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帶著陳墨走到花船邊緣，在一個刁鉆的小角落里放有幾張木椅。
“就坐這邊上吧，要是去里面的雅座還得額外花錢哩，有些不值當。”
“咱該省省該花花，錢得用在刀刃上！！”
老頭一只手背在身后坐在木椅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陳墨沒有多說什么，也是坐在一旁，他抬頭看向更高處，按照高度來算的話，花船可以分為七個檔次。
如今他現在身處的這個花船位置大概在第三個檔次，方朗所在的花船在第六個檔次。
那個高度只有兩艘花船，高達三百多米，也算是剛好能俯瞰天舞城的高度。
老頭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些姑娘跳舞，對著陳墨笑呵呵說道。
“不知道公子可有見過這天舞江，花船會中的花仙子？”
“老朽也只是聽聞哈，聽聞這花仙子在二十多年前來到天舞城，初到花船會便是大紅大火。”
“這花仙子可了不得啊，僅僅是跳了一曲舞，就讓各方權貴，大家族大勢力的公子哥瘋狂。”
“哪怕是豪擲上萬靈石也要見上那花仙子一舞，聽聞道門都有公子在追求這個花仙子哩。”
“說實話老朽在這天舞江待了這么多年，也沒見過哪個女子能讓那些大勢力的人如此瘋狂。”
“上萬靈石就看一娘們跳舞，啥也不能干，你說這不是糊涂嗎？”
老頭咂了咂舌，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陳墨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錢多了，沒地方花很正常。”
老頭聞言瞪大眼睛，見陳墨看著上面的花船，誤以為陳墨是嫌棄這里檔次太低，也就沒再開口。
他看向跳舞的那些女子，女子身穿潔白齊膝短裙，并不露骨，反倒看起來很清純。
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樣，給人一種楚楚動人的感覺，讓人不禁想挽入懷中好好疼惜一番。
微風漸起，緋紅霧氣混雜著靈氣不知從何處飄出。
在那些起舞的女子中繚繞，她們的身影倒映在下方的江面。
清影如游魚，肆意而妄動。
在這淡淡的緋紅薄霧中，若隱若現。
風漸大，連帶著將她們的裙擺都吹起。
老頭目不轉睛，他已經做好了流鼻血的準備，就為了一睹風采。
然而令他有些失望的是，那些女子裙擺被吹起后，里面還穿了一件較短的短裙，緊緊貼合，沒有露出半點。
老頭見狀不禁有些氣急敗壞，站起來義憤填膺道。
“哇～靠！她們防那些小人也就罷了，竟然還防我這個君子？”
“荒謬，實在荒謬！！！”
老頭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唾沫星子滿天飛。
不少人都被他氣憤的聲音吸引，都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性情中人在開口。
陳墨坐在老頭身邊默默不言，反正就是有一種把你逼格拉進地板磚的感覺。
無非是有些丟臉罷了。
老頭見很多人看向他，他訕笑的坐回木椅，正襟危坐，神情無比嚴肅。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看他，繼續欣賞著在那緋紅霧氣中扭動曼妙身姿的女子。
若隱若現，給人一種觸手可得之感，又有一種遙遠之感。
總之他們的目光逐漸變得火熱，心中的燥熱和那點欲望被點燃。
老頭也是不例外，他那副猥瑣的表情已經原形畢露，再也裝不下去。
陳墨對此淡淡一笑，輕聲自語，“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在觸手可得的邊緣，人的欲望會無限放大…”
就和陳墨說的一樣，身旁的老頭連魂都被勾走了，他快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前方在緋紅霧氣中飄渺的身影時刻在勾動他的心弦，漸漸失去理智。
那些女子的一顰一笑，魅惑之意蕩漾，嫵媚動人。
老頭最終還是沒把持住，他起身向前走去，只為讓自己身心愉悅。
“人才！”
陳墨笑著搖了搖頭，隨后拿起自己的酒壺喝了一口。
他漆黑的眸子透過緋紅霧氣看向上空。
上面花船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上面也有女子在跳舞，只是伴隨著清麗的琴音而舞，并不俗套。
老頭直直的走向一個女子，他雖是面帶猥瑣，但目光卻沒有淫穢之意。
倒像是個癡情老頭，等待漫長歲月，只為追趕上自己喜歡的女子。
“快了快了…”
老頭喃喃自語。
然而就在他要接近那群跳舞的女子時，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擋在他身前。
隨后他就看見原本在跳舞的那群女子停下舞步，走向一處雅座。
擋在他前面的那個人回過頭看向老頭，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老頭，那個小美人我們公子要了，不對，是這里跳舞的小美人我們公子全包了！！”
老頭怔在原地，他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躺在一個年輕男子懷里，還被灌酒，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自嘲一笑，習慣性的低頭，沒有什么爭辯，也不惱怒。
他轉身往回走，回到陳墨的身旁，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然，悵然若失。
或許是感覺自己有些窩囊，也沒找陳墨搭話。
他喜歡的女子終究是躺在別人懷里…還沒開始他就結束了…
原本都已經打算去找方朗的陳墨見老頭這模樣，也沒多問。
剛剛發生了什么他沒有過多關注，自然是不知。
他站起身，打算離開這里。
然而在不遠處，躺靠在雅座那里的年輕男子目光玩味的看向陳墨這邊。
對著身邊的隨從說了幾句，那個隨從當即就走了過來。
“兩位，我們龔公子有請。”
那個隨從站在陳墨不遠處，雙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像是能被他家公子請過去已是莫大殊榮。
老頭看了眼被那龔公子摟在懷中的女子，壓住心里的不快，站起躬身笑道。
“不了，我們待會就離開了。”
那隨從沒有理會老頭的話，而是看向陳墨。
顯然在他看來，這個老頭應該是陳墨的隨從，沒有與他對話的資格。
雖然他自己也是一個隨從而已。
陳墨看向一旁的老頭問。
“認識？”
老頭怕給陳墨引來麻煩，連忙開口道：“公子我們走吧，這里終是與我想的不一般，有些無趣。”
那隨從見兩人無視他，有些惱怒。
他面色冷了下來，用帶著威脅的語氣開口道。
“二位，別給臉不要臉，能被龔公子請去，那是你們莫大的福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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