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實在是有些太過戲劇性，這讓張小滿感覺摸不著頭腦。
不過不管怎么說，從結果上來看是好的，至少剛才的那個巨大威脅走掉了，避免了他接下來的一場苦戰。
“魔族之中，竟然還有實力這么強的家伙嗎，中位超凡級巔峰，那樣的存在應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吧，為什么我一直沒有聽過呢……”
張小滿心中有些疑惑。
相比較幾十年前剛剛來到第二宇宙的自己，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什么萌新了。
他對于這里的了解雖然說不上向觀察者那樣幾乎是無所不知的程度，但是也絕對比土生土長在這里的暗靈者要更加強的多了，說是一句通曉古今也不為過。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一名中位超凡級的存在了，學習和掌握知識的能力根本不是那些普通的暗靈者可以相比的。
更何況他還讀取過一些強大魔族的部分記憶，比如先前的烏奇。
可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張小滿也沒有回憶其來方才的那只蒼白墮天使到底是什么來頭。
因為對方的信息在他的記憶里一片空白，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這就有點讓人心驚了。
“魔族到底還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這種級別的家伙又到底還有多少……”
張小滿臉色雖然依舊如常，但心中卻早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次的魔潮，著實是有點驚到他了。
如果說一開始他滿腦子考慮的都是那位主宰級的魔主，那么現在，張小滿已經意識到了這次事件中還蘊藏著其他的危機。
“轟隆隆！”
正在思索間，周圍的星辰卻是突然一陣劇烈的顫動，整個未來之眼都跟隨著不穩定了起來，無數顆星星炸裂開來，星光泯滅，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怎么回事！？”
張小滿驚訝轉頭，目光瞬間鎖定在了未來之眼核心處的觀察者身上。
只見觀察者此刻的狀態極為糟糕，閃耀著星辰光芒的血液灑滿了周圍的星空，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看上去一副隨時要噶掉的樣子。
張小滿趕緊飛回去，探出靈力查詢對方的狀況。
在暗速的驅動下，他很快就來到了觀察者的身邊，與此同時后者也是勉強轉了轉腦袋，一只眼睛中的星光消散，恢復成了往常的模樣。
“我……受到了……反噬……魔潮之源……牽扯大因果……不是我能……窺探的……”
他勉強擠出了一句話之后，另一只眼睛的星光也跟隨著消散了，現在只剩下了額頭的第三只眼睛還在保持推演。
張小滿心道這家伙還真是夠敬業的，即便到了這種情況，也還沒有停止推演。
不過他現在也很是著急，觀察者此刻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結果說話還不往重點上說，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家伙剛才到底都看到了什么，為什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
“想不到……這次的魔潮竟然涉及……如此龐大的因果……我本以為只是一場……咳咳……”
“也難怪……極星閣下都無法……我來做的話……恐怕也沒有辦法……”
“咳咳咳咳……”
“不過也值了……能夠窺探到這場萬古布局的一角……我也……”
“咳咳……只是……可惜……我看到的依舊有限……如果能夠進一步掌握至高序列的力量……我應該可以看到更多……”
“……”
觀察者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大堆，但是卻沒有一句說在點子上，聽的張小滿云里霧里的同時，心里也愈發著急起來。
“這貨怎么這么啰嗦？之前也沒看出來啊。”
他現在恨不得一巴掌呼對方臉上，讓他趕緊講出重點，剛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過這股沖動還是被忍下去了，觀察者不管怎么說也是為了幫自己的忙才變成這樣的，他怎么說也得稍微尊重一下對方。
從儲物空間里面取出了幾株仙品靈藥在掌心煉化成靈液，而后一股腦全都渡入了觀察者的體內，張小滿企圖用這種方式幫助對方恢復傷勢。
只是很可惜，這家伙始終沒有切斷自己的推演，額頭的第三只眼睛依舊在閃爍著星光，這也使得他的傷勢完全得不到好轉，甚至還愈發嚴重起來。
張小滿有些無奈，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這么頭鐵。
“看來，這次的魔潮果然不簡單，他說的大因果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能讓他傷成這樣？”
心中升起濃濃的疑慮，張小滿打量著眼前的這名神域大神。
從對方的傷情結果來看，觀察者這一次受到的反噬是相當劇烈的，先前張小滿也不是沒有了解過強行推演所帶來的結果，就比如一名中位神去推演至高序列的信息，那受傷什么的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受傷也是有限度的，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像現在的觀察者這樣，幾乎是要掛掉了吧。
要知道對方可是一位老牌的中位神啊，在這片宇宙中幾乎已經是不死不滅般的存在了。
能夠讓這樣的存在如此狼狽，那他所推演的反噬力到底有多么恐怖就可想而知了。
張小滿也不知道如果讓這家伙繼續推演下去到底會發生什么，會不會真的就這么直接噶掉了，畢竟從對方剛才所說的話里面，這股魔潮背后的因果似乎真的很恐怖，這股力量能否殺死一名中位神，他還真不好說。
“要不……我給他強行打斷了……？”
張小滿將目光瞄向了觀察者那光禿禿圓溜溜的大腦袋上，心里琢磨著要不要給對方來上一下。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給拋棄了，他不知道現在這個狀態下的觀察者如果被自己強行打斷的話，結果會不會比繼續推演下去更加糟糕。
“等等，剛才他好像說，如果能夠掌握至高序列的話，那就有機會探查到更深層次的真相了……”
張小滿猛然回想去觀察者方才所說過的某句話來，雖然那只不過是對于自身力量不足的抱怨和遺憾，但是這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至高序列的力量……他說的應該是這個吧……”
張小滿想著，慢慢抬起了左手，無名指上，極星戒指正閃耀著絢爛的光輝。
“如果說，暗影之主對應了無息序列，毀滅之主對應了毀滅序列，那光明之主是不是也對應了某個序列……？”
這個念頭其實早就在他的心中出現過了，不過之前因為一直在忙著其他的事情，所以還沒有時間做測試，現在看來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張小滿緩緩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了觀察者的身體上，一抹金色的光芒自他的指尖綻放，隨后快速沒入到了后者的體內。
這便是光明之主的力量，雖然沒有辦法直接作用在觀察者身上，但是卻可以形成一種外來干涉。
這一點就和他曾經利用暗影之主的特性，來庇護組織被不魔主察覺到一樣，這是一種外來干涉，效果不如自己直接使用，但也總好過沒有。
一旁，原本已經快要到極限的觀察者在接收到了這股力量后突然渾身一震，額頭的第三只眼睛內的星光陡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金色光芒。
他的另外兩只眼睛也同樣綻放出金色，三道金色的光束刺破星云，直直沒入虛空深處。
“有效果！”
張小滿心中一喜，而后神情緊張地注視著觀察者的表情。
后者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持續了約莫數分鐘的時間，這才猛然松了一口氣，全身放松下來，眼睛里面的金光也跟隨著淡去。
見到觀察者緩緩閉上了第三只眼睛，張小滿知道，對方應該是完成推演了。
“哈哈哈哈！這股力量……這股力量……哈哈哈！這是‘輝耀’的力量！是‘輝耀’的力量啊！”
觀察者全然不顧身體的傷勢，竟然仰天大笑起來。
“輝耀……輝耀……輝耀……想不到我追尋了如此之久，今天終于有機會真正的體會到了一次掌控這股力量的感覺！”
他說著突然看向了張小滿，眼神中的熾烈讓人有些發毛。
“極星閣下，感謝您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以艾古斯星域主神的身份向您保證，從今以后神域將對您永久性開放，您所提出的交流要求我們也將會全力滿足，感謝您剛才的出手相助，這份幫助對我而言無比重要，沒有什么是比這個更好的饋贈了！”
觀察者的反應很大，不過張小滿對此也表示理解。
剛剛他進行支援的時候，所用的乃是光明之主的被動，也就是對方口中的輝耀序列，這個訓練對于觀察者來說想必是意義重大，通俗來講就是專業對口了，作為一個熱愛觀察世間萬物的觀察者，有什么筆讓他體驗一把更高層次的洞察力量更讓人興奮的呢。
張小滿沒想到自己的這番舉動還有意外收獲，早知道就找一些給他打助攻了，如果真的如對方所說星盟今后能夠和艾古斯神域建立交流，那無異于是一件好事。
神域的底蘊如此雄厚，星盟定然能從這里收獲不少好處。
不過，這些暫時都算是后話了，張小滿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剛剛觀察者到底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其實我并沒有能夠看清楚魔潮的真相，我只能夠通過推演，冥冥中感知到這次的事件，非常不簡單那是一場涉及大因果的驚天布局，至于具體的信息，我就不得而知了。”
觀察者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稍稍有些不自然，畢竟對方委托自己的任務自己沒有完成，打了個很大的折扣，這讓他這個自詡為全知的神很是不好意思。
張小滿臉色有些發黑，感情這搞了半天還是什么都沒有搞出來啊，就知道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可那不是廢話嗎，他當然知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主動找觀察者來推演了，他想要的是具體的情報。
見到張小滿臉色難看，觀察者立即話鋒一轉，說道：
“極星閣下，其實事情也不是全然沒有進展，雖然我沒有辦法直接窺探到這場浩劫的主要因素，但是我可以通過別的方式旁敲側擊來進行了解，您放心，我已經找到了這次事件的關鍵點。”
“關鍵點？”
“是的，在推演某些強大存在的時候，我本身受到的反噬也是特別大的，甚至如果沒有處理得當還會被對方反向察覺，這種情況雖然未曾發生過，但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產生，我通常不會直接對其本身進行觀測，而是推演出一個關鍵點，通過這個關鍵點來找尋我想要的信息……”
張小滿聽了一會他的解釋，馬上就明白了，說白了就是找一個中間跳板，不和目標直接接觸來降低或避免自己遭受反噬。就想要你想了解一只老虎，當然不能直接站在它面前觀賞，因為這樣的話，你有可能遭受到老虎的攻擊，所以你就會去找一個見過老虎的人，通過這個人的描述來記錄老虎的信息，而這個進行描述的人，就是關鍵點。
“那你所說的關鍵點到底是什么，我們要去哪里尋找？”
張小滿問出了問題的關鍵，觀察者則是重新睜開了額頭的第3只眼睛，然后從中投射出了一道光幕。
“他就是我所推演到的關鍵點，想要了解到這次事件的真相，只要找到他就可以了。”
隨著觀察者的話音落下，光幕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其中一道遨游在虛空中的青色身影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看著面前那熟悉的影像，張小滿瞳孔收縮，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震驚之色。
眼前這道身影不是別人，這是他無比熟悉的逆央！
“逆央！怎么會是他！？”
張小滿驚愕不已。
觀察者轉過頭來。
“你認識他？難怪……我對他的推演也很模糊，只能勉強看到這么多了，原來是和您有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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