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萬古第一狂神 > 第182章 又見阿姐
    自堯舜伊始至秦漢,中土的經濟與人口重心便都是以黃河為中心,中原人在黃河的上下游南北兩岸繁衍生息,發展華夏文明,而荊南和交州因為距離中原較遠,遠離中樞是為邊郡,所以不論是經濟還是技術,所以生產力一直較為低下。

    但這卻并不代表南方的可挖掘性不大。

    相反的,在劉琦看來,荊南邊郡的潛力極為雄厚。

    論及氣候,荊南是亞熱帶季風濕潤氣候,這種氣候的特點就是溫和、四季分明,、量充足、降水集中,再加上戰禍少,植被沒有遭到破壞,自然環境養生條件優越,極有利農作物生長。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能夠適合荊南的農作物。

    明代中后期,有‘湖廣熟天下足’的諺語,除了因當時兩湖的農耕技術已很先進,且有一個很根本的原因,就是有了優良的雙季稻種代替了原本的單季稻種。

    占城稻。

    而占城稻的發源地,相傳是由占城國引進的中土,占城國址應在越南境內,現在則是位于中南半島的林邑國。

    劉琦覺得可以試著到南方與林邑國進行一下溝通。

    不過這事怕也不是那么好辦的。

    首先占城稻的原出產地,到底是不是在林邑國,劉琦也說不好。

    畢竟宋朝從占城國引進稻種是在近八百年后,占城稻的起源到底是不是在林邑國,劉琦也不敢肯定。

    萬一占城稻是在這八百年間,從中南半島的其他地域引進到林邑國的呢?

    而且林邑國目下和東漢政府的關系,其實很是尷尬。

    就實際來講,林邑國屬于東漢政府的恥辱,是一群叛賊。

    五十四年前,日南郡象林縣功曹之子區連殺了象林縣令,率領當地的占人起事,建立了林邑國,將這片土地從漢朝的統治下獨立了出來。

    由于林邑國距離漢朝中樞實在太遠,可謂是邊郡中的海角之地,再加上沿途道路南行,多有瘟障,因而漢朝政府也一直沒有對其地再進行收復。

    在漢廷中樞眼中,那就是一塊不毛之地而已。

    但不收復,卻不代表著東漢政府會承認林邑國。

    再荒蠻,你也是大漢的叛賊無疑!

    ……

    雖然有著諸多的困難,但弄占城稻種的事情,劉琦不會放棄。

    無論如何,該做的事情,就要去做。

    失敗了就算了,但萬一成功了呢?

    “田地,田地。”

    劉表仰頭看著屋頂的房梁,默默念道:“老夫身為一方之牧,現如今方知府署中若無田可操持,于治政是何等之艱難,唉!難啊。”

    劉琦淡淡一笑,并沒有接他的話茬。

    流民日益增多,南郡卻沒有足夠的田地,好田都已經有主,且大多為宗族把持,咱們不難誰難?

    但這種事情,就得一點一點的去改變了,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然容易釀成激變。

    適才劉琦對劉表說的在荊南開墾荒田,令耕著有其田……這個所謂的有,也不過是令耕者有可以耕種的土地而已。

    劉琦并不想給他們。

    這些慌地的所有權,一定還是要掌握在牧府亦或是郡府手中,說白了就是不承認這些荒地會被私有,而是由牧府和郡府統一施行‘租庸調’。

    稅率完全可以下調,漢代各州郡基本都是三十稅一,荊南四十稅一的話,也完全沒有問題。

    因為土地私有,才會出現土地兼并,兼并的年頭長了,就出現了有實力和地方政府抗衡的豪強。

    但若想打破這種困局,卻不能一簇而就。

    這個過程很有可能會持續幾代人,最少也要有上百年的時間。

    全面禁止私人買賣田地,結果就是死!而且死的會和王莽一樣慘烈。

    針對這種僵局,劉琦覺得應該借鑒他穿越前那個時代的方法。

    后世解決雙軌式的制度時,有一種方案叫做:

    “老人老辦法,新人新制度,中人逐步過渡。”

    劉琦能夠預見到未來的各州各郡,軍閥間彼此會征戰不休,

    而戰亂將會導致空置的土地大幅度激增荒蕪。

    在一定程度上,這些田地就是無主之地……而收攏流民,重新開墾那些無主荒地,就是身為他這個首腦所要做的事情了。

    可即使重新開墾,這些無主荒地卻不能在歸于開墾者私有,哪怕是降低稅賦,也不能這些荒地的買賣權力再次予以齊民黔首。

    荒地給了黔首,那早就晚會被并入豪強和世族手中。

    那些原本屬于世家和豪強的土地,身為政府代表方的劉琦不會去碰,那依舊是你們私有的,想買想賣,你們隨意。

    但通過從戰爭回收于政府空置荒田入手,不好意思,是我的,說白了也就是州署和郡署的,官署要如何去“租庸調”這些無主荒地,不好意思,那都是官方的事。

    咱老田老辦法,新田新規矩。

    這個左右互搏的過程或許會很漫長,但至少有了打破了眼下僵局的希望。

    所以說,這就是不破不立,若是和平年代,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么多的荒蕪土地進行回收。

    戰爭的本質,就是權益、階層、資源的重新匹配。

    人與人,勢力與勢力,政府與各級階層之間因為搶占資源而需重新洗牌,這才導致了戰爭。

    大漢的毒癤子已經通過戰爭逐步展示了出來。

    就看人是怎么去把它給擠出來了。

    ……

    劉氏父子倆整整談了兩個時辰,關于荊南,荊北,屯田,荒田歸屬等事仔細的探討了一遍。

    有些事,父子兩人還比較合拍,但有些事,兩個人卻是各執己見。

    政治不同于過家家,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隨意定下來的,涉及的層面太多,即使是父子之間,有所爭執亦在所難免。

    在政治立場上,只要不動刀子,那大伙怎么樣吵怎么鬧還都是好伙伴。

    眼瞅著已至申時,劉琦見和劉表也談的差不多了,遂起身告辭。

    出了書房,有府中伴當手持一份縑帛匆匆趕至劉琦面前。

    “少君,這是蔡府派人送來給你的信。”

    “蔡府?”劉琦挑了挑眉,疑惑地接了過去。

    蔡瑁給自己寫書信干什么?

    劉琦想錯了。

    打開那縑帛,當中隱隱的還似有些胭粉香氣,

    再看那一手入眼的字體,劉琦的嘴角掛起了微笑。

    原來不是蔡瑁給自己送來的。

    是自家的那位媚姐姐。

    ……

    襄陽南郊,蔡覓的居所。

    “昨日就回來了,如何現在才來看我?少郎君的心中怕是沒有妾身了。”

    蔡覓見了劉琦,心中實是非常歡喜的,但此刻卻故意作出生氣的樣子,對他嬌嗔。

    歲數多大的女人,都得適當哄哄,這是真理。

    劉琦笑著走上前,從背后扶住蔡覓的雙肩,將嘴唇放于其耳畔,安慰道:“阿姐誤會了,昨日到了襄陽,我便先要應付縣內諸君,今日又與嚴君細談了一日的政務,卻是一刻都沒閑著啊。”

    蔡覓杏眼微挑,轉身看向劉琦,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道:“那少郎君昨夜如何不來?難道談論政務……連晚上也要談么?”

    劉琦心中暗道你當我不想來嗎?

    我昨夜埋死人來的你知道么。

    劉琦嘆息道:“主要我以為阿姐人在云夢澤,哪里曉得你就在襄陽,要不昨夜我焉能不來見阿姐?”

    說罷,劉琦笑著單手攔過蔡覓如水蛇般的腰肢,沉聲道:“我都想死你這可人兒了。”

    蔡覓被劉琦抱著,掩嘴‘咯咯’笑道:“是嗎?不見得吧,少郎君在司隸尋回的那位杜妹妹,妾身可是親眼見著了……唉,真是美麗的緊,年齒還小,卻是比你阿姐可人多了。”

    劉琦道:“聽阿姐言下之意,是嫉妒了?”

    蔡覓輕嘆口氣,道:“其實也沒什么打緊,姐姐心中也知曉,少郎君不足雙十就已是兩千石之官,今后定是要成大事的……這后宅之中,又焉能少了女眷?別說是你,便是那些寒門的分支子弟,哪個出了遠門,不帶個把妾室回鄉,便顯不出風采……”

    說罷,她用素手握拳,一錘劉琦的胸口,嗲道:“妾身若是妒忌?日后不給自己氣死才怪。”

    劉琦伸手攥住了蔡覓的手,低聲道:“府中女眷再多……但姐姐,可是只有一個的。”

    蔡覓聞言‘噗嗤’一樂,嗔道:“巧言哄我是嗎?”

    “哪里是哄,是真心話。”

    蔡覓也知劉琦是哄她,但還是開心,笑道:“罷了,其實少郎君說的沒錯……在阿姐眼里,你既是我的夫,也是我的弟,弟弟為家中添了眷口,當姐姐的,也應該樂!”

    劉琦聞言深感欣慰:“阿姐這么疼我,我得好好獎勵你一下才是。”

    說罷,便見他突然一伸手,攔住蔡覓的臀腿,用力向上一抬,將她整個橫向的抱于懷中,邁步走向內室。

    蔡覓被劉琦這突如其來的公主抱給驚著了,她摟著劉琦的脖子,臉紅嗔道:“屬狗的!天還沒黑呢!”

    劉琦微笑道:“不曾試過白日宣淫,今日就和阿姐嘗個新鮮。”

    蔡覓既羞且惱,道:“大白天的,讓人知曉了不好……快放阿姐下來。”

    劉琦只是往內室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那便夠了,管它什么好不好……難道你不想我?”

    “哪個會想你這小浪子……”

    “不想?那得罰你……你怎么給人家當姐姐的?”

    ……

    蔡覓的婢女端著蜜桔,走到房門口,方要將果品送入……

    誰曾想,房間的內室中,卻隱隱傳來了旖旎之聲。

    那婢女一驚,手中的果品差點就落在地上。

    她滿面羞紅的從房門口退開,向后速走。

    但走了幾步,那婢女又停下,扭頭羞怯的向著蔡覓的門前望去。

    她猶豫了下,遂又轉身回去,羞臊的輕輕將門縫帶上,方才小步撤開了。

    劉琦和蔡覓下午入了內室,這一進去便是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也不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