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的學兄實在不像一個讀書人! > 第955章 含媽量極高!
  能一腳踹開內閣值房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

  那就是關某人。

  此時,關忘文滿臉黢黑,邁步踏入了內閣值房中。

  眾官員自然是見過關忘文的,畢竟是大祭酒第一助理,大祭酒不在的時候,代表的是大祭酒的權威與意志。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是大祭酒。

  便有閣臣在短暫怔神后,出言呵斥道:“關助理,此乃內閣重地,休得失禮!”

  “重尼瑪地,我失尼瑪禮!”

  關忘文直接開罵。

  那閣臣一怔,他從沒聽過含媽量如此之高的話。

  隨即怒道:“關忘文,你當你是誰?敢如此責罵當朝一品!”

  “滾尼瑪犢子,老子今天不是找你的,你別貼上臉來找罵!不然我罵得尼瑪都不認識你!”

  關忘文依然句句不離“尼瑪”,不等閣臣回嘴,便徑直對著李觀瀾罵道:“李觀瀾,誰他媽的讓你下令用妖海戰術的!”

  剛才一頭霧水,不知道五師弟這是發什么脾氣的李觀瀾,此時才明白原來是為了這事。

  他苦笑道:“五師弟,此事...此事我也是剛剛得知。”

  “放尼瑪屁!你他么一個首輔,儒圣院將總指揮的大權交到你手里,你剛剛才知道?”

  關忘文氣極,一腳把李觀瀾身前的書桌給踹飛了。

  他今日本來準備做最后沖刺,重回元體境界的,馬悟空卻和他說了北疆的戰況。

  馬悟空如今是瑤族之王,各關城的副將自然會給他第一時間送上戰報。

  說到傷亡數字的時候,馬悟空臉上悲戚之色油然而生。

  而關忘文聽到一天就戰死千萬瑤族的時候,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馬悟空發現不對頭,反而安慰道:“師父,你別生氣,此戰我瑤族必定會全力以赴,一應犧牲在所不辭。”

  于是,首先被關忘文用“尼瑪”攻擊的,就是馬悟空。

  他怒氣值拉滿,直接沖到了內閣值房,將李觀瀾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白白犧牲的書桌殘骸釘進了值房的墻中,顯然這一腳,關忘文是用了些氣力的。

  范思沅皺眉道:“關先生,此時我們內閣確實是剛剛得知的,你縱然有怒氣,也得分清青紅皂白再來詰難。”

  “我分尼瑪!范思沅,你給老子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關忘文一句話懟了回去,又轉而對李觀瀾道,“我問你,老子是不是已經命令禁止了瑤族再使用這個戰法?”

  李觀瀾抿著嘴點了點頭。

  “我再問你,老子在禁止的時候,你是不是答應過老子,一定會將此事傳達執行到位的?”

  李觀瀾再次點頭。

  關忘文氣得上前一把抓住了李觀瀾的衣襟,將他拎了起來:“那你告訴我,你既然傳達執行到位了,那一千萬亡魂又算怎么回事?”

  李觀瀾張了張嘴,輕聲嘆道:“五師弟,此事...我也沒有預料到。”

  師兄弟兩人簡單的兩句對話,包含的信息量不小。

  范思沅最為聰明,立刻反應了過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而有些閣臣是沒有聽出來其中意味,特別剛才那個叱問關忘文的那位,就拍桌子罵道:“大膽!就算你是大祭酒的助理,你也不得對首輔大人如此無禮!你速速放開首輔大人,否則的話,本官必定讓你去天牢山反省思過去!”

  范思沅張了張嘴。

  他本來是想提醒一下的,可偏偏那位閣臣語速極快,根本不給他插嘴的機會,他也只好無奈地搖搖頭。

  關忘文陰沉著轉過了臉,看著那個閣臣:“你讓老子去天牢山?...呵呵,你是內閣大學士兼任戶部尚書的樊理初樊大人吧?”

  樊理初挑眉道:“正是!”

  “李觀瀾,當初你說讓哪個部去辦這件事來著?”

  關忘文卻沒有繼續理他,反而問起了李觀瀾來。

  李觀瀾苦笑道:“是理藩院協同戶部辦理。”

  “也就是說,樊大人是主要負責人咯?”關忘文的語氣有些不善。

  范思沅忙道:“道理上說是如此的,但是具體執行,樊大人要務纏身,恐怕管得沒有那么細致。”

  關忘文松開了李觀瀾,沉臉走到了樊理出身前。

  “我記得,當初老子提出要化妖為瑤的時候,你也是其中反對的一個。”

  樊理初哼道:“什么你提出的,那是大祭酒之策,只不過是經你口轉達而已...沒錯,本官當初確實是反對的。不過今日看來,大祭酒此舉著實是高瞻遠矚。若不是大祭酒此議,瑤族斷斷不可能如此甘愿赴死,為離天又爭取了一日時間。”

  “放,尼瑪,屁!”

  關忘文猛然反手一抽,一巴掌正好抽在了樊理初的臉上。

  樊理初怎么說也是個立言境的大儒,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抽得在空中來了個七百二十度旋轉,然后重重落地。

  “咳咳!”

  樊理初被抽得有些懵,趴在地上連著咳嗽了好幾聲,許久沒有緩過神來。

  這時,其他閣臣都已經看出什么來了,沒有一個敢上來幫忙的。

  關忘文蹲在樊理初跟前,咬牙切齒道:“你不認同化妖為瑤之策,所以當初李觀瀾交給你的任務,你并沒有用心去做,是與不是?”

  樊理初耳邊的轟鳴聲還沒消散,聽到關忘文提問,強撐著應道:“區區瑤族,他們的生死,本官懶得理會,至于那道禁令,傳自然是傳達下去了的,就是禁令的要求么...本官就不知道他們理解多少了。”

  關忘文冷笑。

  “呵呵,好好好。”

  “陰奉陽違,說得就是你這樣子的。”

  關忘文一把將樊理初拎了起來,手指一彈,他身上的官服官帽全部炸碎。

  樊理初一愣,隨即冷喝道:“關忘文,你好大膽子!竟敢撕毀本官的官服!你可知該當何罪!就算你是余圣的弟子,首輔的師弟,本官告訴你,這趟天牢山,你不去也得去了!”

  關忘文反問道:“那老子倒想問你,你身為內閣大學士,兼任戶部尚書,對朝廷政令陰奉陽違,該當何罪?”

  “那...那也輪不到你來管!”樊理初此時已經不管朝廷大臣的顏面了,對著關忘文罵道:“你算什么東西?既無官身,又無差遣,輪得到你在本官面前吆五喝六的?”

  李觀瀾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忙要上前勸阻,卻被關忘文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將樊理初往地上重重一扔,起身背手道:“你說得沒錯。無職無差確實不能管你,那么...離天大祭酒,儒圣院院首,可有權力去你這一身官袍否?”

  樊理初哼道:“就知道你會搬出大祭酒來,你還真當...我的夫子!你,你......”

  樊理初話剛說到一半,就見到身前的關忘文已經緩緩變成了陳老六的樣子。

  如果只是樣貌,樊理初也只當是關忘文的障眼法而已。

  可陳老六身上散發出的圣人氣韻卻騙不得人的。

  關忘文現出了陳老六的樣子,其他閣臣同時暗道了聲,果然如此。

  李觀瀾更是哭笑不得。

  五師弟總算是不準備再裝下去了。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關忘文竟然會為了這事,暴露了自己隱藏已久的身份。

  閣臣們拱手彎腰行禮道:“下官參見大祭酒!”

  樊理初“你”了好幾次都沒有你出個后續來,垂頭喪氣一頭趴在了地上。

  “大祭酒......”

  關忘文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樊理初,因為你,死去了千萬條性命,這官你是當不了的,去吧,當前線去,當一個參軍,與千萬人同死吧。”

  樊理初趴在地上,半晌后才道:“謝大祭酒。”

  說完,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滿臉羞愧又滿臉尷尬地對關忘文拱手行禮,便以袖掩面,快步離開了值房。

  關忘文沒有再去看他,而是冷冷說道:

  “我也警告你們,瑤族既然已經是我離天的編戶齊民,便要一視同仁!”

  “我不指望你們立刻消除一些個人偏見,可是對任何一條性命都要慎之又慎!”

  “此戰,犧牲定然不會小,我們都有了心理準備。可死也該有個恰當的死法!而不是將普通軍士瑤族視做炮灰,視同枯骨!”

  “我儒家為生民立命,不是為生民送葬!你們可明白?!”

  眾閣臣齊聲道:“謹記大祭酒教誨!”

  關忘文此時怒氣消去了大半,搬來了一張椅子,往值房中間一放,坐下道:“來吧,接下來該怎么打,咱們可以商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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