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為娶絕美夫郎,她要造反當女帝 > 第514章 番外【雁南歸】11
  由于要給入宮行刺的杜如楓搜集情報,蘇憶桃便沒有進入江南閣,而是換了身墨色便衣,匆匆出門。

  黃昏時分,蘇憶桃風塵仆仆地回來,給臣不煥捎了幾支春花,還有幾碟熱乎乎的花糕,順便驗了暮澤的規矩。

  三月十五,蘇憶桃加冠封王。

  夜宴皇府,盛請四方。

  騏驎蟒袍威風凜凜,七珠玉冠熠熠生輝。

  蘇憶桃腰跨赤鋒劍,手端狐面三角金樽,腳蹬纏絲云靴,兩腿微分,坐于上位,小口酌酒,霸氣側漏。

  臣不煥垂著眉眼,坐在左側給她布菜。

  “聽聞三皇姐金屋藏嬌,今日七珠封王,不如讓我們再領會一番金陵第一美人的風采?”說話的是五皇女蘇安然的胞弟蘇無恙,身體孱弱,常年臥病在床,基本上很少參與這種宴會。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蘇無恙這次突然參加蘇憶桃的晚宴,必然是有備而來的。

  眼看火勢即將燒到祝暮澤身上,臣不煥這位軍事先生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他正要開口辯駁,蘇憶桃卻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雖然本王院里美人眾多,卻比不上你養在后宅里的香草粉郎~”

  說好聽了那叫香草粉郎,說不好聽就是男面首。

  自古以來,皇室子孫養面首也是常有,但蘇無恙養的是男面首啊!

  一語驚四座,全場皆嘩然。

  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面不改色,其中就包括臣不煥。

  “你!”

  蘇憶桃面上依舊端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愜意地搖著酒樽,豐腴的上身微微前傾,壓迫感十足,“嗯……不如將你院里的美人喚出來舞一曲,本王再叫那小奴隸出來,給諸位奏一曲助助興?”

  蘇安然眼底閃過一抹陰鷙之色,轉而帶上溫和的笑,擋住面色慘白的蘇無恙,舉酒對邀,“皇姐何必這么大的戾氣,平白說這些話污人清白?惹人誤會可不好。”

  “清不清白,只有他自己清楚。”

  “嘶!前兩日金陵是不是來了一群天元商隊?”

  “來來來,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咳咳……喝酒喝酒!”

  “鐺!”

  酒樽相撞,冽香飄蕩,眾多賓客神情各異,眼中各懷算計。

  只不過……蘇安然這邊好不容易安分下來,蘇碎月竟又開始發難,這是打算抓著祝暮澤不放了?

  “今日三妹封王,府上的人卻不知慶賀,嘖嘖~這事兒辦的,還真是不周到!”

  蘇碎月沒有直接提祝暮澤的事兒,而是拐彎抹角罵著誰,還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垂頭不語的臣不煥,這句話,似乎是有意挑撥離間。

  燈火搖曳,臣不煥唇角的笑意卻愈發濃烈,已經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弄死蘇碎月了。

  “太女殿下慎言。”

  “古有書云:克勤于邦,克儉于家。妻主及冠封王,更當嚴于律己,躬行節儉,怎能貪圖享樂?”

  “不是府上疏忽,沒有籌備,而是妻主不允許府上太過奢侈。”

  輕飄飄的幾句話,便化解了她的刁難,甚至將蘇憶桃放在一個勤儉持家,為國為民的高度上,硬是把蘇碎月堵得無話可說,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伶牙俐齒!”

  “多謝太女殿下贊賞。”臣不煥面帶笑意,微微頷首,仿佛聽不出她的諷刺之意,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夸贊”。

  與其被動接招,不如主動出擊。

  蘇憶桃吃著挑好刺兒的鰣魚肉,隨意地開口下令:“來人,將那小奴隸從柴房洗干凈帶過來吹奏一曲,也算滿足各位大人的好奇之心。”

  眾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他們真的不想卷入皇室內斗,見證這互相傷害的修羅場啊!!!救命!我好想逃,可惜逃不掉!

  祝暮澤這會兒正在江南閣點著燭火,喝著甜酪湯,逐字逐句看著書。身上裹著輕軟的被褥,只不過煙藍衣擺下蜷縮著一雙白里透紅的腳,掌心布滿了凸起的紅梗。

  蘇憶桃故意稱他為奴隸,言辭輕慢,擺明了就是要打蘇碎月的臉。

  畢竟,直到現在,當年皇太女一擲千金為美人的事依舊是金陵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至于蘇憶桃萬金古畫救佳人——這是私底下的交易,不為外人所知。

  侍女火急寥寥地趕到江南閣,將此事轉達羅睺。

  然后——

  羅睺面無表情地從角落里拿起藤條,往滿臉懵逼的祝暮澤臉上抽。

  “啪!”

  祝暮澤:“?”

  什么仇什么怨?

  長長的鞭尾如同毒蛇般咬上他側臉的皮膚,白皙的臉頰頓時多出一道清晰可見的紅痕,祝暮澤更是疼出滿眼淚花,卻咬著牙關沒有吱聲。

  羅睺回頭看向侍女:“可以嗎?”

  “可以了,給他把腳鐐戴上,選一樣樂器,去前殿演奏。”

  羅睺接過那人遞來的腳鐐,扔在地上,言簡意賅地命令道:“自己戴,樂器?”

  “蕭!六孔洞簫可以嗎?”祝暮澤雖然整只都是懵的,但這些時日別的或許還沒學會,但是卻學會了處事不驚。

  他放下書卷,從容不迫地戴上腳鐐,并且說出自己的需求。

  “你送他去前殿,我去取簫。”

  “好。”

  直到周遭無人,羅睺才小聲道了一句“得罪”。

  祝暮澤搖搖頭,沒有說話,還是有點迷茫。

  片刻后,祝暮澤手握天青玉蕭走進前殿,繞過正在幾位翩翩起舞的優伶,走到蘇憶桃對面屈膝跪下,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阿哲參見殿下,恭祝殿下冊封親王,愿殿下吉星高照,前途萬里。”

  “參見各位殿下、大人。”

  看著祝暮澤一副溫順聽話的模樣,蘇碎月險些驚掉下巴,這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花魁?

  鬼知道她當初用了多手段,也沒能讓祝暮澤完全臣服,她蘇憶桃憑什么收服這樣剛烈的人?

  蘇碎月越想越氣,心里更是膈應的慌,使勁兒把酒樽拍在桌上,大馬金刀地坐著,惡狠狠地瞪著他,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氣。

  臣不煥看著她失態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若非天妒英才,桃暝早死,蘇勝又需要譚家的支持,這太女之位怎么也輪不到她來坐。

  別急,別急,很快就送你們下地獄。

  “免禮。”

  “隨意吹一曲吧。”

  “是,殿下。”

  在看到蘇碎月那滿眼的火星子后,祝暮澤大概猜出蘇憶桃叫他來的用意,也知道這首曲子該吹成什么水平。

  他以望舒為友,熬過十幾年孤寂。

  明月與他,生來就有著不解之緣。

  風推軒窗,月照明堂。

  祝暮澤將玉簫放在唇邊,指尖輕點,吹出凄婉動聽的《廣寒曲》。

  月光正好,曲調更闊。

  左右攀談的,喝酒吃肉的,都在聲聲簫聲下安靜下來。

  從最開始的滿堂喧嘩,到最后萬籟俱寂,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皎皎空中孤月輪,酒香四溢前殿間,聲聲簫響,穿透人心,穿透云霧,穿透歲月,帶著他們遨游九天,盡賞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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