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猶如一座高樓大廈,從各個樓層開始碎裂。
不是轟然倒塌,而是一塊一塊地墜下。
紅衣女子終于看見了。
他們雪國為之付出無數資源而修建的法陣,在這里耗費數百年光陰的籌謀,就這樣坍塌了?
紅衣女子憤然而起。
看蘇幕的眸子充滿殺意,血紅色的氣息流淌而出,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吞沒。
她聽見了蘇幕最后的稱呼。
五叔?
難道還有人?
紅衣女子沒想那么多。
莫千與等人已無力再戰,蘇幕不過是一小小煉神而已。
至于剛才那一下。
可能是就像莫千與先前的那一劍般,不過是一時之力而已。
只是下一刻。
他便發現充兩只衛士隊伍,忽然之間停滯在原地,仿佛已被人控制了般。
不待她有所反應。
自身流淌出去的力量,竟也好似被凍結了起來。
這種感覺,大抵就像是先前莫千與她們面對赫爾布·察察時的感覺。
蘇幕目光漠然,神情冰冷的看著紅衣女子。
然后走了過去。
兩側的衛士想要出刀站下,卻連動彈都做不得,連呼吸都做不得。
由于自身修為竟也無法調動,在蘇幕的走過的短短幾步之間,這些衛士便感受到了強烈的窒息。
當蘇幕走到紅衣女子身前三尺的時候,不少雪國士兵已臉色漲紅。
而蘇幕,很簡單的一劍朝著洞虛級的紅衣女子看去。
甚至沒有動用任何真元。
這一劍僅僅只是憑借太須仙劍自身的鋒利。
瞬間便貫穿過了紅衣女子的心臟。
當劍穿過的時候,蘇幕仿佛感受到了對方心跳的頻率。
紅衣女子那雙漂亮的眸子,從驚恐變成乞求,乞求蘇幕放過她。
蘇幕吐出一口濁氣。
看了一眼后方唇角還掛著鮮血,臉色蒼白的莫千與。
毫不猶豫的將太陰真火送了進去。
紅衣女子的眼神,逐漸渙散,直至徹底沒有生機。
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無法逃走的赫爾布·察察,只能夠承受胸前傷口之間留下的力量不斷地蠶食自己的生命。
當紅衣女子死去的那一刻。
她也看見了自己的命運,也看見了出現在蘇幕身后的那一尊神圣般的存在。
頓時。
赫爾布·察察的眸子中瞬間明悟了一切。
但在明悟之后,便是無窮無盡的疑惑。
五盲,曾經斬了人族一代劍圣。
這才使得此間雪國新生的大計劃能夠有條不紊的進行。
其實當年為何五盲會對白隙劍圣出手,至今雪國也不明白。
五盲的出現,對于當時的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意外。
在察覺到五盲乃是神明之后,他們自然想要將五盲奉為天通族的神明。
嗯,最初他們也不知道五盲只是神之仆從。
最終天通族的渴望自然沒有成真。
五盲為白隙劍圣所重傷,準確說和被斬殺沒有太大的區別。
因為當時在那場戰斗之后。
天通族召集了族中所有的名醫前來,但僅僅只能夠從五盲的身上感知到極其之微弱的神息流轉。
花費了整整一年的時日,也未曾將五盲救醒過來。
不過在一年之后。
五盲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他的身體內在無時不刻的釋放出力量。
那份力量天通族雖不能收為自己所有。
但并不是沒有任何用處。
至少要將他們在一年之中為了五盲而耗費下去的無數資源拿回來吧。
正當那是法陣初成,奪取地脈四極之力頗為困難,耗費資源極其之多。
于是當時設計法陣的長老便建議將五盲融如陣法之中。
如此便可借助五盲的力量來代替大量資源,并且還能夠增快奪取地脈四極之力的速度。
于是,五盲就這樣進入到了法陣之中。
這便是赫爾布·察察此刻極度不解之處。
當年她們舉全族之力都未能救回來的五盲,為何會突然出現,并且站在蘇幕的身后。
此刻已是顯而易見。
那個拳頭,不是來自蘇幕。
而是來自五盲。
紅衣女子為何輕易死在蘇幕一劍之下。
她所面對的是曾經斬殺人族一代劍圣的存在,追隨過水神共工,追隨過五帝的存在啊。
......
......
看著走向自己殺氣騰騰的蘇幕。
赫爾布·察察說道:“即便你們摧毀了這里也沒有用,這個地方不過是我族建立數百個基地的其中一處罷了。”
她的求生欲望很強,都不等是否確認勾起蘇幕的好奇之心,便道:“只要你們放過我,我便將其它基地的位置告訴你們,這個交易,如何?”
蘇幕眼角盡顯鋒利。
赫爾布·察察先讓不知道,他們已經從白隙劍圣那里徹底了解到這個地方。
連這個最初的地方都已經開始被放棄,雪國那里有資源建立第二處。
但蘇幕決定戲弄她一番。
因為此刻,他的心情很差。
于是道:“當真?”
赫爾布·察察心想年輕人心思果然不那么成熟謹慎,道:“我尚且有大好年華,自然不想就這般離去,自是真的,況且你的身后站著五盲大神,我又能做什么呢?”
“說得有理,你確實做不了什么,”
蘇幕提起劍落在赫爾布·察察傷勢嚴重的傷口之上,道:“你且說來聽聽。”
“空口黑白,我說了只怕你也不會相信,”
赫爾布·察察說道:“不如這樣,我帶你們去。”
“倒也是個辦法,反正你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蘇幕儼然一副同意的模樣。
赫爾布·察察大喜,道:“那...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好的,”
蘇幕欣然答應。
然后一劍切割了下去。
一塊天通族女子的血肉便掉落了下來。
赫爾布·察察頓時發出一聲極其凄厲的慘叫,只怕比之幽冥九大煉獄中的修士還要痛苦。
蘇幕這一劍,可謂是雪上加霜。
“從希望墜落到深淵的感覺,如何?”蘇幕戲謔道。
赫爾布·察察這才意識到,蘇幕一直都在戲弄他。
“為什么?你難道就不想知道...”
蘇幕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他取出了一份毒藥,直接灑在了赫爾布·察察的胸口上,怒道:“臭婆娘,你敢傷她,我便讓你不得好死。”
聞聽此言。
赫爾布·察察也注意到了蘇幕的余光落在后面莫千與的身上。
她終于明白了為何蘇幕明明看穿了自己,卻沒有像殺死木雷·愛先那般直接了解自己。
她知道自己已無生路,便譏笑道:“原來是個情種,可惜你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你所歡喜之人,卻和你那好師弟情真意切,生死相依。”
好師弟,自然只能是溫道言一人。
這個女人,在臨死之前還想要施一招離間計?
“溫道言!”
蘇幕儼然一副動怒的樣子。
折磨人最痛苦的方式,是讓對方自以為成功。
尤其是像赫爾布·察察這樣統領一城的存在,在她以為自己完全失敗的時候,自以為在人族的天驕之間埋下了一顆種子。
在經過漫長的痛苦的歲月后,猛然發現,自己從未成功過。
那該是何等的自閉。
是的,蘇幕并沒有打算完全殺死對方。
“我不會殺死你,”
蘇幕盯著赫爾布·察察金色的眼睛說道:“我正好在幽冥之中有位朋友,送你去傳說中的九大煉獄開開眼界,如何?”
“你...”
赫爾布·察察頓時慌了,她寧可死也不想去那樣的地方。
她想要求死,但蘇幕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便用太須仙劍繼續雪上加霜,同時加速毒性的侵入。
兩邊的衛士,就這般看著自家的城主大人慘遭折磨。
最后在痛楚之中只剩下神魂,還被蘇幕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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