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韋小寶穿越西門慶 >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逗弄
  在場官吏身份雖然不如宰相蔡京、樞密使童貫、太尉高俅,但在東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官,只能看得出高衙內帶來的人皆是潑皮破落戶。

  但是不知道這些潑皮具體是誰,姓甚名誰,做什么的。

  可開封府騰子京府尹對于這些潑皮破落戶卻是再也熟悉不過。

  汴京幾十萬人,他為何把這些潑皮破落戶記得最清楚?

  只因這幾大潑皮最是眼熟,乃是開封府的常客,見來者不善,便低聲給周遭的官吏解釋著,說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比如為首的什么笑閻羅陳繼志、小活大蟲劉濤、害人蟲唐山錦,都是東京有名的大潑皮,其余潑皮無賴皆是他們的嘍啰,小弟。

  在場這些個大官們都是識文斷字、知書達理的讀書人,要么是在沙場上有軍功的將軍,都不是一般人。

  心高氣傲之余,自然是瞧那些地痞潑皮無賴下三濫之人不起。

  可是這些不人不鬼的下三濫卻有高衙內給他們撐腰,把這些潑皮無賴卻又說不得,更是紛紛疑惑高衙內既然受到韋大人邀約,何故帶了這許多市井鳥人來赴宴,這不是給韋大人上眼藥嗎?

  管家曹阿華這才知曉為首的肥胖公子竟然是惡名狼藉的高衙內,可韋小寶邀請赴宴的名單里卻沒有他的大名,這該如何是好?

  曹阿華只能勸退,立刻上前唱個喏,客氣道:

  “高衙內,您怕是走錯了吧,這里不是殿帥府,正是我家主人韋皇城司使的府邸……”

  管家曹阿華話才說了一半便被一個人潑皮堵住了嘴巴,然后被高衙內一把推開,對著眾人耍橫道:

  “本衙內沒有走錯,就是來你家主人韋小寶這府上。”

  “你這下三濫的鳥人,哪里冒出個你,快滾,休要羅唣!”

  一眾官吏一看高衙內這囂張的氣勢,居然把韋小寶的管家罵的狗血淋頭,噴了一臉,好不猖狂。

  都是官場老狐貍,便立刻猜到高衙內不是韋小寶大人請來人,而是自己不請自來,還帶著眾潑皮來故意搗亂的。

  在場幾個官吏跟殿帥府太尉高俅關系不錯,不忍高衙內鬧出事,便立刻上前唱個喏,規勸道:

  “高衙內,我們幾個人是令干爹的摯友同僚,不忍鬧出事,衙內聽我等一句勸,韋大人并非一般官吏,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趁著現在他不知道趕緊帶人走吧,免得生出事端太尉臉上不好看,到時候大家都下不來臺。”

  高衙內不聽這話便罷,一聽更是怒火壯烈,好大的脾氣立刻就發作,搖頭掃視之后,故意高聲道:

  “韋小寶?韋大人?皇城司使?那是什么東西?六品的小官,還他娘的是武官,狗屁一般的鳥人,安能和我干爹相提并論?他也配?”

  那幾個官吏也是自討沒趣,熱臉貼了冷屁股,一氣之下反倒想看高衙內的熱鬧,立刻退了下去。

  心中琢磨道:

  此間韋小寶大人不在。

  若是在了,那便是有出好戲看了。

  高衙內十分狂傲,見在場官吏無不懼怕于他爹高俅的權勢,且剛才羞辱韋小寶卻不見其人。

  愈發驕橫,心中琢磨了一番:

  韋小寶這鳥官必然跟這些官老爺一樣,怕是知道本衙內來了,趕緊找個地縫縮了起來,他如此害怕,那我更要得勢不饒人了。

  高衙內自作聰明的思忖之后,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好不驕橫,只把自己當作了這里最大的官吏。

  搖著頭晃著腦抖著腿,先是走到一個八仙桌前,抓起一個瓷酒壺把玩了半天,朗聲譏刺道:

  “當真可笑!這等酒壺也能上桌?”

  啪嗒一聲,高衙內抬起手隨手扔在了地上,再又走到另一桌旁,旁若無人,抓起別人喝過的酒盅,也不嫌臟,拿起便喝,剛喝了半口。

  噗一聲,從嘴里噴了出來,好似天女散花一般,噴了滿座官員一身。

  這桌官員敢怒不敢言,高衙內更加放肆,叫罵道:

  “這是什么鳥酒?馬尿一般,也是人喝的?”

  鬧玩之后,再又去了另一桌,從素餅里面找肉吃,雞蛋里面挑骨頭。

  一桌完了又一桌,都鬧了一遍。

  這般舉動,惹得在場官員們是敢怒不敢言,礙于高太尉面皮,卻又一直賠笑,心中卻早已充滿了怨氣,只恨韋大人為何還不出現。

  而此時此刻,韋小寶和羅奴兒正在偏房議事,恐商議之事傳于六耳,便關了窗戶,鐵棒欒廷玉在門外站崗。

  此刻鹽山之事,商議到了緊要關頭,卻忽然聽到外面吵吵嚷嚷,好不嘈雜,來赴宴的一眾官員倒是沒了聲音,聽聲音,只有一人好似在菜市口罵街的潑婦。

  韋小寶聽到之后察覺到了異常,不覺皺眉,好奇之下,便打開窗戶一看,斜著望去不遠處三十多丈。

  卻是看到了一坨狗屎一般的人物,后面立著百個潑皮無賴,大喇喇的恥笑著,好不囂張。

  羅奴兒也聽到了異常,順勢望去,他眼明心亮,只看了一眼,直接驚道:

  “什么情況?狗官高俅的螟蛉之子高衙內?小活大蟲劉濤?害人蟲唐山錦?這些個下三濫的東西怎么來了這里?好生奇怪!”

  “怪不得同僚禁聲,原是這些畜生在這里禍害了半天,端的可惡!”

  韋小寶見狀十分不悅,點頭道:

  “好大的狗膽!適才就聽到有人罵本官,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娘的,沒想到還真是有人來尋事。”

  “這些都是什么雜碎,闖我門登我堂入我室,大鬧一場,莫不是吃了忽律心,豹子肝,獅子腿,膽倒包著身軀!如何敢招惹我?”

  “那等豬狗一般的鳥人,本官若是親自下場,打罵他們定然是臟了我的手,你且去,全權代我處理,須要見血見肉。”

  羅奴兒咧嘴一笑,領命便去。

  韋小寶又起身在窗邊看著,最后對著羅奴兒交代道:

  “羅大哥,今日乃是本官喬遷之喜,府內不得見血,太晦氣,不過在府邸外面嘛,死幾條豬狗也不礙事。”

  羅奴兒便知曉了韋小寶心意,氣沖沖走到了大堂之前的宴席間。

  一黑大漢殺出,高衙內連著眾潑皮看著眼前丈二高的黑漢子,哪個心里不懼:

  好家伙!天老爺!這是誰家門上貼的門神活了?寺廟山門口的金剛現世?

  這漢子,虎須黑臉,熊腰狼背,磨盤大的鐵掌端的是嚇人!

  好一個地獄兇漢!真是個嗜血閻羅!

  那黑臉大漢嘴巴一張,便起了個霹靂,聽得旁人耳邊降下雷霆:

  “兀那伙鳥人!快快說來!何人敢在韋小寶大人府上鬧事?啊?長了幾個腦袋,心肝都是鐵打的?非要尋死?不知死活?”

  有的人聽得心慌不已,就連旁邊的樹葉也被震落下幾片,更別說仗勢欺人、色厲內荏的高坎高衙內以及眾潑皮,哪個不慌。

  眾潑皮一看這黑大漢子,只看了一眼,聽了一句,心里都懼了七八分。

  這伙鳥人之中,其中有的潑皮之前還被羅奴兒當眾暴打過,知曉他手段的厲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高衙內自是欺軟怕硬的主,也知曉汴京城有這么一號人物,是個癡傻的人,不太敢招惹。

  羅奴兒不等他們回答,再往前幾步,大山似的壓在高衙內身前,身影蓋住,高衙內自然是有些慫了。

  他略微變了臉色,稍加和氣道:

  “你…你…你…你這漢子好生無禮,大喊大叫個什么,俺可不是來這里鬧事的。”

  “實說了,只是這韋大人忒無禮,俺不是個官老爺,在東京城卻也是個有名人,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怎地不請我?莫不是看我不起?”

  羅奴兒見高衙內態度好轉了些,氣勢也弱了三分,冷聲質問道:

  “高衙內是吧,你今日到底想如何?嗯?”

  高衙內吞咽了一口口水,自然不敢仰視羅奴兒銅鈴大小的虎眼,便膽怯地看向了別處,長舒一口氣后,強撐著仍舊氣壯道:

  “說來簡單,那韋大人今日給我當眾請茶賠禮便好,此事就算了,若不如此……”

  羅奴兒搖頭嗤笑道:

  “高坎,不聽你言,你便如何?”

  高衙內剛要放狂言,卻又害怕羅奴兒氣勢。

  趕緊往后縮了五六步,拉開距離之后,這才趕敢狂言道:

  “你且聽好了,若是嘴里說半個不字!你家大人這喬遷之喜,我今日定讓他變成遷墳之喜!”

  這一句不可謂不知死活,驚得周遭官員不由得一顫,心里暗罵道:

  這花花太歲今日吃錯了藥?

  說話全然沒點分寸!

  如今禍根已然埋下,卻讓我等也跟著受連累,此刻是走也不好走,退也不好退,全是尷尬,沒奈何。

  高衙內這狂言那些官員受不了,韋小寶受不了,羅奴兒更是受不了。

  羅奴兒氣性上來,剛要發作,但看眼前人多,而且都是朝中大官,都是體面人,恐將鬧起來,讓別人看了笑話,韋大人臉上也不好看。

  腦子里已然想到了如何對付這幫禽獸隊伍,烏合之眾,豬狗鳥人。

  尋思高衙內背景了得,卻是不好惹,盤算著只要打殺了眾潑皮的頭領便好,高衙內沒了幫襯,心中害怕,自然退了去。

  羅奴兒往常也與這等潑皮打交道,對他們十分了解,凡是破皮破落戶最是擅長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之能事,沒皮沒臉無知無恥慣了,有的是氣力折騰,先逗弄一番不遲。

  羅奴兒盤算完畢,陡然間,臉色愈發的和善起來,微笑欺騙道:

  “高衙內是吧,讓我家大人給你道歉可以,可衙內先無禮闖入,你或者這些個鳥人當著街坊高齡、百官的面先給韋大人磕三百個響頭。”

  高衙內直覺可笑,自然不會同意,反問道:

  “這是個什么狗屁道理?你家韋大人也配?笑話!”

  羅奴兒也不生氣,跟著笑道:

  “聽我說完,待你的人磕完了三百個響頭,灑家個人還你兩百個,我家大人再還你一百個響頭,既留了高衙內面子,還讓我家大人賠了罪,你看如何?”

  眾官員不知道羅奴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韋小寶、羅奴兒何等樣人?會給他們下跪?絕不可能!

  屋內窗邊觀看的韋小寶自是眼明心亮、一切了然,恥笑道:

  好個羅奴兒!我先前當你是粗魯的莽夫,沒想到張翼德穿針引線——心細著哩!

  高衙內聞言喜上眉梢、盤點道:

  這個主意不錯!今日便是讓你家韋大人當眾出丑!沒想到俺還沒有說什么,自己把屁股露出來獻丑!哈哈!

  “羅奴兒,這話可是你說的?”

  羅奴兒雙手環抱,散漫道:

  “頂天的漢子,立地的男兒,哪個敢悔?”

  “好!好!好!”

  高衙內連叫三聲好,協議已定,便立刻引著眾潑皮退出了韋小寶家大宅。

  一眾官吏隨了去看熱鬧,韋小寶也后面悄悄跟著,且看羅奴兒的手段。

  這許多人剛從韋小寶府邸出來,整個街道圍滿了街坊高齡、販夫走卒、駐足的行人,都是來看韋小寶和高衙內等人的熱鬧,外面的人想擠進去卻是萬難。

  在羅奴兒的指揮下,韋小寶府邸門口讓出了三十多丈的空地。

  羅奴兒看著高衙內朗聲激道:

  “各位左右高齡,前后街坊,祝賀的小吏,相慶的百官,都在這里了,衙內想來也是爽利的人,請吧。”

  高衙內受了一激,知道現在誰都下不來臺了,心中有了計較,既然羅奴兒說他或他的人磕頭,便想好了對策。

  他轉頭對著一旁的破皮破落戶笑閻羅陳繼志、小活大蟲劉濤、害人精唐山錦分別命令道:

  “三位好漢且代兄弟磕了,事后自有重賞,不在話下。”

  笑閻羅陳繼志、小活大蟲劉濤、害人精唐山錦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嘀咕:

  我等皆是狗肉上不了席的下三濫人物,本就是人瞧不起的潑皮破落戶。

  這里有羅奴兒這個門神擋著,找他鬧事,少不了一通好打,四五天吃不了飯,七八天下不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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