因為在家吃榆樹皮面條打點鹵子也舍不得。

  大娥子笑著寬慰于芹娘道:“哪好也沒有家好,在外頭千般萬般不容易,你放心,你婆母和你侄女指定正著急往家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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