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秦慕……
乍一看,有點子熟悉感。
可仔細一看一感知,卻又覺得陌生。
他隱隱有一種直覺,眼前的這個秦慕并非是真正的秦慕!
但也僅限于直覺。
從最直觀的感觀來看,他就是秦慕沒錯。
并且考慮到“藥圣不死體”,他死而復生的可能性也確實是有的——雖然想想有點不可思議,連頭都沒有了竟然還能夠死而復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所以主觀上,秦風還是將眼前之人當成是秦慕!
至于練清裳說的什么“同音不同字”,還“日暮的暮”和“木頭的木”,他卻是全然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別的……
秦風直接就不去看練清裳,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戴浩仁,道:“你失憶了?”
戴浩仁道:“對啊。失憶了。你看起來有點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叫qin/mu,我也叫qin/mu!咱們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關系?
哼!
哼哼哼!
秦風冷笑不止。
練清裳道:“秦師兄,他是你的弟弟啊。”
戴浩仁立馬就“什么”了一聲,道:“他是我弟弟?親弟弟?哎呀!我說怎么看著有點像,原來是跟我長得像啊。弟弟,真是對不起,哥哥失憶了,連你都給忘了!”
秦風吭了一下鼻子,算是一聲冷“哼”。
“不敢當。”
“我無親無故,哪來什么弟弟?”
說完,他就看了眼白飛揚,然后又看向練清裳,道:“練師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他是誰……”
練清裳還未說話,白飛揚就先開口了。
“秦慕,別忘了你也是我‘無極宗’的弟子。”
“他是你哥,是我‘無極宗’神機長老的親傳弟子。”
“無論是論血親關系還是師門關系,你都要將尊他一聲兄長。”
秦風:“……”
哼!
尊他一聲兄長?
他也配!
練清裳嫵媚一笑。
“秦師弟,你怎么嚴肅做什么?”
“都要把我嚇到了。”
“他是誰白師兄剛剛不是說了嗎?”
“秦師兄失憶了,難道連你也失憶了,連自己的兄長都認不出來了?”
“秦師弟,現在有心懷不軌者想要趁秦師兄失憶之機,非要說他是‘逍遙宗’的弟子。”
“你可別說錯話了呀。要是讓別人誤會了,那可就不好了。”
這是在提醒“秦慕(秦風)”不要亂說話——如果他以弟弟的身份說出“他明明是‘逍遙宗’弟子”,那可就是個不小的麻煩!
秦風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竟然要我睜眼說瞎話?
他張了張嘴,就要說出“他根本不是‘無極宗’弟子”的真相……
可突然之間,他腦子里靈光一閃:“這是一個機會!我為什么趁機拉他一把?”
于是,他笑了,道:“練師姐說笑了。我兄長失憶了,我可沒有。兄長,好好的你怎么會失憶了呢?”
他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很簡單!
如果秦慕遠在“逍遙宗”,要找他報仇的機會就很少很少——比如這次,就是因為趕上了“五宗操練”,自己才有機會斬下他的狗頭。
可是,若是趁此機會,將他拉近“無極宗”,那自己往后報仇的機會不就大大的增加了嗎?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不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至于最終能不能將秦慕拉進“逍遙宗”……
看看練清裳和白飛揚的態度和做法,他們肯定會竭盡全力達到這個目標!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和動機是什么。
秦風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為了報仇雪恨,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叫秦慕這個大仇人一聲“兄長”!
戴浩仁何等的心機?
腦子轉了轉,就大概猜到了秦風心里頭的打算,暗道:“能屈能伸、審時度勢……這位‘真主角’果然比葉辰楓和林凡都難搞啊!”
從秦風一瞬間的變化,戴浩仁就知道自己遇上硬骨頭了。
好啊!
啃硬骨頭才有意思嘛!
硬骨頭上肉多,還可以敲骨吸髓,不比啃軟骨頭好?
“唉!”
“我也不知道啊。”
“之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
“多虧了遇到練師妹和白師弟,不然我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唉!”
他不由得唉聲嘆氣起來。
“不過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被一劍穿心,然后又被人砍了腦袋……”
秦風心頭一動。
就聽他繼續說:“也就是一場夢。不然我怎么可能還活著?扎心又砍頭,肯定是涼涼了。”
秦風道:“是啊……不過兄長既然沒事,那就真的太好了。失憶也不算是什么大問題。我也粗懂一些醫術,可以試著給兄長治一治。”
什么什么?
你要給我看病?
那你是不是要給我開一個“熊氏老方”,直接把我治死?
白飛揚道:“秦師弟太謙虛了。你的師尊可是‘丹仙長老’。有你給你兄長看病,那肯定是藥到病除。”
說著這些話,他眨了眨眼睛,心里頭冒出了一個好主意:“嘿嘿,或許可以這么著……”
他要“怎么著”?
還是不賣關子!
白飛揚可是恨不得弄死“秦慕(秦風)”的!
可經過了之前的一場惡戰,他知道暫時單純的依靠武力,想要弄死“秦慕(秦風)”并不是已經容易的事。
既然自己不行——可恨!自己竟然不行,想想都不爽——那就不妨借刀殺人!
刀從何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秦風(秦慕)”!
之前,“秦風”捅“秦慕”到一劍穿心劍,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雖然部清楚這兄弟兩倒是有什么仇恨,至于兄弟相殺。
但管它呢!
只要知道他們彼此有仇就行了!
這一刻,他已經在心里組織好了語言,準備來一個“離間計”外加“借刀殺人計”!
“哼哼!”
“秦慕(秦風)啊秦慕,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白飛揚暗暗得意。
秦風連忙謙虛了幾句。
戴浩仁暗自撇撇嘴:“藥到病除?我看是藥到命除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騷動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練清裳、白飛揚等等便循聲扭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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