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他們為什么要演這么一出戲?
乃是因為天通族和人族不同。
天通族額上那雙雙角極其特殊。
他們沒有三魂七魄,只有兩魂,居于他們的天通角之中。
并且天通族不像人族需先煉精煉氣才能夠煉神。
他們只要踏入修行,便可煉神。
雙神便居于他們的天通角之中。
正是因為這特殊的能力,人族尋常的搜魂之術在天通族的身上,是極難突破他們的天通角,窺探他們的記憶。
即便突破。
天通族反而能夠借助他們的力量完成自殺。
正是如此。
蘇幕沒有用神冥鼎的力量去搜魂。
至于動用刑法。
在這長恒山脈之中,也不適合。
他們知道的手段倒是不少,但折磨之下必然發出極大的動靜,過于危險。
所以蘇幕,選擇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莫千與和檀如蘇也是心靈神魂,完美配合。
好在最后,他們成功了。
當然。
如若最后那名天通族男子當真要走,蘇幕他們便只能選擇下下之策,用刑了。
“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兵,不過他在一個名叫莫明霄的將軍身邊擔任近身侍衛,你肯定不知道,但莫明霄你應該聽說過吧?”蘇幕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莫明霄?”
聽見蘇幕的話,天通族男子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數分。
莫千與的心情也跟著沉了下去。
心想難道莫明霄當真已經...
“莫明霄身邊的侍衛,在曲原河谷時,就...就已經都...都埋骨沙場了。”
他不好說自己當時就參與了那場圍殺,而且身為一名強弩兵的他,當時死在他箭下的人不在少數。
當時他還自傲于自己的強大。
現在卻有些不敢去看蘇幕的眼睛,生怕他的小舅子就是被自己殺死的。
“怎么會這樣?”戲還是要演的。
莫千與問道:“那莫明霄呢?”
“莫明霄,”
天通族男子皺眉,說道:“說來也奇怪,我當時明明記得他已經沒了氣息,但我們一路追逐許盛年到長恒山脈中時,卻看見莫明霄出現在了許盛年的身邊,真是怪哉。”
聞言。
莫千與如釋重負。
這一幕令天通族男子很是疑惑。
好在莫千與調整很快。
......
......
那名天通族男子離開了。
正常的離開。
蘇幕他們自然沒有過河拆橋。
送出去的符箓也未曾拿回來。
從那名天通族男子的口中,他們也確定了許盛年等人的大概方位。
有度生一這個在北境有著兩百多年經歷的老怪物。
即便是長恒山脈,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魔宗的修行本就十分殘酷。
當年進入魔宗不久,他就被丟進了長恒山脈之中離開,身上被此間山脈所傷的傷口,可謂是不計其數。
所以在那名男子的描述之下。
他也很快確定方位,并且開始制定路線。
只是。
就在他們準備依照路線離開的時候。
在他們來時的方向。
突然傳來了動靜。
莫千與神魂探視而去,看見了兩道速度極快的身影。
正是之前在曲原河谷外雪原上的年輕男子和琴師。
“走!”
幾人當即施展身法離去。
這種情況之下,蘇幕也不再讓饕餮偶爾狠一下。
不過他并未將饕餮放回去,而是讓他釋放自己的氣息來影響林中的妖獸。
甚至叫他盡可能的將妖獸驅向那名男子和琴師的方向。
一場激烈的追逐頓時在密林之中上演。
雙方的神魂其實都已經捕捉到了對方,這種情況之下想要徹底擺脫已經頗為困難。
何況對方展露出的實力,絲毫不弱。
那名琴師更是一名洞虛境的存在。
雖然說在速度之上,蘇幕和檀如蘇兩人都并不遜色對方多少。
只是。
下一刻他們便被震驚了。
只見那名琴師捏著一根琴弦落下。
竟破碎空間。
須臾。
他帶著那名年輕男子,步入空間之中。
瞬息間。
即便是不用神魂,蘇幕他們也已經能看見對方。
那名琴師,竟是洞虛上境存在。
只見其再度跨域空間。
再一次出現,已然來到了蘇幕他們的前方。
......
......
林中。
參天的樹木之下。
琴師端著琴凌空站在那名年輕男子的身后。
年輕男子腳下僅僅踏著兩片冰屑。
他身上的穿著居然完全不是雪國的習俗,而是人族中原的傳統穿著。
他額上雙角呈白色,說明其體內很可能流淌著雪國皇室的血。
曾經,蘇幕在東遼關外,便看見了一位雙角白色的雪國王爺。
“蜀山莫千與,蘇幕,檀如蘇,”
男子端詳著站著樹枝上的蘇幕三人,說道:“雖然知道你們進了向志玄的軍中歷練,倒也沒有料到我們會這么快就遇見。”
聽這話的意思。
仿佛他一直在等待著見面一般。
見對方直接說出了他們的名字,蘇幕笑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你不認識我?”男子雙手負于雙手,頗為詫異。
蘇幕挑眉,道:“我應該認識你么?”
聞言。
男子笑了。
旋即說道:“在東遼關外,你難不成不記得克爾沁了?”
“喔!”
蘇幕恍然大悟,沒好氣道:“你們的名字著實不好記,說實話,我真把他忘了。”
男子當場怔住,也很是憤怒。
“看來,你沒有將克爾沁放在眼里,也沒有將木雷家族放在眼中。”
明顯的能感受到,男子原本平靜的氣息變得躁動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對著蘇幕出手。
那位克爾沁的本名準確上應該是木雷·克爾沁。
木雷家族是雪國扶余王庭王室一脈,地位非凡。
其實當初殺死木雷·克爾沁之后,蘇幕也擔心過雪國的報復。
但之后他卻是一個雪國的角魔都未曾遇見。
久而久之。
蘇幕也就忘記了這件事,“怎么?他是你爹還是你娘?”
“你...”
男子已握緊拳頭,凜然說道:“他是我的兄長,你殺了我,我今日便要殺了你。”
“你有病吧,你難道不是應該感謝我?”蘇幕挑眉。
此言一出。
便是檀如蘇和莫千與也很是錯愕的看向蘇幕。
“我感謝你?”男子冷笑連連。
蘇幕道:“你的兄長沒了,以后你繼承王位的競爭力小了多少,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如果你排行老二的話,基本上都穩了,你這還不得感謝我?”
“你當真是急于求死啊,”男子右手從后面探出,一根翠玉色的細竿出現在他的手中,細竿前頭,是魚線。
這是一根魚竿。
顯然也是他的兵器。
蘇幕有些想笑,于是笑了。
“想要為兄復仇,能理解,”
蘇幕道:“不過當時你兄長是被我單殺的,你若真想堂堂正正的復仇,你我就堂堂正正的戰上一場,別成日想著讓自家的老頭子出手。”
“殺你,還不需要旁人,”很狂傲的語氣。
太須仙劍出現,懸于身側。
蘇幕問道:“你個叫克爾沁,你叫什么,若是連名字都不知道,斬了你回去還怎么領賞。”
聞聽此言。
男子血氣上涌,憤怒不已。
后面的琴師忙叮囑他平復心境,這是蘇幕刻意為之。
琴師也很是驚訝。
要知道。
他們家殿下唯二的喜好便是垂釣和品茗。
這兩者的前提都是靜心。
所以他們殿下的心境一只都很平和。
不過眼前這個家伙,說話確實很難聽。
這時。
莫千與說道:“他應該是扶余王的次子木雷·魯禾花赤。”
蘇幕皺眉,道:“好難聽的名字,不過和他這張臉倒是頗為相襯。”
“給我死!”
木雷·魯禾花赤揮起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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