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巨大的沖擊波從陣營里炸開。
花婆婆等人看著那邊騰起的蘑菇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學也是一愣,一回頭,正好看到張璨英勇赴死的臉龐。
她最后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方向。
蘇學誒了一聲,萬萬沒想到啊。
這小妮子難道是為了救自己?
所以引爆了炸彈?
他摸著自己的臉龐。
那得搞快些了。
否則她在現實世界中醒來,估計尷尬了……
蘇學突然動手,戰力全開。
花婆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蘇學的進攻就到了。
手段單一的蘇學卻將拳法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花婆婆自然傾盡所有。
種子跟不要錢一樣瘋狂往地上撒著,然后一道道藤蔓、巨樹從地上升起來。
雖然老邁,花婆婆的基礎武學倒是并不弱,至少比她那寶貝孫子好上了若干檔次。
但依舊擋不住蘇學瘋狂的攻擊,最為粗壯的樹干都擋不住蘇學的三拳。
花婆婆只有一退再退,在長時間的戰斗中,她已經有些力竭了。
蘇學占據了明顯的優勢,其余弟子都已經全部陣亡。
她先在心如死灰。
“不打了!”花婆婆一邊抵抗著,一邊大聲說道。
“不行,我還有事,趕緊解決了出去。”
“真不打了!”
“真不行,趕緊死了不就不打了?”蘇學道。
花婆婆皺著眉頭,此人好不講道理。
“我已然認輸,你大可拿著傳承離開。便留老身一條殘命如何?”
蘇學現在也不掩飾了。
蘇學停下來腳步,短時間內,蘇學也沒法將花婆婆擊殺。
“花婆婆……你花家與我并無大仇。我可以饒你一條命。”
花婆婆喘著粗氣,她有些無奈,這一次大動干戈的尋寶,花家幾乎毫無建樹不說,還損失如此巨大,但在聽到蘇學下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但這里你必須得死,這是一個幻境,你花家弟子現在都在外面等你呢。再耗下來,可能他們真就沒命了。”
花婆婆睜大眼睛。
“你究竟是誰?”
“我……蘇學!”
蘇學!又是蘇學!
花婆婆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她看著身后泛著藍光的光幕,衰老似乎在極短的時間占據了她的身體,她的身形更加佝僂了。
“罷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花家退出這次的尋寶。”
“我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哦?”
……
現實世界里,依舊是一片漆黑的山洞中。
每當有新的人在幻境中死掉,便會從一扇石門里走出來。
迷迷糊糊出現在房間里。
隨后,見到熟悉的人時,記憶涌來,紛紛表達出死里逃生的喜悅。
所有勢力的人都匯聚在之前發現石臺的房間。
各自為營。
特處隊隊員們確認著情況,目前還是沒有見著蘇學的影子,同時也明白了蘇學肯定會發現了什么。
劫后余生,眾人還心有余悸,幾方之間在興奮之后都保持著默契的謹慎。
你不出手,我不動。
同伴之間都在相互詢問著彼此的情況。
目前剩下的,自然只有三個勢力,其余勢力都是真的沒了。
但個個勢力間保持著一定的敵意。
內部都比較團結,唯獨武裝勢力那邊傳出了一聲怒斥。
“將張璨給我抓起來。”
鳴竹晃著腦袋,現在特別珍惜腦袋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覺。
在剛剛他都以為自己已經沒命了,卻沒想到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
所以他現在很是惱怒,直接下令將張璨抓起來。
他面色猙獰,張璨則一臉絕望。
“你……不是要清理門戶嗎?”
“沒想到吧,嗯?問你話呢!”
身后,鳴竹的手下們也笑得歡,他們跟著鳴竹很多年,早就跟鳴竹沆瀣一氣。
這支隊伍,也算是鳴竹的親兵。
只是,他在張璨父親那里掩飾得很好,并沒有被識破。
“殺了我吧。”張璨淡淡說道。
“殺了你?哈哈哈哈,我要玩死你!讓各位兄弟們都嘗嘗司令女兒的滋味,才能解心頭之恨。多少人心中的女神啊。”
劫后重生的士兵們舉手慶賀,與之前對張璨的尊重判如兩人。
特處隊的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的肆無忌憚讓眾人紛紛皺眉。
“那個女人跟蘇學有關系。”
小蘭說道。
韋不正瞳孔一張,立馬問道。
“真的?”
小蘭點了點頭。
“嗯,當時你們不在,她找過蘇學,兩人關系看起來還不錯。”
韋不正點了點頭,那么這人得救。
可是,該怎么救,現在他們實力差距很大。
特處隊隊員們其實都帶著傷,根本無力抵抗他們的火力。
“得去試試。”壹號在身后說道。
他的狀態最好,晉級玄級一段之后,戰斗力也陡增。
“那個叫岳舒的女人呢?她還在里面?”韋不正等人被花啃得比較早,對中間發生的很多事兒不了解。
發現一直跟他們一起的岳舒不見了蹤影,所以轉頭去詢問水娘子。
水娘子搖了搖頭。
“她消失了。我沒看到她。”
韋不正皺了皺眉頭。
見鳴竹用手摸上了張璨的下巴,韋不正立馬出聲喝道。
“喂!你可是張將軍的部下?”
鳴竹抓起槍,看向韋不正。
“特處隊的人?剛才那幾個人也是你們?”鳴竹歪著腦袋說道。
剛才眾人易容之后,相貌與現在不同,但任他們再愚笨也能得到結論。
“是,剛才是局勢所迫,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放過那位姑娘如何?”
鳴竹笑了,然后砰的一聲開槍,若不是壹號手疾眼快,將韋不正推到一邊,韋不正勢必會因為這一槍而送命。
“你們特處隊的最好別來參合我們的事,我連司令面子現在都不想給,我給你?”
“你丟了一個軍人的尊嚴。”他拍了拍壹號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站了起來。
韋不正之前也是個軍人,所以他說這話倒是頗有老兵教育新兵蛋子的想法。
“先搞清楚,我們不是大縝的部隊,別用那些條條框框來管我們。再者,你們是什么牛馬玩意?有本事自己來搶!不然,就給你們演出好戲。”
說著,鳴竹笑著,手已經朝張璨的胸前摸了過去!
“你干嘛!快住手!不要碰我!”張璨掙扎著想擺脫后面擒住她的手掌,但根本做不到。
花家的人看著戲,現在花婆婆沒有回來,傳承花落誰家也不知道,他們不著急站隊。
眼看那雙手越來越近,張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屈辱并沒有到來,只聽見鳴竹吃痛地叫了一聲。
這才睜開眼,居然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咳咳,年輕人,少點戾氣。”
鳴竹大驚!他的手被藤蔓纏住,根本掙扎不開。
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后背心臟的位置,還有一根尖刺一般的植物對著自己。
頓時大汗淋漓。
身旁的士兵都在看戲,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舉起槍械。
這些本來依靠外物的士兵,遇到近身的武者時,頹勢就暴露無遺了。
同時,花家也處于懵逼狀態。
特處隊同樣疑惑不已。
這花家這么好心?
“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關你們什么事?”
花婆婆杵著拐杖嘿嘿一笑,露出還算整齊的牙齒。
“本來不管我們的事,但是我答應了別人,古家族最講規矩。小伙子,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你身后的植物會在瞬間奪走你的生命!”
說完,放開她的手,一雙蒼老的手牽著張璨走到了己方的隊伍中。
“婆婆,你沒事?”
“嗯,我沒事,但能看到你們沒事,婆婆我更開心。”
“婆婆,我們現在怎么辦,傳承被那個黑婆山的人搶走了?”
“還在黑婆山?你這般愚笨,以后我花家你怎么扛起大梁,那人是特處隊的。”花婆婆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后輩就是腦子不怎么靈光,“花家弟子聽令,看好這些人,動的話,就送他們歸西。”
“好!”
花婆婆回來,整個花家并有了主心骨。
她又慢騰騰地將張璨拉到了特處隊幾人的面前,嘆了口氣。
“以后若是對付我們,希望還能記得今日的友情。”
說完,放開手,又杵著拐杖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一群人趕緊將藤椅推上來,花婆婆又變成了那位人畜無害的老年人。
特處隊本來就是處理超然勢力的一群人,所以花婆婆這話也算是示弱。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特處隊等人一時回不過勁來。
“你沒事吧。”小蘭走過來,將還在發抖的張璨抱在懷里,給予她溫暖,寬慰道。
“好了,沒事了。”
小蘭看向那道石門,想著花婆婆都出來了,蘇學又在何處時,石臺上陡然發出耀陽的白光。
一道身影慢慢在石臺后面出現。
紅光占據了所有的空間。眾人下意識閉眼,然后再次睜開眼睛時,只見一道身材頎長的男子站在那里。
似乎是一道虛影,又好像一道實體,微微搖晃后,站穩了身形。
“各位,歡迎來到我家做客!”男子微微鞠躬然后說道,“我便是此地的原主人,我叫商儒。”
沒有人知道商儒的名字,只有張璨這名醫生聽說過,她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個出名的人物啊。
他的人物傳記可是在書本上當小故事看的。
“剛才,有一個人活到了最后,當然他殺了很多人。”
說著又是一道紅光,蘇學倏然出現在商儒身邊。
“蘇學!”特處隊隊員們準備沖上去救人,但是卻被韋不正拉住了。
“等等。蘇學似乎有另有計劃。”
蘇學平靜地看向了空間里,目光從每個人的身上滑過。
在看到一些人都在,畢竟安全的時候,也松了一口氣。
他動了動,察覺手腳都像是什么力量給束縛住。
蘇學也不過多掙扎,反而饒有興致地看向在一旁侃侃而談的“商儒”。
他深知這個商儒就是一個意識罷了。
就像是一道程序,預留在這里,該進行什么環節的時候,出場call一下流程。
“大家剛才在幻境里,感受了很多傷害,有背叛,有沖突,有虐殺,這些都是因為貪欲。各位……”
“委屈嗎?”
這個問題倒是有意思,很多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在看到這么神奇的畫面時,無一不將商儒當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
在這種人物面前,任誰都會膽怯。
“大家暢所欲言,正義與光明才是天地之間永恒的話題。”
商儒說著,隨手一揮。
立馬有人驚呼。
“我的真氣消失了!”
“我也是!這什么情況!”
“我的槍械也失靈了。天啊,這個人真的是神仙。”哐當,立馬有人跪下來,多次的神跡和詭異讓一部分人的心靈防線被擊潰。
并且人們總是對自己認知外的事物保持著敬畏感,于是商儒在他們眼中已然是仙人一般的人物。
就連之前花婆婆種在鳴竹身后的花草也片刻枯萎,如此一來,不管多強多弱,現在都在一條平衡線上了。
韋隊等人也面面相覷,連他們的一些芯片功能也隨之失靈。
“說吧,暢所欲言!他是不是一個魔頭。是不是殺人了!”
已經無所顧忌的鳴竹憋了一肚子火,似乎找到有人為自己撐腰,立馬站出來指著蘇學大聲喝道。
“此人大罪!他喬裝欺騙我們,為了所謂的傳承草菅人命,我們全部被蒙在鼓里,相互殘殺,實際上都是此人和他的同伙的手段!”說著他指著特處隊等人。
他現在已經知道張璨所言不假,他的確是蘇學。
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鳴竹只想殺掉他們。
他決計不能讓張璨安全出去,否則死的就是他了。
“哦?果然,你就是那散發著惡臭的罪惡?我的傳承者必定光明磊落,你……不配。”商儒機械性地重復著這樣話,轉過頭來對著蘇學說道。
鳴竹更是憤怒道。
“對!就是他!還有他的隊友,神明啊,就是這些人,我們是您的信徒!”鳴竹跪了下去。
頗有呂布認父般的忠心。
“我將以正義之名讓他得到重生!”
“救人!”
一聽這話不對,韋不正等人立馬沖了上去,他們的確芯片失效了,但是跟別人不同,壹號會用毒,他們的身體還有堅硬的改造件,甚至比花婆婆等等更有戰斗力一些。
“站住,別動,否則死!”
一道彩綾攔住了他們,而彩綾的主人自然是一直跟著他們的岳舒。
“你跟這秘境主人是一起的?”韋不正驚訝地問道。
“他不是早就知道嗎?”
岳舒所說的他自然是蘇學。
眾人皆驚,統統看向了蘇學。
“現在你愿意告訴我,你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嗎?”岳舒問向蘇學。
“那道煩人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逼逼叨叨的,當然聽得見咯。我只是好奇,你既然是商儒的孫女,你為什么不叫商舒。”
這一切都是紅藍晶石融合后,蘇學精神力大幅度增強帶來的,偶然間便能聽到商儒對岳舒的命令。
蘇學也在那時候知道,就算是自己的孫女,商儒也對她有所隱藏。
她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但她的最終任務自然是替自己的爺爺,殺掉這里的所有人。
“你現在還沒有搞清自己的處境嗎?”岳舒皺眉。
“同樣是孫女,你這個孫女就不如老張那個孫女。”蘇學搖了搖頭。
蘇學還補了一句,“笨,你這個便宜爺爺在利用你,你也看不出來?”
現在想來,商儒在離開這里的時候就設計了這個環節。
那么被人做成魘鎮同樣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胡說!我爺爺可是神仙!他只是在歷練。”岳舒的話帶著慍氣,白凈的臉上冷意更重。
“神仙?切。”蘇學轉過身,對著商儒就開罵了。“你現在人都在我那里,你裝什么神仙?要殺我,你試試?”
說完,蘇學渾身開始綻放出乳白色的光芒,輕輕一動,便脫離了束縛。
恢復了全部實力的蘇學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一巴掌將石臺擊毀。
一團軟白色的氣體便鉆了出來。
岳舒見狀瞳孔放大,彩綾一出,準備將它卷過來,卻被蘇學一把手抓住了彩綾的另一端。
然后猛地一拽,將岳舒拉到他的面前,用手卡在她豐潤的頸部。
另一只手,輕松將眾人眼紅的特殊功德之力抓在掌心中央,怒聲道。
“壓得住真氣,壓得住我?老子不用真氣的!”
“殺我啊!”
“我是惡人,你殺我啊!”
反觀商儒的身影在此刻劇烈地抖動起來。
整個秘境都在搖搖晃晃,好像要崩潰的樣子。
此時此刻的錦瑟會所六樓。
張玉然等人正拿著陰薄對著商儒。
商儒此時痛苦地哀嚎著。
“我要成仙了!你們在阻礙一個仙人的誕生!”
可他的哀嚎沒有人理會。
在蘇學走之前就告訴過他們,找到一個時間,折磨一下。
主體在這里,那邊的意識便會受到影響。
這已經是他們操作的第三次了。
時機正好。
“你們都將灰飛煙滅!”商儒威脅的聲音已經小了很多。
“老張頭,給我玩一下,看著好好玩呀。”黎雪拉在一旁美眸瞪大,全是興奮。
“也不知道幫助到老板沒有……”張玉然將陰薄交給了黎雪拉。
黎雪拉一直照著,就像用手電筒照著一只怕光的動物一樣,玩得賊開心。
“老張頭,他好像有點受不了了,都不跑了,無聊!”
“給我玩玩,雪拉姐。”巫億湊過來,拿過陰薄,繼續折磨。
笑聲彌漫在整個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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