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韋小寶穿越西門慶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三大寇
  那廝對著韋小寶發狠道:

  “不如就此結果了韋小寶的性命,可好?”

  韋小寶聽了怕的是三魂蕩蕩、七魂悠悠,顫聲道:

  “想我韋小寶方才顯名,今日性命休矣!”

  那漢子正欲下手之時,卻被一旁女子阻攔勸道:

  “喂喂喂!你怎敢違背我爹爹言語?先帶他回去,交由諸位頭領計較!”

  力大的壯漢點頭道:

  “大小姐說的是。”

  那女子便掏出汗巾對著韋小寶言道:

  “韋皇城使,你若老實,此刻我先饒了你,若是掙扎反抗,他們便要立時結果了你!你且聽好了!”

  韋小寶聞言不住的點頭道:

  “我省得!我省得!只要諸位饒我性命,便是兩百殺威棒打我也打不出一個屁來。”

  “哈哈哈哈你這廝倒是嘴巧的緊。”

  話音剛落,那女子便把汗巾塞在了韋小寶嘴里,撒網漢子拿出一塊布包住韋小寶腦袋,再掏出繩索連著漁網死死地綁住了韋小寶手腳,力大的壯漢扛著韋小寶,盡走小路,便向外城破廟投去了。

  “到底殺不殺我?”

  韋小寶冷靜下來,心思愈發活泛,聽得頭領二字,便斷定不是朝中奸佞設計害他,也不是梁山兄弟。

  只是不知道哪里的賊寇啊,趁著被抗在肩頭的時候,韋小寶只想修養生息,養精蓄銳,攢足了力氣,等到了地方,趁機奮力一擊,再逃跑不遲。

  在東京外城,一處偏僻破廟之內。

  兩個漢子并著一個女子扛著韋小寶走了進去,不知對誰是說,得意請功道:

  “哈哈,諸位頭領,你們今日說皇城司使韋小寶如何了得,明日說皇城司使韋小寶聰慧過人,只有我們三人便輕松捉拿了她,有道是見面不如聞名,韋小寶也不過如此而已。”

  廟內一漢子聞言歡喜道:

  “我等也沒想到韋小寶這廝竟然如此不濟事,此前還想著捉拿了這廝需要破費天大的力氣,結果沒想到眾位兄弟去去便回,哈哈哈哈!”

  那人說罷之后,又有幾人歡笑起來,韋小寶斷定此處最少有五六個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韋小寶見不是死敵,必有活命機會,此刻方才瘋狂掙扎起來。

  扛著韋小寶大漢拍著他嘲笑道:

  “落網之魚兒莫要掙扎,此刻跳脫的歡,一會便讓你下鍋,莫要急著尋死。”

  可韋小寶聽了便越發掙扎的厲害,那漢子覺得煩躁,便把韋小寶放在了地上,用腳踩住身體,看向頭領道:

  “韋小寶已然盡在我手,不知道諸位頭領想要如何處置?”

  說話者乃三個人,便是三個頭領,同時說道:

  “兄弟好糊涂,此間殺了,然后后院挖個坑埋了便罷,教天下無人得知,就是趙佶老兒派人去查,天荒地老,必然不見功效。”

  韋小寶聽了之后,不停在地上打滾,翻來覆去,他到現在甚至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死在對方手里,這種屈辱的死法韋小寶怎么都不能接受。

  此前撒網的漢子再度掏出解腕尖刀死死按住韋小寶的脖頸,對著喉嚨就要一刀。

  說時遲那時快,破廟后堂突然走出三個人,一個乃是之前的女子,攙扶著一個大漢,其旁一個道士,三人一齊而出。

  “諸位且慢動手!”

  廟內眾人紛紛看向當首之人,欲對韋小寶下手的兩個漢子紛紛停下手來,唱個喏,半跪下來,恭敬道:

  “我等恭迎教主!”

  其余三個頭領也不敢造次,言語之間盡是恭敬,道:

  “方大哥,這點小事何須勞煩您?”

  韋小寶聽得出來,乃是這一伙人的首領來了,只是心中疑惑道:

  何人敢稱為教主?道教、佛教亦沒有如此稱呼。

  他只當是救命稻草來了,不敢造次,只是躺著靜靜聽著,乞求那人給他說話的機會,以他這三寸不爛之舌,定然是舌燦蓮花,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個首領給當首的漢子抬來椅子,擺在破敗的大日如來佛像之前,那當首的漢子坐定,盯著地上的韋小寶打量,向左右詢問道:

  “兄弟們,此人便是皇城司使韋小寶?”

  左右的人回道:

  “正式如此,如假包換,哪個敢欺。”

  “嗯,不錯,不錯。”

  當首的漢子捋著胡子猶豫道:

  “素聞韋小寶乃是東京第一好漢,又是大大的清官,今日必然是殺了,只是未見過他的模樣,摘了蒙布,與我來看一回。”

  “是,教主,屬下得令。”

  持刀的漢子立時摘了蒙布,韋小寶久不睜眼,得見光明,不停眨眼,第一句便問道:

  “諸位好漢!爾等究竟是何人?”

  一旁持刀的漢子冷哼道:

  “你也配知道我們教主和幾位頭領的大名?”

  “哈哈哈哈。”

  坐定那漢子捋著胡子笑道:

  “這韋皇城使高低都是朝廷命官,到死不該做個糊涂鬼,可告知實情,好教化作厲鬼也怨不得我們。”

  韋小寶盯著眼前虬髯紫棠色面皮漢子詢問道:

  “敢問閣下是何人?”

  那漢子頗為有禮,拱手回道:

  “在下明教教主江南方臘的便是。”

  韋小寶眼珠子恨不得飛出,驚呼道:

  “你便是在江南起義不成的方臘?”

  方臘聞言只是點頭默認,指向一旁的女子道:

  “這便是小女,方金芝,還不見過韋皇城使。”

  韋小寶側目望去,只看那方金芝長得臉如蓮萼,唇似櫻桃,兩彎眉畫遠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纖腰裊娜,綠羅裙掩映金蓮,素體馨香,絳紗袖輕籠玉筍,鳳釵斜插籠云髻,象板高擎立玳筵。

  方金芝對著嬌羞的韋小寶行了一個萬福,韋小寶明明看的清清楚楚,這俏麗女子竟然眼中暗藏著秋波,此刻正在暗送,如何逃得過韋小寶的眼睛:

  這方金芝該不是方才街道上默默跟隨,差一點被我殺了的女子吧?

  一旁站定的兩個首領中的一個對著韋小寶不屑道:

  “在下河北田虎!”

  韋小寶尋聲而去,只見那田虎渾身粗黑,亦是虬髯,獵戶打扮,手中拿著鋼叉。

  再有一頭領倒不似田虎那般眼中無人,則是對著韋小寶恭敬行了一個大禮,恨不得跪下,口中言道:

  “韋皇城在上,小人陜州王慶見過韋大人。”

  眾人見王慶對韋小寶如此媚態,惹得其余人紛紛不喜。

  韋小寶轉頭一看,得見王慶的相貌,真是個鳳眼濃眉如畫,微須白面紅顏,頂平額闊滿天倉,七尺身材壯健,穿著一身素繡袍,好不風流。

  方臘之旁的道人再又打個稽首:

  “韋大人,在下道士包道乙,無量天尊。”

  韋小寶轉頭再看時,那道人長得四十歲模樣,山羊胡子,長得精瘦,腰跨一把長劍,頗有些道骨仙風,裝模作樣。

  韋小寶右手旁大漢對著韋小寶雙掌合十以佛三寶行禮道:

  “灑家鄧元覺的便是!”

  韋小寶向右一看,竟然是一黑大和尚,穿一領烈天猩紅直裰,緊一條虎筋打就圓絳,掛一串七寶瓔珞數珠,著一雙九環鹿皮僧鞋,襯里是香線金獸掩心,伏手使錚光渾鐵禪杖。

  “好一個黑大和尚,怪道來不是你的對手,原來這般兇惡!”

  鄧元覺腰間挎著戒刀,身后柱子上擺著一個四十斤水磨禪杖,只那粗黑胳膊,比韋小寶大腿還粗,適才在巷子黑暗處,便是此人突然出手,驚嚇得韋小寶趕緊逃走。

  韋小寶左手的漢子陰笑道:

  “小人張三的便是,江湖上換做張蜂刺。”

  韋小寶左邊看去,只見一四肢肥大,長得獐頭鼠目,形容猥瑣的漢子,穿著短衫沖著韋小寶陰笑。

  “那你便是撒網捉了我的人?”

  張蜂刺捂嘴笑道:

  “正是在下,素聞韋皇城使有一身好手段,能文能武,若不使些陰招,如何拿你?哈哈哈哈。”

  韋小寶聽了并未搭話,這種小角色也不配他搭理,只是方臘、王慶、田虎三人的大名韋小寶早就聽過見過,因其為道君天子捉拿的天下反賊之一,皇城司早有其名。

  先說那方臘之名,其人在浙江睦州青溪縣堰村有一座漆園,造作局的濫官墨吏常來強取木材,方臘雖心生怨恨卻不敢發作。

  之后忍無可忍,便殺了當地官吏,起義造反,不幸準備倉促,當時被宋軍鎮壓,而后流亡天下,被皇城司通緝四處捉拿。

  再有這個田虎,乃是山東威勝州沁源縣一個獵戶,有膂力,熟武藝,專一交結惡少,乃是當地一害,殺人之后,不為吃官司,時常出沒州府殺人越貨,惡名狼藉。

  還有一人是王慶,韋小寶對他最是熟悉不過,只因這王慶原來是乃是東京人氏,在官府當過職。

  這個王慶原來是東京開封府內的一個副排軍,他父親叫王砉,是東京大富戶,專一打點衙門,唆結訟,放刁把濫,排陷良善,因此人都讓他些個。

  他聽信了一個風水先生,看中了一塊陰地,當出大貴之子,而這塊地,就是王砉親戚人家葬過的,王砉與風水先生設計陷害。

  王砉出錢,把那家告紙謊狀,官司累年,家產蕩盡,那家敵王砉不過,便離了東京,遠方居住去了。

  王砉奪了那塊墳地,葬過父母,妻子懷孕彌月,王砉做夢虎入室,蹲踞堂西,忽被獅獸突入,將虎銜去。

  待王砉一覺來,老婆便生產了王慶。

  這個王慶從小就浮浪,到十六七歲,生得身雄力大,不去讀書,專好斗瞈走馬,使輪棒。

  那王砉夫妻兩口兒,老來得子,單單養得王慶一個,十分愛惜,自來護短,憑他慣了,到得長大,如何拘管得下。

  王慶長大后賭的是錢兒,宿的是娼兒,喝的是酒兒。

  王砉夫婦,也有時訓誨他,可王慶逆性發作,把父母詈罵,王砉無可奈何,只索由他。

  又過了六七年,王慶把個家產折騰的罄盡,單靠著一身本事,在東京本府充做個副排軍。

  一有錢鈔在手,三兄四弟,終日大酒大肉價同,若是有些不如意時節,拽出拳頭便打,所以眾人又懼怕他,又喜歡他。

  后來這廝偶遇了童貫之弟童貰之女,也是楊戩的外孫,童貫撫養為己女,許配蔡攸之子,卻是蔡京的孫兒媳婦了,小名叫做嬌秀。

  王慶這個不知深淺的竟想調戲,調戲不成,被捉拿刺配陜州,于路殺了押解公人,落草為寇,嘯聚山林。

  別看王慶在四大寇中長得最為風流倜儻,實則最畜生不如,梁山泊黑旋風李逵與他相比都算是冰清玉潔了,李逵再畜生不曾打過罵爹娘。

  朝廷重犯各地列下四大寇:晁蓋、方臘、王慶、田虎,韋小寶自打做了皇城司之主之后,一改頹靡敲詐之風,把四大寇赫然刻于大堂外狴犴石像之上,以表抓捕的決心。

  往日里抓捕的緊,幾次險些得手,不成想今夜這三大寇竟然在此全聚,還想要結果了韋小寶的性命。

  韋小寶在知曉他們身份之后,不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惶然不已,不住搖頭嘆息:

  “方臘教主,田虎大哥,王慶兄弟,今日可否饒我性命?”

  那王慶沖著韋小寶壞笑道:

  “韋小寶大人啊,你與我一樣,皆是東京武夫出身,沒想到你今日卻開牙建府,享盡榮華富貴,我看不過眼,今日你也該死了。”

  田虎則舉著鋼叉準備隨時結果了韋小寶的性命,指著罵道:

  “我田虎就厭惡當官的,見一個宋官,便殺一個,今日饒你不過!”

  方臘倒是言語之間對韋小寶充滿了崇敬,道:

  “韋皇城啊,平心而論,你的仁義之名馳貫大宋內外,天下人哪個不曉?哪個不敬?人人稱頌你是德道清高的好官,百姓哪個不為你說好話啊?”

  “可你雖然是好官,但也是皇城司使,自你坐定皇城司之后,對我等抓捕太緊,我等兄弟幾人幾次三番險些就被你的人抓了!”

  “我等差一點就當了你在趙佶老狗面前邀功的墊腳石!”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不殺你不可,蛇無頭不走,人無頭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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