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的徒弟又丟了 > 203 回報
  也就是說,阿飛的最后一個愿望,既不是做燒烤,也不是品嘗小小白的手指頭,而是報這一個月以來的挨打和監禁之仇。

  它巴不得沈琪氣到爆炸,巴不得三小只嚇出心理陰影,只因為它打不過沈琪,只能用這樣陰險的招數來為自己報仇。

  它,阿飛,是一個立志要讓燒烤小小白成為噩夢一般的存在的,臥薪嘗膽一個月的,優秀的白絕!

  至于這一個月以來三小只對它的交心相伴,也不重要了。那不過是它在漫長歲月之中過得相對有趣的,小小的一段時光,卻不代表三小只會成為它重要的人。

  換句話說,若不是三小只,它就不會被沈琪抓過來,就不會挨打,就不會失去自由。有這個先決條件在,他們的關系就不可能是區區幾包零食所能改變的。

  但阿飛顯然忽略了一點。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就是原罪。

  而它在幕后呆習慣了,早就忘記了,這個弱,有的時候也包括它自己。

  相反,身為強者的沈琪對它掌有生殺大權,卻并沒有為難它,反而好心的滿足了它關于“便意”“吃飯”“生育”的好奇心,以此作為授課條件。若不是那次埋屎的意外,她甚至還會授意蛤蟆力好吃好喝的供著它。

  至于平時的挨打,也是它自己作的,并不是因為沈琪喜怒無常隨意處置。

  總的來說,沈琪一點都沒沒有虧待它。

  這樣一對比,阿飛簡直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俘虜。

  “很好,小白,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沈琪雙眼微瞇,盯著窗戶低吼一聲,“大蛤蟆!”

  “在!”蛤蟆力應了聲。

  “把小不點和小兔子的飯盆拿來,再給我一把菜刀和一雙筷子。”沈琪吩咐道。

  “飯盆?菜刀?”蛤蟆力臉上的表情瞬間驚悚起來,“善良的小姐姐,你不會是想要把這個喂給它們兩個吧?這……這不太好!”

  小不點聞言,一口咬住蛤蟆力的腳指頭。

  “嚶!”有什么不好的!

  “嚶!”大主人之前就答應給我吃了!

  “嚶!”你個喂飯的憑什么不讓我吃!

  一邊叫喚著,小不點一邊發出威脅似的呼嚕聲,還露出了一口憤怒的牙齦。

  顯然,在吃貨的眼里,斷狗食路如同殺狗父母。

  但沒了獠牙的狗嘴巴咬蛙實在是沒什么感覺,再加上蛤蟆力對這個場面見多了,也就沒跟它計較。

  “別鬧,這東西真不能吃,我晚上給你做烤蘑菇好不好?”它輕輕的把小不點挪走,耐心的哄著。

  “嚶!”我就要吃這個!

  小不點氣的還想咬,就被蛤蟆力一腳踩趴在了地上。

  “嚶!”

  小不點使勁掙扎著,但蛤蟆腳依然紋絲不動。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掙脫不成,小不點迅速轉動眼珠子,嘗試求助于小兔子。

  小不點:兔兄,上呀!

  小兔子:干啥?

  小不點:為了吃的!咬它!

  小兔子:我咬人疼,咬蛤蟆更疼。

  小不點:就是要疼!等下燒烤你六我四!

  “嘰!”

  交易完畢,小兔子亮出一口好牙,對著踩小不點的那只腳就撲了上去。

  “嗷!”痛苦的吼叫聲剎那間在廚房響起。

  蛤蟆力痛的摔倒在地,抱著自己的左腳翻來覆去,差點打翻中間的燒烤架。

  兔子牙啊,那是真的疼。大蛤蟆之前被小兔子咬出的牙印還沒消,這下它又好巧不巧的咬在了同一個地方,這牙印怕是要留一個星期了。

  圍觀全程的眾人:……

  論小沒良心,還是狗子在行……

  但,在干飯面前,良心是什么?小不點早就自行解決了。

  沈琪嘆了口氣,把打滾的蛤蟆力送了出去。

  “小紅,把飯盆和菜刀給我。

  “好。”

  ……

  小洋房外,黑絕和阿飛人手一個望遠鏡,正看的認真。

  “好奇怪,那三個小鬼不應該是在和巖忍打架嗎?怎么在小洋房里待的這么好?”阿飛有些疑惑。

  “打完了?”

  “不可能啊,這才多久?”

  “沒碰面?”

  “如果沒碰到面,那我之前放在森林里的孢子是怎么不見的呢?”阿飛想不明白。

  黑絕也想不明白,所以它沒再出聲。

  而這時,剛被小小白嚇完的沈琪正好抬起頭,冷冷的看向它們這個方向。

  “啊,女朋友,我突然感覺有些冷。”阿飛哆嗦了一下。

  “我也有點。”黑絕回道。

  不等它們思索這股突如其來的冷意是從哪里來的,廚房里的沈琪已經低下頭,開始和長門討論起了小小白是在哪里出生的話題。

  冷意消失了。

  兩絕莫名松了口氣。

  它們重新抄起望遠鏡,有心看清長門在說些什么,卻發現怎么也看不懂。

  什么小白?什么小小白?

  我們還小黑小小黑呢!莫名其妙!

  ……

  而這時候,小洋房內。

  接過菜刀的沈琪并沒有立刻開切,而是放下刀子,小心翼翼的將烤焦的小小白捏了起來,使這焦脆的食材正對廚房窗戶。

  在確保窗外的兩絕肯定能看清這是啥玩意兒之后,她開始一圈又一圈的晃悠起這份燒烤。

  “大姐姐,你在干嘛?”長門有些疑惑。

  “我,在吹涼。”沈琪淡定的回道。

  “那你看窗戶干什么?”長門又問。

  “我在看正對著窗戶的那顆小樹苗,你不覺得它比別的長的好嗎?”沈琪敷衍的話語張口就來。

  長門迷茫的看著窗外唯一一顆快要澇死的小柵欄,開始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畫圈還在繼續。

  考慮到她的存在感太低,還能影響到在她旁邊的一切事物,沈琪恨不得在旁邊掛上一個熒光燈牌,高調示意黑絕和阿飛看過來。

  一定要看到啊!若是失憶的兩絕沒有注意到小小白的存在,那她接下來為它們準備的劇情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至于讓別人來晃……看看其他人發白的小臉,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五分鐘,一晃而過,沈琪的胳膊酸了。

  但,她還是不放心。

  “好色仙人!”沈琪叫道。

  “我在。”自來也應了聲。

  “幫我扶著點小小白,我要開切了。”沈琪挪了個地方,給自來也留出了相當大的一個空位。

  “我扶?”自來也一驚,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不行。”沈琪瞪他,順便給了他一雙筷子,“你要是不敢碰,就用這個戳起來吧。”

  自來也:……

  ……

  小洋房外。

  “我的天啊!”阿飛突然驚叫一聲。

  “嗯?怎么了?”有些困頓的黑絕輕聲問。

  “女朋友,你快看看,自來也手里拿的是什么啊?”阿飛使勁推它。

  “什么什么啊?”黑絕不耐煩的看了眼,又淡淡的放下了望遠鏡,不再說話。

  等了半天的阿飛:???

  “還有事?”黑絕瞥了它一眼。

  “你就不想說些什么嗎?”阿飛問。

  “不就是一個烤糊的燒烤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黑絕奇怪的看了它一眼。

  “沒別的了?”阿飛瞪大了眼睛。

  “真浪費食材?”黑絕想了想,不確定的回道。

  那神態,那語氣,像極了隨意敷衍的渣女。

  阿飛想要原地爆炸。

  但,不能氣,自己選的女朋友,跪著也要寵下去。

  深吸一口氣,阿飛慢慢的幫黑絕把望遠鏡舉起來:“女朋友,我求求你再仔細看看那燒烤是個什么東西,你想一想,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眼熟?”黑絕有些無奈,重新觀察起來,“哦,不就是看著像個人形嗎,這醬刷的也太多了,都不知道是什么。”

  這時候,一把不知道從哪來的菜刀,一刀掀了人形燒烤的天靈蓋,露出了里面純白色的組織。

  “里面的肉是白色的嗎?”黑絕有些驚奇的感嘆道。

  而后,它猛然間反應過來,明黃色的大眼珠子頓時瞪的溜圓:“八嘎,他們烤的竟然是白絕?”

  “是啊!”阿飛嚇得快要哭了,之前它只是覺得眼熟,可現在,它是百分百確定了,“還是那么小的一只!我從未見過這么小的白絕。”

  地底的白絕就像是克隆人,大家的身高體型都是一模一樣的,從未有過例外……唯一的例外就是阿飛這個為了女朋友特意長豬籠草的。

  可現在,這樣的稀少品種竟然被小洋房里的人抓去做了燒烤……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那幫人都是變態吧?

  變態本態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疑。

  這樣看來,自己生的孢子和白絕同類,在阿飛眼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但很快,更讓兩絕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它們清楚的看到自來也放下了缺腦門的小小白,而一個有點眼熟的女子就這樣把小小白放在菜板上,然后舉起了一把鋒利的菜刀。

  手起刀落。

  好好的一個小白絕就這樣干脆的被切成了許許多多的小塊……連帶著底下的菜板。

  這用力之大,得有多大仇?

  “天啊!”阿飛不忍心的閉上了雙眼。

  黑絕則是默默的放下了望遠鏡,不準備再看了。

  等阿飛再睜眼時,這些小塊已經被女子撿了出來,用筷子均勻的分到了一大一小的兩個飯盆里。

  而后,一只小白兔跳到桌子上,揮揮爪子把大盆里的小塊挪出來了一點。

  五五分變成了四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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