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沈留白不是故意背叛的,但傷害卻是真的!
她在絕境中,等不到他的解救,他甚至都沒有來,和別的女人溫言暖語。
她去找他,他一句不后悔,擊垮了她所有的倔強和驕傲,讓她徹底放棄了。
她回到溫暖的房間,拉上窗簾,連看一眼都不愿意。
她拿起手機,給陸徵打電話。
“顏語呢?”
“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有空?”
“下午吧,把她帶到我公司來。”
“好。”
遲非晚心補了個覺,起床后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涂上腮紅,畫上口紅,整個人都顯得有起色了一點。
她眉眼中的冷淡讓她看起來疏離不可侵犯,就像是獨自綻放在寒冬里的雪蓮花。
她簡單的吃完了午飯出了門,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沈留白。
他也沒有自討沒趣,只是在后面跟著,沒有靠近。
遲非晚去了集團,和前臺說了一聲,直接阻止沈留白上去。
她到了辦公室,看到了匍匐在地的顏語,一雙腿血肉模糊的。
要不是現在天氣寒冷,只怕早就腐爛發臭了。
“你弄得?”
遲非晚蹙眉,不喜歡陸徵這樣擅自做主。
“不是我。”
陸徵無辜的聳聳肩:“是沈留白。”
遲非晚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意外,但冷靜想想,也能理解。
再大的恩情也消磨干凈了,更何況沈留白從不是善類,他的體內住著一個惡魔,只是在她面前收斂起來了而已。
“顏語,你有想過今日嗎?”
她居高臨下,冷冷問道。
“你......你出賣我!”
顏語不甘心的看著陸徵,怎么也想不明白,和她同在一條船上的人,反手竟然把她賣了。
遲非晚頓時覺得顏語天真,也不打聽打聽陸徵的品性,就貿然合作,還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靠山,無所顧忌。
她認識那么多人,唯有陸徵不堪托付。
那張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道貌岸然,最是毒辣。
陸徵只是笑笑:“我是布局者,你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是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一顆棋子罷了,丟了就丟了,更何況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
“遲非晚,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這段時間我們什么都發生了,沒有你的存在,他是愛我的。他的心臟永遠愛我!遲非晚,你現在應該很心痛吧,你那么信任的男人,還不是我招招手就走了?”
“你還在自欺欺人?他為什么愛你,你心里不清楚嗎?一個障眼法而已,值得驕傲什么?我的確沒贏,但我也沒輸,看到了嗎?姐身邊從不缺乏男人,只有野狗才會撿人垃圾,偷人盤子里的吃食。你把沈留白搶了就搶了,我又不稀罕。只要我招招手,有的是人獻殷勤。”
說完,她沖著陸徵招招手。
姿態隨意的像是召喚一只阿貓阿狗。
陸徵頗為受用,立刻過來,虔誠的握住了遲非晚的手。
“那我必然是第一個排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