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為娶絕美夫郎,她要造反當女帝 > 第39章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妻主要如何處置我?”

  戲風心如死灰,連自稱都變成了“我”。

  雖然戲風情緒崩潰,但是腦子還沒有壞掉。蘇憶桃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儼然是不會放過他。

  但他終究只是一個孩子,遇到事情,也拿不出什么解決的辦法。

  蘇憶桃故意嚇唬他,用指尖挑著他的下巴,用冰冷的聲音問:“怕死嗎?”

  戲風身體一顫,狼狽地坐在地上沒有說話。

  “問你話呢?怕嗎?”

  戲風知道惹怒她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只能咬著牙關說:“怕……”

  見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就該實行下一步計劃了。

  “在本宮跟戲紫虛之間選一個?怎么樣?”蘇憶桃松開手,用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眸盯著他。

  仿佛只要戲風說錯一個字,就會將他當場擊殺。

  戲風自嘲地別過頭,目光落在地上的畫筆上,“我爹早亡,戲家我是回不去的……”

  手掌撐著冰涼的地板,他調整姿勢,規矩地跪在她腳前,磕頭行禮:“奴家愿為妻主赴湯蹈火。”

  蘇憶桃道:“你的字畫不錯,你父親是畫師?”

  “是。”

  “起來吧,字畫再練練,要出水平來。需要什么東西,跟攏春說一聲,讓她出宮采時買給你帶回來。”蘇憶桃從桌上挑走了幾幅畫。

  “什、什么?妻主讓我繼續作畫?”戲風顯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燕國之中,男子無才便是德,大家大多都學些相妻教子的手段。

  這些繪畫需要的東西,全部是自己攢錢買的,眼下妻主卻愿意給他出錢?

  文人雅客,哪個不是女子,哪里輪得到他們這些骯臟的男人!

  “不想畫?”蘇憶桃可不會解釋什么。

  戲風淚眼汪汪地說:“沒有!”

  蘇憶桃把幾幅畫卷起來,“本宮試試,在京城中幫你賣出些名聲來,買畫錢七成給你。”

  這句話,比上面幾句還要恐怖,戲風的大腦一片空白。

  能活下去就是妻主對他的恩賜,他哪里敢肖想銀錢?

  “字嘛……多練仿字,要能夠以假亂真。”

  “是!奴家必定不辜負妻主的好意!”

  蘇憶桃抽身往外走,在桌上留下一罐藥膏,“你的禁足可以解了,別亂招惹人。”

  “是,多謝妻主。”戲風感激地朝她拜了拜。

  直到蘇憶桃的背影徹底從屋中消失,戲風才緩緩站起來,看著桌上祛疤用的冰玉蓮花膏,再次紅了眼眶。

  男子對容貌最為在意,身上更不可留下疤痕。

  即使在皇宮,這種藥膏也極為珍貴,妻主居然賞給了他。

  往日的怨恨一筆勾銷,戲風從地上把那支畫筆撿起來,灰暗的星眸中,忽然有光芒亮起。

  普通藥膏想要完全祛疤很難,可若是加上一點蘇憶桃的靈氣,那就像吃飯飲水那般簡單。

  恩威并施。

  或者說,將人必入絕境,再給他唯一的希望。

  戲紫虛遲早得折,蘇憶桃既然想栽培戲風,就得斷絕他跟戲家的往來。

  走出小院,就看見暮澤端著果子站在外面,奶呼呼地喊了聲“妻主。”

  若非她心知肚明,還真以為暮澤是這般乖順呢!

  蘇憶桃不客氣地拿了塊堅果,嚼了幾口,味道還不錯,“這才幾時不見,你便想我了?”

  暮澤點點頭,眼中寫滿認真,濃濃的情誼讓蘇憶桃心中一片柔軟。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一時不見,如隔三秋。”

  “咳咳咳——”

  蘇憶桃吃著果仁往正殿走,“我看阿澤是想本宮的項上人頭了,嘖嘖~”

  暮澤被嗆到了,“我沒有啊。”

  “哈哈,你別緊張,小狐貍~”

  暮澤不用看就知道,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肯定笑得花枝亂顫。

  這還是他的冷漠妻主嗎?怎么瞧著不像。

  雖然暮澤心底犯嘀咕,但還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后面。

  等到蘇憶桃把小碟子里的干果吃完,才重新去看身后的小尾巴。

  “跟著本宮做什么?”

  暮澤口是心非地回答:“我喜歡跟著妻主。”

  她伸手把美人攬入懷里,用手指勾著他的下巴,笑瞇瞇地問:“莫非小狐貍看到本宮去找戲風,吃了飛醋?”

  暮澤輕輕推了一下,沒能掙脫開她的鉗制,只能認命地被她抱著。

  “是啊,吃醋了。”

  “妻主不哄哄我嗎?”

  蘇憶桃喃喃道:“那可得好好哄哄!”說完就用手在腰側的軟肉上捏了一把。

  “嘶~妻主!”

  空亭附近零散地開著幾株花兒,幾根青色藤蔓纏繞在柱子上。

  蘇憶桃緩緩把字畫展開,自賣自夸道:“你妻主可是伯樂,瞧瞧這幾幅畫,是不是意境深遠,有大家之風?”

  暮澤好不容易認得幾個字兒,哪里懂字畫?

  “山水畫,妻主說是好畫,那它就是好畫。”

  蘇憶桃打量著這幾幅畫,開始盤算該怎么解決掉。

  “妻主,您是伯樂,那我是什么馬?”

  “本宮眼界孤高,你自然是千里馬,否則本宮可看不上你~”蘇憶桃半開玩笑地說。

  暮澤卻將她的話放在了心里。

  這段時間在床上躺的久了,蘇憶桃都快發霉了,難得今日太陽好,出來散散步。

  這會兒坐下來,感覺肩膀又有些酸疼。

  “阿澤,別看畫兒了,知道你看不懂。過來給本宮捏肩膀。”蘇憶桃坐在石凳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不成想這么平常的一句話就傷了暮澤的自尊心,“我是不懂文人雅客的畫,但我可以學!”

  蘇憶桃并未作答,抓著他手放到肩膀上,“捏肩膀~”

  暮澤表情難看至極,生怕戲風取代了他的地位,這時候更是急于表現自己。

  “妻主~”

  她合上雙眼,與周圍的自然環境相互感應,“真想學?

  “妻主喜歡的,我都可以去學。”

  蘇憶桃沉默好久,陰惻惻地問:“你最近很閑?看來是沉星給你布置的功課少了。”

  “不是,我沒有——”暮澤還想辯解,卻被她制止了。

  “本宮不聽你解釋。最近不是在學史書嗎?等會兒回去,本宮親自檢查你的功課,看看你學得怎么樣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暮澤心中叫苦不迭,真不知道她為何會天天盯著他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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