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我,楊茹,這件事情只能你幫我了,福吉藥業離不開你,你手中掌握著那么多的配方,姜總肯定會給你這個面子。”
畢杰跪在地上,緊緊的拽著楊茹的手,因為恐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
楊茹癱坐在沙發上,有些茫然的看著這個自己第一次愛上的男人。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畢杰。”
她當時推薦畢杰來福吉藥業,就是覺得他踏實又認真,很適合搞研究。
后來畢杰追求她,楊茹一開始是無措的,因為她沒有談過戀愛,但他表現的很誠意。
時間一久,兩人朝夕相處,自然而然也就在一起了。
只是后來,畢杰就變了。
他兩次讓楊茹幫他調動工作,楊茹也都竭力去做了,可沒想到他還是不滿足,竟然私下里偷偷售賣公司的藥物。
畢杰握著她的手,就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就這一次,最后一次,我只是一時糊涂,看在我們感情一向很好的面子上,你忍心看著我去蹲大牢嗎?”
他的苦苦哀求,讓楊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就在這個時候,畢杰的手機接連不斷的響起來。
他倉皇的將手機關機,不停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念叨著:“我必須要先離開這里,這里不能再待了,我要馬上離開這里。”
人在處于極度恐懼和不安的情況下,渾身都會產生不可抑止的戰栗。
楊茹就那么看著他,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有科研的能力,有一份很穩定的工作,無論是公司還是老板都對他們很不錯,這不已經是很多走入社會的人夢寐以求的嗎?
他們買了房,買了車,還都是全款,名下沒有任何貸款,還有一筆不小的存款。
楊茹很滿意,也很珍惜現在的生活,她一直很慶幸自己選擇跟著姜顰工作。
她在公司的科研方面有著很大的話語權。
這些她都很高興。
可,畢杰為什么就變了呢?
向來一心都在科研上的楊茹想不明白,不知道是從哪里出現了差錯。
可現在錯誤已經造成,無力回天。
“你去跟姜總自首吧。”楊茹攔下他收拾行李要跑路的動作。
畢杰猛地甩開她的手:“你是瘋了嗎?我去自首,就要坐牢!”
他怒目而視,仿佛此刻的楊茹不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敵人,是對手。
楊茹:“我只是不希望你一錯再錯下去,你主動找姜總坦白,說不定還能彌補一些損失,到時候姜總說不定也會顧念舊情給你……”
“夠了!”畢杰厲聲道:“我已經訂好了機票,馬上出國,你跟不跟我走?”
楊茹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搖頭。
而畢杰見狀,直接推著行李箱往外走。
楊茹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畢杰,你這一走,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這是畏罪潛逃。
再也沒有機會從輕判處了。
畢杰的身影細微的停頓,但下一瞬,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甚至沒有再去看她一眼。
楊茹閉了閉眼睛。
她此刻不知道是應該祈禱他一路順風,還是應該給姜顰打電話,減輕公司的損失。
關于福吉藥業私下售賣假藥的事情,已經被爆出來了。
畢杰打的是公司的名義,他人一旦逃離出國,那損失和污名都只能由公司承擔。
可畢杰不走,就要坐牢。
楊茹在兩者之間,被來回的拉扯,她坐在床邊,手指插入黑發,無力又茫然。
“嗡嗡嗡嗡——”
楊茹的手機響起,是姜顰打來的。
楊茹捏著手機,在遲疑了數秒鐘后,還是接通了:“姜總。”她啞聲喊道。
姜顰直接問:“畢杰在什么地方?”
楊茹垂下眼眸:“姜總,我……對不起。”
無論是這次的事情,還是她介紹畢杰來公司。
姜顰沉聲:“楊茹,畢杰是個成年人,誰做錯了事情,誰來承擔后果,他損失了公司的利益,躲著并不是什么良策。我現在問你,他在什么地方?”
她沒有指責楊茹一句。
現在說這些,亦或者遷怒于人,都沒有意義。
姜顰只想要解決問題。
楊茹喉嚨一梗,深吸一口氣,半晌這才開口:“……他……去了機場。”
話落,通話也就此結束。
楊茹呆呆的看著窗外。
警鳴聲去往機場響了一路。
機場內也收到了警局的電話,查詢到了畢杰的航班信息。
畢杰訂了飛往米國的機票。
而網上關于聲討福吉藥業的聲音越演愈烈。
涉及藥物,不少人都存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思想,呼吁必須嚴查。
福吉藥業收到的投訴電話,不知道多少。
辦公室內,姜顰一直在等警方那邊的電話。
軒彤悄悄的給葉欽打了電話,問:“時總呢?這個時候還不過來好好安慰安慰姜總,這么不知道把握把握機會呢?”
葉欽也是撓頭:“手機打不通,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而至于被兩人八卦的時厭,此刻正長身玉立的站在去往米國的登機口處。
他不在隊伍之列。
引來排隊人員的側目。
見他西裝革履,也不似機組的工作人員,長腿邁著緩緩走入正在排隊的人群。
有小姑娘好奇的拿手機拍他,以為是什么網紅明星。
結果就看到他長臂一伸,就從隊伍里拽出來一個全副武裝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見到他時,連行李都顧不上就要跑。
卻不過是跑出去兩步后,隨著旁邊人的驚呼聲,被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地上。
那道長身玉立的身影,一腳踩在他的后背上,讓他站不起身。
畢杰還在試圖掙扎,求饒:“時總,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但時厭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警方趕到時,沒費吹灰之力,就將人給逮捕了。
時厭揉搓著自己的右手,細微的皺了下眉頭后,將手揣到了口袋。
“時總,人我們就先帶回去了。”帶隊的隊長的說道。
時厭:“嗯。”
他走出機場,接到一通壓著嗓音的求救電話。
他聽出了那人是誰,什么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這也是這輩子,他最后一次聽到蘇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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