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他說。
姜顰看到他，可半分都找不到“好久不見”的歡喜。
姜顰視若無睹的上車離開。
駛入車流時，姜顰透過后視鏡朝后看了眼，林牧還站在方才的位置上，正遙遙看著她車子離開的方向。
這次的見面，讓姜顰產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而她的預感在見到林牧的第二天得到了驗證。
作為警察的楊宇找上了她，他穿著便衣，直接來到了福吉藥業的辦公室。
因為他說是公務，軒彤在給姜顰打了電話得到允許后，就帶他上來了。
“……是我們公司有什么違規操作？讓楊副要親自過來跑一趟？”姜顰微笑著問。
楊宇的官階升的比同齡都快。
楊宇同她寒暄兩句后，就直奔主題：“林牧回來的事情你知道嗎？”
姜顰：“昨天碰到了，怎么了？”
楊宇看了眼門口，這才繼續道：“我們有線索表明，林牧參與到了境外組織里，他回國后來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姜顰氣息微沉：“什么境外組織？”
楊宇：“走私。”
姜顰沉默幾秒鐘：“我想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跟林牧早就沒有了關系。”
楊宇：“這點我們很清楚，我這次找你來，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先控制住他，然后連根拔起。”
姜顰聽明白了，但是她也明確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作為公民，如果有需要我愿意提供一些支持，但是對于林牧這個人，我不想要再接觸。”
如果說蘇情是個居高自傲的瘋子，那林牧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隱藏在溫和皮向下的毒蛇，不去激發他還好，一旦讓他覺得失去掌控，他就會張開獠牙。
姜顰現在不愿意再去冒險。
而且，這次再見面，林牧給姜顰的感覺，就是非常危險。
楊宇點頭：“我理解你的拒絕，但姜顰我們會竭盡全力保證你的安全，每次你們產生接觸，都會有人保護你，你的身上也會帶上監聽設備，一旦有任何意外，我們都會立刻出現。”
他試圖讓她改變主意。
可姜顰權衡再三后，還是拒絕了。
她不是圣人，也不想要跟一條毒蛇博弈。
楊宇勸說她不成，只能暫時離開，可顯然警方不愿意放棄她這么一個即有作用的“線人”。
領導親自給姜顰打來了電話，希望她能多考慮考慮。
姜顰接電話的時候是在家里，姜父姜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見她沒說兩句就去了書房，心中也有些狐疑。
在時厭回來后就得知了這件事情。
“有警察叔叔找媽媽。”小時傾仰著頭，跟他說。
時厭聞言，狹長的眸子閃過深思，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后，就緩步去了書房。
他來時，姜顰已經結束了通話，人正坐在沙發上出神，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
“出什么事情了？”時厭問。
他的聲音讓姜顰微微回過神，“沒什么，書房你用吧。”
她起身往外走，時厭皺眉，按住她的手臂：“警察找你干什么？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但這個猜測，顯然是站不住腳，福吉藥業自從上市之后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也不會不知情。
姜顰：“不是。”
她什么都沒說。
時厭心下微沉：“顰顰，即使我們離婚了，你也還是我孩子的媽媽，就沖這一點，無論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商談。”
姜顰也沒有把話說死，“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
這就是現在不打算說了。
時厭指腹留戀的去摩挲她的肌膚，姜顰察覺后，就將手給抽走了。
晚上臨睡前，姜顰的手機再次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接通之后，那頭也遲遲沒有動靜。
姜顰微微皺眉，正要將通話掛斷時——
“是我。”
是林牧的聲音。
姜顰靠在床頭，沒說話。
林牧也不在意：“上次見面，連跟你說上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這么久沒見，你把福吉藥業已經經營上市，我記得你以前最不喜歡管理這些生意上的往來，總是想要一門心思的去做研究。”
姜顰也終是開口：“那我還要多謝你給我長了教訓，讓我明白公司的經濟大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長久。”
林牧笑了笑：“你以前沒有這么伶牙俐齒。”
姜顰：“你找我不會就是單純要敘舊吧？”
林牧笑了笑：“為什么不能呢？如果我說從未忘記過你，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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