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顰面色不改:“有些不舒服。”
林牧審視她兩秒,“眼睛怎么這么紅?哭過?”
姜顰揉了下眼睛,“好像這兩天玩的太放縱,眼睛不知道對什么有些過敏,有點癢。”
林牧:“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姜顰:“沒什么大事,以前也這樣過。”
“你記起以前的事情了?”林牧握著她的手驀然收緊。
姜顰的呼吸頓了下,意識到自己說說漏嘴了,“……好像,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是,就脫口而出,你應該知道吧?”
她說:“我們不是夫妻嗎?”
當他用審視的目光看過來,姜顰便用更加狐疑的視線回視。
林牧笑了笑:“……好像學生時期有過,我一時記不清楚。”
姜顰看著他,微微歪頭:“林牧,你是不是很喜歡深藍色的西裝?”
林牧笑容緩慢的收斂。
喜歡穿深藍色西裝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他,而是時厭。
林牧給她倒了杯水:“為什么這么問?”
姜顰接過來,眼底茫然,“不知道,就好像……我經常會夢到一個男人穿深藍色的西裝,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她說:“應該是你吧,我們不是夫妻嗎?”
她話里的每一個字,都精準的踩中林牧的雷區。
喜歡穿深藍色西裝的男人不是他。
跟她是夫妻的人,也不是他。
可面對她的提問,他只能微笑著點頭,“是。”
姜顰也在笑。
在旁人看來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融洽,但兩個當事人誰都感受不到這份和睦。
姜顰一直在等蘇挽情的消息。
她相信,既然蘇挽情已經找到了醫院,那么在從護士那里得知她的消息后,一定會來找她。
可——
姜顰這一等就是兩天。
且,她再也沒有看到那個給她通風報信的護士。
在察覺到這一點后,姜顰忽的后背就生出了無邊的涼意。
下一秒,一雙手從后面按在她的肩上。
是林牧。
他說:“姜顰,你可以出院了。”
姜顰回頭,冷靜的問:“醫生說的?”
林牧笑著,但是眼底卻帶著狠厲:“我說的。”
姜顰自然是不肯就這樣離開。
如果離開她怎么樣再次跟蘇挽情聯系上?
“我覺得……我的頭還有些……”
“你沒事了。”林牧的笑容收斂起來,“不是什么都記起來了嗎?怎么會還有問題呢。”
一句話,讓姜顰瞬時就像是墮入了無邊黑暗里。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恢復了記憶?”
可這次林牧沒有再給她狡辯的機會。
直接把她帶走了。
在車上,林牧給她播放了一條快訊:華國著名影星蘇挽情不幸遭遇車禍,目前已經緊急就醫。
姜顰驀然就捏緊了手指。
可林牧似乎覺得這樣還是不夠。
他唇瓣貼在姜顰的耳邊,宛如是惡鬼的低鳴,他說:“那個護士,摔斷了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做這一行了,你說,遺憾不遺憾?聽說她家里人,都要靠她微薄的工資生活,以后可怎么辦?實在不幸。”
姜顰猛然回過頭,知道自己再裝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她便不再遮掩自己的厭惡和憤怒:“畜生!”
她抬手要扇他,但是卻被林牧給牢牢的鉗制,同時將她粗魯的拉向自己:“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姜顰,你把我當傻子戲弄,就要承擔起后果,你說我要不要去把給蘇挽情透風報信的那個小女孩兒也給找出來,嗯?!”
姜顰怒聲:“你找其他人麻煩干什么?你有本事,不如殺了我。”
“殺了你?”林牧笑了笑,“我怎么舍得。”
他近乎是瘋魔般的摸了摸她的面頰:“你跟以前真是一點都不一樣,不過沒關系,無論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我們還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你、做、夢。”姜顰咬牙。
她的憤怒,在他眼中也別樣的漂亮。
林牧想,他大概真是太喜歡她了。
即使,他有過不少女人,但姜顰肯定是其中最為特別的一個。
是他的初戀。
是他至今還沒有得到過的女人。
不過也許,睡了以后,他對她也就沒這么大的執念了。
“生了孩子以后,有變化嗎?”他問她。
姜顰想要跳車。
但車門是鎖死的根本打不開。
林牧按住她的胳膊,“我在問你話,姜顰。”
姜顰嗤笑一聲,反唇譏諷:“Have、you、been、smoothed?”
這話放在以前的姜顰身上,肯定是羞于啟齒。
但跟周己和蘇挽情待的久了以后,羞恥心這種禁錮的東西,早就不知道丟在哪里。
“嗬。”林牧瞇起眼睛:“你待會兒會知道。”
姜顰不再刺激他,這個時候這種話題再持續下去,對她沒什么好處。
“林牧,你強迫一個女人,有什么意思?”
林牧嗤笑:“換政策了?”
這段時間,林牧算是對她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能屈能伸,還會裝傻充愣,演技更是一等一的高。
姜顰:“你要是有本事,就讓我重新喜歡上你,讓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上床,玩強的,你就算是得逞了又能怎么樣?”
就算是明知道她這話是激將法,但沒有任何男人會不中計,似乎爭強斗狠,是他們藏在骨子里的。
林牧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在姜顰被帶走一個兩層公寓時,林牧并沒有第一時間侵犯她。
而是將她拖拽至一層的單人沙發上。
姜顰的脊背抵在沙發上,微微抬頭就能看到從二層垂下來的流蘇型的吊燈。
流光溢彩。
但整個公寓的空間卻并不大,只是很高。
從上面看,就像是一方幽深的四邊形的井,下面藏著一個只能束手待斃的女人。
林牧給姜顰注射了一種藥物。
讓她渾身無力,無法進行任何超出五分鐘的行走和奔跑。
她被強行換上學生時期鐘愛的白色棉質的裙子。
像是個漂亮的木偶。
林牧顯然很滿意她這樣的裝扮,眼神里帶著深深的追憶和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
一部分人的人性大概如此,得到的時候總以為永遠不會失去,失去以后想盡辦法的也想要重新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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