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蕭夜凌林綰綰 > 第二十九章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在搭乘上阿納西斯的船離開島嶼一段距離之後,隼人他們身上的手機設備等就又重新恢複了信號可以正常通信。

  因為迪亞波羅在島上的布置,整座島正常狀態下一直是與外界隔絕的狀態的,沒有大德寺的存在的話一般情況下連進入島嶼也是問題,更別說從內部與外界保持通訊了。不過,既然恢複了信號,那麼遊戲幾人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與家人報了平安。

  飛機出事的時間是在中午時分,而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傍晚了,失蹤了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得知飛機失事的雙六爺爺、靜香他們擔心不已,所幸的是大家都平安無事。

  而隨著船隻遠離了島嶼,遊戲幾人也發現之前出現的那種決鬥怪獸實體化的現象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隼人猜測,或許這同樣與迪亞波羅的布置有關,他留在島上的那個收集能量的裝置雖然抽取著來自全島的能量,但是同時的使得島嶼周圍的能量如同旋渦一般往島上匯聚富集、因而營造了一種特殊的環境使得卡片精靈得以實體化。

  不過嘛,這也隻是隼人的猜測而已,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他也沒有怎麼深究,因為在船上的時候他利用自己決鬥盤裏轉著的虛擬投影係統、撥出了兩個視頻電話,分別打給了貝卡斯還有海馬兩人。

  伴隨迪亞波羅以跟死去沒有區別的狀態被棄置在島上,那座無人島基本上也就變成了無主之物,而影丸也因此提議,一方麵是為了加速“賢者之石”的完成而往島上引入豐富的生物族群、一方麵是為了回收成本不至於虧損,他打算對那座小島進行一定的開發。

  單純的旅遊景點什麼的,太過麻煩了,但是那麼廣闊麵積的島嶼被用來建立某些機構的話卻剛剛正好,影丸提議可以在島上建立一座學院,一座係統教授決鬥怪獸知識的學院。

  但是吧,影丸名下的集團僅僅隻是醫療集團而已、對於教育和決鬥怪獸這方麵可沒有多少涉及,不過沒關係,在全球化的今天不需要一個集團做到全能、因為合作才是未來,而他所想要合作的對象自然就是如今在決鬥怪獸領域裏最大的兩個集團國際幻象社以及海馬娛樂。

  而在接到了隼人打來的視頻電話後,貝卡斯幾乎可以說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這次合作,畢竟對於貝卡斯這人來說,目前的人生追求也就隻剩下製作更多有意思的卡片、以及讓決鬥怪獸被更多人喜愛了而已。

  一所培養決鬥者的學院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其背後還代表著將決鬥者的職業化變得係統化流程化專業化,決鬥學院如果能夠成功出現的話,基本上就意味著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會有著足夠的決鬥人才產出,並源源不斷地給決鬥怪獸的圈子注入活力使得不會變成一潭死水。

  不是說現在的決鬥怪獸圈子不夠好,隻是他還能變得更好,就好像是半路出家的體驗派演員和正經學院畢業的學院派演員,兩種演員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學院派的決鬥者的出現也能進一步地促使目前決鬥怪獸圈子裏的職業決鬥者們自發地提升競爭力以免被淘汰。

  還有就是,除了決鬥者之外,決鬥學院說不定也能一並培養其他決鬥怪獸相關的人才,比如卡片設計師、職業裁判等等,畢竟決鬥怪獸從來都不隻是決鬥者一人的戰鬥,隨著決鬥怪獸的日漸風靡、以及決鬥賽事的日漸正規化,日後說不定還會出現組隊形式進行的多人交替戰,這就更加需要正規的決鬥怪獸方麵的專業人才。

  而決鬥學院,可以在教授學生決鬥的知識的同時,順便的從中篩選這方麵的人才。

  貝卡斯對於決鬥學院的前景可以說是相當看好的,而當時一同參加了視頻會議的遊戲也是對決鬥學院相當支持,再加上隼人,國際幻象社合計占股90的三大股東全部作出相同的決定,基本上意味著影丸與國際幻象社有了合作的可能,剩下的也就是占股等利益方麵的扯皮了而已。

  而海馬娛樂那邊,接到隼人電話的海馬一開始是挺著張臭得要死的臉出鏡的,“差點在那種快要讓我笑死的原因上死掉,作為決鬥者而已實在丟人過頭了”之類的話,反正海馬就是試圖拿自己那副無傘包跳飛機的身體素質來同樣要求隼人和遊戲。

  而在提及決鬥學院時,原本在未來會作為決鬥學院建立者之一的海馬反倒是興趣缺缺。

  “巨龍跟綿羊待在一起也會變成綿羊,但綿羊卻不會因為成為了綿羊之中的王而能夠戰勝巨龍”,海馬的原話大概是這樣的,反正是不覺得決鬥學院那種地方能夠培養出什麼強大的決鬥者來。

  不過,當時一同出現在視頻裏的圭平反倒是持有著和他哥哥不同的意見,反倒是覺得決鬥學院這樣的構思再好不過了,對決鬥怪獸的發展一定有著重大的幫助,哪怕不能培養出足夠強大的頂尖決鬥者、至少也能保證中堅力量不會缺失。

  決鬥怪獸誕生至今,雖然出色的決鬥者並不少,但是如今決鬥怪獸的圈子是一種比較極端的狀態,那就是最頂級的那群人一直在往最高峰匯集,剛剛入門或是隻有一定實力的決鬥者又遲遲無法進步,比如阿納西斯這樣的,唯獨缺少了理應存在的中間層。

  這樣的結構是很危險的,因為頂端的強大決鬥者要麼就是虐菜要麼就是跟自己同樣水平甚至更強的人比,久而久之慢慢的很容易出現一種擺爛的心態、導致實力不進反退,而底層的決鬥者也可能會因為遲遲無法進步看不見擊敗比自己強的人的希望而對決鬥怪獸失去興趣。

  這就需要一個中間層,不需要太強以至於讓底層的決鬥者絕望、也不能太弱使得強者體會不到樂趣。

  圭平的理論相當有道理,奈何海馬這人就是強到不行,依舊不大同意決鬥學院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搞得影丸基本上要覺得自己與海馬娛樂集團的合作多半是沒有什麼機會的時候,隼人卻隻說了一句話,就成功說服了海馬。

  “那個水母頭少年就是從決鬥學院畢業的哦。”隼人當時是這麼說的來著,生怕海馬想不起來他說的是誰,隼人剛想補充兩句的時候,海馬卻意外的記憶力不錯、就好像是記仇了很久一般瞬間想到了隼人說的是誰。

  想到那個家夥給自己帶來的慘敗,海馬當即同意了決鬥學院的建立以及與影丸的合作,倒不是以後要找那個小鬼報仇什麼的,主要是我海馬瀨人心係決鬥怪獸的未來非常關心這個圈子的發展。

  在阿納西斯的船上,三方基本敲定了在決鬥學院這個項目上的合作、以及決鬥學院的具體實施方桉,不過更進一步的合作確認以及項目公布還得等到確認了各自的利益分割以及在決鬥學院如何出工出力之後。

  這些與隼人大概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他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牽線人一般的存在,雖然是國際幻象社的股東,但是有什麼事自然會有貝卡斯去做、他隻需要躺著等收取就好。

  雖然貝卡斯那家夥實際上也是個懶狗來著,現在已經在非洲摩洛哥登陸的他已經在往埃及一路旅行過去等著與隼人他們會合了,說是合作事項會在日後詳細商議,但他也隻是將所有麻煩的事情交給自己的養子天馬月行處理而已。

  有處理麻煩的商務事件的功夫,哪有看幾本童話故事、還有給自己印上幾張效果強力到無恥的卡片有意思?

  不過實際上,本來參與這個會議的還有阿納西斯來著,因為影丸想著如果要建立一座海島學院的話,自然也就有了與阿納西斯的公司合作的必要了。

  畢竟把物質送到島上去建設學院、學院建成後的物質補給乃至人員的流通,這些都是沒有船不行的,而且決鬥學院隻有一所的話肯定不夠,說不定日後還得在全球建立其他的分院,到時候一樣需要船隻作為交通工具。

  隻不過嘛,阿納西斯在與遊戲、城之內還有隼人三人的決鬥結束後一臉滄桑地站在甲板前頭去迎著海風抽煙了,沒有參與合作的想法。

  多半是在跟誰一起打牌的時候被虐得太狠進入賢者時間、懷疑起人生了吧?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誰那麼過分,都不知道收著點。從會議室裏走出的隼人看著依舊站在船頭的阿納西斯,一臉無奈地想著,毫無自知之明。

  在隼人看來,自己打牌很過分嗎?區區隕石而已,不是劍指一劈一個的事情?而且怪獸被解放也是決鬥怪獸體驗重要的一環,不可不嚐。

  天色漸晚,而探險船也終於駛入了近海,看著逐漸向著眼前不斷放大的陸地,經曆了複雜一天的城之內站在甲板上,忍不住感歎道:“假期的第一天就過得那麼精彩,難以想象之後我們會在埃及又會有怎樣刺激的經曆啊。”

  “饒了我吧,今天的這種刺激一輩子有一次就已經夠了。”體驗了一次從爆炸的飛機上跳傘、從科學怪人手中逃生的本田一臉嫌棄地說道,“你還想我們再出些什麼事情嗎,城之內?”

  “嘿嘿,那倒沒有啦,而且我們今天都已經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了,也不至於會倒黴到再出什麼事了吧。”城之內笑嘻嘻地說道,“我主要是想著如果光是今天一天有很多事情、之後一個月卻是風平浪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日記裏都要變得沒什麼東西好記了呢。”

  “日記?”馬利克聞言,看了眼邊上的隼人,“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是啊,誰能把心裏話寫日記裏嘛。”

  馬利克一挑眉:“寫出來的那叫心裏話?”

  “下賤!”X2

  看著隼人和馬利克他們倆各自拿著一杯可樂碰杯,遊戲無奈地笑了笑,對一旁的杏子說道:“前麵的話就是也門了,我和隼人剛才已經向貝卡斯先生說明過現在的情況,他說已經安排好了一架飛機在也門接我們去埃及。”

  “那樣就好,我剛剛還一直擔心我們完全沒人來過這裏該怎麼辦。”聽到遊戲的話,杏子不由得有些放下心來。

  船隻逐漸靠岸,不過在隼人幾人上岸之前,阿納西斯出麵為幾人處理好了上岸後的事宜,畢竟他們幾人可沒有準備也門這邊的護照供通行使用,不過因為是失事飛機的幸存者,也門的海關這邊倒是也很開明,沒花多久隼人一行人就獲準可以進入了。

  流程之快,想必是工作人員們努力的結果吧,阿納西斯掏出的那幾疊綠油油的美金自然就是對這些勤勞的人們充滿敬意的回報。

  好吧,說實話就是阿納西斯又一次拿出了他曾經想對隼人使用的“底牌”,通過賄賂海關人員的方式加速了手續辦理,不過隼人實際上也沒有歧視這些人的想法。

  因為前世某位武打巨星的一部電影,隼人知道了這個小國家,在也門這個因為內戰混亂到不行的國家,所有人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這些受賄的工作人員與其說是貪財,更多的也隻是想多賺些錢讓家人好好活著而已。

  在搭乘上前往機場的巴士之前,隼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向阿納西斯確認了一件事情。

  “我的那艘船?沒什麼問題啊,船上的所有員工都是我認識的,而且船長也是由我本人擔當。”

  聽到阿納西斯這麼說,隼人也有些放心:“哦,那就好,我還擔心你的船上會跑上來個假船長然呢,畢竟之前我們已經遇上過飛機失事,灰塔之後是暗藍之月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嘛。”

  “嗯?”

  “沒什麼,不必在意我說的這些。”隼人擺擺手,對阿納西斯告別道,“那麼有緣再見了,阿納西斯大叔,下次見麵的話我可以再跟你決鬥一場哦。”

  “不不不,那種事情還是不要了。”擦著額頭上流下的冷汗,阿納西斯連忙拒絕道。

  隼人也是嗬嗬一笑,走上了車,留下最後一句:“最後送你一句忠告好了,把船的名字改掉吧,阿納西斯大叔!”

  “別學貝卡斯還有海馬他們倆瞎取名的壞毛病!”

  大巴啟動遠去,站在原地的阿納西斯聞言,不由得回頭看了眼停在港口上的自己的那艘探險船船身上、用橘紅色油漆印著的“Vasa”字樣,有些奇怪地詢問身旁的蘇格拉底道:“瓦薩號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對的嗎?”

  “Boss你開心就好。”蘇格拉底一聳肩,雖然記得瓦薩號這個名字有在逛哪裏的博物館時看見過,但是應該沒啥問題,總不至於是泰坦尼克號那種首航即沉沒的船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