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從哪條道去海拉孜市?”
鬼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轉頭盯著開車的沈峰,輕聲問道。
“從京城的騰云縣走,那里還有一個老朋友要去拜訪拜訪。”
沈峰一邊開車,一邊嘴角翹起,冷笑著說道。
當時本來是打算把孫飛的事情處理一下,結果事情變化太快,去了雙江縣一趟,這回正好回去看看。
如果孫飛能收斂一些,那就算了,如果他還是那樣欺負人,就好好收拾收拾他一頓。
鬼手看著沈峰一臉的壞笑,就知道他口里的‘老朋友’肯定是要遭殃,心說:這個沈峰,不知道又要惹什么人,真是不消停。
兩個人交替的開車,兩天后回到了騰云縣。
沈峰輕車熟路的來到錦云大酒店,開了兩個房間,兩個人吃過午餐,都各自回房間休息,這兩天開車都累壞了。
鬼手給軍師沈國風打去電話,講雙江縣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還是比較客觀,沒有添油加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軍師沈國風說道:“你分析一下,這里面沈峰有沒有可能是自導自演的。”
軍師沈國風始終不相信所謂的巧合,特別是那種比較重大事件的巧合。
這一次如果還是一輛汽車送貨的話,現在肯定又被警方查扣了,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鬼手閉著眼睛仔細的把整個事情回想一遍,低聲說道:“我剛才想了一遍,沒有發現破綻,不認為這些是沈峰安排的。
我見到了那個叫雷鵬的大塊頭,還有叫王春香的老板娘,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看就是真的。
我還把她的那個叫驢子的前夫手筋和腳筋挑斷,如果這些都是沈峰安排的,他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一開始沈峰就說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讓我們先走,結果是那個驢子觸犯了我的底線。
我沒忍住,先動的手,他總不至于把我也算進去了吧。”
軍師沈國風聽到這些,也陷入沉思當中,當時自己只是告訴沈峰有人送貨,并沒有告訴送貨的人是鬼手。
沈峰自然不會知道鬼手的逆鱗是什么,惹得鬼手先動手,這些看來真的是一種巧合。
“你看著點沈峰,不要讓他鬧事,現在騰云縣由田中秋負責,一會我把他的電話給你,有事情可以找他幫忙。”
軍師沈國風對于沈峰惹禍的能力是真的無語,特意叮囑道。
沈峰在客房里面搜查了一圈,見沒有竊聽裝置,就給肖毅打去電話。
肖毅一開口,先對了幾句暗號,他敏銳的察覺出沈峰可能是被監視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對好暗語。
沈峰微微一笑,心里一暖,心想:這個老肖還是有些靠譜的,知道如何保護他。
沈峰對完暗號,將這幾天的經過講述一遍,肖毅聽完,也有些郁悶。
沒有想到這個老狐貍這么狡猾,最后讀品還是讓他運過去了,接下來只能是隨機應變。
鬼手還在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沈峰來叫他一起吃晚飯,他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連忙穿好衣服和沈峰一起開車出去。
沈峰開車來到一家麻辣香鍋飯店,推開店門,先四處看了看,店面已經重新裝修過,煥然一新,非常的干凈。
他抬頭一眼就看到上次那個女服務員正在忙著上菜,就沖她笑了笑。
“張哥,你怎么來了?”
女服務員正好也抬頭看到沈峰,一臉的驚訝,連忙走過去,小聲的問道。
張哥?鬼手站在沈峰的身后,有些迷糊,但是并沒有開口詢問。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說的我好像吃飯不給錢似的。我帶朋友來吃飯,一會去看看苗大哥,對了,苗青青怎么沒在,她現在忙什么呢?”
沈峰笑了笑,調侃的說道,他看了看前臺,沒有看到苗青青坐在那里。
“青青她......你一會問老板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女服務員瞪著大眼睛看著沈峰,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句。
沈峰眉頭一皺,感覺女服務員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難道苗青青出事了,她怎么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啊。
不行,我要去后廚問問老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峰剛想去后廚,這時就聽有人喊道:“服務員,這個菜怎么這么咸,你們用鹽是不是不花錢啊,都能把人給齁死!”
旁邊一個飯桌的人把女服務員叫過來,不滿的說道。
“服務員,我這個菜怎么還是生的,這個要我們怎么吃啊,你們是怎么做菜的?我不吃了,退錢。”
另外一個飯桌的人同時大聲的喊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先把菜拿過去再好好處理一下,對不起,對不起!”
女服務員一臉的歉意,連聲說對不起,把菜端回后廚,讓老板重新加工處理一下。
沈峰心里一緊,做菜都心不在焉,看來是真的出事了,他也跟在后面來到后廚,鬼手也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苗軍旗一邊炒菜,一邊不停的抹眼淚,連連唉聲嘆氣,也不看菜熟沒熟就裝盤。
他裝完盤,就蹲在墻角,摸出一只香煙,狠命的抽著,一臉的憂愁。
“老板,客人說這個菜太咸,那個菜還是生的,沒辦法吃。”
女服務員把菜放在灶臺上,看著一臉愁容的老板,小聲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放那里吧,我一會就弄!”
苗軍旗低著頭,看都沒有看一眼,瞇著眼睛應付道。
女服務員剛想說沈峰來了,被沈峰攔住,沖她擺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女服務員一臉擔憂的看了看苗軍旗,轉身走出后廚。
“苗大哥,有啥事讓你愁的連菜都不會做了?”
沈峰走到苗軍旗的身前,蹲下身子,輕聲的問道。
苗軍旗聽到說話聲,猛的抬起頭,一看是沈峰,神色不由得慌張起來,連忙站起身,拉著沈峰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快走!再不走就怕走不了了!”
沈峰心中一驚,攔住苗軍旗,小聲的說道:“苗大哥,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苗軍旗緊張的走出后廚,探著身子向外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松了一口氣,回過身拉住沈峰,沒開口眼淚先流了出來。
一位四五十歲的男人被逼的直哭,看來這件事小不了。
沈峰眉頭擰在了一起,臉色嚴肅,耐著性子等了一會,苗軍旗的心情這才緩緩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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