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伸手撫摸著黑蝶的翅膀,感覺甚是新奇,隨即,沉星就通報說丞相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
身穿官袍的臣不煥緊步走入,朝他拱手行禮,“臣參見陛下。”
“免禮。”
黑蝶一動不動地停在桌面上,暮澤終于不再逗弄它。
臣不煥還沒開口,他便抬手將一份明黃色的圣旨拿起來。
“先生是來討賜婚圣旨的?朕已經寫好,諾,拿去吧。”
暮澤不會隨便賜婚,也不摻和朝臣家事,他向來提倡婚姻自由。
臣不煥想要嫁人其實并不需要圣旨賜婚,但他想要一份儀式感,也想讓秋言安心。
能得到當今圣上的賜婚,也算是家中榮幸。
雖然秋言家世清白,但她祖上兩代都是商戶,從未與官人通婚。驀然娶了當朝丞相,心里多少鬼有些不平衡。
若非暮澤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臣不煥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能夠未卜先知了。
一雙精于算計的眼眸澄澈干凈,臣不煥感激不盡地上前接過圣旨,并且拱手謝恩。
“臣多謝陛下。”
暮澤將毛筆擱置在桌上,抬頭與他對望,“先生可別急著謝朕,先看看上邊寫的是什么吧。”
臣不煥這才展開圣旨,一目十行地看完,頓時激動到難以言語。
握著圣旨的雙手忍不住顫抖,手臂狠狠繃緊,眼底瀲著淚光。
能得暮澤如此恩賜,實在是他的榮幸。
這確實是賜婚圣旨,但指婚的卻是當今丞相和嘉安伯。
“陛下?!”
暮澤扶著桌案,一身輕松地站起身來,漫步走出宮殿,仰望著萬里澄碧的蒼穹。
“秋言娘子來日是先生之妻,但她畢竟不是朝中人,未有功績。朕也只能加封她為嘉安伯,終究不能給實權,還請先生見諒。”
臣不煥捏緊手中圣旨,心中對暮澤的感激飆升到極致。
他屈膝跪在地上,行大禮謝恩。
“臣,謝陛下隆恩!”
臣不煥位列百官之首,這份恩賞太重,理智來說,他不該接下。
但——
于私,他該接下這道圣旨。
他想給秋言謀一些身份,一份足以在金陵立足的身份。
不是臣不煥嫌棄她是商戶,而是朝堂復雜,若秋言沒有個地位,行事不方便,還會受人排擠。
暮澤彎腰將他扶起,“嘉安伯的圣旨應該已經送到先生府上,你們讓禮部測算吉日成親。”
“多謝陛下。”
他重新將圣旨卷起來,收入袖袋。
“陛下,蘇安然抓到了,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預計三天后就能到金陵。”
暮澤點點頭,“不用送到金陵,直接送進軒轅宗,交給楊子凌處置。”
臣不煥沒有質疑他的舉措,只是應下。
朝堂暫時地安定后,暮澤的生活變得枯燥乏味。
上朝議政,朝后面見部分大臣商討事情,午后跟著臣不煥研讀史書約兩個時辰。
下午批閱奏折,再召見幾位朝臣發發火氣。
黃昏后跟隨春不曉練劍,晚上對著月光修煉。
不日,煜王回京,迎娶將軍夫郎。
金陵城掛滿紅綢,就連暮澤也抽空過去賀喜,以此表示對她們的重視。
十月中旬,趙國發生內亂。
藩王魏玉京發動清君側的宮變,屠殺燧氏君王,謀權篡位,改國號為魏。
魏玉京雖然不是暮澤的人,但她起兵謀反卻是在旁人的挑撥下,那人正是臣不煥安插進去的暗樁。
適逢趙國境內大亂,暮澤決定征討趙國。
原定主帥是徐鏡兩人,好巧不巧的是慕容千尋竟然懷孕了,無法上陣殺敵。
于是征討“魏國”的主帥由徐鏡改為希時大將軍。
一場戰火,就此打響。
同年臘月,北涼君王出關,如今已是七品之尊。
北涼皇出關后,想要一展宏圖,掃平九州,卻聽聞當今格局發生大變。
燕國縱橫中州,秦國與天元開戰!
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年燕皇,居然已經是九品之尊,還聯合了江湖勢力,頓時把北涼皇氣得不輕。
她不過閉關三年,九州大亂?!
此時的燕國正在與魏國開戰,北涼皇決定先打下韓國。
九州混戰的亂局,就此拉開序幕。
瀛洲遠在海外暫且不談,楚國因為地勢偏僻,暫時沒有被戰火波及到。
偷得一時安穩。
楚國皇帝雖然著急,卻不敢亂動。即使她們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但依然不敢發兵支援魏國。
因為,陳元紡已經率領十萬大軍守在楚國邊境,美名其曰:保護邊境安全。
就問楚國敢動嗎?
不敢動!
支援魏國馬上死,不支援魏國等會兒死。
可是——
一旦魏國(趙國)成為燕國領土,那么楚國也將成為燕國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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