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為娶絕美夫郎,她要造反當女帝 > 第142章 你是刺客嗎?
  花箋身穿銀白色如意云紋束身裙,鞭子盤成環狀別在腰間。她手撐墻壁,身姿輕盈地翻入池暝皇府。

  鞋底剛剛落地,花箋就看到蹲在梨花樹上的暗衛正看著她。

  一息,兩息,三息!

  就在花箋準備去抽腰間的鞭子時,樹上的暗衛感覺眼睛有些酸,揉著眼睛轉過頭,直接把她當作空氣。

  沈盼兒傳信說,池暝皇府的侍衛不管事,她起初是不相信的,所以才翻墻進來——

  “咳,你不攔著我?”花箋面色詭異地問。

  暗衛不解地看向她,問出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哦,那你是刺客嗎?”

  “???”

  “不是。”花箋滿頭問號地回答。

  暗衛興致缺缺地轉過頭:“哦。”

  這是一個暗衛該有的素養?

  看到花箋仍然站在墻角不動,暗衛疑惑地轉過來,“怎么了?不認識路?”

  花箋腦瓜子還沒反應過來,那暗衛就從樹上跳下來,“你找誰?”

  “臣側君。”

  暗衛早已習慣這種場景,搖頭晃腦地在前面帶路:“不認識路早說啊。”

  花箋本想隱匿身形,免得被人認出來,暗衛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無語。

  “沒必要躲著,整個池暝府有九成都是你們的人。”

  就算她們這些做下屬的看不明白蘇憶桃在做什么,但府里有什么人還是知道的。

  反正除了暗衛營和攏春,其他都不是池暝皇女的人。

  花箋表情非常詭異,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人,發現確實如暗衛所言。

  孤身入敵營,發現全是臥底!?這叫什么事?

  “不是——”

  花箋還不能接受這個荒謬的事實,她還想問什么,卻發現竹樓中走出一個飄飄少年。

  臣不煥看到花箋后頷首行禮,“花將軍。”

  蘇憶桃失蹤多日,整座池暝皇府基本上都在臣不煥的掌控下,他朝著暗衛點頭,“有勞。”

  花箋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就是臣不煥?”

  “正是在下。”

  臣不煥讓竹樓中伺候的人都退出去,跪坐在深藍色勾花軟墊上,給花箋倒了一杯茶。

  清幽寂靜的竹樓中,兩人相對而坐。

  “不愧是江南的麒麟才子,竟能掌控住池暝皇女——”花箋出言稱贊道。

  臣不煥卻苦笑著搖搖頭,將煮茶的器具移到一邊,“花將軍誤會了,公子如今處境,跟在下沒有關系。”

  “如此大功,在下不敢當。”

  花箋握著茶盞,“臣公子何必謙虛。”

  臣不煥臉上的自嘲越發濃郁,“將軍抬舉在下了,皇府局面,皆是公子自己爭取的,也是殿下恩賜,與我無關。”

  “嗯?”

  本以為是臣不煥在謙虛,聽完他的解釋后,花箋不解地皺起眉頭。

  “不是你?”

  他輕輕點頭,“殿下待公子極好,有求必應,并且一直在誠心替公子鋪路。殿下用江南家族牽住于我,讓我教導公子為君之道,但從未做有損我們利益的事情。”

  花箋聽得目瞪口呆,手指緊緊扣著茶盞,沒有了喝茶的心思。

  “以你之言,池暝皇女當真對殿下動了心?”

  臣不煥卻沒有回答:“是否動情,在下不知,但至少是真心幫助公子。亦或者,公子和殿下私下有什么交易。”

  花箋沉默了整整一刻鐘,端起微涼的茶盞一飲而盡,“臣公子以為,我們可以信任池暝嗎?”

  小樓疏竹,落葉紛紛,臣不煥的回答很微妙:“從目前來看,我們并沒有利益沖突。在這件事上,她是可以信任的。”

  她捏著空茶杯久久不言,“小鏡子出征前說,臣公子有大才,謀略無雙。”

  “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本將必然是不信的。但既然是臣公子的見解,本將信了。”

  臣不煥笑著拱手:“多謝將軍信任。”

  她放下帶走臣不煥等人的想法,因為沒有意義了。

  “沈盼兒傳信說,秋菊街的刺客是五個三品高手——我與蘇憶桃交過兩次手,揮劍可斬三品。那些刺客都是最低等的黃階,還不夠她塞牙縫。蘇憶桃不可能被打得武功盡費,她和公子雙雙消失,恐怕是在京中做局。”

  臣不煥附和地點頭,雖然他不知道蘇憶桃武功究竟有多高,但從她平日里行事果決中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武功極其自信。

  不至于被刺客逼到絕境。

  花箋身上有武將的魯莽,但也聰慧過人,與臣不煥竹樓交談,許多心存疑惑的地方都被化解。

  ……

  吃完餛飩,兩人在街道上并肩而行,暮澤手里撐著灑金花油紙傘,道:“妻主,那個肘子,需要解決嗎?”

  說話間,絲絲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炎炎酷暑,街道上的氣溫驟然下降。

  蘇憶桃拉著他的手臂:“阿澤可知,天路草為何叫天路草?就算是修仙者,中了天路草的幻境,也會深陷其中,在幻象中登上極樂天路——”

  “會死人的~”

  暮澤了然,隨后想到秋菊街逃走的兩個刺客,“那兩個人?”

  “逃不掉的,天路草的毒粉兌過水了,不會見血封喉,而是慢慢瓦解她們的生機。”

  “日夜夢魘,最后痛苦地在幻境中死去。”

  蘇憶桃向來殺伐果斷,做事不留尾巴。

  放過,只是暫時的。

  就比如戶部尚書厲曌和歸元樓張赫等,蘇憶桃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間接動手。

  對付這種小角色,蘇憶桃才懶得直接動手。

  暮澤輕道一句“原來如此”。

  蘇憶桃意味深長地問道:“阿澤不怕在巷子里時沾上了天路草?”

  “我信你。”

  短短三個字,卻是最好的回答。

  隨意在街道上轉了半日,在一家生意興隆的酒樓吃過午膳才回小酒館中。

  小婭正在賣酒,并沒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蘇憶桃斜躺在床榻上,白若玉藕的小腿從薄紗裙擺中伸出來,手腕撐著側臉,百無聊賴地看著暮澤給他倒水。

  暮澤將一碗綠豆湯端過來,一截樹枝用詭異的姿勢端起瓷碗,悠哉地送在唇邊,小口地品嘗著。

  卦仙也要享受生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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