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將至,陳墨的氣勢緩緩鋪開,他現在離尸骨淵還有一段距離。
他不想去惹里面的瘋子,里面的魔頭那么多,誰知道是不是有南安大魔頭那種層次的。
他只是來增加一點功德,讓成功率圓滿而已。
而且在這罪惡的地方渡劫,雷劫是不會針對他的。
因為他身上的功德在與這些人一比,就如皓月與螢火的差距一般。
這是陳墨研究出的第二個穩妥的渡劫之法。
第一個是讓別人遭雷劈,他在旁邊看著就好了。
第二個就是現在他周圍全是負氣運之人,功德更不用多說,連小命這種缺德的人看了都搖頭。
很快。
雷云止,雷劫至。
陳墨一步踩在上空,返虛雷霆降下,是九色,甚是好看。
“天道兄弟你是真不見外啊…”
陳墨灰白長發飛舞開來,修羅場域顯現,金色閃電與黑色鬼魅交織在其中,里面有血色怨氣。
九色雷霆劈下,陳墨連動都懶得動的。
太弱了。
那些電弧激濺在他身上就像是撓癢一般,傳來一股酥麻感。
陳墨是這樣想著,反倒小命被電的渾身抽搐,他以為天道會像上次陳墨元嬰渡劫化神一樣。
在快劈下來的時候突然來一個急轉彎,誰知道陳墨不按套路出牌啊。
漆黑小劍飛出,小命御劍而起,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接連十道九色雷霆劈下,其中恐怖的氣勢令在尸骨淵中的返虛大能都忍不住出來觀看。
他們面色復雜,有人開口,聲音嘶啞。
“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做下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竟然要遭遇如此雷劫。”
“吾等終是不如…”
“他若是渡過此劫,吾尸骨淵有望抗天!”
“唉…”
有人嘆氣,在第十道毀滅性的雷劫降下后,沒有恐怖的氣勢擴散。
什么也沒有,就像是一切都如塵埃一般,塵歸塵,土歸土。
隱入塵煙。
無形中已經說明了渡劫之人的結果,渡劫失敗了…
九色雷劫,還是十道。
他們這些魔頭都是活著的歷史,他們從未見過,也未聽聞。
現在他們見到了,心中卻升起一股悲涼。
“吾等…路在何方…”
都是修士,都是爭奪天地造化而生,都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長生。
大道唯爭!
他們的方式不一樣,偏離了正常的軌跡,他們走上不歸路,已無法回頭。
然而越是這樣,他們有時越會絕望。
冥冥因果,就是枷鎖一樣將他們牢牢困鎖,不讓他們飛起,終會入地獄。
尸骨淵中翻涌著尸氣,在深淵里的古堡內,有一具身披古老鎧甲的白骨侍衛,他握著一桿染血的白骨長槍站立。
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白骨王座。
他身形挺直,直至在陳墨的九色雷劫消散,歸于平靜時,他的眼眶突然燃起幽綠色火焰。
一道斷斷續續的聲響在古堡內響起。
“未…知…變…數…”
而此時的陳墨,他步入返虛初期,十道在別人看來無比強大的雷劫,連他頭發絲都沒有掀亂。
他站在平原上,所有氣息內斂,在雷劫之下,一切都被夷為平地。
那處破敗的城池,也是消散化作塵沙,化作這漫天塵土。
那里的生靈也是隨之一起,見證了歷史性的九色雷霆,十道雷劫。
小命回到陳墨肩頭,懶散的趴著。
“返虛初期了…”
“天道兄弟多謝了,以后有機會找你喝酒。”
陳墨抬頭看了眼天,輕笑道。
隨后他望著漫天黃沙的平原,低聲自語。
“就是可惜…荒冥訣不能不能助我提升到大乘之境…”
他在突破返虛那一剎那,便知曉了運轉荒冥訣燃燒壽元,也無法直接跨入大乘之境。
像是有心無力,換句話說就是…
他燃燒的那點壽元,不足以換來大乘之境那般強大的力量。
荒冥訣終究是低階修士創的功法,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別人拿來拼命的底牌,陳墨他是拿來玩的。
消耗壽元換來短暫的實力提升,聽起來確實很誘人,但仔細一想,誰會在必死之境前燃燒自己的壽元。
而荒冥訣就是靠燃燒自己的壽元,來換取強大的力量,可現在陳墨要換取的力量太強,除非一下消耗萬年壽元。
然而這種功法…還沒人創的出來,陳墨他自己也不行。
他無法推演這種消耗自己壽元的功法,因為他壽元無盡,無從下手。
“罷了,以我如今的實力,也不需要如此。”陳墨淡然一笑。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隨后他看向了地平線的深淵,那里像是突然斬斷一般,很突兀,與世界格格不入。
“尸骨淵…”
“就到此為止吧,終究是與我純善的氣質相沖。”
陳墨說完,他腰間的長劍飛出,將他托起,撕裂空間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唯有在這里渡劫,不會引來太多人關注,畢竟九色雷霆太過驚世駭俗。
所以陳墨在第十道雷劫過后,便直接將氣息散去,做出一副在此雷劫下身死道消的錯覺。
而陳墨離開這里后,尸骨淵的古堡內,那具身披古老鎧甲的白骨也是重新變得死寂。
……
咻~
飛劍破空,陳墨來到離這平原最近的一個魔城。
只剩下一年的時間,登天榜就要開始了。
他要是靠自己趕路,等他趕到都結束了,所以他選擇坐傳送陣。
云海間,墜下一道劍光,魔城內很多人抬起頭。
然而卻只看到一道劍光,僅此而已。
在趕往魔城里的人中。
有一個棕色長發的年輕男子,他的瞳孔是深褐色,皮膚白皙,身穿棕色布衫,臉上帶有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同樣是瞧見自云海間墜落而下的劍光,深褐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異色。
“劍修?在尸骨淵附近的劍修…”
“有意思。”
棕色長發男子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在他后背,背著一把模樣怪異的刀,一把沒有刀刃的刀…
而那自云海墜落的劍光,便是陳墨。
他太懶了,便直接自由落體,由長劍帶著,最后穩穩落地。
沒人看到他是怎么落地的,因為在他落地的一剎那,空間扭轉,時間倒回。
他們只能看到劍光墜落的那一刻,永遠也看不到劍光落在何方。
這便是空間與時間的運用。
陳墨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輕吐兩個字。
“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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