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高嶺之花被萬人嫌拉下神壇 > 第23章 第23章
  陳靜被他困在懷裏跟房門之間,動彈不得,走廊寂靜無聲,微弱的燈光昏暗地打在外麵。這兒像是一個無人角落,隻有他們身體抵靠在一起,陳靜抬眼,在這昏暗光線下看著他的眉眼。

  那個在大學時期驚豔了她的男人。

  而她此時,從他眼裏看到了自己。

  她想起昨晚他的問話。

  陳靜突然想反問他。

  不在乎,你問什麼?

  這個男人,大概,確實,是真的對她動心了。陳靜手臂握上他的手臂,男人手臂線條分明,有力,陳靜墊腳,在他耳邊道,“陸先生說,請我吃飯。”

  傅臨遠神色不變。

  他垂眸看她。

  陳靜說完,便離開,發絲細碎地落在她臉頰處,睫毛很長,她眼睛很漂亮,也看著他,無聲,又隱隱帶了幾分挑釁。

  酒味在兩個人中間流竄,傅臨遠猛地低頭堵住她的唇,手掌收緊,握著她的腰往房門上/頂陳靜握著他手臂的手指用力,後腦勺頂著房門,脖頸微仰,形成了一個很漂亮的弧度,傅臨遠壓著她,吻得很深。

  也吻得很狠。

  啪嗒。

  外套掉地上。

  陳靜手臂順著他的肩膀,勾上他的脖頸。

  他緊緊地將她按在門上,埋頭吻著,指尖順著/腰/線,再次按住她的細腰。

  指尖滾燙。

  陳靜緊閉雙眼,她承認,她愛這個男人。

  愛他的吻。

  也愛他的一切。

  時間流逝。

  這兒滾燙,她襯衫下擺已從腰線露出來,男人掌心藏在了襯衫裏,緊按著她的腰。

  電梯門開。

  於從一抬眼,看到這場景,下一秒,再次把電梯門關上,來回隻有幾秒,速度快得離奇。電梯下行。

  陳靜覺得自己又醉了。

  傅臨遠抵著她的唇,“開門。”

  陳靜迷糊中摸到卡,滴一聲,門開,傅臨遠推開門,按著她進去,隨後再次把她抵在鞋櫃上吻。

  陳靜覺得他喝了很多酒。

  全是她平時不喝的,她醉暈暈的,紅/潤的唇/瓣/柔/軟/地貼著他。

  傅臨遠離開少許。

  盯著她看。

  把她迷醉的樣子納入眼中,掌心緊按著她的腰,陳靜沒親到他,睜開眼,對上他帶著欲/望的眼眸。

  陳靜瞬間清新少許。

  他低下頭,咬/開/她/領/口,親/吻了下她/脖/頸。

  陳靜身子一抖,想躲,傅臨遠按著,他的吻回到她臉頰,嗓音低沉,“沒準備。”

  “下回。”

  陳靜手臂推著他的手臂,心怦怦直跳,像踩在雲端上。她低聲道,“我想找樣東西。”

  傅臨遠:“什麼?”

  陳靜推他。

  帶了幾分表示。

  傅臨遠眉梢微挑,鬆開了她。

  陳靜站穩,她呼一口氣,走向放著行李箱的位置,她蹲下,去翻找。傅臨遠跟上,他抱著手臂,靠在櫃子上,盯著她。

  她熱。

  所以外套剛才已經隨意扔在沙發上了。

  此時一件襯衫跟一條緊身裙,而襯衫很淩亂,發絲也淩亂。陳靜翻了下,找到了一個藥盒,她舉起來,遞給他。

  “醒酒藥片。”

  她這個姿勢,抬著脖頸,手臂白皙,神情認真。

  “峰會還在繼續。”

  傅臨遠看她幾秒。

  突地上前,拿走她手裏的藥片,接著俯身彎腰盯著她,“所以,不能做?”

  陳靜心狠狠一跳。

  她安靜地蹲在原地,她沉靜幾秒,起身,她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走出來,遞給他,示意他配著藥喝了。

  傅臨遠直起身子。

  把玩著藥盒,幾秒後,拆了一片放進嘴裏,壓在舌尖上,拿過她手中的水杯,一口仰盡,喉結分明。

  陳靜鬆一口氣。

  看著他,“傅總,早點睡。”

  傅臨遠也看著她。

  她房間光線也昏暗,站在那兒,帶著幾分柔弱,卻也有當初第一次見麵時那看起來冷靜自持的模樣。

  他看她好一會兒,隨後抬手解著領帶,跟領口,“你也早點。”

  說完。

  他便往房門走去。

  陳靜站原地目送他,直到門關上,她坐到床邊,發起呆。

  他有時真的壞。

  尤其是對著一個女人攻擊的時候。

  坐了一會兒,陳靜拿過杯子,也去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為以防萬一,她也吃了一片醒酒片。

  隨後。

  她才拿著睡衣去洗澡。

  為期兩天的峰會,明天是最後一天,也很重要,陳靜不再多想,洗完澡躺下就睡。但這一夜,陳靜一直出汗,睡得不安穩,她起來幾次,後來迷迷糊糊中發現來月經了,她半夜進洗手間處理一下。

  喝了兩杯熱水,又躺回去。

  到了晨早,肚子疼痛難耐,她的痛經又來了。

  _

  清晨。

  走廊安靜,於從從房裏出來,看一眼手表,時間已經到了,但陳靜還沒出來,於從在陳靜的房門口徘徊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她出來,隻能給她打電話,結果手機卻關機,於從愣住,這時隔壁的房門也開。

  傅臨遠手臂搭著外套,領口微敞,走出來。

  於從立即道:“傅總,陳秘書手機關機了。”

  傅臨遠微愣。

  他看向那扇關著的房門。

  有一瞬間,他眉梢微擰,她逃了?

  下一秒,他否定掉這個想法,他叫於從敲門,於從不再猶豫,上前就敲,敲了幾下依舊沒反應。

  傅臨遠讓於從給經理打電話。

  經理很快上來。

  傅臨遠:“開門。”

  經理拿著備用門卡,趕緊上前,滴滴兩聲,門開。傅臨遠大步走進去,拐過櫃子一眼看到在床上側躺著,指尖抓著枕頭的女人。傅臨遠神色微變,坐到床邊,握著她的肩膀,“陳靜。”

  陳靜一夜沒睡好。

  疼痛令她有幾分恍惚,她房裏沒開窗簾,所以不知時間,她迷迷糊糊地抬眼,滿頭是汗,發絲打亂。

  傅臨遠握著她肩膀的手一緊。

  陳靜認出了傅臨遠,她指尖抓了抓他的領口,“我疼,你幫我拿毛巾,再熱一熱給我。”

  傅臨遠偏頭一看。

  床頭櫃扔著一條毛巾,他拿起來,進了浴室,看到浴室垃圾桶裏扔著衛生棉的邊角,他收回視線,把毛巾用熱水浸濕,隨後擰開,轉身走出去。

  陳靜看到他來,伸手要接毛巾。

  傅臨遠坐下,手伸進被子裏,沒入她腰部,直接把毛巾貼在上麵。陳靜愣一秒,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他的手。

  他垂眸看她。

  “每次來都疼?”

  陳靜還很疼,細細地那種抽疼。

  她沒想到他居然會知道,她在被子下抓著他的手腕,道:“偶爾,這個月涼的吃多了。”

  傅臨遠神色不變。

  他抬眼。

  “於從。”

  於從站在鞋櫃,背對著他們,聽見這話,從那裏拐出來,他不敢看陳靜,看向傅臨遠,傅臨遠嗓音低沉。

  “買藥,止痛經的。”

  於從點頭。

  “好的。”

  隨後他快步離開。

  原來是痛經?

  女人痛經會這麼痛嗎?

  門關上後。

  屋裏安靜。

  其實早上沒昨晚那麼疼了,陳靜一夜沒睡,整個人很困倦,腹部那暖暖的熱氣上來,又有一點昏昏欲睡。

  她強撐著精神,抬眼看他一眼,“傅總,我今天請個假。”

  傅臨遠嗓音低沉。

  “嗯。”

  陳靜由下往上看著他的眉眼,隨後慢慢地閉眼睡覺,她沒昨晚那麼疼的,應該能睡個好覺。看她睡著,傅臨遠抽出手,拿著毛巾,進浴室,再次打濕,熱騰騰地拿出來,他坐回床邊,拿著毛巾再次伸/入被子裏。

  她睡衣撩開。

  他把毛巾按在她腹部上。

  陳靜睡夢中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傅臨遠狹長的眼眸微瞇。

  她對他可真信任。

  不一會兒,於從回來了,他跑得滿頭大汗,進來後,把藥放在床頭櫃上,他看到傅臨遠坐在床邊,手依舊幫陳靜捂著肚子,男人領口微敞,眼眸偶爾看向睡夢中的女人。於從微微一愣,他從沒見過傅臨遠這樣。

  於從聲音放低,“傅總,這藥?”

  傅臨遠:“放著。”

  於從想了想,從袋子裏拿出順手買的腹貼,他撕開了遞給傅臨遠,道:“傅總,不如用這個,毛巾會涼的,這個可以一直熱著。”

  傅臨遠看一眼他手中的腹貼,把陳靜的毛巾取出來,他接過那個腹貼,於從懂事得先離開。傅臨遠掀開少許被子,仔細把腹貼貼在陳靜的腹部上,她穿的是長款的睡衣,可腰線漂亮,白皙。

  傅臨遠靜看幾秒。

  才給她蓋上被子。

  昨晚她應該睡得很不好,床邊很亂,傅臨遠看了眼腕表,起身離開,於從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出來,帶上陳靜的房門。

  傅臨遠整理著袖子,朝電梯走去,說道:“我坐宴珣的車去,你在這兒看著她。”

  “好。”

  目送電梯門合上。

  於從返回陳靜的房門口。

  _

  有這個腹貼,陳靜舒服很多,這一覺睡到中午十一點,她後背都是汗,她坐起身,人還有點迷糊。

  感覺到腹部上有什麼,她低頭一看。

  是她平時用的那款腹貼,這次陳靜是沒想到月經會這麼準時來,她往常都要推遲個三四天,所以她沒準備這個,這個衛生棉還是化妝包的暗格裏塞的,以防萬一,也隻有這一片。而這腹貼...

  睡前的畫麵湧上來。

  他給她弄的熱毛巾,那這腹貼,是他貼的。

  陳靜心一跳。

  她拿過手機,發現居然沒電了,這個舊手機的待機時間太短了,陳靜趕緊給手機充上電,不一會兒,頁麵跳出來。

  於從:醒了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帶飯上來。

  是一個小時前的信息了。

  陳靜立即給他回複:我醒了,你沒在峰會現場?

  於從沒回。

  陳靜趕緊下床收拾下,房裏亂得很,今天是峰會最後一天,下午回去了。收拾得差不多換了一身衣服,門就被敲響,陳靜起身去開門,於從拎著飯站在門口,笑笑,“怎麼樣?好點沒?”

  陳靜頭發紮起來,臉蛋清麗。

  她讓開身子,道:“好多了,你怎麼沒去峰會?”

  於從把飯放在茶幾上,坐下來,看她一眼,“你說為什麼?傅總讓我留下的。”

  陳靜微頓。

  她走過去,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給於從倒水,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她走到單人沙發坐下。

  於從將筷子遞給她。

  她說了聲謝謝。

  折騰一個晚上,她其實也餓了。

  於從打的是炒飯,陳靜低頭開始吃。

  於從看她一眼。

  彼此之間都挺安靜,其實於從看出陳靜對傅總也不是無動於衷,但她對傅總的那種感情好像也不是像黃沫她們那種,具體是什麼,他的感知也很模糊。吃過午飯,陳靜精神更好些,她收拾桌麵。

  於從說道:“傅總晚上跟宴珣先生他們有約,聞先生也回來了,我先送你回家,你今天好好休息下。”

  陳靜笑道:“好。”

  反正她今天請了假。

  “你收拾吧。”

  於從起身離開。

  陳靜應了聲,她把房間稍微收拾下,別太亂,隨後把洗漱用品以及睡衣之類的塞回行李箱中,合上行李箱,提著出門。誰知一出門便看到傅臨遠嘴裏咬著一根沒點燃的煙,手裏握著手機正在接電話。

  他剛從電梯裏出來,撩眼看到她。

  陳靜腳步一頓。

  傅臨遠靜看她幾秒。

  陳靜緊了緊行李箱,這時,傅臨遠的領帶滑落在地上,陳靜下意識地放下行李箱,隨後上前撿起來。

  她抬手遞給傅臨遠。

  傅臨遠沒接,他聽著那頭的人說話,那頭的人是顧家少爺。

  陳靜手在半空中抬了幾秒,最後,索性上前,把領帶搭回他脖頸,傅臨遠微低頭,給她方便,陳靜攏了攏他襯衫領口,領口鎖骨處的疤痕已經淡化,她靜靜地扣上鈕扣。

  隨後拉過領帶。

  走廊一時安靜,陳靜細細地係著,傅臨遠垂眸看她,“還疼?”

  陳靜撩眼。

  搖頭。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