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韋小寶穿越西門慶 > 第二百一十三章 禍事再起
  羅奴兒有他的任務,而韋小寶當下能做的便是頂著將要雷霆而至的各方壓力,為羅奴兒爭取時間,完成交割。

  這一日傍晚,夕陽厭厭落下,玉嬋將升,汴京城內游人如織,王孫公子輕搖扇,攜仕女坐香車,四處游玩,做買賣的小販擠滿了大街,販賣貨物,當真好不熱鬧。

  唯獨內城的恒祥當鋪毫無棺材,從遠處看,好似個荒山野嶺中的無人破廟,墳塋中的冰棺,外人路過看時,只見恒祥當鋪并無燈火,也無人一人,當真是昏昏默默,查查冥冥。

  只見里面數百年不見太陽光,億萬載難瞻明月影,不分南北,怎辨東西。

  下午從恒祥當鋪路過的行人見里面一直沒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午時有百姓看到皇城司的人把恒祥當鋪給圍了,見韋小寶領隊,知曉在辦利國利民的大事,故而也不愿提及。

  韋小寶此前諸多舉動早已收服人心,老百姓哪個不心向韋小寶,自然偏袒起了皇城司,只當是韋小寶辦什么大案子,抓什么壞人精,直到現在都秘而不發,無人體己,更無人關心。

  原來今日設下的圈套,都是韋小寶深思熟慮后的計策、

  為了賺這一筆享之不盡的富貴,先派膽小如鼠、遇事露怯的曹阿華趁著自己不在,把府上家私器具去恒祥當鋪給當了。

  韋小寶也料到恒祥當鋪的人精,看到曹阿華其人膽小猥瑣,當的又是皇家御物。

  而曹阿華從未做過此事,當東西之時,必然顯得心虛,因為這本就是騙人的勾當,心虛之下,不自覺的會露出馬腳。

  商掌柜的一看曹阿華這等粗鄙猥瑣之人,怎么會有皇家御物,只當是個賊人。

  再念及恒祥當鋪少東家劉曉乃三司使劉通的侄兒,又跟太子趙桓那邊有牽扯。

  只要恒祥當鋪敢收了東西,不論是什么目的,必然入當。

  如此必進了韋小寶設好的彀中,然后韋小寶帶人緊隨而至,將他們一網打盡,以搜查辦案為名,掛羊頭賣狗肉悄無聲息的賺取鹽山地契。

  入夜,三司使劉通是等了一個時辰,左右等不來自己侄子,便立刻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不時,手下打探來了消息,只說恒祥當鋪里的人沒看到,不知道恒祥當鋪的人今都去了哪里,劉通聽了如何不急,幾十個大活人就平白無故消失了,正急不可耐之際。

  被韋小寶故意放出的恒祥當鋪少東家劉曉及商掌柜的、所有伙計、女婢盡數去找三司使劉通。

  少東家劉曉還未進入大堂,他那氣憤地聲音就傳了進來:

  “叔翁禍事了!禍事了!”

  等到叔侄二人著急見面之后,劉曉趕緊說出了實情,今日發生之事,如此這般。

  “啊呀!”

  劉通聽了如何不怒,指著劉曉的鼻子便罵道:

  “孽障!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了,說你這個畜生膽大欺天敢惹韋小寶吧,你倒是被人家拿去了皇城司大牢關押到現在,說你這蠢人從聰明過人吧,卻被人家在手中拿捏把玩。”

  “你這不知死活的無知蠢物,仗勢欺人的狗東西,與高衙內無二的貨色,諒你一個小小的當鋪老板也敢去撩撥那殺人的魔君?啊?”

  “便是身為計相的我都不曾敢正眼看他一眼,你倒是膽大包天啊!”

  劉通又指向大堂外擠在一處的恒祥當鋪的人罵道:

  “看看你們這些蠢人的狼狽相,一個個辱門敗姓的慌賊!不成器的東西!你留下,其余趕緊滾蛋,免得礙眼!”

  恒祥當鋪的下人們聽了趕緊全部退下,劉曉卻委屈無比,攛掇道:

  “叔翁,時常聽你和太子表弟說起過,要那皇城司使韋小寶好看,孩兒這才一時興起,便有了今日之禍,如此倒也給了叔甕收拾他的借口,咱們還不快收拾他!替孩兒報仇!”

  “呵呵,你可真是……呵呵。”

  劉通好似看待傻子一般看待自家侄子,冷笑一聲,反問道:

  “你讓我收拾他?要不這樣,你讓他直接收拾我吧!免得被你氣死!”

  “我之前對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們劉家跟朝中那些文官不一樣,我雖是大宋三司使,堂堂計相,總管大宋所有錢糧。”

  “看上去人人敬重,權利很大,你須知道咱們劉家乃是是商賈出身,不是文人士人出身,能有今日,全是仗了你姑母劉皇后的勢,托了她的福,要不然朝中那些個文官、武將哪個看得起咱們商人?”

  “這汴京城非同一般,乃是臥虎藏龍之地,非比尋常之處。”

  “那個韋小寶什么人?能從一介小小的陽谷縣知縣成了陛下的心腹寵臣之一,你當人家沒有手段?沒有腦子?只會殺人立威?他若是似你這無知無恥無腦,不知道早已橫死多少回了,挺在街頭無人敢收尸。”

  劉曉聽了這才嚴肅起來,知道是自己之前托大了,趕緊對著劉通認錯道:

  “叔翁,孩兒知道錯了,是孩兒錯了,但此事也不怪孩兒啊,我只是想把端王府里陛下用過的好寶貝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太子表弟,好讓太子表弟討好陛下,只是沒想到我貪心太足,讓韋小寶那畜生抓住了把柄,這才馬失前蹄……”

  劉通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劉曉,喝罵道:

  “孽障!休要說這等蠢話,到現在你還以為是韋小寶吃虧是你辦事不小心所致?”

  “氣死我也!無知蠢物!你且聽好了,今日之事,不用多想,便知道這是韋小寶早已設下的計策,早就等著你往里面跳呢!他是皇城司使,誰敢偷他府上的東西還敢在東京當?你瘋了嗎?不用你的狗腦子好好想想!”

  “根據你說的,我估計他就是欺負你無知且貪心,所以來找你打秋風賺錢銀子。”

  “今日你若對他好言好語,給些錢財好生打發了,他得了好處,何必為難你?鬧到現在這個樣子?”

  劉曉聽了很是不服,噘嘴歪頭道:

  “叔翁,咱們家再不濟也是皇親國戚,難不成孩兒活該被他這般欺負?”

  劉通聽了又是一陣火大,指著劉曉鼻子&罵道:

  “若是旁人不該被白白欺負,可你是什么東西?與高衙內一樣只會仗勢欺人的蠢貨!這廝就喜歡整治你們這種人!明說了吧,韋小寶該欺負你!”

  “我現在通知你,你若是日后想在汴京安生,不被韋小寶盯上,趕緊去準備厚禮,去韋小寶府上好生認錯,他是個膽大心細的聰明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須看在我的面皮(面子)上,日后也不會再尋你不快,還不快去,等到幾時。”

  劉曉搖了搖頭無奈嘆氣道:

  “孩兒倒是愿意聽叔甕的話,可恒祥當鋪里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奪走了,孩兒臨走時,好言好語向其索要,可他端的豪橫,仗勢欺人,就是不給孩兒。”

  “孩兒現在擔心,若是這消息傳了出去,那些當過東西的老主顧,一旦知道質物都沒了,必然前來贖當,質物沒有,孩兒只能以十倍價格賠償,就是把孩兒論斤賣了,也賠他們不起啊。”

  劉通略感疲憊,只恨不得一刀殺了劉曉,揉弄著太陽穴嘆聲道:

  “你當真要氣死我啊,你那恒祥當鋪的勾當干系著我和太子,恒祥當鋪若是沒了,我倒不打緊,只是太子那邊平日里大部分花銷都是你我上供,一旦斷了太子花銷,等太子繼位,你我可就失寵了。”

  “罷了,罷了,你這蠢物只會壞事,你也不用去找韋小寶了,免得把事情搞砸了,我立刻修書一封,請韋小寶把質物歸還,如此便罷。”

  劉通、劉曉叔侄二人又計較一番,修書一封,內容言辭懇切,再略備厚禮,即刻派人送到皇城司衙門韋小寶處。

  可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派去送信人回來時,提著禮物哭喪著臉,滿臉晦氣,劉通一問,那嚇人只是說了韋小寶并不給三司使劉通這個面皮,須讓劉曉從自家府邸一步一叩首,一丈一磕頭到皇城司衙門,這樣才算給韋小寶認錯,方才歸還當鋪之物,也才出了胸中這口惡氣。

  劉通和劉曉不知道的是,韋小寶這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替奔赴滄州府的羅奴兒拖延時間,故意把這水攪渾了。

  劉通聽了如何不怒,瞬間無明業火三千丈,沖破頂門向天去,指著皇城司衙門方向破口大罵:

  “好個韋小寶!端的不要臉!真當我劉通好欺負?我這侄兒便是得罪了當今陛下,也不該如此欺辱人啊!”

  “罷!罷!罷!既然菩薩好心度你上西天,你卻只往森羅殿里鉆,你這山野成精的妖怪非要和我這真佛斗法,那就別休怪我辣手無情了!”

  劉曉見叔翁生氣,不由得歡喜起來,立刻湊到劉通身旁道:

  “叔翁,你看看,這韋小寶多氣人,不知道叔翁要使什么手段取韋小寶那畜生的性命?”

  “哼!你這辱沒先人的短視鬼,只會招災惹禍的掃把星,且府中好生待著,再出去惹是生非,給我和太子添亂,哪個愿意管你,滾回去歇著!”

  劉通罵完之后,氣憤而出,本想去醉杏樓找道君天子趙佶說理,但一想這個時辰正是道君天子趙佶在妓院嫖宿,和名妓李師師、趙元奴同床共枕之時,若是去了,道君天子趙佶必然不見,思來想去便去皇宮去尋他妹妹劉皇后了。

  因他是皇親國戚,方便進入皇宮,這入了皇宮之后,卻從黃門嘴里得知劉皇后已然歇息了。

  劉通此刻縱然是怒火燒身,急不可耐,自家小妹,沾親帶故,可地位尊貴,母儀天下,鳳威猶存,尊卑有別,他一個臣子自然是不敢深夜攪擾了鳳駕。

  沒奈何,今夜算是白來一趟,只能明日一早再來拜訪,痛說厲害。

  一夜無話,第二日,今早朝議,道君天子趙佶上朝時依舊懶散昏聵。

  三司使劉通見狀手持笏扳,本欲出班狀告韋小寶強行霸占他私開的當鋪之事。

  但無比精明的他細細一想,此事一旦說出來,并不能置韋小寶于死地。

  第一便是自己理虧,自己侄子一時貪心,竟然入當賊人偷來的皇家御物,自己面皮上不好看。

  第二便是此事定會惹來當朝同僚的恥笑,尤其是那些瞧不上自己出身的文官。

  第三暴便會暴露自己為官之后還經商之事,落人口舌。

  故此劉曉最后還是堪堪忍受下來,引而不發。

  等到散朝之后,三司使劉通獨自去了后宮,請見劉皇后,劉皇后趕緊下懿旨恩準。

  劉通得入皇后所居的仁明殿,劉皇后正端坐鳳椅之上,看著自家哥哥一臉愁容,兀自尋思道:

  我二哥尋常不來見我,聽說昨夜夤夜時曾求見,我卻睡了,此番又急急而來,想來必有大事相商。

  “微臣三司使劉通拜見皇后鳳駕,祝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皇后見自家哥哥劉通下跪,趕緊上前親自攙扶道:

  “二哥何須如此見外,此間又沒有外人,不必多禮,倒是折煞了小妹。”

  劉通并沒有急著說話,只是使著眼色觀看左右伺候的宮女、黃門一干人等,暗示了一番。

  劉皇后心領神會,將周遭一干閑雜人等盡皆屏退,這才著急詢問道:

  “二哥啊,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就連小妹左右心腹都不能說?”

  劉通這才氣厭厭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仔仔細細說了出來,說完之后搖頭嘆息道:

  “小妹啊,咱們劉家雖然出身商賈之家,可怎容一個下賤武夫這般欺辱,實在是辱沒了咱們劉家名頭。”

  “出了此事,更是讓你這母儀天下的皇后臉上無光,令東宮太子丟臉。”

  “不過好在此事還未傳揚出去,知道的不多,但是一旦讓外人得知此事,而此事干系著太子殿下。”

  “如今三大王鄆王正得陛下寵幸,陛下似乎又改立三大王鄆王為太子的意思,此事若是讓陛下知道,恐怕動搖太子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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