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不急,也不著急去滅了槍府,有時候跳太高,會讓別人礙眼,雖不懼,但沒必要。
畢竟一個龐大的勢力悄然消失,想不引起關注都難,而他也無法在悄無聲息地將整個槍府端了。
萬相經是在沒有自身出手產生力量波動下才不會暴露自己。
他要是直接莽入,或許可以把槍府端了,那他也會被整個南荒城注意到,也將暴露在那絕世大能的眼皮子底下。
屆時,除了爬進天命棺陳墨就沒別的辦法了,所以不能急。
“雖然不急,但也不能懈怠,先定個小目標,二十年內全部滅了!”
陳墨輕笑自語道。
他不擔心有人能找到他,想推演他的蹤跡,一般人可做不到,天命棺可不是白瞎的。
陳墨走著走著,來到南荒城的邊緣處,有了南安城的經驗,他認為在邊緣住,跑路還是方便不少的。
他走到一處小巷,很冷清,也很安靜,比較適合他。
小巷幽幽,寂靜無聲,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還有些坑洼,沒有積水,在光線照射下,兩旁的樹影婆娑,點綴在坑洼旁,仿若一幅畫。
小命的龜殼與酒壺碰撞在一起,沒有發出清脆的響聲,只有安寧的沉響。
在陳墨前方的拐角處,有二十來個肌肉高高隆起,像是鋼鐵澆筑一般的彪形大漢站在那里。
他們頭蒙黑色頭套,目露兇光,手中還抓著兩把斧頭,閃爍著鋒利的寒芒。
讓人毫不懷疑,一斧頭下來,菊花開滿山。
領頭的一人吊兒郎當,嘴里叼著根旱煙,他深深吸了一口,隨手扔在地上,用腳輕輕碾踩在上面,眼神陡然犀利,像是餓狼。
其他人都是全神貫注,靜靜等待肥羊的到來。
風吹落葉,一片綠葉晃晃悠悠下,掉在一名戴著黑色頭套的大漢肩膀上。
兩根修長的手指將落葉夾起,一道淡笑聲自他身后傳來。
“你們是在等我嗎?”
聲音不大,但卻讓二十幾名盯著前方的漢子渾身一震,他們猛地回頭。
只見一個身穿墨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正看著他們,或者說是看著他們領頭的。
領頭的那人低聲罵道:“該死!”
他不是冷千還是誰?
陳墨早就發現了他們,只是沒想到又是一群老朋友,就想過來敘敘舊。
畢竟一路走來,和他相處過的人,要么死的死,消失的消失,還真很難見上一面的。
冷千面色難看,這南荒城不比其他,太難混了,自離開南安城百多年來,除了他自己混到元嬰巔峰之外。
其他人修為大都沒有任何變化,因為他們比較特殊。
“閣下,我們等人只是在此曬太陽,并沒有招惹到閣下吧?”
冷千聲音緩和,盡量沒有發出任何不善的語氣。
他不知道陳墨的實力怎么樣,但能像鬼一樣出現在他們身后,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悍匪法則第一條:打不過就先加入,實在不行就傍大腿!
陳墨看著他們的頭套,還有手中的大號斧頭,陷入沉默。
冷千注意到陳墨的目光,不動聲色將手中的斧頭放在地上。
“嗯…曬太陽有點無聊,我們打磨斧頭也是非常合理的吧。”
說著冷千從背后拿下一塊青石板磚放在地上,抄起斧頭就磨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有模有樣,開始原地磨斧頭。
陳墨輕輕一笑,說道:“很合理,不過你們戴著頭套是干嘛的?”
冷千嘴角微微抽動,他淡定地說道:“閣下不知,我等長的丑,自然不能嚇到他人,戴個頭套也是合理的。”
陳墨點頭,隨意的坐在青石板上,反正穿的也不是青衫,他靠在墻面,漆黑的眸子看向冷千他們,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青石板。
“都坐會吧,聊聊天。”
冷千見狀,遲疑了一會之后,將手中的斧頭收起,原地坐了下去。
……
陽光溫和,一簇樹蔭下,陳墨抓著酒壺悠然小酌。
冷千等人則是各自抓著酒壇,頭套已摘,面色有些尷尬,不敢下口,這是陳墨給他們的。
還是從天香樓里順的,當然,都是王君子買單!
“都愣著干什么?喝啊,我還不至于下毒。”
陳墨瞥了眼他們輕笑道。
冷千這才放下心來,他還真怕陳墨隨便找個理由說他們搶他的酒,然后將他們殺了。
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他還真見過不少脾氣古怪,性格扭曲的人。
偏偏那些人還實力強大,沒有任何顧忌。
但陳墨顯然不是這種人,冷千對上陳墨漆黑的眸子,看到的很干凈,也看到了他自己。
就是有一種很渺小的感覺,仿佛在這個男子眼里,他們很弱小,弱小到他自己就能感覺出來。
冷千將手中酒壇的蓋子掀開,一股醇厚清冽的酒香散開,充斥在小巷各處,令他心頭一跳。
光是聞這酒香,他就知道價值不菲,其他人見狀紛紛打開酒壇蓋子,飄逸出股股酒香。
混雜在一起的香味并沒有雜亂,而是有一種別樣的醉意。
“前輩,我敬您!”冷千抓著酒壇對陳墨嚴肅道。
“還不快謝謝前輩?不然就我們這樣,別說喝上這酒,聞味都輪不到我們!”
冷千轉身對眾人道。
他們反應也很快,都是抓著酒壇,聲音嚴肅。
“多謝前輩贈酒!”
陳墨靠在墻上,搖了搖頭,淡笑道:“叫前輩太老…”
不等陳墨話說完,冷千灌上一口酒,咂舌說道。
“大哥!”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叫你大哥了!”
那些大漢也是反應極快,單膝下跪,齊聲道。
“感謝大哥!”
陳墨也不在意,隨他們怎么叫,熱鬧就好。
喝酒一個人太孤寂了,熱鬧熱鬧也好。
在這小巷子中,傳出道道粗獷的聲音,好不熱鬧。
在酒的作用下,這些人也放下了對陳墨的防備,反倒是暢所欲言,什么話都說。
陳墨都是一笑而過,什么話他是沒怎么聽,就是有牛在滿天飛。
他靜靜地喝著自己的酒,看著別人插科打諢。
冷千比較有分寸,但最后還是沉淪。
他臉色通紅,坐到陳墨身旁,看了眼小命,有些傷感說道。
“大哥你太大方了,要不是你,我冷千都不知道世間的酒還有這樣的。”
“好喝到牛皮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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