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忘文下意識就反駁道:“去去去,你還十八呢!”
端木流清抬頭,紅著臉道:“煉氣士,可沒有歲月可言!”
喬隱之在一旁道:“那倒是,過了金丹期,那可是容顏永駐,年齡已經不重要了。”
“老四的夫人若不是入金丹稍晚了些,不然現在也是十八歲的模樣。”
她的話中多少有些羨慕的。
這一點儒家就不如道家了。
像她喬隱之,堂堂圣人,雖然看上去比真實年齡小了不少,可依然擋不住容顏老去。
關忘文哭笑不得道:“對對對,你們有道理。”
和女人講道理,特別是和名為師娘的女人講道理,那不是自尋死路么?
關忘文只好對端木流清道:“你說你是十八就是十八,這樣,你有事等我回去再說,別在這里傻站著了。”
老子還要聽曲兒呢!
端木流清嘟嘴道:“師父,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聽了啊,你是十八。”
“什么十八!我是十九號!!”
端木流清氣道。
“十九號,什么十九號?”
關忘文一時還沒轉過彎來。
“我說,我是第十九號候選!”
候選?
關忘文更是一頭霧水。
他轉頭看向了喬隱之,喬隱之則是轉過頭,不敢和他對視,臉上更是一臉的局促。
“等會,你讓我捋捋。”
關忘文揉著太陽穴道。
“流清,誰讓你過來的?”
端木流清道:“是,是師爺爺讓我來的。”
“他怎么說的?”
“他讓我換上最好看的衣服,準備一個最拿手的節目到這里來表演給您看。”端木流清道,“我其他的都不會,就只好拿著丹爐過來了。”
關忘文:......
老頭子這是要做什么?
“他沒說讓你過來表演給我看是為了什么么?”
端木流清的聲音更小了:“說,說了。”
關忘文斜向端木流清:“具體點。”
“他說...”
端木流清看了眼喬隱之。
關忘文一起轉過眼去,就見到喬隱之沖端木流清不停搖頭。
看到關忘文也看了過來,喬隱之趕緊恢復了四十五度朝上看天花板的姿勢。
“你別受別人的影響,我曾經和你說過,你既然入了我的門下,對我必須要坦誠,不可有一絲的隱瞞。”
關忘文的話落在端木流清的耳中已經有點重了。
她渾身一震,隨后便快速道:“師爺爺說,讓我過來參加您的相親,萬一您相中了,我,我就......”
后面的話,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關忘文自然也猜到了老頭子的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來。
“呵呵。”他干笑兩聲,看向了喬隱之道,“師娘,你不和我解釋一下么?”
喬隱之也用呵呵來回應:“呵呵,這個...你還是讓你師父跟你解釋吧,我按照他的要求穿成這樣,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關忘文眨眼道:“你這身也是老頭子要求的?”
喬隱之氣道:“可不是么?他說給你找媳婦,總不能少個媒人吧?給你堂堂大祭酒做媒,總不能隨便找個媒婆吧?”
“所以......”
“你看到了,我現在就是按他要求,媒婆的打扮。”
喬隱之干脆當機立斷,和余秋風劃清了界限。
“老娘要不是看在大祭酒的面子上,才不會聽他的話呢!”
關忘文:......
“所以剛才那些姑娘,都不是鳳儀樓的姑娘?”
喬隱之點頭道:“當然不是了。這些可都是離天有名的大家閨秀。比如一號是禮部左侍郎柳大人的千金,三號是工部員外郎陳大人的閨女,十二號更是不得了,是工部尚書,內閣大學士張大人的心頭肉......”
喬隱之掰著手指,一個個的如數家珍。
這樣子看上去還真和一個媒婆沒啥兩樣。
關忘文不僅感覺一陣頭疼。
我敲,老頭子短短時間里竟然搞出這么大陣仗來!
“老頭子他這是花了多少功夫,真是閑得蛋疼......”關忘文揉著眉間道。
喬隱之卻搖頭道:“沒有花多少功夫了,你師父就是放出消息,說他的五徒弟,大祭酒的貼身助理要相親,那些大人就把滄浪園的門檻給踏斷了,就這么些姑娘,加上挑選也就花了半天時間。”
以余秋風現在的聲望,他徒弟相親自然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余秋風總共六個徒弟,四個已經有對象了,剩下兩個,一個歲數太大先不考慮,這一個可是他們和余秋風攀上親家的唯一機會!
“所以,家宴什么是假的,給我相親才是正事?”
喬隱之搖頭道:“當然不是了,家宴肯定是真的,你師父說了,只要你相中了,這家宴就立刻升格成訂婚宴,你沒看這接待規格都是頂級的么?”
關忘文輕吸了口氣,忍不住翹起大拇指道:“嘿!老頭子這是準備直接一條龍流程走完啊,他還是真是個好師父!”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剛才那個二號,該不會是白玉堂的小女兒吧?”
喬隱之額了聲,見關忘文猜到了,也只好點頭承認了。
“臥槽,你們連她都給塞進來了?還好意思說挑選過了?”
白玉堂的小女兒,關忘文可是有過耳聞。
這丫頭可是除了名的將門虎女,從小就和白玉堂對練,單論劍法上的造詣,已經不輸給劍法大家了。
當然,這丫頭的脾氣么...咳咳,正常男人都沒辦法接受吧?
見關忘文生氣了,喬隱之趕緊安慰道:“白玉堂親口和我提了,我總不能抹了人家面子不是?就讓人家姑娘來試試,反正你也看不上眼不是?”
關忘文無奈道:“得得得,那端木流清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你師父一直很中意你這個徒弟當他的徒媳婦。”喬隱之攤手道。
關忘文干笑兩聲:“呵呵,老頭子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盤,你轉告他一聲,老子不奉陪了,再見!”
說罷,他正要起身離開,房門忽然之間被人踹開了。
緊接著,余秋風為首,書不同幾個師兄左右壓陣,年不休和寸心跟在最后,一股腦就進來了。
余秋風吹胡子瞪眼道:“再見?臭小子你走一個看看!老子花了這么大的心血,你要是敢走,老子就...”
“就什么?”
“老子就不配合你,就把你的身份曝光了,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就是大祭酒陳老六!!”
“臥槽,老頭子,你這是要魚死網破是么?”
“來啊!誰怕誰啊?”
師徒二人,一老一少,就跟兩斗雞似的,額頭頂著額頭,一句懟著一句,互不相讓。
包廂內,氣氛瞬間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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