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一場比斗,不能做數!”
就在此刻,那羅無敵竟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而這句話,也是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直接懵逼。
不要臉可以。
但也不能這么不要臉啊。
不管是因為什么打的。
也不管剛剛那一戰到底是怎么打的。
但贏了就是贏了。
怎么還有不算數之理?
這得是多么臭無賴的一個人,才能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而蘇家那邊,更是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
“羅無敵,玩不起就別玩。”
“上我蘇家挑釁的是你兒子,主動約戰的也是你兒子,立下賭約的,還是你兒子,怎么,現在輸了,玩不起了?”
“在場這么多人,這么多勢力,這么多雙雪亮的眼睛在看著。”
“怎么,你羅家還想撒手不認賬不成?”
“踏實點,把你兒子交出來,任由處置,然后乖乖認我蘇家做老大,這件事,就算罷了!”
說話的,是蘇井。
這種時候,敢這么說話的,也只能是蘇井了。
臺上,吳云沒有開口。
他平靜的看著羅無敵,倒也想看看,這羅無敵,究竟還想耍點什么手段。
而蘇井的那番話,對羅無敵,果然起到了不小的嘲諷作用。
他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很著急,但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很快,他便轉身對身旁那血袍老者,說了幾句。
大概,是在求助那血袍老者。
這一幕,或許沒有被人看到,可站在斗武臺上的吳云,卻看的一清二楚。
沒有猜錯的話,這血袍老者,估摸著,是屬于羅家智囊團的存在。
剛剛提醒羅無敵耍賴的是他。
現在,羅無敵被懟后求助的對象,也是他。
果不其然,那血袍老者在沉默了片刻后,竟也是上前一步,朗聲道。
“吳云公子,是這樣,家主也并非不認賬,他的意思是,你們之約,畢竟屬于個人,還達不到家族約定的程度!”
“所以,羅金成的生死如何,你們隨意處置,羅家概不插手。”
“至于讓羅家舉族俯首,僅憑你們兩個小兒之約,這是否太兒戲了些?”
“若是此約乃羅無敵家主所定,那還有理可言。”
“可此約乃是羅金成與你所定,他代表的是他個人,他也做不到掌控羅家命運的能力!”
吳云果然沒有猜錯,這血袍老者,果然是擔當羅家智囊團的人物。
他的這番話,比羅無敵可有水平多了。
雖然同樣是耍賴。
但他卻做到了棄車保帥,丟輕護重,直接舍掉羅金成,力保羅家。
聽起來,甚至還像是這么個理。
乍一聽,似乎還找不到什么言語來反駁。
而臺下眾人的議論風向,也是逐漸轉變。
盡管還談不上站在羅家這邊,但也有不少人,覺得這血袍老者,說的確實有理。
一個家族的未來,不應該讓一個黃口小兒的隨意賭約來決定。
但吳云卻是笑道。
“呵呵,今日開戰之前,我可是跟羅金成說的一清二楚。”
“當時我也說了,雙方賭約,必須當眾言明,就是怕某些人事后反悔!”
“怎么當時羅家主不站出來反對?”
“是覺得你們必勝無疑?”
“現在輸了,又要站出來耍無賴了。”
“這話說出來,就不怕人笑話嗎?”
“你,你,血長老說了,羅金成不是羅家的掌舵人,他所立下關于羅家命運的賭約,自然不算數!”
被吳云這么一說,羅無敵的臉色又難看了許多,滿臉憋的通紅。
他憋了很久,憋出這么一句話。
很顯然,他的語言能力,遠在那血袍老者之下。
而他說完之后,那血袍老者也是接著說道。
“吳云公子,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明確了!”
“有些事,不能讓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口決定!”
“沒錯,你們在開戰前的宣布賭約,羅家主確實沒有反對,可他也沒有同意啊?”
“按照賭約,羅家主可以把自己兒子的生死,置之不顧,這已經是對這場約戰的最大尊重了。”
“而我也覺得,吳云公子,斷然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該是懂得體諒一個老父親,在這種情況下的悲痛和無奈吧?”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再上升到家族,這未免有些不妥。”
說完,血袍老者直接一腳,把蜷縮在地上的羅金成,踹飛到了斗武臺上。
而隨著此話一出,輿論又一次的朝著羅家那邊,傾倒了一些。
這血袍老者的狡辯能力,確實不錯。
此刻他說的,已經不是純粹的賭約的事了。
他已經在從賭約之外的道理人倫入手了。
這種說法,是極其容易引導輿論的。
雖然吳云還有其他的話來反駁,但此刻吳云卻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看這羅無敵和這血袍老者的為人,他兩就算是對蘇家俯首,立下血誓,恐怕日后也要想辦法來反抗蘇家。
留著這兩人,勢必也是個定時炸彈。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這兩人給直接除掉,那樣,蘇家才能更加徹底的接受羅家?
想到此處,吳云念頭一變,問道。
“既然這位老前輩這么說,那小子吳云,倒也多嘴一句。”
“兒子死了,老子是不是想報仇?”
“既然想報仇,那就要想辦法來殺我?”
“要不這樣,只要是在約戰法則之內,羅無敵,我跟你賭,或者,跟你賭,也行!”
后一句話,吳云是看著那血袍老者說的。
“我們,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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